宿醉後的周末,秦仁和洛瑤一起從11點半睡到了6點半,醒來的時候感覺渾身懶洋洋,大腦放空啥都不想做。
「秦仁秦仁。」
然而,某隻靈獸卻總是試圖給他找點兒事干,一個翻身騎到秦仁身上,小手撐在他的胸膛上按了起來:
「今天該吃肉了,我們晚上吃什麼呀?」
「不吃。」
秦仁化身鹹魚,一動不動地望着天花板:
「心靜自然飽,不消耗能量就不會餓,你學我,別動彈。」
「書上說一動不動是王八。」
「?」
秦仁當時臉就黑了:
「什麼書?」
「《笑林廣記》。」
「以後別看了,不健康。」
「嗯。」
洛瑤聽話地點點頭,然後發現秦仁還是繼續盯着天花板,好像真的不打算起床給她做飯的樣子,逐漸就不開心撅起小嘴:
「秦仁你變了。」
「成年人都善變。」秦仁抬抬手,把她軟糖似的唇瓣兒捏回去,可以發出「啵兒」的一聲,很好玩。
「本座感覺你不疼我了。」
「我一巴掌下去你看疼不疼。」
「秦仁你說實話,是不是因為你姐姐。」
「哈?」
秦仁不知道她突然扯顧清幹嘛,但上仙大人卻挺着小胸脯,很有理有據的樣子:
「電視上說,你們地球上的男人如果跟其他女人睡了覺,就不會對上一個女人好了。」
「?」
秦仁臉又黑了:
「什麼電視?」
「《回家的誘惑》。」
「那個更不健康,以後也別看了。」
這不讓看那不讓看沒關係,但進食對於貔貅來說很重要。
洛瑤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氣,把秦仁的手抓過來,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秦仁你看,肚肚都餓瘦了。」
「……」
秦仁面無表情,將就被她抓過去的那隻手,張開手指,像蜘蛛似的在她柔軟的小腰上撓了起來。
效果立竿見影,小女孩咯咯咯笑的跟小母雞兒似的,氣息一松,小腹馬上重新變得平整下來。
「好了。」
秦仁摸了摸,很滿意:
「這下不餓了。」
「壞蛋秦仁!」
軟的不行只好來硬的,上仙大人扭了扭小屁股,眼睛一亮,突然想起壞蛋身上有一個很大的弱點,於是從秦仁身上站起來,稍稍抬起小腿,對準剛才屁股下面坐着的地方就是一腳…
事後,秦仁當然還是起床了。
但作為懲罰,洛瑤的臉蛋兒也被他捏成了各種羞恥的形狀,直到被捏得眼淚花花,秦仁才放她一馬,出門給她買飼料去了。
————————
晚上吃完晚飯,秦仁臨時領命去了一趟公司加班。
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時不時就會有,秦仁早已習慣。
本來按照三天一頓肉的規矩,今天沾了些葷腥的秦仁很滿足,卻沒曾想儲存起來的能量全被消耗完了,無奈之下,半夜一點,又拖着疲憊的身體來到了小區附近的金拱門。
「一杯奶茶,一個脆汁雞。」
「堂食還是外帶?」
「就這兒吃。」
秦仁點了餐,找個位置坐下,環視了一周空無一人的店,看看店外的朦朧夜色,再看看頭頂有些昏暗的燈光,不知為何,突然沒由來地打了個一個寒顫。
並不是冷的,而是他總有一種被什麼東西窺視的奇怪感覺。
「還沒好嗎?」十分鐘過去,秦仁催了一下。
「抱歉啊,脆汁雞還有一會兒,要現炸。」
現炸好啊,秦仁可以等。
「那奶茶呢?」
「奶茶?」店員表示奇怪,「奶茶剛剛…不是已經拿了嗎?」
「拿了?」
秦仁攤手:
「我一直坐着沒動好吧,怎麼拿?」
「哦!那是不是…」店員的目光緩緩挪動,「被那位同學拿錯了?」
那位同學?
剛剛還有客人進來嗎?
秦仁抱着疑惑,順着店員的目光轉頭看去,頓時愣住了。
只見就在自己剛剛坐的位置後面,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身穿藍白校服的少女。
她坐的很端正,就像小學班上的學習委員一樣直直地挺着身背,柔黑的長髮綁着稍高的馬尾辮兒,從背後遠遠望去,可以瞅見面前正擺着本屬於秦仁的餐盤。
這貨…眼熟啊?
秦仁眯起眼睛,馬上看了一眼她的腳下,瞬間更加眼熟了。
37碼左右,打乒乓的喬丹logo,正是昨天踩了他手機的那雙山寨aj。
好傢夥…
秦仁此刻腦子裏想到的第一個詞不是「緣分」,而是「倒霉」。
「餵。」
他大步走過去,直接坐在了對面,看見少女捧着自己的奶茶小口小口地啜吸管,差點兒都氣笑了:
「我說同學,你認識我?」
少女抬起漂亮的臉蛋兒,含着吸管,和昨天邂逅時一樣面無表情。
不說話?
裝聾作啞?
秦仁知道她並不是啞巴,昨天自己手機被踩以後還親耳聽見她「哦」了一聲。
「幹嘛隨便吃我東西?」他換個角度,繼續質問。
「餓。」
這回少女有了回答,吐出吸管,不知是不是因為紙吸管的原因,貌似有些不熟練的樣子,紅潤的唇和吸管間扯起了一絲清亮的水線。
「餓,想吃東西。」
她重複了一遍,雖然臉上還是沒有任何感情色彩,但卻好像很理直氣壯的感覺。
「吃東西不會自己買?」
少女搖頭,水亮的眸兒不知怎麼就閃爍起了堅毅的光芒:
「師父說,一心追求的事物如果沾染了金錢就會變質。」
「我看變質的是你的腦子…」
秦仁聽的嘴角抽抽。
還師傅…
哪個師傅?
葉師傅還是康師傅?
能打十個還是能泡十個?
「誒誒誒,還喝?」
在秦仁在關於「師父」的問題上還沒來得及細想,少女又趁他放鬆警惕的時候,含住了奶茶吸管啜了起來。
咕嚕嚕,很大口。
她貌似是真的很餓,再加上這大晚上的穿個校服出來晃蕩,讓秦仁不由開始懷疑她是離家出走,於是試探了一句:
「喂,你說你餓…是有幾天沒吃飯了?」
杯子裏很快就只剩珍珠,少女鬆開吸管,看着秦仁:
「7天。」
「啥?」
秦仁懷疑聽錯了:
「你7天沒吃沒喝?」
「嗯。」
少女點點頭,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杯子裏的珍珠。
「不是,7天不吃飯活到現在,你還是人嘛?」
秦仁顯然並不相信少女的話,而少女則是很耿直地搖了搖頭,馬尾晃起來,散開一陣類似薰衣草的香味:
「我不是人。」
「……」
秦仁總感覺「我不是人」這四個字有種濃濃的既視感,正琢磨呢,卻見到了一副更具既視感的畫面。
只見少女忽然拉開了一截兒校服拉鏈,把手往衣領一伸,然後開始鼓搗了起來。
這幅自取其乳的場景讓秦仁頓時恍然,明白既視感的來源了。
想當初,遇到某隻靈獸的時候,她也是自稱非人哉,也是把手伸進衣服掏東西。
只不過區別在於,靈獸的那點兒小肉肉太過可愛,跟倆荷包蛋似的,與其說自取其乳,不如說就是自取其辱。
可眼前這位野生jk卻是真的有貨。
雖然寬鬆的校服掩蓋了一些東西,不過當她開始伸手鼓搗起來的時候,秦仁卻可以真切地感受到那種雪浪翻湧的厚重感。
片刻後,她抽出手,拉上衣鏈,掌心中躺着一塊六邊形的黑色牌子。
牌子非金非玉,表面流動着星星點點,有點像電影《超體》裏面的那塊u盤,和當初洛瑤掏出來的那塊一模一樣。
「流雲宗弟子魚有容,奉師命來尋貔貅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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