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天斗朝堂。
「什麼!?昊天宗想扶持戴沐白做星羅帝國皇帝,並且早已準備舉宗遷移?」
「難怪這麼多天過去了,那唐月華還沒有回月軒」
「這可怎麼辦?若時昊天宗真的舉宗遷至星羅帝國,那星羅帝國必然實力大漲。」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宣佈昊天宗叛國,立即出兵」
「」眾臣議論紛紛,吵的很兇。
時不時用餘光瞄向寧風致。
昊天宗實力強勁,即使帝國想要出兵攻打,還得七寶琉璃宗出手協助才行,不然絕對損失慘重。另外,上三宗同氣連枝,至少名義上如此,也不知道寧風致是何態度。
見氣氛渲染的差不多,坐在國師椅子上的寧風致緩緩起身。
一臉鄭重地看向千仞雪,微微拱手,「陛下,昊天宗既然選擇加入星羅帝國,那便是已經下定決心與帝國為敵,與帝國萬民為敵,亦是與我世居這邊土地的七寶琉璃宗為敵。」
「陛下儘管下令便是,寧某自當竭力支持。」
態度如此明確,眾大臣頓時暗鬆口氣。
「既如此」千仞雪緩緩從王座站起身,轉頭看向右側將席,聲音威嚴清朗,「事不宜遲,德萊將軍,即刻整軍,待國師安排好門下,便直接合兵一處,進軍昊天宗。」
「明天午時,我會親自督斬戴沐白,宣佈昊天宗叛國。」
「另外」說着,轉身看向寧風致,「國師,據我所知,力之一族前段時間與唐月華、唐三往來甚秘,恐怕已經重新歸附昊天宗。昊天宗叛國當誅,力之一族亦需嚴肅處理。」
「」
下午時分,力之一族。
「泰坦族長,還請出來一見。」正在打鐵的泰坦突然聽到天空傳來一聲清朗呼喊。
「白鶴?」放下鑄造錘,快步朝前院走去。
剛走到一半,「族長,不好了!」一名男弟子面色煞白急沖沖的跑過來。
「慌什麼!?」泰坦當即圓目一瞪。
弟子仍是神色激動,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聲稟報。
「族長,我們被包圍了!外面突然出現大批天斗帝國軍士和七寶琉璃宗弟子。」
「什麼!?」泰坦眉頭頓時緊皺,心生不好預感,連忙加快腳步。
不多時,來到前院廣場,族人們排成了一團,神色緊張,如臨大敵。
而在他們前方空地,孤零零的站着白鶴一人,大門已經被打開,門外是持長戟列成幾排的天斗帝國軍士。
泰坦快步走到族人身前,皺着眉頭看向白鶴,語氣帶着絲質問。
「白鶴,你這是什麼意思?」
見泰坦這般語氣和神態,白鶴並沒有感到不高心,反而是露出一絲悲傷之色,嘆息道:「昊天宗準備舉宗遷移至星羅帝國,意圖扶持星羅帝國四皇子戴沐白為皇,如今戴沐白已被截獲。」
「這這怎麼可能!?」泰坦面色頓時煞白,身體有些搖搖欲墜。
這件事,他不知道啊!
舉宗遷移敵國,這可是叛國之罪,死罪,無論附屬還是從犯皆不可倖免。
但這樣能掉腦袋的事,他竟然毫不知情。唐月華走之前說是要回去準備唐昊的喪事,順便守靈一段時間。
但天斗城的事尚需有人主持,讓他時刻關注城各大勢力動作。
他這些天也是一直這麼做的。
盡忠職守!
「唐月華帶着唐三離開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帶上你?唐昊的葬禮難道你這個死忠追隨者,一族之首領沒資格參加?很明顯,喪葬守靈只是藉口,舉宗遷離才是真正目的。但在這過程中,昊天宗需要一個掩人耳目的幌子,而你們諾大的力之一族,正好合適。」說着,白鶴微微搖頭,嘆息道:「泰坦,很顯然,你們力之一族被拋棄了,就跟當年一樣。」
「我們都曾勸過你,只可惜,終究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哈哈哈哈到頭來,只是一枚棋子。」泰坦悽慘大笑,轉過頭看向自己族人們,「是我害了你們啊!都是我啊」
說着,又猛地回過頭,撲通一聲跪下,連嗑三個響頭。
「族長!族長」族人們頓時發出驚呼。
有人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面帶慌張,有人則是目帶憤怒地看着白鶴。
泰坦沒有理睬他們,抬起帶血的額頭,絲毫不顧鮮血已經滑過臉頰,目光直直地盯着白鶴,語氣帶着絲哀求,「白鶴,此事皆是我一人決定,皆是我個人之罪。有什麼事衝着我來即可,我泰坦這輩子沒有求過人,白鶴,這次算我求你,還請你放過我的族人。」
「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抱歉,太遲了。」白鶴搖搖頭,隨即道:「我們三人已經向宗主求過情,請求讓他去陛下那為你們力一族爭取最大寬恕。」
「念在你們一族不知情的份上。」
聞言,泰坦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光彩。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白鶴語氣突然轉為凌冽,「判決,廢掉力之一族所有族人武魂,貶為庶民。16歲以上,50歲以下青壯充作勞役十年,十年後遣返。」
「現在,全部押入大牢等候行罰,違抗者就地格殺!」說完,一個閃身,身形直接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空中。
嗒塔塔,無數軍士和七寶琉璃宗弟子湧進大門。
「哈哈哈好一個昊天宗,好一個唐昊,死的好,死得好啊!」
「唐嘯!唐月華我會留着性命,看你們怎麼死!」
泰坦仰頭大喝,下一秒,噗地一聲,口中噴出鮮血,身體直直倒下去。
第二天,午時。
「不,你們不能這樣!我是星羅帝國皇子,你們無權對我處刑!」
寬敞的街道上,一座簡陋狹小囚車徐徐前進,囚車之內,一名身着華服,身材魁梧的金髮男子因為車內空間太小而蜷縮跪坐,露出囚車的頭顱面色煞白,髮絲凌亂,口中不斷發出悽厲控訴。雙手雙腳被戴上了特製的手銬,正是當年庚辛城角斗場秦風所佩同款。
魂力被壓制,膝蓋不斷挪動掙扎,碾出猩紅,但仍然無法挪動半步。
「星羅帝國皇子?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什麼情況?這方向,貌似是刑場啊。」
「這人我知道,是加入星羅皇家戰隊參加了全大陸魂師大賽的戴沐白!」
「」周圍吃瓜群眾議論紛紛,隨着囚車前行。
「陛下令,昊天宗意圖舉宗遷移星羅帝國,扶持星羅帝國四皇子戴沐白篡位為皇,對我天斗帝國行攻伐覆國之舉。今,戴沐白已被截獲現宣佈,昊天宗全體叛國罪,戴沐白共謀」
千仞雪身側侍衛宣佈判決文書。
「臥槽,昊天宗叛國!」
場外圍觀人群頓時炸了。
「這群狗東西,當初要不是七寶琉璃宗和太子殿下向武魂殿說情,唐昊的骨灰都要不回來,其子唐三更是已經被殺,說不定唐月華也要被抓,昊天宗要被武魂殿覆滅。如今竟然吃裏扒外,叛國去星羅帝國,還把事怪罪在我們天斗帝國頭上,想要覆滅我們。」
「勞資這輩子都沒見過這等厚顏無恥之徒!」
「對,什麼上三宗,狗都不如!」
「要我看,昊天宗這是畏罪潛逃。當初唐昊之子唐三吞噬魂獸和魂師修煉,他們肯定是知情的!唐三是在咱們天斗帝國犯的事,他們這是怕帝國暗查出真相,乾脆就跑了。」
「不錯不錯,肯定是這樣!」
「還有這個戴沐白,也是個白眼狼!」
「在我們天斗帝國呆了這麼久,咱們陛下不僅好生招待多加禮遇,還讓其代表皇家學院參加全大陸魂師大賽。結果竟然還想着回國當皇帝跟昊天宗一起覆滅我們天斗帝國,這還是人嗎?」
「狗都不如!」
「」一時間,群情激奮,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知道從哪冒出來招呼上。
僅是片刻,戴沐白已經看不親面容,暈了過去。
「我下手是不是重了點?」
躲在人群里的楊無過看着頭角崢嶸暈過去的戴沐白,不由轉過頭。
「不,你幹了我正想幹的事。」身邊的牛奔扔下一塊碗大碎石搖頭道。
另一邊,侍衛說完,合起文書,撇了眼已經被各種蔬果穢物淹沒的戴沐白。
大聲宣佈。
「現判決,戴沐白死刑,立即執行。」
話落,負責押人的兩位護衛頓時臉色一白。強壓腹中反胃,走上前打開囚車,隨後熟練地用鈎子鈎中鎖鏈,一個發力,直接將戴沐白如死狗一般從雜物堆里拖出。
隨後一路拖到斷頭台前,合力端起一盆水猛潑。
戴沐白身上雜物穢物頓時被沖的乾淨,人也幽幽轉醒。
意識漸漸清醒時,脖子已經被按在半圓形卡槽里,雙手也被鎖住,上面是兩米寬的大鍘刀。
左右一瞥,頓時渾身一個激靈,臉色煞白,雙腳連蹬,雙手死命掙扎,口中死命呼喊:
「不,你們不能這樣」
話未說完,眼中景物連續旋轉變幻,隨即意識泯滅。
切口血流如注,頭顱滾得老遠。
幾天後,昊天宗外。
「果然不出所料,人已經全部遷移?」劍斗羅一臉淡然道。
「靠,從哪走的?」撇了眼不遠處一臉陰沉的楊無敵,守在外圍的袁澤清也是氣憤不已,「全大陸魂師大賽還沒結束我們就已經派人把這周圍全部盯緊了,這都讓人給跑掉了?」
劍斗羅緩緩走到懸崖邊,朝下看去,「從這底下走的,這下面有條暗河,外面雖是冰封千里,但底下的暗河水卻是溫的,可以供小舟行駛,所經之處儘是高峰雪嶺,極其隱蔽。」
袁澤清低頭看了眼寒霧翻騰的無底斷崖,咬了咬牙,「尼瑪,這都行!」
「沒事,不過是計劃之中的事而已。」劍斗羅淡淡道:「跑了,結局只會更慘!」
「何況還拉上了整個星羅帝國,不虧。」
「走吧。」說完,轉身離開。
武魂城,教皇殿。
「教皇冕下,昊天宗經由斷崖底部暗河逃離。」
「很好,將刻印的留影石內容按計劃下發各地任務大廳,每日輪流播放。」
「讓兩大帝國的暗哨全部出動,昊天宗叛國,意欲干涉星羅帝國國政,扶持已逃四皇子戴沐白為皇。」
「而如今,曾主動攻擊過平民村落,在魂師大賽期間呈凶攻擊參賽觀眾的唐昊,其子邪魂師唐三正被昊天宗帶着逃至星羅帝國,有畏罪潛逃之嫌。」
「呵呵,給我好好宣傳他們父子的光輝事跡。」
「另,昊天宗主動撕毀退隱之約,從今天開始,約定作廢。」
「是!」
「現在,就等雪兒整頓完天斗帝國內務了。」一聲低喃迴響,很快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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