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丁甲城法壇被毀,六宗七十年經營盡數覆滅,這一筆賬不會簡單的揭過,雖然大顯華光法主作為直接衝突者與背叛者,已經死去,而黑煞法主被波及也一命嗚呼,並且又經歷了通靈之難....
但是依舊有法主在仙器的對決當中活了下來。
由於仙佛之器的對撞,觀音法主見證了大顯華光法主的被迫跳反,並且由於大顯華光法主與碧游宮盈損天君進行抗衡,使得之前碾壓他的上清法界之力中斷了。
於是他立刻離開了自己的法壇,向着城外跑路,根本不留戀自家的任何弟子,終於好運的苟活下來。
相比之下,三玄老君宗的那位老法主就沒有這麼幸運,他的年紀太大,承受不住法界之力的轟擊,現在已經精神崩碎,魂魄滅亡,只剩下一具扭曲肉身。
而廣澤法主與五雷頂法主,他們兩個人被上清法界轟擊的時候進行了激烈反抗,結果他們也死去了。
「我活下來了!哈哈,我沒死!」
觀音法主劫後餘生,他慶幸不已,這一刻才領悟到生命的意義!
躺平就是躺贏!
而城內戰鬥的結果,他並不知道,但顯然那兩個人誰勝誰負都沒有了意義,因為他看到了一朵雲霧騰空而去,騰雲者正是姬象。
那是他們六宗之前要對付的人。
而仙佛之器的氣息波動也在城中消失無蹤。
等到許久之後,觀音法主才回到丁甲城中,此時城內已經看不到完好的建築,磚瓦都化為齏粉,他們的法壇也都被化為灰燼,不復存在了。
仙器與佛器丟在地上,觀音法主如獲至寶的撿起來,但是卻感受不到這兩個器具中有任何的法力存在。
這是兩塊廢鐵。
它們的力量都消失了。
「嗨!晦氣!」
觀音法主無奈的看着兩塊廢鐵,他本來還以為自己撞了大運,沒想到啊,看來仙佛之器的力量已經被姬象奪走了。
但他是怎麼做到的呢?
他將之前所見到的一切都在心中盤算了一下,正準備找找自己還有沒有剩下的家當,這時候卻聽到喚。
緊跟着,她立刻聚攏一些泥土,堆砌成法壇的樣子。
法壇上面,降臨一片雷光!
「我的代理人怎麼死了?」
雷光之中出現的是三尊形神,隔着千百里之遙通過法壇下降而來!
正是五雷頂教的主神,雷王陳洪!
「青竹大士!」
觀音法主看到三尊形神中,也有他所尊奉的那位神主,當即下拜。
雷王陳洪,廣澤尊王,青竹觀音。
「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六宗所在的丁甲城,怎麼變成了這樣?」
「你們招惹了什麼強人?」
青竹觀音詢問自己的這位法主,其他幾位法主都因為法壇和代理人被殺,而震怒於東南地,故而下降來此問個究竟。
要是上清派殺的,那就算了。
要不是上清派乾的,那就要殺別人了。
觀音法主把當時發生的事情告訴三位神主,三神主一聽,最開始的時候,是上清派找的麻煩,他們立刻就有些不想管了,總之之前的囂張氣焰先弱了三分。
但是聽到後面,碧游宮人下降奪寶,那之前弱掉的氣焰立刻又漲回來了!
「他奶奶的!」
雷王陳洪勃然大怒:「打狗還要看主人,六宗供奉我們的法壇,就算是有人背叛,也輪不到他來喊打喊殺,總要知會我們一聲!」
「法主拿着仙器,他們直接從上清法界降臨人間,就要明搶?」
雷王陳洪想說的是,自己還沒搶呢,他奶奶的居然敢先自己一步?
「碧游宮哪裏來的純陽,他們的宮主,那個背叛的上清道子,不是才元神境界麼!」
得知碧游宮下降的那位天君,有純陽巔峰的修為,雷王也驚了一下。
他自己聚集了南方大半個省的香火信仰,修煉到了現在,不過才是純陽境,這碧游宮之前來的時候,一個元神道子帶着三個黃庭境的叛徒,這沒過多長時間,立刻就冒出個純陽巔峰?
「雷王你怎麼看?」
廣澤尊王詢問雷王,雷王沉默了一下,又問觀音法主道:「那他們兩個,現在怎麼死了?」
觀音法主說出姬象的事情,雷王又沉默了好長時間。
而後,他語氣驚疑不定:
「這人間的純陽高手,就那麼點,哪怕是突破了,也不會突然冒出這麼多來,前代的強者早就沒有了....」
「你說那找你們麻煩的人,是上清派找來的幫手,是朝廷的道主?」
「我怎麼聞所未聞,是新上任的高手?」
廣澤尊王:「雷王,你這麻煩還找不找了?咱們三個純陽,拉上我們那邊幾個老怪物,多出點好處,大家聚一聚,還是有的打的。」
「上清派這一代,要不是他們的老山主和那些陣法撐着,我們完全可以幫個場子給他弄下來。」
雷王哼了一聲:「你也知道上清派有老山主,有大陣,上清山主在純陽境中,雖然沒有到達巔峰,卻也相差不遠,他隨便起個陣法就能一個打我們三四個,再說了,我們聚集一幫烏合之眾,人家道門不比我們勢大?」
「三教....倒是輕易惹不得。」
雷王深知,搖人這種招數,可不是他們法教開的頭,人家道門最擅長的就是搖人,而且上清派據說可以人為降仙,人家是有大道統的,到時候來兩個飛升境下界,他們還玩個屁。
廣澤尊王:「所以這口氣就這麼咽下去了?」
雷王冷着臉:「當然不會咽下去。」
「我們自己在南方為神主,不去干涉道門之事,三教不好打,那是因為我們要找三教麻煩,那就是主動年出擊,但此次有朝廷介入,並且是其中主導,這未免太過於無視我們。」
「朝廷這些年越來越弱,地方官員說話也沒有我們好使,不知道這朝廷的道主,來到這裏是不是給我們下馬威的,總之,我覺得,是時候給朝廷看一看我們的臉色。」
廣澤尊王的形神面露玩味:
「不惹三教,招惹朝廷?給你三個膽子,你敢打到紫禁城去?」
雷王獰笑:「我就是打了朝廷又怎麼樣?」
「他能搖三教來幫忙?大家都是修士,誰的手段也不比誰少,而且別忘了,到了東南方就是我們的地盤,三教固然強大,但輕易不會來到東南,朝廷現在還在朝鮮和倭寇打仗,有功夫調動大軍來攻伐我們?他不怕兵變?」
「過江龍壓不住地頭蛇!」
「而在我們的地盤上打仗,萬民香火萬民願念都在我們的手中,來此就自己跌落境界,就是飛升境來了東南,也要趴下!」
青竹觀音看雷王拿了主意,便道:「那我給他下個咒術,這樣我們可以知道他在哪裏。」
於是她伸手揮出一片水幕,從中取出一根青竹,口中念念有詞開始作法,那青竹上浮現出數道刻痕,通過這些刻痕,她能掌握對方的氣息,藉助這一絲殘留氣息,就能逐漸推衍出對方的命格,從而進行下咒或者追蹤。
但青竹觀音此時追蹤了一會,她念誦口訣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完全停止,只剩下一臉的陰霾和不解。
「怎麼了?」
雷王詢問她,青竹觀音的語氣中充滿了不確定:
「他,沒有命格,其生於何時不知,也不知道死於何時....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雷王皺眉:「天底下沒有這樣的人,仙人的命格,也在三界五行之中,哪怕是山野走獸,蛇蟲鼠蟻,凡天地神人鬼,蠃鱗毛羽昆,皆有生死之期。」
「除非,他不是十類之種!」
「那問題來了....他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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