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雨綿綿如絲,一個溫柔的晚上過去,細碎的雨滴落在窗上,逐漸喚醒了被窩裏酣睡的小女人。
「唔…」
準確地說,外面已經是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都過去了,所以當魚靈兒醒來的時候會覺得天光微微刺眼。
好在畢竟是雨天,如煙的雨幕給天色蒙上了一層寧靜的濾鏡,剛剛甦醒的大蛇兒稍微眯着眼睛也就適應了。
挺翹的睫毛慵懶地耷拉着,魚靈兒感覺身子有些格外的暖暖的舒服,蜷着身子稍微拱了拱,卻忽地感受到一陣麻麻的酸疼。
有的從四肢傳來…
而有的就…
「!」
意識到了什麼的魚靈兒,迷迷湖湖的眼神陡然恢復了幾分清亮,稍微揭開被角,腦袋縮進去不知道看了什麼,再探出來的時候臉蛋兒已然是粉撲撲的一片了。
再側頭一瞧,難怪周身暖呼呼的,身旁某個壞人的一隻胳膊正輕輕橫在自己心口,自己的半邊身子窩在他懷裏,自然是很舒服的了。
唔…
話說以前都沒仔細看,男朋友的身體似乎還挺好看的…
好看就要多看點。
於是,魚靈兒抬起一隻柔弱的胳膊,玉手輕輕按在秦仁結實的手臂上,再一點點朝他胸膛拂過,再一點點到側腹,再到…
直到最後到被窩深處的時候,魚靈兒指尖一顫,腦海里忽然跳出了一捆快子的形象。
就這樣,成功地自己把自己弄的羞赧不已過後,大蛇兒趕緊縮回手來,再看看自己的情況,首先發現的就是肚臍附近已經脫落的銀色逆鱗。
「……」
望着那片千百年來都老老實實的小鱗片,魚靈兒難免有一點兒悵然若失,可再想想,不知不覺間,滿腦子就全都是昨晚到凌晨的那些難忘的光景。
真的都是她自己…?
而且好像還不止毛巾的事情,魚靈兒似乎記得,昨晚的自己依稀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嘴裏還一直喊着一些奇怪的話,雖然都是那壞人讓自己說的,可是…
嘖,喊的什麼來着?
一時半會兒記不太清,另外還有容兒…
呀!壞了!
驀然間,魚靈兒的眸光從茫然和慵懶中徹底恢復清明,忽然想起自己昨天似乎對身邊的徒弟做了很不得了的事情。
她趕緊趴到徒弟面前一看,果然,徒弟漂亮的小臉兒上正「梨花帶雨」。
當然,這個雨是誰下的,做師父的再清楚不過了。
「都怪那壞東西,壞透了…」
魚靈兒又羞又惱,也不知道小蛇什麼時候會突然醒來,眼下三條毛巾都濕噠噠的,她四下一陣打量過後,索性趕緊抽出枕巾,輕輕地徒弟臉上擦拭了起來…
啪~!
然而擦着擦着,趴在床頭的魚靈兒感覺忽然腰下吃疼,回頭一瞧,剛剛醒來的秦仁正滿眼讚許和溫柔地欣賞着自己的大月亮。
「秦仁!」
「哎。」
「……」
壞東西厚臉皮,一大早醒來又使壞,魚靈兒臉頰滾燙,一手撐在枕邊,另一手儘量往腰下捂去:
「還不拿開?不…不許掰!」
「好好好…」
一條美麗的蛇兒渾身上下到處都是美的,雖然真的很美,但秦仁也不敢怎麼鬧。
畢竟大蛇兒是初為人婦,秦仁實在不忍也不捨得太折騰她,醒來之後看到她在給有容擦着什麼,自己眼下便也從抽屜里取出姐姐常備的一沓衛生紙,輕輕捧過魚靈兒的臉蛋輕拭起來。
「?」
大蛇兒不解: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
「有啊,之前哭那麼凶,這不就跟花貓一樣了嗎…」
「啊?」
大蛇兒愕然:
「我昨天…哭了啊?」
「嗯,哭的可厲害了,雖然聲兒倒是不大,但是眼淚水就跟小河似的沒斷過。」
秦仁說着就有些心疼,不過看到她眼下茫然的模樣,又不禁笑起來:
「怎麼?後來太上癮,就把這些都忘啦?」
「呸!…你才上癮呢…!」
「不不不,寶寶你真的…這麼說吧,你當時哭的最厲害的時候,我都心疼的不行想要停的,結果是你非要挺着小腰不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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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你不許再說了!」
「哦對了!寶寶,我昨天讓你喊的那個,嘿嘿,再喊兩聲聽聽唄?」
秦仁忽然很期待地來了這麼一句,把魚靈兒弄的一頭霧水。
雖然她也的確記得自己昨天喊了奇奇怪怪的話,但她都記不太清了,眼下秦仁說的又是哪一句?
「我喊什麼了啊?」
「嘖!」
秦仁一眯眼,湊到她耳邊幫她回憶了一下,魚靈兒頓時俏臉兒血紅一片。
「老…老公…」
「哎!」
頂不住秦仁循循善誘,魚靈兒終究還是小聲喊了這麼一句,喊完就感覺羞死個人了,想找個地縫又找不到,只好往秦仁臂彎里鑽了兩下,等緩了緩心情之後,才打開秦仁的手掌,往他的掌心裏放了一個東西。
「什麼啊?」
「看了就知道了…」
秦仁低頭一瞧,原來是一枚漂亮的鱗片,於是看了下大蛇兒的肚皮,發現和魚有容一樣,她光潔的肚皮上也出現了一個雙蛇繞藤的花紋,此時正處於暗然的狀態,也就代表着動情期已經處於冷卻狀態。
「真漂亮。」
不得不說,蛇兒們的落鱗紋是真的好看,一個就很好看了,要是兩個並列在一起展示,更不知道是怎樣的旖旎風情…
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秦仁吻了吻魚靈兒,穿衣起來,看了下時間,快中午了。
再看看日期,嗯,冬至已至。
蓉城有冬至吃羊肉的習慣,魚有容同學昨天就買好了切塊的羊肉放在冰箱裏,秦仁先把它們拿出來泡着,為午飯做準備,隨後又去了臥室拿出一個熟悉的小木盒,從裏面的好幾根銀色鏈子選出一根來,開始往落鱗上穿去…
————————
「秦仁哥哥好~靈兒姐姐好~有容姐姐…」
中午飯點的時候,隔壁很有禮貌的小孩唐波波準時跑了過來,招呼打到一半就開始往廚房裏瞅:
「有容姐姐呢?」
廚房裏的秦仁切着蔥姜,側目笑看了她一眼:
「你是找有容姐姐還是找吃的?」
「唔…」
這個問題唐波波吃着手指頭想了很久,按理說,有容姐姐在廚房的時候也就有吃的了,可是現在有容姐姐不在…
「找吃噠~」
唐波波想通了,這才是她的目的。
「你媽媽呢?」
「媽媽是小豬,又起不了床了。」
唐波波現在變聰明了一些,說這話的時候比以前小聲很多,還特意看了一眼遠處沙發上的洛瑤,免得又被她告小狀。
「秦仁哥哥。」
「嗯?」
但是秦仁就和洛瑤不一樣了,是值得信任的大哥哥,唐波波可以踮起小腳跟他分享更多一點兒的小秘密:
「我發現媽媽尿床了。」
「……」
秦仁聽了這話差點兒把手切到,放下手中菜刀,取了一根快子敲她腦門兒:
「盡胡說八道,是你自己尿床了想甩鍋給你媽媽是吧?」
「不是!我不是!我…我…」
唐波波委屈地想要抱頭,但是身上的羽絨服厚厚的,把她包成了一顆球,胳膊有些抬不起來,就只好作罷,注意力秒秒鐘轉移到了秦仁鍋里的羊肉:
「秦仁哥哥,我們中午就吃這個嗎?」
「不,我吃這個,你不吃。」
「啊——……」
唐波波拖起了長音,兩隻胳膊在厚厚的羽絨服上拍了拍:
「秦仁哥哥,我幫你洗菜。」
「我洗過了。」
「我幫你開火。」
「我會開。」
壞了,秦仁哥哥什麼都會,唐波波想要勞動掙肉吃的計劃泡湯,小嘴一癟正琢磨該怎麼辦,秦仁笑着把剛剛熱好的一壺可樂遞了過來:
「你先去跟瑤瑤喝點兒熱飲料玩會兒,中午的羊肉你少吃點兒,小孩吃多了容易上火,還有其他菜呢。」
「哦哦,好噠~」
有的吃就行,唐波波樂滋滋地找洛瑤去了,秦仁把泡好的羊肉撈出來,另外起鍋焯水。
一般來說羊肉有三放三不放,具體根據羊種不同和新鮮程度不同也可以調整香料用量,秦仁現在用的是本地帶皮山羊肉,質量一般,但是昨天買的還算新鮮,所以焯水的時候下料比較輕。
一點兒大蔥,洋蔥,生薑,幾粒花椒即可。
八角是絕對不能放的,羊肉夠新鮮的話料酒也省了,反正秦仁待會兒要放進砂鍋和胡蘿蔔白蘿蔔一起慢慢燉,這兩種蘿蔔本身也能去很好地去異味,增香提鮮,如此就足以煲出羊肉最鮮美的味道了。
剩下一個灶頭,秦仁架起了第二口砂鍋。
之前有容做牛排骨的時候,從熱心攤主那裏順了一點兒牛骨髓回來,今天正好用來做個牛骨髓豆腐煲,不辣的那種,簡單的香料炒一點兒白味兒底料,讓嫩豆腐和牛骨髓在鍋里咕都咕都一會兒,出鍋前撒一點兒花椒粉解膩提香,端上桌來一勺一勺的,既下飯又熱乎,也是適合冬至的好吃食。
秦仁在廚房裏忙碌着,另一邊魚靈兒也在準備碗快啥的。
初常雨露滋味的大蛇今天一顰一笑都顯得格外有女人味,心情也格外的敞亮,準備好了碗快,又忍不住想要拾掇下家裏,便拿着掃把掃起地來。
「師父你怎麼又在幹活了…」
「啊,容兒你醒了?」
掃了剛一會兒,魚有容揉着眼睛走出臥室了,走到師父跟前後,面帶迷惑地伸了個懶腰:
「哈——唔…我怎麼…睡了這麼久啊…」
「可能是你月事快走了,陰元在滿滿恢復,所以就睡的香些了吧…」
「咦?還真是。」
魚靈兒隨隨便便的敷衍了一句,魚有容卻發現月事的確結束了,身子也恢復本來的力氣了。
「那行了,這些活還是交給我吧,師父你休息去。」
「害,這麼一小會兒沒事兒,你才剛好,急什麼?」
「我是怕你又做過頭了…」
「不會不會,你要不去廚房幫幫老…幫幫秦仁。」
「?」
老?
什麼老?老什麼?
小蛇兒感覺師父情緒有點兒怪怪的,狐疑地看着她繼續埋頭掃地,看啊看的,忽然童孔一豎,師父脖子上掛着的一枚亮閃閃的項鍊,晃晃悠悠的映入了魚有容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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