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頓奇幻事件錄 8 韋斯
回到格蘭德的時候，如扎克所願，托馬斯·岡格羅的四個後裔，蝙蝠形態的倒掛在格蘭德辦公室的四個角落。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他們不是在睡覺，而是鎖定了瑞默爾的人。
都是來送委託定金的，自然對上了。
扎克可不會去解圍，這情況就是他故意弄出來的。正好，扎克也不用去參與現在辦公室里的對峙——被韋斯送回來的尼克·喬凡尼在不自覺的扮演着扎克棋子：
&瑞多身價是魔宴內部還未確定的事務，你們兩方算什麼東西！隱秘聯盟的棄子居然自以為是的妄圖給托瑞多的委託定價？就算是要做這種逾權之事，也給我放尊重點！讓你們管事的人來！嘖，你們幾個四代吸血鬼，根本不配出現在我和扎克瑞面前！」
尼克也算是聰明了。在車裏聽了扎克的話後，知道瑞默爾和岡格羅這兩方對魔宴都有重要的價值。就這個對立的委託而言，幫哪邊都會獲得一些，然後損失一些。與其武斷的跑到一顆樹下上吊，不如多看一會兒。
而用魔宴內部對托瑞多身價的模糊定位做這拖時間的方式，再好不過了~沒人能插嘴，對麼~
有尼克去做這個攔路的惡人，扎克去找送回了尼克後還沒離開的韋斯。韋斯在格蘭德娛樂室里看新聞。
&應該是勸服了詹姆士之後也留在這個案子裏。」扎克挺開門見山的，「你對這次案件有什麼看法嗎？」
本地新聞正在播這海濱公園的集體毒-品-過量事件。現場的記者煞有介事的對着屏幕發問，「在我們的城市蓬勃發展的時候，我們同時也忽略了很多東西。就在我們的上北區、我們的孩子們學習的賴普特高中附近，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誰要為這樣的負責？」
和，這記者搞笑的麼，搞的屏幕外的觀眾能回答這個問題似得……
別吐槽。這個心境不是扎克的，是韋斯的。
扎克觀察了一會兒韋斯陰鬱的眼神，「如果你心情不好，在格蘭德放鬆一下吧，我不打擾你。」
&在巴頓最沒辦法放鬆的地方，應該就是格蘭德了。」韋斯沒繼續看新聞了，看了眼扎克。臉往辦公室的方向偏了一下，「回來就這樣了，那邊沒事吧。」
扎克隨意的擺手，「沒事兒~魔宴吸血鬼和隱秘吸血鬼的友好會見，歷史性的時刻呢~」這不是嘲諷，是事實。基調是尼克定下的，把格蘭德選一份委託接手變成了魔宴接一份隱秘聯盟『孤兒』的委託。可不是歷史性的事件麼~
韋斯微張了下嘴，閉上了。大概是覺得自己本能想說的話不是好話，壓回去了。再開口，回答了扎克開始的提問，「以以前的經驗，發生這種毒-品-案件，通常是警方清剿一條毒-品-渠道的好機會。」
&輿論壓力嗎？」扎克在韋斯身邊坐下了，「新聞里的給事件定了名目——集體毒-品-過量。位置又是會撩撥大家神經的上北區和賴普特附近。社會輿論會逼迫警方全力行動。」
韋斯本能的搖了下頭，但馬上有點了下頭。搖頭的原因，「別聽新聞里的那些傻亂說，事實上這城市中沒人關心癮君子。這麼說可能不好，但以我作為一個巴頓警察看到的結論，癮君子還沒有流浪漢被關注。」韋斯看了眼扎克，「陌生人願意在經過一個流浪漢的時候丟下幾張零錢，覺得自己是行了善舉。但在經過一個癮君子的時候，無一例外的會繞道，善意和惡意都不會給予，是浪費情緒。」
扎克挑了下眉。不確定這是警察的身份才能得到的結論……無所謂，「你有道理，特別在巴頓的環境裏。去年昆因和史密斯弄起來的收容所項目，把巴頓這個城市對流浪者的善意帶到高峰。」扎克一歪頭，「巴頓確實對流浪者很好。」還去援助紐頓的流浪者了，不是麼~哈瑞森啊~
韋斯：「就是這樣。相比較下，癮君子，都是社會的底層，待遇就很糟了。沒人會關心。」扯了下嘴角，「大概有史密斯家族的原因。巴頓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正式的戒毒機構出現，對一個真正規格的城市來說，巴頓這方面，是相當欠缺的。」
&頓在發展。」扎克也不是幫巴頓辯護吧，只是事實，紐頓肚子出生的巴頓市，只存在了50年而已。
韋斯也沒否認，他剛才點頭的原因，現在說了，「我看過巴頓以前的案件卷宗，巴頓境內過去幾次毒-品-渠道的成功案例都是發生在出現這樣伴隨着人命損失的事件中。」
扎克這才意識到，韋斯說的結論，並不是普世觀點，是針對巴頓這個城市的——扎克挑着眉，覺得韋斯已經在刻意的點出什麼重點了，「是史密斯家族的關係麼。」
韋斯一聳肩，「說和史密斯家族沒關係你信麼。」
呵呵，「不信。」扎克笑了一下。
韋斯嘆了口氣，「這城市的毒-品-交易都是被史密斯控制的，去年之前，史密斯家族製毒、銷售，仗着自己在巴頓中的權勢，一手包辦。巴頓中的違禁藥物使用者都在史密斯的控制下。」韋斯看了眼扎克，似乎後面的不需要說了。
扎克也懂了，接完了，「如果發生了任何違禁藥物導致的惡性事件，都是在史密斯的控制下……」扎克還故意的頓了一下，製造氣氛，「打擊對手的行為。」
韋斯一點頭，「總有些不知道厲害的傢伙來試探巴頓的史密斯家族。然後被史密斯利用巴頓警方安排掉。」
回想起曾經的『瓦爾米娜』，錄音事件。扎克臉上帶了微笑——不用遮掩着，扎克又不是警察，不用和韋斯一樣站到正義的一邊，覺得史密斯的行為是『惡中惡』。扎克一直很欣賞史密斯先生的行事風格。
算是在同一修養層級下的兩個極端吧。
我們也能看出來，扎克非常喜歡延續某一事件的影響，說的直白點兒就是喜歡留後手。一件事在扎克手裏從來就不是單面向的一件事，是有無數條線索牽連的結。而史密斯，不是個留後手的傢伙，史密斯做事，一向趕盡殺絕，不留牽扯。
兩個極端都很欣賞對方的行事風格，也是奇妙的很。
不過扎克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看着韋斯，「以你的看法，如果這次的案件，也是史密斯在安排什麼不長眼試圖在巴頓佈置違禁品交易渠道的勢力的話，警方這次也能和以前發生這種事情時一樣，破獲一起賺名聲的大案。」
韋斯點點頭，還更進一步，「而且一定是大案。這絕對不是什麼過量導致的死亡。可能平民不了解，但大多數癮君子聚集的地方，反而是這些人最自製的地方，他們不會在這種場合太過放肆的使用藥品。」韋斯無奈的看了眼扎克，「大多數毒-品-過量案件，都發生在死者自己的家裏。一般人覺得是高發境況的派對、聚會、娛樂場所，反而很少，因為有人會管控。」
扎克只當是長見識的點點頭。道理其實很簡單，韋斯說的很清楚了。
韋斯繼續，「但這次的案件明顯不同，藥品使用過量？我不覺得。」韋斯搖着頭，「我覺得是這批貨有問題。新聞報道太早下結論了。」厭惡的撇嘴，「另一個這城市不在乎癮君子的證明，這些媒體都懶得等事情稍微有些眉目，就開始拿上北區和賴普特做吸睛的噱頭瞎幾把報道了。」
扎克看了眼還在播的新聞。呵呵，想不到，對異族保有一顆平常心的韋斯，對人類社會，居然是個憤青……呃，也對，韋斯的取向屬性太適合憤青了，難為他終於有機會表現出來了。
&禁藥物是害人。」扎克已經懂『大案』的意思了，和現在新聞中渲染的上北區和賴普特不同，「有問題的違禁藥物更是害人。如果警方能破這案子，所有人都很叫好。」
韋斯安靜了一會兒。如果事件像兩人此時聊的這麼順利（是史密斯在安排競爭對手）就好了，不是麼。可惜了，這案子，還真不是——
韋斯看回了扎克，「你辦公室里有帶來現金的瑞默爾。」看着，語氣平緩了，「這案件不是史密斯在安排對手，是史密斯中的瑞默爾惹出的麻煩，對麼。」
扎克點頭，對詹姆士暫時隱瞞的話，似乎可以對韋斯說——瞧韋斯這一番話下來，多通透啊。韋斯值得依靠，扎克：「我有八成的理由相信你嘴裏這批本身就有問題的貨，確實是被從瑞默爾手裏出來的。」
韋斯深呼吸了一次，「是瑞默爾在搞什麼藥品實驗麼？為什麼不在他們的實驗室里做！」韋斯有點煩躁了，「或者向流浪漢那樣弄個項目關起門來做！幹嘛要在一個公共的公園裏搞！」
扎克搖頭，詹姆士提到了他聽說了之前0711藥店的搶劫案，所以韋斯也應該知道，「這貨是被搶劫才從瑞默爾的手中流落到外面的。」
韋斯愣了一下，再次深呼氣，看着扎克，「這就會岡格羅的後裔也在你辦公室的原因麼。」
看，和通透的人說話就是輕鬆。
扎克點頭，「嚴格的來說，搶劫的人，不是岡格羅，是托馬斯·岡格羅看上的一個後裔人選，是個人類。」扎克基於語境，給了應景的白眼，「岡格羅要保這個人類，瑞默爾要抓到這個人類。」聳肩，這白眼大家以為是給瑞默爾和岡格羅的？不是哦~是給扎克自己的，「而在巴頓都知道，我最喜歡摻和有人類的異族事件了，所以。」都來格蘭德低委託了。
韋斯看了一會兒扎克，低頭，捂住了腦袋，「呃，你還有心情自嘲。這案子，沒有吸血鬼參和已經很麻煩了……」對警方來說，剛韋斯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不是麼，這樣的案子按照巴頓的歷史來看，是必須要和史密斯家族這惡中之惡配合的，「現在又饒進兩個吸血鬼氏族對一個人類委託……呃，我頭疼。」
扎克加了一把火，時機也完美的——重新來到格蘭德的韋斯特，在去生活區那邊逛了一圈兒後，晃到了娛樂室門口。
扎克加的火，「這批有問題的貨，是共和來的。所以這不僅僅巴頓的社會問題，還是吸血鬼狗血扯皮，也是。」扎克對進來的韋斯特做了個請的手勢。
韋斯特倒是自覺，「國際事務。」
韋斯側頭看了眼韋斯特，但馬上就收回視線不想理會了。
倒是韋斯特也不介意韋斯的態度，說起來這兩人除了稱呼像外根本不熟，只是因為扎克的關係，知道對方的存在而已。韋斯特直接在扎克旁邊坐下了，看了一會兒電視中的新聞，翻了個白眼。算是承接扎克的話吧，「吸血鬼和國際事務，哪個不比巴頓的政治八卦（上北區）和青少年健康（學校）嚴重。你們城市的記者真會抓重點。」
聯邦城市媒體，還輪不到一個共和神來嘲諷。
扎克撇着韋斯特，「生活區好玩兒麼。」說的是韋斯特一來格蘭德就不受主人扎克管束的跑去生活區逛。
&好玩兒。」韋斯特看了眼扎克，「你可能以為我說我要回格蘭德是玩笑。」頓一下，「我不是在開玩笑。」哈？？先不管。韋斯特搖着頭嘆了口氣，「不過看你現在新員工的情況，嘖，一團亂，我就是來了，也沒有安靜居住的環境。」
等一下。什麼意思？韋斯特跑去生活區是為了考察生活環境的麼？？她說想回格蘭德真的不是開玩笑！
扎克皺了下眉，現在不是探究韋斯特想法的時候，扎克開口問生活區其實是為了表達不滿。現在，摸出了在海濱公園從噴泉池底撈出來的硬幣，遞給韋斯特，「讓塞姆恢復。」
&需要時間。」韋斯特跟着扎克的理由不就是這個麼，在扎克不清楚塞姆怎麼回事的時候，幫塞姆恢復。韋斯特收了扎克遞過來的硬幣，「但你的格蘭德里是沒有地方住了。」她也高興，自己剛坐下，又站起，「我還是回我韋斯特的家。」抬步準備離開的同時，「扎克瑞·托瑞多，你欠我一次人情。」
&先幫我恢復塞姆再說。」
&會。」韋斯特很堅持的樣子，「你欠我一次，別忘了。」擺手走出娛樂室了，補了一句，「如果你忘了，我會提醒你重新記得~~~」
&活區的格蘭德新員工。」捂着頭的韋斯也突然站起來了，「我幫你管教一下。」
&不用麻煩，漢克只是鬧脾氣，他早晚會去管束那些……」
扎克沒說完，韋斯已經走出娛樂室了，邊走邊打斷扎克，「我需要做點兒我能做的事情讓自己覺得自己帶着的警徽還有點兒用！讓我幫你管教那幫人畜無害的純潔前罪犯！」
人畜無害的純潔前罪犯……
扎克任由韋斯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