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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種子選手們的對決!
沒想到會是這個展開!
兩邊都是術法大派!
「這……不合適吧。」
陸瑾眉毛一挑,看樣子是沒想到會發展成這個局面,他回眸看向默不作聲的老天師,猶豫一會兒代為發問,「挑戰自然可以,那要是一方落敗,又當如何?」
場下青年不依不饒神態堅毅:「如果我敗了,自願放棄比賽資格!」
「你這蠢徒,裹什麼亂!!」
當是時有怒聲如驚雷炸響!大家震動間人如草叢灌木被一道半掩身形的寬大身影分開,只見他大跨步邁出粗手大腳擺動飛速來到護欄邊站定,其面覆濃密鬍鬚雙眼瞪大如銅鈴,赫然是那位性情直爽不拘小節,地位雖高偏不愛與人費唇舌的十佬之一,術字門門長陳金魁。
「師父!」
「前輩們賞臉給你列個名次,你倒出來壞規矩!退下!」
廖帆臉色一變:「我……!」
「前輩息怒!廖兄也是一時技癢,何故怪罪?」
俊逸瀟灑如明星模特的青年聲音清朗步履輕快如乘清風,面對場上多位大佬他收斂輕佻笑意肩頭披着的西裝外套也穿戴整齊,所在之地距場中分明遙遠,可僅數息之間便已來到眾人眼前。
陳金魁收住火氣:「諸葛家的小子?」
「是阿青!阿青出場啦!」
「噓!花痴也得分時候!」
正值變故,原本激動不已的粉絲們也不得不壓下尖叫歡呼,大家小聲討論着局面走向蚊蠅嗡嗡聲不絕於耳。
「嘖,你這小子怎麼也來這套?」陳金魁臉色犯難嘴下倒是不留情,「大夥捧你們還不夠?就非得爭個高低?」
諸葛青笑容淺淺:「前輩這就言重了,我與廖兄神交已久,切磋純屬交流術法,哪來什麼高下之分呢?」
廖帆見有戲連忙附和:「對對!交流術法!師父!您就准了我們吧!」
你這話有點問題啊老兄!多加倆字兒能咋滴?諸葛青嘴角一抽就想吐槽,但還是以演員功底收住了波動情緒,「前輩若是擔心我二人爭鬥傷了和氣,那大可放心,此次交流點到為止,只用術法不爭高低,不論我二人誰僥倖佔了上風,也不會取消另一人的比賽資格,您看可好?」
青年說完不待陳金魁有所回應,轉向位於頂端那高高在上始終旁觀不言的高大身影,「老天師,小子斗膽主張實屬僭越,您給個話?」
「可!」
聲音中氣飽滿渾厚似金石。
眼見事情促成陳金魁魁惱拍拍光亮腦門:「唉!老天師您真是,我不管你們了!」
「多謝你,諸葛兄弟,先前是我火氣太大了,還望見諒。」
「哪裏哪裏!廖兄選我是看得起我諸葛青,能和你這樣的術法高手交手,也是武侯奇門的幸事。」
他的客套言語話音一落整個人渾身真炁膨脹擴散,狡黠狐狸細眼立時張開五分內里兩朵精光散射!一手揮舞之下西裝外套如飛鳥振翅高飛,隨即被看台上等候的弟弟諸葛白收攏。
「請!」諸葛青修長腿腳踏響地面,一道古樸玄妙波動自腳底起始呈完美圓形擴散似靜湖翻起波濤。
奇門陣,起!
「來!」廖帆神情緊張激動,先前不服輸的心態一番交談下來已經轉變為佩服,單是感知到的這一局奇門波動之強,就沒白挨師父喝罵。
嗡!嗡嗡嗡——
身旁六枚環繞大銅錢疾速翻轉發出危險又悅耳的鳴響,這六爻金錢課乃是術字門高功才可學得算得上門派頂尖手段,與佔據方位主動施展法術的奇門全然不同,使用者占卜吉凶使用術法皆靠它生發,雕刻乾坎艮震面是為陽爻,雕刻巽離坤兌面兌乃陰爻,陰陽組合上下合併六十四局,且看這第一手,又是什麼卦象?
唰啦!先出手的是諸葛青!
坎字——水彈
強度一般距離速度卻最適合遠程搶攻,他指尖化殘影數道靈炁凝聚的沉重閃光水滴隨即破空而去,每一顆都有着鑽透皮肉的威力不可小覷,難怪異人界沒人準備機關槍!
「嘿!」廖帆原地不動大錢穩穩停擺!
上離下坎,上火下水!
離字——火流星!
耀眼的火球自他手掌翻騰疾射聲音隆隆,單論氣勢明顯壓過水彈一籌。
水火兩股能量轉瞬交接悍然相撞!
呲——!!
雙方甫一對上廖帆猛然高喊一聲:「小心了!」
三朵明麗火焰對上十數水彈瞬間蒸出漫天霧氣,而不過半秒之後那水汽之內兩團火焰餘威不減射向嚴陣以待的諸葛青。
為什麼會這樣?水不是克火嗎?
並不絕對。
六爻金錢的強大之處,就在於,它除了占卜術法,還會給出最適合施術者的卦象。
此一卦,上離下坎,是為水火未濟,火勢註定壓過水勢,璀璨火流星自然輕易突破水彈彈幕直撲對手!
「精彩。」
諸葛青站立原地身前火團襲來熾熱溫度刮花空氣,他卻不緊不慢指尖拈訣。
人盤八門術——八門搬運!
火團穿身而過!
「呀!」眼見此景小迷妹們忍不住擔心驚呼,但懸着的心在波瀾空氣安定人影清晰後即刻又回落。
諸葛青臉面身上俱是乾乾淨淨毫無燎燒痕跡,身後已失去控制的火團遠遠爆開為他添上一片鮮艷背景好不威風。
廖帆見狀高聲稱讚:「原來傳聞是真的,武侯奇門自定中宮,諸葛家的人可在局中自由使用四盤法術。」
諸葛青客氣回禮:「六爻金錢自成格局不受奇門宮位影響,站在坎水位卻依然以火克水,廖兄才是高人啊。」
「客套完了,也試探過了,來點真東西?」
「請!」
二人步伐相對斜跨!一人眼眸漏出靈光一人身旁金屬嗡鳴不斷!
風來!
諸葛青單手虛握如抓住實體,一道異人眼中半透明繩索憑空顯現立時被他拿捏,他手腕一揚,這麻繩粗細的氣流編制的繩索便朝着六枚大錢急射伸出發散的觸手,這一手的目的明顯是要在占卜局勢完成前將其打斷!
「打蛇打七寸不假,也得看是什麼蛇!」
廖帆手臂揮動下黃銅大錢列如軍陣不僅不避反而迎頭直上,在諸葛青略顯驚訝的注視下同蟒般粗細的風繩撞在了一起發出一清脆一沉悶奇特回聲,他並不待金錢回收二度占卜,而是在雙方碰撞的同時自己拈訣施法一道光芒在手裏生發。
這風竟能頂住我的大錢,力道不弱,有這樣的效果他定然是站在相應宮位(巽),那麼我要用的,便是將其克制的……
兌字——金銃
「離字赤練!」
幾乎同時二人出手,站立未動的諸葛青雙手間躥出一條火蛇嘶鳴高低騰越勢不可擋,瞬間便將金銃彈丸吞噬其中!
嘶——溶解聲
什麼!?
廖帆自認為佔據吉位彈指射出的堅實彈丸一個照面便被烈焰溶解,眼看着火焰已來至身前,不會空間法術的他又要如何應對?
轟!
火焰的末端炸裂開來,即使未觸地面僅憑狂亂氣流也生生挖出一片焦黑大坑,那些濺射的火團更是天女散花般落的四處都是把圍牆都燒出好幾塊凹陷,威力比起方才兩記火流星的轟擊只高不低,且餘波還未完全停止。
「賊狐狸!」廖帆身形在火花之間倉促移動,方才身前六枚大錢收縮成盾疾速旋轉卸掉了大部分火焰衝擊,他也得以趁機自側面逃脫。
他不是站在巽位?乾兌克巽這是日月交替般的道理,他的術法怎麼可能不遵循生克?
「看來廖兄的方位感稍有不足。」諸葛青不做移動微笑着自曝其秘:「雖說生克之理不可改變,但在這標準到嚴苛的奇門格局之中,也不是不能取巧。」
他鞋尖輕劃下一道溝壑顯現,「我天生與巽相合,站在大多宮位都能自在發揮相應法術,剛才只是站在了巽位相鄰的離位邊緣而已,巽生離,離又克乾兌,自然也就略佔便宜。」
原來如此!廖帆心底暗怨功夫未曾下足,因大錢自成格局而輕視奇門宮位佈局實屬不該,他疑惑反問:「就這麼告訴我,不怕吃虧?」
誰知諸葛青雙手叉滿不在乎腰調笑道:「廖兄此言差矣,別忘了我們是交流,可不爭高下哦~」
「哼!」身後看台上粗重不滿哼聲適時傳來,甭管是因自家蠢徒功課鬆懈還是爭強好勝可都沒什麼好意味,廖帆猛一激靈連忙附和:「啊對對!查漏補缺相互交流!」
「那咱,再來!」這一回合(真就回合制)他決定先手出擊,至於用何法術……
卜一卦便知!
大錢隨他心意穩穩懸停面前,廖帆眼神一凝,隨即笑意浮現明了了局勢走向,他原地屏息深蹲渾身炁如沸水激烈上涌,連帶足邊土壤都震的鬆散頭頂空氣紛紛化作急氣流合成聲勢浩大的螺旋!看來是鉚足了勁要來發大的!
「小心啦,這個可是狠招!」
廖帆狂笑着張開雙臂亂流奔走襲來,瞳孔明光滿步如燈射出,在愈發陰暗的天色里愈發明亮。
何卦?
下離上震,上雷下火,雷火豐卦!
一道道氣旋由淺入深由柔轉剛,呼嘯聲不絕於耳寒風驟起把全場溫度都帶得下了降好幾度,六枚大錢在氣旋之內歡快飛旋如魚得水錶達着廖帆達到頂峰的心態,他的口鼻呼出濁氣雙腿收攏脊背骨節一截截直立,嘴角笑意漸深身上的炁焰也愈發高漲。
這般聲威引的天象變幻已經不是尋常術法能比,對立的諸葛青自然面色凜然站樁蓄力祭出體內全部靈炁以應其變,只是那等波動也未免太不起眼了些,螳臂擋車實在是誇張過頭,但就炁量論二者也絕不對等。
「諸葛老弟!接不住了可要吱聲啊!」
廖帆身體擰動雙手劈斬如刀落!
震字——龍鳴!
轟隆隆——!!
是雷!天降落雷!雪白的熾熱的雷光從天而降吸引了全場目光!就像是真的怒龍發威噴吐出一道兇猛的吐息,這雷光攜着廖帆求勝之希冀,以畢生所學化為神光朝輕鬆輕佻全然消失只剩嚴肅嚴峻的諸葛青狠狠砸落!
「八神力——螣蛇!」
面對這從天而降的已經可以被稱為神通的手段,白面更白的青年抬腳踏至南方離火位選擇了同樣來自於神明的強悍力量!在他吶喊聲中整個奇門局微微顫抖之下身前一張紫火凝成的陰森面容飛速成型,隨即暴長三丈化為巨蛇形狀,隨着諸葛青心念張開巨口朝着頭頂雷霆嘶吼撞去!
轟!!龍蛇纏鬥!
「雷火豐卦,寓意電閃雷鳴,聲勢到達頂峰如日中天,這一局,我占上上吉!」
廖帆瞳孔被空中捲動着爭鬥着的白光紫火完全佔據,除去自己激發的精彩絕倫手段外一時已聽聞不得任何其他,他的神情滿是陶醉得意遮蓋了脫力後的疲態,隨着雷光逐漸佔據上風則更加狂放不羈,這一招凝練他十分水準十二分意氣二十年苦功,單論威力比起自家師長怕也能碰上一碰,怎麼可能不沾沾自喜心潮澎湃呢?
「雷火豐卦麼,原來如此。」
眼看着紫色光焰大蛇敗局已定,諸葛青的狹長雙眼卻重新眯起了,他的掌心微蜷手指略微掐算,被頭頂光芒映照透亮的臉龐上,僅剩的愁容也消去。
此一局,還真是有點意思。
他將白皙修長雙手環繞置放胸前,嘴角標誌性的輕佻笑意再現,那是胸有成竹的表示,是大局已定的前兆!
呼,呼呼——
細小,密集的風聲。
「巽字——風鑒」
呢喃聲中,風們像是獲得了生命,在他的召喚下每一縷半透明的氣流都仿佛變作飛蟲蜂蝶向上成群匯聚,不管龍蛇爭鬥多麼猛烈,也不管雷光紫焰如何可怕,這些細小的絲絲縷縷都義無反顧地穿透了龍鳴蛇嘶和熾熱地域,最終抵達了它們的目的地。
然後,它們開始了慶典,開始了舞蹈,開始了狂歡。
它們旋轉起來了!
無數的氣流在天空那團巨大的猛烈的能量糾纏之中旋轉,看上去就像是包裹了一層紗衣,它的出現令紫光本就搖搖欲墜的光芒再度減淡,而耀眼白光則全無影響,二者相較雷光主人更是大喜過望。
「青老弟!撐不住了嗎?差不多也該服軟了吧!」
「……」
青年笑而不語。
巽生離,風生火起。
呼!!
螣蛇身軀潰散,雷光長驅直入。
紫火化為龍捲,滔天烈焰騰空!
「這!?」
廖帆喜色一瞬間消弭殆盡!
諸葛青怡然自得,只差一柄小扇。
他的面前數丈高寬的烈焰龍捲風火交加內裹雷霆,隆隆聲如戰鼓呼呼聲如風帆鼓盪,三股神力絞在一起所到之處地面或噼啪開裂或瞬間融毀,整個賽場內的千百人和事物都因正中的奇景而震動,所有人的視線都被耀眼至極又萬分危險的沖天龍捲牢牢吸引!
「借一手東風。「
諸葛青抬手前指,氣勢如領千軍。
至於他指的方向……
「呃!!給我脫出!!」
廖帆雙手隔空狠命發勁欲操縱雷光掙扎逃出,在他感知里,那團散發着可怕波動的風火能量最中心,屬於自己一方原本無可匹敵的龍鳴正被層層消減,氣息下降之快眼看就要無力維持!
「怎麼回事!?為什麼出不來?」
他的驚疑話音剛落,便有爽朗笑聲傳來。
「廖兄,當心了!」
足以把人烤焦撕爛化為飛灰的烈焰狂風已經來到了面前!廖帆條件反射地以大錢列陣去抵擋然而連靠近都未曾做到就被風壓彈飛散落,邊緣僅一次接觸就已焦黑熔解!
來不及看卦象了!
坎字——飛流!
大片水瀑化作雪白障壁自廖帆顫抖手掌激射向紫光烈焰,但結果自然與成群飛蛾撲火無異,連哧哧水火相交聲響也轉瞬即逝。
他的身前再無他物了,熾熱的氣流已經近到讓汗毛乾枯蜷縮肌膚隱隱作痛的距離,低頭聞聲不見勢,抬頭見勢不見天!
「為什麼?雷火豐分明是上上卦,為什麼!!」
青年咆哮着捶胸頓足震裂腳下地面!
轟!!
天空變色。
絢麗的紫光旋轉着逐一散開,化作細密的光點猶如千萬螢火蟲被風鑒的氣流托舉着飛向高空。
絕美。
與之相反,轟然落地悍不畏死湮滅的,是自天降自龍口噴吐的雷光。
廖帆汗流浹背癱坐在地,渾身失去氣力。
最後的最後,他沒有受到來自對手的攻擊,反而幾乎被自己的法術擊中,寬約丈許深達一米內部完全焦黑邊緣餘燼未熄的可怖坑洞距他腳邊僅一尺遠。
龍落地,蛇飛升。
「雷火豐,上上吉,寓意如日中天事業可成,這沒有問題。」
「但卦象的預示非一時之景,也並不是永遠不變,它象徵的是一段時間內人之運勢的起伏。」
「物極必反,盛極則衰,在到達頂峰後千萬要注意局勢的走向,不得粗心大意,否則必然落入頹勢,這,也是雷火豐卦寓示之理。」
俊逸無雙的白淨青年言罷停下腳步,朝地上一時茫然的對手伸出手掌。
廖帆默默看着他乾淨笑容,半晌長嘆一口氣。
「是我輸了。」
「是你輸了,還是你粗心大意了呢?」諸葛青收回手掌嘴角也收斂平放:「最後的一合,我以巽生離壓制雷霆,你以水攻我火,按理說坎生震而克離,效果卻大打折扣,可知為何?」
「因為占宮?」廖帆語氣小心。
諸葛青搖頭:「是也不全是。」
他指向地上大錢,不再說話,廖帆順其所指看去。
「這!?」
雙巽相疊,上風下風。
「巽為風卦,兩風相重,長風不絕,寓意謙遜的態度和行為可無往不利。」
諸葛青手掌翻動,風繩四散立時將六枚稍微受損的大錢收攏身前遞還給廖帆,「此卦中上吉,勝敗未可知。」
「謙遜,嚴謹,謹慎,步步為營,術士自當如此。」
「六爻金錢將趨吉避凶做到了極致,在那種局面之下尚能給出最優解,諸葛青敬佩不已。」
他二度伸手,這一次,廖帆沒什麼負擔地順力起身。
「廖兄,相互交流,查漏補缺,成了。」
他說完神色輕快轉身離去。
幾秒後人們才明白過來,震天喝彩緊隨而至地面都顫動起來,比起雷鳴龍捲也不落下風!
「鴨——!!阿青太帥辣!!」
「阿青就是道!阿青就是理!」
「不愧是武侯傳人!」
「術字門小哥也很厲害!」
「這一場太精彩啦!」
「……師父,我……」
場中多出一道粗大寬厚身影與廖帆對立,其面色緊繃陰影密佈並不好看。
「方位不行,術法不精,爭強好勝不知反省,大錢才玩了幾天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你還想差到哪裏去?」
他的聲音粗獷嚴厲,黑雲壓城般的氣氛壓的廖帆不敢抬頭。
「……也就那龍鳴尚有為師三分氣質。」
「!」
光頭大漢已經揮袖遠走。
他的身後廖帆笑意重現。
此局。
諸葛青vs廖帆,諸葛青勝。
武侯奇門vs六爻金錢,平局。
高台之上。
「哈哈!這一輩年輕人可真是出彩!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遇上一屆人才輩出的盛況啊!」
陸瑾雙眼含光笑容滿面,對於擅交朋友的陸家人來說,能見到同樣優秀心地純正的天才,是難得之幸事。
「小子手段心氣麵皮都不錯,記上記上。」
老爺子白眉輕挑內心戲一碼接一碼,雖然我不捨得寶貝玲瓏,但也不可能讓她一輩子不嫁人,既然如此不如先物色些我看着順眼的青年俊傑,別到時候又領回來個奇形怪狀惹的心煩!
「這樣一來可就剩他自己啦,」陸瑾的笑意愈發濃郁,雖然年歲稍大了點,但壓軸的這個小伙子幾年前他早就看中,算得上最早也寄希望最深的一個了。
「劉景峰麼,外面傳他的事情不少,我倒是第一次接觸。」
觀賞完一場有趣比斗,老天師眼眸深邃唇角上揚。
「意猶未儘是吧?」陸瑾一眼看透老友心思調笑道:「下一場肯定讓你滿意!」
老天師不睬他話里陰陽怪氣,反問道:「這場孩子們都不願意上了,哪還會有人?」
「有的!你只管准就行!」陸老爺信誓旦旦拍着胸口也不知哪來的信心。
噠。
噠。
噠。
忽然安靜。
「啊——我是不是沒人要了?」
青龍門人聲傳來。
場內如有山巒拔地而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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