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就是無辜躺槍,人家江股長多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紀檢股長權力可是很大的!」這仁兄見有人接茬,更加來勁兒了,「臧代總裁輕易也動不了江股長,就只好拿咱們這些人開刀了!」
「咱們現在做的是什麼事兒?咱們現在是在找臧代總裁的麻煩,人家不對付咱們對付誰?」
「再說了,你們誰知道,臧代總裁前段時間讓幾位紀檢股長回去的時候,有沒有讓咱們也回去?」
「如果臧代總裁讓咱們回去,可是這消息被某些人給壓住了,咱們都不知道,結果都沒動」
「當然,就算咱們想動,想要回去,江股長這邊不放人、不鬆口,誰敢回去?」
「咱們接到的通知,其他暫且不說,有一條可是寫得清清楚楚,說咱們這些人,不服從總公司的安排!」
「這麼大的一頂帽子扣下來,咱們這些人,恐怕是真要倒霉了!說不準,就要丟了飯碗了!」
這位仁兄的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有理有據,每一句話都落在眾人的心上,頓時讓人心更加煌然了。
「丟飯碗」的後果,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得起的,特別是在場的這些人,都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大傢伙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人都要恰飯,年紀稍微小的,四十歲出頭,恐怕連房貸車貸都沒還清,那些五十多歲的,孩子差不多要結婚了,肯定得幫着孩子準備老婆本什麼的,買車買房這都是要錢的。
江氏集團華國總公司的紀檢組長可不是那麼容易達到了,這些人花了半輩子的時間,才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而且他們最終的高度,基本就是到這兒了,這要是被開除了,他們想要重來就難了。
李雲友、羅義山嘴上倒是說得輕巧,大概就是「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可是他們真要是離了職,想要重新找份工作,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的,這也是為什麼江辰會心生感動的原因了。
失去工作的代價是很沉重的,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這麼沉重的打擊,說不準,直接就能讓人崩潰。
這些紀檢組長都是聰明人,不聰明的也達不到這個高度,可是越是聰明,就越容易多想。
這位仁兄的話說的是有理有據,眾人看向他的目光多有信服,心中多多少少都對江辰產生了不滿,還有對未來的恐懼,只要一想到自己可能會因此失去工作,他們就心裏陣陣發涼。
「總公司那邊這次是動真格的,臧代總裁是真的生氣了,瞧瞧通知是怎麼說的,限定期限回去檢討,逾期不至就是降職、免職,可是,通知裏面可沒說,咱們檢討完了,就沒事兒了!」
「我不管你們是怎麼想的,反正我是打定主意了,要是我真被降職、免職了,我一定要江股長負責!」
「我勞心搏命,連夜從海鵬市趕過來幫忙,啥好處都沒撈到就算了,要是連飯碗都丟了,我絕不甘心!」
「你們覺得呢?」這句話說完,其他的紀檢組長都忍不住點了點頭,這事兒確實得有人負責。
「何文彪,你在說什麼?」正在這時候,一聲怒吼傳來,眾人尋着聲音看了過去,只見李雲友、羅義山朝着這邊大步走來,方才開口的人是羅義山,他的虎眉倒豎,臉上都是毫不掩飾的怒意。
李雲友倒是沒有羅義山這麼大的反應,不過他的眼神卻是冷漠非常地盯着說話的仁兄,也就是何文彪。
「你們是去見江股長了吧?看來你們也是收到通知了!江股長怎麼說?給咱們解決問題嗎?」何文彪沒有被李雲友、羅義山給嚇到,他撥開眾人,主動朝着倆人迎了過去。
「何文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羅義山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指着何文彪的鼻子,破口大罵,「別人我不知道,你可是聞總裁他老人家親手提拔的,結果呢,現在遇到了事兒,你一點擔待都沒有,盡在這兒胡說八道、動搖人心,我就問問你,你有良心嗎?你對得起聞總裁對你的栽培和提拔嗎?」
羅義山的這番話,倒是讓好幾個紀檢組長臉微微一紅,他們都是受過聞人正恩澤的。
臧志村沒有一次性「威脅」所有在外面調查的紀檢組長,而是精心挑選一番,主要針對的是聞人正的嫡系還有幾個比較跳的中立派紀檢組長,這其中就混着幾個臥底,目的自然是為了煽動人心。
「我沒良心?」何文彪深吸了一口氣,憤憤地說道,「我要是沒良心的話,就不會在接到聞總裁那邊的電話,就直接連夜趕過來幫忙了,我可是直接把手頭上的工作都給放下了,你知道總公司那邊說我什麼
嗎?說我沒有按期完成任務,所以才要對我加重處罰,我容易嗎我?」
「再說了,聞總裁對我有恩,我一直銘記在心,時刻等着報答,江股長呢?他對我也有恩?」
「而且,報恩也要看自身情況的,我是要恰飯的,我全家也要恰飯,你說我能怎麼辦?」
「沒了工作,房子車子怎麼辦?沒了工作,一家老少怎麼辦?沒了工作,未來怎麼辦?」
何文彪的這一番話,頓時引起了在場眾人的深度共鳴,好幾個人都開口了,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倒是想要豁出去,可是我不是孤家寡人,我兒子、女兒都是學藝術的,他們都需要錢!」
「我媽身體不好,每個月光是檢查和吃藥,都要大幾千,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
「我兒子剛剛創業失敗,欠了不少錢,就指着我每個月的工資來還了,我實在是沒辦法啊!」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尤其是這把年紀,不像年輕人那樣無所畏懼,更不想老年人了無牽掛。
這就是人到中年的無奈!
何文彪原本還有些怵了羅義山,可是見有那麼多人支持自己,他的底氣頓時就足了起來。
「你們」羅義山臉色一變,還要繼續開口,卻被李雲友一把制止了。
「我希望你們弄清楚一件事情,挑咱們刺的,要把我們開除的可是總公司那邊,不是江股長!」李雲友沉聲說道,「你們有情緒,我能理解,可是你們的情緒,不該衝着江股長!」
李雲友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着何文彪。
「呵呵!」何文彪雙手抱胸,冷笑兩聲說道,「那為什麼總公司那邊要處罰我們?還到了開除的地步?」
「我們如果不是跟了江股長,我們會落到如此境地?」
「李雲友,你說我們不該對江股長有情緒,那我們該怎麼辦?」
「找總公司說理,還是直接找集團本部說理?這都不現實,我們只能找江股長要個交代!」
「我們現在只能找他!」何文彪環視一眼眾人問道,「你們說,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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