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一日上午,禮部尚書武承嗣府,劉管家站在門口向街上觀望着,這時,卻見一頂轎子從街上走來。筆神閣 bishenge.com
轎子到得門口停下來,劉管家忙迎上去,幫忙撩起帘子躬身道:「老爺!」
武承嗣從轎子裏走出來,點頭道:「嗯!」說着走向門口。
門口兩個家丁忙躬身行禮道「老爺!」
武承嗣哼了聲,帶着劉管家進了府門。
這時,卻見府門口對面的一個小巷裏,一道青光落下,現出玉面狐狸的樣子來。
玉面狐狸看了眼禮部尚書府,露出一絲冷笑,袖子在眼前一揮,便幻化作一個女真人樣子,點了點頭,邁步向府門走去。
兩個家丁見一個女真人走過來,一陣驚訝,卻見玉面狐狸到得門口,拂塵一揮,對守門的家丁躬身行禮道:「無量天尊,貧道乃是終南山清虛觀清虛真人,有要事求見尚書大人,勞煩二位代為通傳一二。」
兩個家丁端詳了下,對視了眼,左邊的家丁心道:「哪來的騙錢道士,也不知道點禮數。」便不耐煩道,「大人不在府里。」
玉面狐狸心道:「好個奴才,居然敢刁難姑奶奶,看我不給你們點顏色。」便笑道,「二位施主,如果貧道沒看錯的話,好像尚書大人剛進的府,怎麼會不在府里呢?」
兩個家丁一陣尷尬,那家丁氣道:「這天底下長得像我們家老爺的人多了去了,剛才進去的不是我們家老爺,去去去,要飯到別處去要,別來這裏坑蒙拐騙。」
玉面狐狸忍住怒氣道:「貧道剛才已經說了,貧道找尚書大人的確是……」
右邊的家丁惱道:「哎,我說你這個臭要飯的道士,你是不是聾子啊,我們說不在就不在,快滾,滾……」
玉面狐狸一陣惱怒,也不答話,緩緩抬起頭來,眼中青光一閃,兩個見到玉面狐狸眼光,一個冷戰,像着了魔一樣,撲通一聲跪下道,「主人,有何吩咐。」
玉面狐狸冷冷道:「你們嘴巴太臭,牙齒長蟲子了,貧道有個辦法,可以治好你們的嘴巴。」
兩個家丁呆滯道:「是主人。」
玉面狐狸點頭道:「嗯,那你們就互打五十個嘴巴子。」
兩個家丁呆滯道:「是主人。」說着轉過身來,「一,二、三……」「一、二、三……」相對着互打起嘴巴來。
……
「啪」地一聲「五十」,打完最後一巴掌,二人嘴巴都是打得紅腫,流着血絲,轉過身來躬身道:「主人,我們打完了。」
玉面狐狸冷然道:「那還不快帶我去見你們老爺。」
兩個家丁忙躬身道:「是,主人請。」木訥地站起來,帶着玉面狐狸往裏面走去……
書房裏,武承嗣正坐在書案前寫着什麼。
這時,卻見門突然「吱呀」地一聲推開來,武承嗣手下一顫,在紙上劃了一筆,心裏一陣惱怒,把筆一扔,怒道:「大膽……」惱怒地抬起頭來,卻見一個長得很是俏麗的女道士緩步走進書房,微笑看着自己,一驚,驚訝道,「你,你是何人,居然敢擅闖本官私宅。」
玉面狐狸微微欠身,躬身道:「無量天尊,貧道乃終南山清虛道觀清虛真人,聞得大人要謀大業,所以不辭勞苦,特來相助。」
武承嗣一驚,驚訝道:「你……你是終南山清虛觀的清虛真人?大業?簡直是胡言亂語。」
玉面狐狸笑道:「貧道可助大人推翻李唐江山,建立真正屬於大人您的武家天下。」
武承嗣大驚,羞怒道:「大膽妖道,居然敢妖言惑眾,污衊本官,來人啊,速將這妖道拿下。」
等了一會,卻不見外面有人來,忙大聲道:「來人,人呢,都哪去了……」奔到門口,卻見院子裏,兩個家丁面對面跪着,「啪啪」地互打嘴巴,嘴巴已是血流不止……
武承嗣大驚,忙奔過去拉住道:「住手,你們這是幹什麼?」二人卻是不理,繼續打着。
武承嗣大驚,驚訝地看着從門口走出來的玉面狐狸,驚恐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玉面狐狸笑道:「大人,您可真是健忘,貧道剛才不是告訴過你我是誰了嗎?怎麼還問?」
武承嗣一愣,急道:「你……你這個妖道,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
玉面狐狸冷笑道:「他們對貧道出言不敬,居然妄稱大人不在府中,仗勢欺人,貧道只是對他們略施懲戒而已。」
武承嗣一驚,急道:「你……你快讓他們停住,再這樣下去,他們會死的。」
玉面狐狸微微一笑,點頭道:「好,看在大人您的面上,貧道就饒了他們。」說着手一揮。
武承嗣只覺一陣輕風掠過,二個家丁一愣,忽然捂着嘴巴大聲哼哼不已,面面相覷,一陣疑惑。
一個家丁急道:「老爺,她,她是妖怪,妖怪…… 」
武承嗣又驚又怒,看了看玉面狐狸,罵道:「都給我閉嘴,滾……」
兩個家丁一驚,忙躬身道:「是。」忙捂着嘴巴退下去。
武承嗣見二人走遠,略一尋思,小心上前道:「老夫管教不嚴,得罪了真人,還請真人看着老夫的薄面上,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玉面狐狸微微一笑,點頭道:「素聞尚書大人胸襟廣闊,求賢若渴,今日一見,果然不錯,看來,貧道這次沒找錯人。」
武承嗣略一思索,忙陪笑道:「真人若是不介意,我們到外面說話?」
玉面狐狸看了眼四周,道:「外面?貧道看大人的書房環境倒不錯,不如就在裏面吧,況且,我們所談的內容,要是被別人聽到了,對大人您的前途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武承嗣一愣,忙道:「是是,真人請。」
玉面狐狸點頭道:「大人請。」說着當先走向書房。
武承嗣一愣,一陣無奈,只得跟了進去。
一會,二人在書房裏坐定,武承嗣略一尋思,疑惑道:「真人,請恕老夫冒昧,終南山,老夫也去過一兩次,只是從未聽到有個觀子叫清虛觀的,難道是老夫孤陋寡聞,貴觀是新近才興建的?」
玉面狐狸微微一笑,搖頭道:「大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清虛觀只是個虛名,有還是沒有,難道就真的那麼重要?貧道覺得,重要的是,能不能幫到大人您。」
武承嗣猶豫道:「這……多謝真人的美意,老夫心領了,只不過,老夫好像真沒什麼可以讓真人您幫忙的,真人,您是不是有所誤會?」
玉面狐狸心道:「嗬,還在裝。」便道,「貧道覺得,大人和貧道乃是同道中人,我們可以好好合作下……」
武承嗣笑道:「真人,老夫雖說對貴教很是敬仰,仰慕,但是,卻未曾看破紅塵,有出家之念,老夫這實在是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和真人您合作的。」
玉面狐狸笑道:「哦?真的沒有?要不要貧道給您點提示?」
武承嗣一驚,玉面狐狸上前附在武承嗣耳邊道:「大人,要不貧道把您密室里的那件龍袍呈給太后,或者,讓滿朝的文武百官也幫忙看看?」
武承嗣大驚失色,只覺身子一陣癱軟,指着玉面狐狸急道:「你……你到底是誰?」
玉面狐狸冷笑道:「貧道是誰你不用管,你只需要明白,貧道可以幫你就可以了,嗯?」說完哈哈大笑,站起來揚長而去。
武承嗣恐懼地看着玉面狐狸走出去,半響才回過神來,忙掏出手絹擦臉上的冷汗……
這時,劉管家急步進來,看到武承嗣坐在椅子上,神情驚恐,忙上前小心道:「老爺,剛才小的看到有個女道士走出去,大人您,您沒事吧……」
武承嗣一陣慌亂,慌亂間看去,卻見原來玉面狐狸坐的桌子邊上,不知什麼時候刻了「來福客棧」四個字,一驚,驚訝道,「來福客棧?」
洛陽皇宮御花園水榭,太后武氏正坐在桌旁和武承嗣喝茶聊天,洪公公站在一旁侍候着。
太后武氏疑惑道:「承嗣啊,你說的那個真人,真的有那麼神奇?哀家這個風濕病啊,可是個老頑疾了,好幾個太醫都治過,也沒見個好,你啊,不會是為了討哀家歡心,胡亂給找個的吧?」
武承嗣忙賠笑道:「太后,怎麼會呢,就算借侄兒一千個、一萬個豹子膽,侄兒也不敢胡來啊,這不,今天侄兒就把她叫來了,正在外面候着呢。」
太后武氏驚訝道:「哦?原來你是有備而來啊……嗯,那好吧,那哀家就試試,不過,哀家可有言在先,要是看不好,哀家可拿你是問哦。」
武承嗣一驚,忙賠笑道:「是是。」
太后武氏點頭道:「還不快讓她進來給哀家看看。」
武承嗣忙道:「是。」轉身對旁邊的一個小公公道,「勞煩公公。」
小公公領命道:「是大人。」躬身向宮門走去。
一會,那小公公領着玉面狐狸幻化的女真人徐徐進來。
玉面狐狸上前躬身行禮道:「貧道終南山清虛觀清虛真人,參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后武氏點頭道:「嗯,真人快免禮,承嗣啊,這就是你說的女真人?」
武承嗣忙道:「是的太后。」
太后武氏道:「這位真人如此年輕,到底行不行啊?」
武承嗣笑道:「行與不行,讓她給您看看就知道了。」
太后武氏想了下,點頭道:「有道理,真人,那麻煩你過來給哀家看看吧。」
玉面狐狸躬身道:「是太后。」邁步向前,走到太后武氏旁邊,躬身道,「太后,請把您的鳳手給貧道一探。」
太后武氏點頭道:「嗯,真人請看。」說着伸出手去。
玉面狐狸接住太后武氏伸出的手,把起脈來,仔細看了一下,略一思索,躬身道:「太后,如果貧道猜得不錯的話,您得的是由氣虛、陰寒之氣引起的風濕之症。」
太后武氏點頭道:「嗯,你說得不錯,那要用什麼藥才能根治呢?幾位御醫看了,吃了很多藥也不見好,這是為何?」
玉面狐狸躬身道:「回太后,那是因為您的體內有一股頑固的陰寒之氣,非湯藥所能治好,貧道只需幫太后按摩,推宮過血,活血化瘀,便可立見功效,不日便可祛除,再無復發。」
太后武氏驚訝道:「哦?這麼神奇?難道就憑你的按摩便可治好?」
玉面狐狸躬身道:「正是,出家人不打誑語。」
武承嗣也有些不相信,忙提醒道:「真人,你可要想清楚了,太后面前開不得玩笑,欺騙太后,那可是要殺頭的。」
玉面狐狸淡然道:「大人,貧道願以項上人頭作保。」
太后武氏點頭道:「嗯,很好,那你就給哀家按摩按摩吧,看效果到底如何。」
玉面狐狸躬身道:「是太后,那貧道失禮了。」
太后武氏點頭道:「你儘管按摩好了。」
玉面狐狸走到太后武氏身後,輕舒雙手,從太后武氏肩膀一路按摩下來,手掌間緩緩運動魔功。
太后武氏頓感手指所到之處,傳來陣陣熱氣,渾身舒泰,不由得一陣歡喜。
一會,玉面狐狸按摩完,收功退到一旁,躬身道:「稟太后,貧道已按摩完畢,太后可試着走兩步,看看是否好些。」
太后武氏點頭道:「嗯。」在洪公公的攙扶下站起來慢慢走了幾步,只覺精神倍增,絲毫沒有以前的疼痛和疲憊感覺,不由贊道,「哎,這太神奇了,你們看,哀家一點都不覺得腰肢酸疼了,反而,反而感覺好像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氣。」
武承嗣一陣歡喜,忙行禮道:「恭喜太后,賀喜太后,鳳體康健!」
太后武氏十分歡喜,連聲道:「好,好。」轉身對玉面狐狸道,「真人,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卻有此回春之術,當真是令哀家意想不到啊。」
玉面狐狸忙躬身道:「雕蟲小技,不足掛齒,太后過獎了。」
太后武氏道:「哎,這怎麼算是雕蟲小技呢,真人,您治癒了哀家多年的痼疾,功勞不小,不知可要什麼賞賜?」
玉面狐狸淡然道:「能夠為太后效勞,乃是貧道的榮幸,怎敢奢求賞賜。」
太后武氏有些為難,猶豫道:「這……真人你不必客氣,這是你該得的,哀家要賞賜你。」
武承嗣提醒道:「稟太后,這位真人初來長安,尚未有道場掛單,現今我朝國師一職至今空缺,不如,封其為護國國師,將來也好就近為太后診療侍奉。」
太后武氏一愣,猶豫着看了下玉面狐狸,點頭道:「嗯,承嗣倒是提醒了哀家,國師一職,朝廷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真人醫術高明,想來道行也是十分了得……好,那真人,你可願做我朝的護國國師?」
玉面狐狸一陣驚喜,卻故作鎮定,謙虛道:「啟稟太后,貧道此來京城,目的是傳經佈道,濟世救人,本無心於功名利祿,還請太后三思。」
武承嗣勸道:「真人,您來京城傳經佈道,此乃善事,但是,您現在在京城也沒個住所,光靠孤身一人,傳經佈道,濟世救人的效果恐怕也是甚微,但是,如果您做了國師之後,就會有專門的道場,也有屬下的眾多弟子,這樣做起事來,就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真人可否再認真考慮下太后的意見?」
玉面狐狸猶豫道:「這……」
太后武氏點頭道:「嗯,承嗣所言甚是,真人,哀家看,您就恭敬不如從命,接下此重任吧。」
玉面狐狸猶豫了下,躬身道:「太后盛情,貧道卻之,恐有不敬,國師一職,本是虛名,只有傳經佈道,濟世救人才是我輩之所求,既然目的一樣,那也無妨,貧道在此謝太后隆恩。」
太后武氏大喜,點頭道:「好,那哀家現在就封你為我朝的護國大國師,另外,哀家再在京城裏幫你建一座道場,讓大國師開壇佈道,濟世救人。」
玉面狐狸大喜,忙躬身道:「謝太后!」眼裏卻流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新落成的高大雄偉的清虛觀大門口,兩邊站着兩隊恭迎的女道士。
玉面狐狸帶着凡人打扮的黑長老和魔界四將走到大門口,女道士見玉面狐狸到來,忙躬身道:「恭迎國師!」
玉面狐狸看了眼牌樓上「清虛觀」三個金字,點了點頭,心裏一陣歡喜,便帶着眾魔走進去。
一會,眾魔進得一間偏殿,玉面狐狸緩緩坐到當中的國師寶座,眾魔看了下四下無人,忙躬身道:「恭喜大王,賀喜大王大功將成。」
玉面狐狸看了眼四周,點頭道:「今個,本座成功騙得那個老女人的信任,坐上了這護國大國師的位置,總算在凡間邁出了第一步,距離大唐的滅亡也近了一步,接下來,本座定要想方設法迷惑住那個強勢的老女人,讓她把皇帝的寶座從他那個懦弱的兒子手中搶過來,改朝換代,顛覆大唐江山,進而殺盡李世民的子孫,最後,這凡間,也是我們魔界的了。」
眾魔一驚,面面相覷,忙躬身道:「大王英明。」
在國師玉面狐狸和禮部尚書武承嗣等人的縱恿、支持下,太后武氏愈加專權,不斷網羅罪狀加害李氏皇族,引起了李氏諸王的不滿。公元688年,垂拱四年八月,博州刺史琅邪王李沖於博州舉兵反抗,豫州刺史越王李貞於豫州起兵呼應,兵鋒直指東都洛陽,太后武氏派兵鎮壓,琅邪王李衝起兵七日後敗死,九月,越王李貞兵敗自殺。此後,國師玉面狐狸、禮部尚書武承嗣想方設法縱恿太后武氏大肆抓捕李氏諸王,嚴刑逼供,迫使韓王李元嘉、魯王李靈夔、黃國公李撰、東莞郡公李融、常樂公主等自殺,眷屬親信等均被誅連入獄。
清虛觀密室,玉面狐狸和武承嗣正在商議着什麼。
武承嗣笑道:「李氏皇族,除了太后親生的廬陵王李顯、太平公主,還有現在的傀儡皇帝李旦之外,其他稍有勢力的諸王,入獄的入獄,抄斬的抄斬,國師,您當真是厲害啊,也只有國師您,才能說得動太后下此狠心,剷除李氏皇族。」
玉面狐狸笑道:「大人言重了,要不是大人您幫忙引薦貧道給皇上,讓貧道坐上國師之位,還有大人您的從中煽風點火,我們怎能進行得如此順利呢?」
武承嗣笑道:「哎,國師您太謙虛了,下官能做得了什麼,這都是國師您的功勞,相信不久之後,我們的大計就要達成了。」
玉面狐狸點頭道:「嗯,李氏諸王一除,就好像剪掉了老鷹的兩對翅膀,接下來,就該輪到李旦了,只要李旦一廢,太后順應天意,登基稱帝,改朝換代,到時候,大人您封王拜相肯定沒問題,貧道只要順勢一推,推薦您做太子,到時候,這大好的江山就是大人您的了。」
武承嗣一陣驚喜,忙拱手道:「多謝國師,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下官定不會忘了國師。」
玉面狐狸笑道:「那貧道在這裏就先謝過大人了,哦,不,是太子殿下。」
武承嗣一愣,半響回過神來,忙笑道:「來,國師,讓我們以茶代酒,預祝我們大功告成。」說着拿起一邊的茶杯。
玉面狐狸笑道:「好,預祝我們大功告成,干。」說着拿起茶杯,和武承嗣遙遙乾杯,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
傍晚,洛陽皇宮偏殿,李旦坐在寶座上,神情呆滯驚恐,下面躬身站立着一個小太監。
半響,李旦揮了揮手,無力道:「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小太監忙道:「是皇上。」說着躬身退下去。
李旦惱怒地把奏摺拍到案子上,怨恨道:「母后啊母后,你這到底是想幹什麼?你想要皇位,跟朕說聲就是了,朕讓給你還不行嗎?何必造此殺孽?」一陣痛苦,一顆眼淚從眼角滴落下來。
這時,卻見門口一個太監聲音道,「啟稟皇上,德寧宮傳話說,德妃娘娘病又犯了,他們怎麼攔也攔不住,讓皇上您去一趟。」
李旦一驚,回過神來,驚訝道:「德妃?」
德寧宮,德妃鬢髮凌亂,急道:「你們讓開,別攔着我,我要去找三兒,找我的隆基,隆基,你在哪啊,隆基,你出來見娘啊,三兒。」
一邊宮女太監忙攔住道:「娘娘,您不能出去啊,娘娘。」
「娘娘,您不能出去啊,娘娘!」
一邊一個宮女忙抱起扔在一邊的襁褓道:「娘娘,殿下在這裏呢,娘娘!」說着遞過去。
德妃一愣,疑惑道:「隆基?我的隆基回來了?」一把接過來,搖着道,「三兒乖,乖,你終於回到娘的身邊了,隆基,別怕,娘會保護好你的,別怕,別怕……」仔細一看,卻是個布偶人,一愣,急道,「不,不,他不是我的隆基,他是假的,隆基,你在哪,隆基?」把那襁褓一扔就要跑出去。
眾人大驚,忙用力攔住道:「娘娘!」
「娘娘,您不能出去啊,娘娘。」
德妃罵道:「大膽,我是娘娘,你們居然敢攔我,走開,不然我砍了你們腦袋。」
眾人一驚,猶豫着面面相覷,德妃急喊道:「隆基,你在哪啊,隆基……」忙奔出去。
眾人大驚,急喊道:「娘娘,娘娘……」急追出去。
德妃剛跑出一個月牙門,迎面卻撞到帶着太監宮女匆匆趕來的李旦。
二人一愣,李旦驚訝道:「德妃,你這是去哪?」
德妃回過神來,痛苦道:「皇上,我們的隆基不見了,我要去找他,他沒有娘照顧,很可憐的,皇上。」
李旦一愣,接着一陣痛苦,忙道:「隆基?隆基他不是在宮裏嗎?快,快把殿下抱過來給娘娘。」
追出來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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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忙道:「娘娘,殿下在這裏呢,娘娘。」說着抱着那襁褓遞過去。
德妃一愣,忙搖手道:「不,它是假的,皇上,他不是我們的隆基,我們的隆基被人劫走了,我要去救他,皇上。」
李旦心裏一陣痛苦,淚水潸然而下,走過去把德妃擁進懷裏,勸道:「你放心,朕答應你,朕定會把我們的隆基找回來的。」
德妃抱着李旦呢喃道:「皇上……」兩行眼淚流了下來。
夜晚,盤龍鎮碧水湖,夜空中,月光非常明亮,碧水湖的湖水在月色下顯得異常地寧靜。
碧水湖底,一條金色的小鯉魚在水裏緩緩地遊動,借着透過水麵的微弱月光尋找着食物。
遊了一會,小鯉魚發現前面底下一個石洞,一陣好奇,略一停頓,便緩緩地遊了進去。
小鯉魚游着游着,逐漸地接近石洞底部,突然一驚,原來是深處底下透出一絲光亮來。
小鯉魚猶豫了下,便好奇地游下去,小心翼翼地用嘴朝那光亮噴出一股水柱,水柱沖開淤泥,光亮更亮了。
小鯉魚一陣驚喜,繼續噴水沖刷淤泥,淤泥衝掉,露出一顆圓滾滾的明亮的真龍寶珠來。
小鯉魚一陣驚訝,繞着寶珠遊動,一會,發現沒什麼危險,小心地用魚嘴把珠子吸了起來,小鯉魚吸着珠子緩緩往上游去,游出石洞,似乎完全把珠子當做了照明的東西,歡快地帶着珠子在水裏遊動着……
這時,一條巨大的塘鯴從上面緩緩游過,轉眼間看到小鯉魚含着個明亮的珠子從下面游過,一驚,露出猙獰的牙齒,一扭身,兇惡地朝着小鯉魚撲去,小鯉魚發覺大驚,忙轉身逃跑。
小鯉魚在前面左衝右突地快速遊動,朝着黑暗的水底深處游去,試圖利用黑暗躲避塘鯴的襲擊,但卻忘了嘴裏還含着發着光亮的寶珠。
因有寶珠光芒的指引,大塘鯴一直在後面緊追不捨,眼看越來越近,小鯉魚大驚……
一會,小鯉魚游到一個角落裏,一看四周無路可走,大驚,大塘鯴見到小鯉魚無路可走,大喜,張開血盆大口,向着小鯉魚一口撲過去……
眼看着要咬到,突然,大塘鯴眼前突然一黑,一口咬了個空,一驚,連忙轉了轉,卻見四周漆黑一片,哪有什麼亮光,大塘鯴停了下,無奈地向着上面遊走。
一會,卻見水底下一動,現出小鯉魚驚恐的身影來,小鯉魚肚子脹大,裏面發出陣陣白光來,原來是小鯉魚緊張之下,居然把整顆珠子吞進肚子裏。
小鯉魚鬆了口氣,搖了下尾巴正要往上面游去,突然發現自己的肚子竟然發出光來,而且越來越亮,甚至到了刺眼的地步,肚子也感覺越來越脹,似乎要爆裂開來,一陣痛苦,終於忍受不住,左衝右突地到處遊走亂撞,似乎只有這樣,痛苦才減輕一點。
湖面上,一聲驚雷,烏雲翻滾,狂風驟起,「啪——啪」地下起大雨來,狂風激得湖面上掀起陣陣大浪,小鯉魚越游越快,像流星一樣在湖裏穿來穿去……
終於,小鯉魚用盡最後的力氣,一躍躍出水面很高,卻不想已是近岸,啪地一聲落入岸上的一個水窩裏。
小鯉魚身子一陣疼痛,痛得一絲力氣也沒有,吃力地扭動着尾巴,肚子的亮光,卻逐漸黯淡下來,終于歸於沉寂……
次日上午,雨過天晴,風兒吹過碧水湖湖面,盪起絲絲波紋,四周顯得靜悄悄的。
在通往湖邊碼頭棧橋的路上,緩緩走來兩個穿着樸素的農家孩童來,一個四歲左右,長得俊俏可愛,由於年紀還小,顯得有些矮小;另一個卻有十多歲,年紀小小,卻長得胖嘟嘟的,一臉的肥肉,卻是那高寨主的兒子力士,力士一隻手裏提着個小木桶,一邊肩上扛着根釣竿。
由於力士走得很快,年紀小的孩童逐漸落後,那小孩童稚氣叫道:「哥哥等等我,哥哥。」
力士見弟弟落在後面,有點不耐煩地回頭催道:「天寶,你快點,再不快點,讓我的魚跑了,我以後再也不帶你出來了,把你一個人關家裏。」
被力士叫做天寶的孩童好像真的很怕被關在家裏面,忙加快小腳步,卻不想因為太急,被路上突出的石頭絆了一下,向前一撲,摔在地上,臉上都被泥土弄髒了,嘴角也弄破了,流出一絲血絲來,抬頭看着力士,眼裏淚珠轉動……
力士聽到聲響,忙停住腳步,轉過頭來,見弟弟撲倒在地,一愣,忙放下小木桶和釣竿,跑過去拉起弟弟,嘴裏卻氣道:「你啊,真是笨,走路都不會,這也會摔倒,真沒出息,以後不帶你出來了。」
天寶一驚,忙拉住力士央求道:「哥哥,不要啊,我以後一定會很小心的,你不要把我一個人關在家裏,我怕。」
力士胡亂地幫天寶拍掉身上泥土,擦去臉上的泥土和血跡,嘀咕道:「你看你,真是沒用,弄得血都出來了,回去被爹知道了,肯定又要罵我了,快點。」拉着天寶朝前走去。
天寶一臉的可憐和委屈,但也只得加快腳步,緊跟着力士。
二人到得湖邊,力士指着岸邊的一塊石頭說:「哪,你在這裏坐着,不要動,我去釣魚給你吃。」天寶忙過去坐在石頭上,很乖的樣子。
力士看弟弟坐好,放下心來,走到湖邊,從一個竹筒里掏出一條蚯蚓來,勾到魚鈎上,然後找了個位置,把魚鈎甩出去,接着把魚竿插到水邊,便蹲在岸邊一眨不眨地看着浮標,默念道:「佛主保佑,魚啊魚,你們快上鈎吧,我還等着吃烤魚呢!」……
天寶坐在岸邊石頭上,津津有味地看着力士釣魚。
許久,力士看了半天也不見浮標動過,有些不耐煩,提起釣竿,見魚餌還在,嘆氣道:「唉,連碰也不碰,難道是這裏沒魚?換個地方。」說着換個地方用力一甩,把魚鈎甩出去。
又等了一會,力士提起魚竿,看着完好的魚餌,自語道:「奇怪,怎會沒有魚呢?」又把魚鈎甩出去插好,再也不耐煩,轉身對天寶喊道,「你看,肯定是你把我的魚給嚇跑了,你快過來。」
天寶忙跑過去,站到力士面前,小心道:「哥哥,你叫我?」
力士沒好氣道:「這裏就只有你,我不叫你叫誰?難道叫鬼啊,喏,給你個贖罪的機會,你看,我把釣竿放好了,你就在這裏幫我看着,聽到沒有。」
天寶看了看那浮標,忙點頭道:「嗯。」
力士囑咐道:「看到它動了就叫我,哎,等半天,累死我了,我先趟一下。」說着轉身走到岸上,找了個柔軟的地方躺下來閉眼休息,不一會便響起了響亮的鼾聲。
天寶看了眼力士睡覺的地方,轉過身來坐下,一眨不眨地認真看着水面上的浮標。
一會,天寶看到浮標連續動了幾下,想起力士的囑咐,忙奔過去推着力士喊道:「哥哥,動了,動了。」
力士睡夢中正夢到一盆噴香的烤魚,臉上歡喜,嘴角垂涎欲滴,被推醒過來,惱怒道:「你推我幹什麼?我差點就吃到魚了。」
天寶忙道:「哥哥,那個動了,動了。」說着指着水裏。
力士驚喜道:「上鈎了?」忙跑過去,一把提起釣竿。
提起一看之下,卻見魚鈎上魚餌被吃了個精光,什麼也沒釣上,一愣,氣道:「哎,今天什麼運氣,你啊,魚餌都被吃了,連魚的影子也沒看見,真是笨。」嘀咕着重新裝上魚餌甩進水裏放好,氣道,「嗬,這次看你還不上鈎,天寶,你繼續看好,動了再叫我。」說着打了個哈欠,走過去繼續睡覺。
天寶一陣無奈,忙道:「哦。」蹲下來繼續看着浮標。
過了一陣,浮標還是沒動絲毫,突然,從一旁傳來「噗——噗」的聲音。
天寶一驚,站起來抬頭看去,一時好奇,看了眼熟睡的力士,便朝着聲音的方向走去。
終於,在不遠處的一個乾枯的水窩裏,發現一條金色的鯉魚在裏面一跳一跳地掀動着尾巴。
天寶一驚,驚訝地看着那鯉魚,等了一會,那小鯉魚終於停止跳動,魚鰓一張一合地。
天寶猶豫了下,大着膽子慢慢靠過去,小心地伸出手指來試探了幾下,終於發現小鯉魚沒了力氣跳動。
天寶看了看小鯉魚,又看了看四周,轉身跑回去,提起那小木桶,到湖邊小心地把小水桶裝好水,吃力地提到水窩邊,再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把小鯉魚捧起來,放進桶里。
小鯉魚進到桶里,尾巴一甩,把水濺到天寶臉上,天寶一驚,連忙躲開。
過了一會,見小鯉魚在水桶里緩緩地遊動起來,天寶一陣歡喜,忙走過去,蹲下來,歡喜地看着水裏遊動的小鯉魚。
過了一會,一隊大雁「嘎——嘎」地叫喊着從空中飛過,不想,一隻大雁拉了一坨屎,白白的一灘正好落在力士額頭上。
力士睡夢中感覺額頭暖暖地、痒痒的,伸手去摸,心道:「什麼啊這是?」不料摸到一堆黏黏的東西,拿到眼前一看,原來是一堆鳥屎,不由得一陣噁心,「啊!」地一聲跳起來,罵道,「鳥屎?哪只不長眼睛的鳥,敢拉屎拉到本少爺頭上。」看着遠去的大雁,恍然大悟,氣得罵道,「原來是你們,回頭看我不把你們射下來烤着吃。」罵罵咧咧地跑到湖邊,捧起湖水清洗額頭。
力士洗乾淨額頭,轉身喊道:「天寶。」往那釣竿地方看去,卻哪有天寶的影子,一驚,急道,「天寶?」忙大聲呼喊道,「天寶,你去哪了,天寶。」連忙四處尋找,急道,「這天寶,死哪去了?肯定是跑哪玩去了……不會是掉水裏了吧,不,不會的,不會的,天寶,你在哪啊,天寶……」
這時,卻見一邊傳來天寶的聲音喊道:「哥哥,我在這裏。」
力士一驚,轉身看去,卻見天寶站在一邊草叢裏向着自己使勁搖着手,大喜,鬆了口氣罵道:「我讓你看浮標,你跑那幹什麼,快回來。」說着跑過去。
到得近前,卻見天寶指着身邊的小木桶歡喜道:「哥哥,你看這是什麼?」
力士隨口道:「有什麼好看的,走,跟我……」眼角看去,卻見桶里一條小鯉魚在遊動,一驚,半響驚訝道:「鯉魚!」上前摸着鯉魚贊道,「哇,真的是鯉魚耶,天寶,你是怎麼捉到這麼大的鯉魚的?」
天寶指着一邊的水窩道:「在這裏。」
力士驚訝道:「這裏?這怎麼會有鯉魚?」想了下想不出,不耐煩道,「天寶,你真厲害,居然捉到這麼大的一條鯉魚,好了,我們快回去吧,趁爹還沒有回來,我做烤鯉魚給你吃。」說着提起小水桶,拉着天寶往回走去。
天寶一驚,央求道:「哥哥,我不吃烤魚,我們把它養着吧。」
力士罵道:「你笨啊你,這麼大的鯉魚,不烤着吃,多養幾天就瘦了,不好吃了。」
天寶一驚,看了看木桶里的小鯉魚,再看看力士,不敢再言語。
盤龍鎮高家,一排竹子搭起來的房子,中間是一個小廳,兩邊各有兩間房間,房子的前面是一個用竹子圍起來的不大的園子,園子的兩邊還蓋有兩間矮點的房子,一個是廚房,另一個卻是做豆腐的小作坊。
力士帶着天寶進來,把小鯉魚倒進一旁大水缸里,放好釣竿,對天寶道:「你去把火生起來,我先把魚殺了。」
天寶看了看水桶里的鯉魚猶豫着,力士罵道:「快去啊,還愣着幹什麼?」
天寶一陣害怕,無奈地走進廚房。
一邊,力士張羅着把菜刀、砧板和碗都準備好,撩起袖子正要去抓魚,這時,卻見天寶從廚房裏奔出來,大聲咳嗽着。
力士一驚,忙抬頭看去,卻見廚房裏濃煙滾滾,大驚,急道:「你幹什麼?你這是燒火還是燒廚房啊?唉,真是笨死了,又要我親自動手,你啊,就知道吃,爹回來看見的話,肯定又要罵我了。」說着扔下刀子奔進廚房生火。
天寶看着力士奔進去,忙跑到水缸前,看着水缸里的小鯉魚,一陣着急,看了看四周,見地上的砧板和刀子,心裏一動,拿起刀便跑進房子,把刀扔進床底,隨即跑回來站到水缸邊,繼續看着水裏的鯉魚游來游去。
一會,廚房裏傳來力士的聲音喊道:「天寶,快拿柴進來。」
天寶忙跑到一邊的柴火堆捧了一把柴火進去。
這時,卻見水缸里,在水裏遊動的小鯉魚渾身散發出陣陣白光和水霧,把整個水缸都蒙住了……一會,水霧散去,只見水缸里坐着一個三四歲的稚氣小女孩。
小女孩雙手抱着身子,一雙眼睛明亮水靈,又是驚恐,又是好奇……
這時,天寶從廚房裏跑出來,奔到水缸邊,向水缸里一看,「啊」
地一聲嚇得坐倒在地。
過了一會,大着膽子站起來,小心地走過去往水缸里看,分明看到一個小女孩坐在水缸里,一驚,忙擦了擦眼睛,分明就是一個小女孩,忙又擦了擦眼睛看去,卻還是個小女孩,猶豫了下,大着膽子問道:「你,你是誰啊?」
小女孩抱着身子,驚恐地看着天寶,卻不答話,天寶繼續問道:「你會說話嗎?」小女孩還是不回話。
這時,力士生好火跑出來,見天寶探着頭看着水缸,急道:「天寶,你快把魚抓出來,我要殺魚了,哎,菜刀呢?明明在這的啊,天寶,你見我的菜刀了嗎?」說着四處找着。
天寶一驚,忙轉過頭來,驚恐地看着力士。
力士疑惑道:「你看我幹什麼?聽不到我說話嗎?菜刀在哪?」
這時,卻見天寶身後的水缸里緩緩伸出個小女孩的頭來,力士見到,驚得呆了,顫抖地指着天寶身後道:「鬼……鬼……鬼啊!」說着轉身跑進廚房,「砰」地一聲關上廚房門。
天寶轉過頭來看着小女孩,再看着廚房,一陣疑惑,疑惑道:「鬼?你是鬼嗎?」小女孩一臉的迷茫。
一會,廚房門拉開一個口子,力士伸出頭來,輕聲喊道:「天寶,快過來,她是鬼。」
天寶疑惑道:「哥哥,什麼是鬼啊?」
力士一愣,猶豫了下,心道,「難道她真的不是鬼?大白天的哪有什麼鬼?」鬆了口氣,大着膽子推門走出來。
一會,走到水缸面前,仔細看了下,終於確定小女孩沒有威脅,忙道:「她,她到底是誰啊?為什麼會在我們家?」
天寶搖了搖頭,力士驚訝道:「你不知道?」端詳着小女孩,忙道,「你,你哪來的?來我們家幹什麼?」
小女孩好奇地望着力士和天寶,就是不回話。
這時,卻見院門「吱呀」地一聲打開,只見高寨主挑着個空的豆腐檔子低頭走進來,隨口道:「爹回來咯。」把攤子放到一邊,抬起頭來看去,笑道,「哎,你們都在啊,怎麼不去……」見到水缸里的小女孩,一驚,半響回過神來,驚訝道,「力士,這……這誰家的孩子啊?還光這個身子?」
力士忙搖手道:「我……我不知道。」
高寨主驚訝道:「不知道?」一陣疑惑,忙走過去小心問道,「孩子,你爹娘呢?」
小女孩一驚,忙靠過去伸出手來拉住天寶,驚恐地看着高寨主。
一邊的力士忙道:「爹,她是個啞巴,不會說話。」
高寨主一愣,端詳着小女孩,點頭道:「嗯,看來還真的是個啞巴。」發現小女孩還是的,忙道,「這麼涼的天,怎麼沒穿衣服啊,天寶,快,回房找套衣服給她穿上。」
天寶忙轉身跑進屋裏找衣服……
高寨主看着小女孩驚恐地縮回水缸里,一陣驚訝……
傍晚,高家院子裏聚滿了人群,眾人議論紛紛,高寨主坐在石桌旁低頭沉思,力士和天寶護着那小女孩坐在石桌旁,小女孩偷眼看着眾人,神情驚恐。
這時,有個老婦人道:「老爹,這個女娃子,我們真的是沒見過,哎,也不知道是哪家的。」
「會不會是哪家弄丟的呢?」
「弄丟?一個三四歲的孩子,誰會弄丟呢?唉,真是可憐啊!」眾人雜亂地附和着,都說不認識。
這時,另一個老婦人道:「老爹,這女娃,也不知是哪家的,既然都跑到你家了,老身看着你們也是有緣,而且,你們家不是沒個女娃子嗎,我看,你就當做次好心人,收養了她吧,將來啊,養大了,也有個洗衣服的不是?」
眾人忙附和着道:「對對!」
「不錯。」
高寨主一愣,猶豫了下無奈道:「既然大家都這麼說,我看,就這樣吧,就讓她先住這裏,等她爹娘找來了再領回去,要是她爹娘一天不來領回去,我就一天養着她,把她當親閨女一樣養着。」
眾人忙附和道:「對對!」
……
眾人漸漸散去,力士看着小女孩,問高寨主道:「爹,既然我們收養了她,那我和弟弟該叫她什麼啊?」
高寨主想了下道:「她年紀比你們小,你們當然要叫她妹妹了,至於名字嘛,什麼名字呢?她又不會說話,嗯,不如這樣,她是在你裝魚的水缸里發現的,不如,我們就叫她——叫她小魚,高小魚吧!」
力士想了想點頭道:「小魚……好啊,我有妹妹了,哈哈,小魚——小魚妹妹。」
小魚一驚,忙躲到天寶身後,力士一愣,氣道:「小魚,你躲我幹什麼?我是你大哥,又不會吃你,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小魚啊。」
高寨主忙道:「力士,別欺負小魚……小魚,過來。」拉過小魚,輕聲道,「小魚啊,你呢,以後就和我們一起住在這裏了,別怕,我給你介紹下。」指着力士道,「他呢,就是你的大哥,名字叫力士。」指着天寶道,「他呢,就是你的二哥,叫天寶,記住了嗎?」
小魚看着三人,還是一陣迷茫,卻點了點頭。
高寨主一陣歡喜,忙道:「好好,小魚啊,至於我呢,雖然不是你的親生爹爹,但是呢,你還是可以和你大哥二哥一樣,叫我爹的,知道嗎……」
一年後,天庭月宮,青女正坐在亭子裏發呆,這時,卻見兔兒神從遠處經過,抬頭間見到青女,一愣,嘆了口氣道:「哎,這個青女啊,怎麼老是這樣呢,整天想着武財神,一句話也不說,都快成呆子了……哎,我不是找了那麼久,都沒武財神、護珠仙子的消息嗎?不如,就讓她幫忙找找,或許就能找到了呢,對,就這麼辦……哎,等等,讓我先嚇她一嚇。」說着輕聲走過去。
到得青女身後,眼見青女似乎沒發現自己,一陣歡喜,於是挺胸、提氣、張嘴,正打算沖青女耳邊大喊一聲,卻不想青女突然轉過身來瞪着自己。
兔兒神一驚,嚇了一跳,明白青女已然發現自己,頓覺無趣,嗔道:「哎喲,要死啦,要死啦,我說青女啊,你難道配合我一下,都不行嗎,真是掃興。」
青女冷然道:「兔兒神,怎麼說你也是有些道行的神仙,怎麼會做如此無聊之事?當真是為仙不尊。」
兔兒神一愣,氣道:「為仙不尊?青女,你這是說我嗎?我看為仙不尊的應該是你才對吧?為了武財神整天神不守舍的。」
青女一驚,瞪着兔兒神,兔兒神一驚,忙賠笑道:「呵呵,您別當真,別當真哈,我這是跟你開玩笑呢,嘻嘻,開玩笑的,您別介意哈。」
青女惱怒轉過身去,冷然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兔兒神頓覺沒意思,惱道:「青女啊,我兔兒神呢,雖然是個小神仙,但是,小神仙也是有原則的,我兔兒神生平最討厭的呢,就是人家背對我說話,你現在要我說,我還就偏不說了,急死你,嗬!」說着轉身往外面走去。
青女一愣,轉過身來看着兔兒神,一陣驚訝。
兔兒神走着,聽不到青女說話,一驚,嘀咕道:「這個青女啊,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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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了名的難纏,我這樣說,她都不留我,唉,為了完成任務,看來不出殺手鐧是不行的了。」略一思索,便停下來,扶着欄杆看着下面凡間驚訝道,「哎呀,你看,這凡間的春天好像到了,你看看,嘖嘖嘖,這花開的,多好看,多漂亮啊,春天到了,這小鳥戀愛了,螞蟻也同居了,哎呀,還有這個,蒼蠅都懷孕了 ,哎呀,還有,還有,你看,這隻青蛙居然連孩子都生了,哎,不好,壞了壞了,武財神和護珠仙子在下面都這麼久了,該不會是也同居了,連孩子都生下了吧?」
青女大驚,心裏一陣惱怒,怒道:「武財神,你到底在哪……」振臂大呼,一道罡氣直衝而出,隨即搖身一變,化作一道金光往凡間飛去。
兔兒神被罡氣激得一陣搖晃,忙定住身形,看着青女飛去的方向,驚訝道:「不會吧,青女這麼生氣?要是她找到武財神或者護珠仙子的轉世之人,惱怒之下,一掌把他們拍死了,那豈不是……弄巧成拙?糟了,這張兔子嘴,臭兔子嘴,真是胡言亂語,現在好了吧,好吧了,魔沒遇到,反倒讓自己人給殺了。」一陣焦急。
盤龍鎮大街上,正當中午,烈日照人,大街上稀拉拉地走着幾個人。
巷子裏,一道金光落下,現出青女的樣子來,青女看着外面的大街,略一思索,便從巷子口裏走出去。
許久,青女低着頭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心裏想着兔兒神在上面的話語,想得入神,卻沒留意到遠處有人推着一輛裝滿了布匹的獨輪車迎面過來。
推車的夥計遠遠看見青女,由於車重難以轉彎,忙喊道:「姑娘,快讓開,讓讓,車來了。」
青女低頭走着,兀自沒有發覺,那夥計一驚,也管不得車子會不會翻,忙往旁邊一拐,車子由於突然拐彎,「嘩啦」一聲傾倒在一邊,車上的布匹頓時散落一地。
青女回過神來,驚訝地看着面前散落一地的布匹,忙抱歉道:「這位大哥,實在不好意思,我沒注意到,對不起,我幫你撿起來。」忙上前幫忙扶起車子。
那夥計生氣道:「姑娘,你怎麼走路不看路啊,要是撞傷了,我可沒有錢賠你。」
青女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小心。」忙幫着撿起布匹裝車。
青女幫那夥計裝好車,忙道:「大哥慢走。」
那夥計勸道:「姑娘,下次走路小心點。」說着推着車往街上而去。
青女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卻聽得前面傳來一聲「賣糖葫蘆囉,糖葫蘆囉……」的叫賣聲。
青女順着聲音往前望去,卻見一個貨郎正在前面街邊叫賣糖葫蘆,麥稈棒子上插着串串鮮紅閃光的糖葫蘆,很是好看。
這時,卻見一旁跑來兩個小孩,一個五歲左右的男孩拉着一個稍小的一點的女孩,卻是天寶和小魚。
二人跑到貨郎面前,天寶喊道:「老闆,我要一串糖葫蘆。」說着從口袋裏掏出兩個銅錢遞過去,二人兩眼直直盯着上面的糖葫蘆。
貨郎笑道:「好咧,一串糖葫蘆。」接過銅錢,拔出一串糖葫蘆遞給天寶。
天寶接過來,把那串糖葫蘆最前面那個小紅蘋果摘了下來,把剩下的那串遞給小魚道:「給。」
小魚接過糖葫蘆,摘下一個遞給天寶,口裏嗚嗚,似乎是讓天寶吃。
天寶猶豫了下,點頭道:「嗯。」接過糖葫蘆,兩人一起吃着糖葫蘆往前面走去。
青女看着天寶、小魚走開,心裏只覺一陣煩躁,疑惑道:「怎麼會這樣?我心裏怎麼會,怎麼會……」
這時,卻從前面傳來天寶的驚恐聲音道:「你們幹什麼?」
青女一驚,連忙望去,卻見前面的一個角落裏,幾個衣着光鮮的孩子圍住天寶和小魚,那幫小孩里似乎是頭領的男孩笑道:「幹什麼?快把糖葫蘆交出來。」
小魚一陣驚恐,手裏拿着糖葫蘆,忙躲到天寶身後,只露出個頭來,一臉害怕的樣子。
天寶護住小魚,急道:「這是我們的,憑什麼給你?」
那男孩頭領笑道:「那你到底給還是不給?」
天寶倔強道:「不給,就不給。」
那男孩頭領怒道:「不給,那我們就搶,大家上。」招呼着旁邊的幾個小孩,當先上去抓住天寶,旁邊幾個忙上去搶小魚手中的糖葫蘆。
天寶和那男孩頭領和兩個男孩扭打在地,小魚手裏的糖葫蘆卻被幾個小孩搶走扔到一邊用腳踩爛,人也被推倒在一旁,口中嗚嗚哽咽,看着天寶和別人扭在一起,很是害怕。
其餘小孩眼見四人扭打在一起,不分勝負,便站在一旁呼和助威:「打他,打他……」
青女一陣不忍,正想上去阻止,這時,卻從遠處傳來了一個聲音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居然敢打我弟弟。」只見力士從一邊跑過來。
那幾個小孩見到力士,一驚,急道:「不好!」
「跑啊!」發一聲喊四散跑了開去。
力士罵道:「算你們跑得快,讓我逮着了,非得扒了你們褲子不可。」說着過去扶起天寶和小魚道,「天寶,你們沒事吧。」
天寶幫小魚拍乾淨衣服上的塵土,忙道:「沒事,就是糖葫蘆不能吃了。」說着望着地上被踩爛的糖葫蘆。
力士氣道:「豈有此理,竟敢搶你的糖葫蘆,你看好小魚,我去揍他們一頓,讓他們陪我們糖葫蘆。」正想跑過去,卻被天寶一把拉住。
力士疑惑道:「你拉我幹什麼?」
天寶勸道:「爹不讓我們打架,哥哥,算了。」
力士一愣,急道:「怕什麼,我們不說就行了……」看着天寶央求的眼神,猶豫了下道,「好了,不打就不打,要是他們下次再欺負你們,我絕饒不了他們,走,我們回家去。」拉着天寶和小魚朝着青女走過來,看來他們的家在這邊。
天寶疑惑道:「哥哥,我們不去看爹了嗎?」
力士笑道:「不用了,爹讓我們先回去。」
天寶點頭道:「哦!」說着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紅糖葫蘆,擦了下遞給小魚道,「給。」
小魚拿着小紅糖葫蘆,一陣驚訝,嗚嗚地似乎在詢問,天寶笑道:「他們來的時候,我就偷偷把一個藏到袋子裏了,放心,不髒的。」
小魚把小紅糖葫蘆放到嘴裏咬了口,歡喜地笑了起來。
力士贊道:「天寶,你是越來越聰明了,這你也想得到。」
三人說說笑笑,朝青女走過來,當三人走近的時候,青女心裏愈加煩躁不安,似乎覺得這個感覺非常地熟悉。
眼看着三個小孩走過,青女一陣驚訝,心道:「怎麼這種感覺,難道……」
青女驚訝地看着三人,竟不知不覺地跟了上去,只覺這種感覺,近一步便強烈一分,遠一步便弱一分……
青女一路跟着力士、天寶、小魚三人,穿街走巷,只因那強烈的感覺牽引着,近一步便強烈一分,遠一步便弱一分……
青女跟着三人走在一條冷清的巷子,突然,一個路口裏走出一個拄着拐杖的老婆子。
老婆子似乎眼神不怎麼好,一腳踩到一塊石頭,身子一歪,摔在地上,「哎呦,我的腳啊,哎呦,疼死我了。」痛苦地呻吟不已,看來是扭到了腳。
青女欲上前攙扶,卻又眼看着天寶他們就要走到巷頭轉彎處,再不追就要跟丟,看了看地上痛苦呻吟的老婆子,又看看遠去的天寶他們,一陣猶豫,糾結……
終於,青女還是狠下心來,奔過去扶着老婆子道:「老人家,你怎麼了?」
老婆子雙手揉着左腳關節,痛苦道:「像是扭到腳了,這裏好疼。」
青女忙道:「是嗎?我幫你看看。」查看那腳的傷處。
青女鬆了口氣,對老婆子道:「老人家,你這是關節錯位了,你忍一忍,我幫你矯正過來就沒事了。」
老人家驚訝道:「是嗎?好好,謝謝你啊姑娘。」
青女忙道:「不客氣。」只見青女把准方位,雙手用力,「咯」地一聲輕響,老婆子「啊」地一聲,似乎有點疼。
青女檢查了下關節位置,小心扶着老婆子道:「老人家,好了,我扶你走一下看看,看好了沒有。」
老婆子點頭道:「嗯。」小心翼翼地走了幾步,居然感覺不到疼了,忙拉着青女的手道,「謝謝你啊姑娘,要不是你,我這老婆子都不知道怎麼辦了,你看,這巷子裏也沒個人影的。」
青女看了眼路口,一陣着急,忙道:「沒什麼的,老人家,你以後走路可要多注意點,年紀大了骨質疏鬆,跌倒了,會很容易出事的。」
老婆子點頭道:「嗯,我以後會注意的,謝謝你啊,姑娘。」
青女忙道:「老人家,我還有事,要先走了,您就慢慢回去吧,好嗎?」
老婆子驚訝道:「你還有事啊,那你趕快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了,我自己會走的。」
青女忙道:「那你走好了,再見。」忙向前面追去。
老婆子看着青女的身影,感嘆道:「真是個好姑娘啊。」
青女跑到巷頭的交叉口,左右環顧,卻哪還有天寶他們的身影,不由得一陣着急……
青女猶豫了下,正要抬步追上去,卻見一道金光落下,現出一個仙女來,那仙女躬身道:「仙子!」
青女驚訝道:「你來這裏幹什麼?」
那仙女躬身道:「王母緊急要見仙子,說有要事,讓仙子即刻趕過去。」
青女疑惑道:「什麼事這麼急,要即刻趕過去?」
那仙子忙躬身道:「聽傳令的仙子說,是西南一帶爆發大規模瘟疫,所以,王母才急着要見仙子。」
青女一驚,略一思索,點頭道:「好,我這就回去見王母。」無奈看了眼前面,搖身一變,化作一道金光往天上而去。
公元690年,載初元年,在國師玉面狐狸和武承嗣等人的支持下,太后武氏廢黜唐睿宗李旦,自登帝位,貶睿宗為皇嗣,改名武輪,遷居東宮。公元691年,載初二年九月,改唐為周,改元天授,尊號聖神皇帝。洛陽皇宮大殿,群臣齊集,李但身着素服,站在前面,神色惶恐,跟着眾臣恭敬地注視着殿門。雄渾的禮樂響起,太后武氏在武承嗣、國師玉面狐狸、武三思等人的簇擁下,寶相莊嚴地緩步走進大殿,在群臣的注視下走上玉階,走到寶座前,轉過身來,緩緩坐下。
李旦忙帶着群臣跪下山呼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后武氏看了眼眾人,點了點頭,臉上不禁露出歡喜的笑容……
清虛觀密室,武承嗣在說着什麼,很是歡喜的樣子。
玉面狐狸抱拳道:「真是恭喜啊,恭喜武大人被皇上封為魏王,從今以後,王爺您就是皇親國戚,太子之位,定是非你莫屬啊。」
武承嗣笑道:「同喜同喜,國師您不也被皇上加封為妙善護國大國師了嗎?那可是位居三品之上的大位,前所未有啊。」
玉面狐狸淡然道:「王爺言重了,這只是個虛名而已,哪及得上王爺您的權傾朝野,威風八面呢?」
武承嗣笑道:「不管怎麼說,本王能有今天的榮耀地位,完全是靠國師您的運籌帷幄,本王真是感激不盡啊!」
玉面狐狸笑道:「王爺您太過謙了,不過,王爺,眼下有件事,我們還要抓緊時間辦了,可不能給他們以喘息的機會啊。」
武承嗣一愣,疑惑道:「國師的意思是?」
玉面狐狸冷然道:「眼下李旦被廢,雖然不是太子,但名義上還是皇嗣,如果皇上駕崩,按理說他還是皇位的繼承人,對王爺您,還有很大的威脅啊!」
武承嗣一驚,忙道:「那國師您有什麼辦法?」
玉面狐狸笑道:「辦法貧道已經想好了,最近,西京長安一帶不是發生大規模乾旱,民心不穩嗎?我們可以假借說皇上登基稱帝,改朝換代,導致前朝先靈不滿,才招來旱災,讓皇上派皇嗣前去祭拜,安撫先靈,到時候,皇嗣出了京城,在路上,我們再……」
武承嗣一驚,半響回過神來,贊道:「國師,高啊,這樣,皇嗣橫死在外,皇上要怪也只能怪那些人保護不力了。」
玉面狐狸點頭道:「不錯,關鍵是除掉了皇位的有力競爭者,王爺您就可以安枕無憂了。」
武承嗣心裏一陣歡喜,點頭道:「對,就這麼辦,事不宜遲,還請國師速速進宮,向皇上建言。」
玉面狐狸微微一笑,躬身道:「是王爺!」
次日,皇宮武皇寢宮,國師玉面狐狸和武皇武則天在說着什麼。
武則天疑惑道:「你說西京大旱是因為這個?」
玉面狐狸躬身道:「貧道最近登高西望,發現西京長安方向怨氣甚重,而先朝的宗廟祖陵也在長安,皇上登基稱帝,本是順應天意,無可厚非,但是對於前朝來說,卻是大逆不道,所以,他們有些怨氣也屬正常,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儘快平復他們的怨氣,讓長安百姓免受大旱之災。」
武則天想了下,點頭道:「嗯,國師言之有理,那以國師看,朕要怎麼做才能平復他們的怨氣呢?難道要朕退位?」
玉面狐狸忙道:「皇上言重了,皇上乃是千古難見的女中堯舜,功績堪比女媧娘娘,又何來退位之說?又有哪個比皇上更賢明的人能當此大位?」
武則天道:「國師,你太抬舉朕了,快說說,朕到底要怎樣做,才能平復他們的怨氣。」
玉面狐狸略一思索道:「皇上,其實要平復他們的怨氣,也很簡單,皇上只需派一個先朝的皇子或者公主前去祭拜一番便可。」
武則天驚訝道:「祭拜?這,還要皇子公主?可是這段日子,朕把他們殺的殺,抓的抓,他們對朕很是怨恨,他們未必肯去,就算去了,恐怕也難保不會心懷二心,反為不妥。」
玉面狐狸道:「皇上所言甚是,這個派去的人一定要誠心誠意為皇上着想,否則恐怕會更糟。」
武則天點頭道:「那到底派誰去才好呢?」
玉面狐狸看了眼武則天,小心道:「皇上,如果實在是沒有可信任之人的話,不如派皇嗣去。」
武則天驚訝道:「你是說旦兒?」
玉面狐狸點頭道:「不錯,皇嗣是皇上和高宗皇帝的親生骨肉,李唐的骨血,現又貴為皇嗣,他去的話,相信不會有二心,是目前最合適的人選。」
武則天猶豫道:「旦兒?照國師這麼說,旦兒他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但是,他獨自一人前去西京長安,朕有點不太放心啊。」
玉面狐狸忙道:「皇上,西京長安離京城也沒有多遠,只要我們加派人手保護,相信可以保得皇嗣周全。」
武則天想了下,點頭道:「看來,為了長安的百姓,也只有讓旦兒走一趟了,國師,那就按你說的辦,要準備什麼,怎麼做,你儘快和禮部商議,自行決定。」
玉面狐狸大喜,忙躬身道:「遵旨!」
皇宮東宮寢宮裏,皇嗣李旦和德妃正在說着什麼。
德妃驚訝道:「皇上讓你去西京長安?」
李旦點頭道:「嗯,皇上讓我回去祭拜李家的列祖列宗,還答應讓我帶你一起去。」
德妃疑惑道:「現在又不是祭拜的時候,她為什麼要派你去,真是奇怪。」
李旦無奈道:「唉,何止是你,我也想不明白皇上為什麼要這時候派我去,但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德妃啊,現在我們的處境非常不好,皇上對我們提防很深,生怕我會反對她,背叛她,這次,讓我出京城,說不定就是想試探我的忠心,而且,周圍的人對我們都虎視眈眈,我們不能要求太多,要是皇上不高興了,我們就更活不下去了。」
德妃點頭道:「臣妾知道,你去哪裏,臣妾就跟去哪裏,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臣妾也跟着。」
李旦一陣感動,擁過德妃,感慨道:「真是辛苦你了,你的病好不容易好轉,本想好好待你,而現在卻又……我真是沒用。」
德妃黯然道:「別說了,這不是你的錯……這……這都是命啊……」一陣傷感。
次日上午,大道上天空烈日當空,悶熱異常,大道上,護送李旦的車隊在緩慢前進着。
李旦和德妃坐在馬車裏,額頭冒着大汗,手裏拿着手絹不停地擦着臉上的汗水。
德妃疑惑道:「怎麼天氣這麼熱啊?」
李旦撩起帘子看了下外面,回頭道:「聽說西京長安已經連續好幾個月沒下雨了,眼下正鬧大旱呢。」
德妃驚訝道:「大旱?」
外面,押送的士兵個個汗流浹背,神情疲憊,不停地擦着汗水,都不敢直視天上的太陽,隊伍在緩慢地前進着……
領隊的將軍看了眼天上的太陽,咒罵道:「什麼鬼天氣,這麼熱……快,你們都給我快點,別磨磨蹭蹭地。」
隊伍得令,忙加快腳步向前浩浩蕩蕩開去……
夜晚,大道上隊伍浩浩蕩蕩開過來,一個士兵看到前面的燈火,仔細一看,忙道:「將軍,前面有個客棧。」
那將軍大喜,忙道:「快,我們到前面過夜。」
那士兵忙道:「是將軍。」說着轉身喊道,「快點,快,前面過夜。」
夜晚,客棧里,客棧里滿滿地坐着一幫客人,一邊牆角里坐着的兩個眼光銳利,正在喝酒,「來,干,干……」一個高大的大漢坐在角落,獨自一人喝着酒。
這時,卻聽得外面一陣馬蹄聲和嘈雜聲,眾人一驚,忙看向外面,一陣安靜,那角落裏的漢子卻坐着不動。
這時,卻見門「啪」地一聲被推開,只見那將軍帶着一隊士兵出現在門口,士兵分開來,瞬間湧進店裏站立警戒,眾人一驚。
櫃枱上掌柜回過神來,忙迎上去招呼道:「幾位軍爺,是要住店嗎?」
那將軍看了眼四周,肅然道:「你這裏剩多少客房,我們都包了,再挑兩間上好的客房。」
那掌柜大喜,忙笑道:「好好,將軍,上面正好有幾間,我這就帶你們上去,將軍請。」
那將軍卻不走,掃視了下四周,注意到角落裏那漢子獨自在那喝酒,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只見那人身材魁梧,看來是練過武的……
略一尋思,對着身邊一個士兵使了下眼色,那士兵忙轉身出去,一會,帶着李旦和德妃進來。
那將軍躬身道:「皇嗣。」
李旦看了下四周,疑惑道:「今天住這裏?」
那將軍點頭道:「是,我們今晚就暫時住這裏,明天一早再上路。」
李旦點頭道:「嗯,一切有勞將軍安排。」
那將軍忙道:「是,皇嗣請。」
那掌柜忙道:「請,請……」當先在前面引路,帶着眾人往樓上而去。
眾人注視着李旦他們走上去,一會,又恢復了熱鬧。
那獨坐的漢子抬起頭來,看着樓上,本來面無表情的臉上不由得有一絲波動,眼角處,卻敏銳地發覺牆角的兩個漢子眼神里閃過的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機……
夜深,客棧李旦房間,桌上的蠟燭輕輕閃動着,李旦、德妃躺在床上正在熟睡。
這時,卻見房門的門槓被一片薄薄的刀片輕輕頂開,房門緩緩地推開來,悄無聲息地閃進兩個黑衣人,兩個黑衣人手裏拿着明晃晃的利刃,雪白的利刃反射着冰冷的白光。
兩人摸到床前,看着床上的李旦、德妃,一個黑衣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二人點了點頭,舉起利刃對着床上的李旦、德妃便刺下去。(完)
(本章完)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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