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頓奇幻事件錄 11 達西2

    兩個扎克都暫時無法摸清心理狀態的人，碰一個扎克不知道後續發展的事件，扎克真不知道怎麼處理餐廳持續的嘴仗。但扎克必須處理，格蘭德姓氏還背着，扎克是這個家的主人，控制客人，是義務。

    扎克重新回到餐廳的時候，傑森正在對達西喊叫，「被繁殖定義的低等生物！」很惡劣了。

    達西的反擊，「繁殖都放棄的低能生物！」

    扎克站在了間，「我所看，你們兩個人類，不要相互咒……」

    兩人越過扎克繼續，「低等！」

    「低能！」

    扎克搖搖頭，拉住傑森，往餐廳外走。扎克需要傑森冷靜下來，恢復成扎克熟悉的傑森，「傑森，你怎麼了？我認識的你不是這樣的，但為什麼你突然和布雷克吵和老漢克吵和達西吵？和所有人起衝突，你怎麼了？？」

    傑森愣了一下，居然，居然，哭了……眼眶瞬間濕紅，在扎克無奈的視線下跑向了生活區，應該是找老漢克去了。

    算了。扎克回到餐廳，達西自己已經在調整情緒了。終究，傳承者的幾世為人，一個管不住自己私人情緒的年輕人要穩重。

    扎克需要明白現在達西的心理狀態，特別是在知道巴頓層對夜店事件的規劃後，達西如今以傳承者倫理定性的夜店事件態度，是必須丟掉的。

    傑森算是已經做了錯誤的示範，扎克不準備直接和達西正面衝突，先，「告訴我怎麼回事吧，誰襲擊了你。」

    為什麼達西會瀕死的在自己家裏。

    達西沒直接回答，看了眼二樓，顯然是要求更適合正式談事情的地方。

    扎克同意了，和達西樓，在辦公室里坐下，達西才開始說話，「昨夜在夜店哪裏，我們（警方）抓了大量鬧事的平民，除了傑森這樣的……」眼有並不掩飾的鄙夷，「還有正常一點的人。」

    扎克不想在達西顯然還保持了成見的時候刺激對方，所以問話很是性，「你被襲擊是這些人所為嗎？傑森這樣的？還是正常一點的？」

    「都不是。」達西搖了搖頭，突然嘆了口氣，「是海妖。」看了眼扎克，「昨天抓的人，有海妖，不知道是在事件混亂的時候混進去還是原本在那裏，反正被不認識異族的警員全部帶會了局裏。」達西擺擺手，「我不可能讓海妖留在警局。」有些煩躁的樣子。

    昨天晚，露易絲把從傑森皮膚拔下來的鱗片收起來後有給扎克看。所以扎克是能感受到達西煩躁的。達西已經在露易絲面前說過一次，巴頓的警方對海妖毫無辦法，現在只是繼續證明這一點而已。

    達西搖着頭，「那些海妖我是肯定不會關在局裏的。所以我以為能用放了它們，順便和它們做個交易。」滿滿的巴頓治安維持着的無奈，「換它們一段時間不要在巴頓的海岸線搞事。」

    扎克大致猜出了走向，「你放了它們，但它們馬反水攻擊了你。」

    「也沒有馬。」達西的臉有些陰沉了，「它們等我下班回家後才動手。」說了由警方身份才會說的話，「仿佛是在特意告訴我，它們能輕易的在我家裏攻擊我，我不配和它們做交易！」是的，達西是在分析海妖襲擊自己的動機。

    扎克有不同的意見「你身受到的是致命傷，你剛來的時候，外傷到沒有什麼，但你體溫過低。」青色的皮膚，還在毯子的包覆，不是麼，「我不覺得海妖攻擊你是為了表明什麼態度，它們想殺了。」

    達西一揮手，否決了扎克，「你也說了，我現在是人類，它們想殺我，我已經死了。」達西停頓了一會兒，沒看扎克，低着頭，沉悶的，「低溫是因為它們把我拖入了海里，它們想讓我痛苦。」

    扎克皺了下眉，聽起來這不是想讓達西痛苦。吸血鬼一旦進入水，被海妖虐的樣子我們都知道，達西一個人類？痛苦？怕應該是立即死亡才對。

    達西抬頭，看着扎克，「它們用生命之息吊着我的生命。」仿佛是在回答扎克的質疑，「所以我知道它們是讓我痛苦。」

    扎克扯了下嘴角，沒再質疑了。

    這其實有點類似吸血鬼折磨其它生物的方式，讓你受傷的同時治癒你，無限循環無休無止。

    「警探……」達西的嘴扭曲了一下，顯然准說的名字被強行卡住，換了稱呼，「貝爾。」用了某個維嘉警探臨時決定的稱呼，「來的時候，是海妖正玩膩了。」『玩膩了』？這不是自嘲的程度了，自嘲要深很多，「把我丟回了家裏，準備重新給我生命之息的時候。」

    扎克大致清楚了，「貝爾只是不小心打擾了海妖的動作，把你直接丟在那裏不管了。」

    「是。所以可以推斷出，海妖並不在乎我這個人，不管誰在巴頓警局局長的這個位置，它們都可以輕易的再來一次這種事情，向巴頓人類的執法機關展示強權。」達西說的沒有表情。

    這個巴頓警方的最高人，在越來越飄遠。沒人需要他，沒人在意他。

    扎克猶豫了一下。作為巴頓執法者代表的達西，如果已然把個人所在的位置當做任何人都可以替代的東西，那只能說明這個人已經放棄了很多東西——如，把他丟到這個位置的魔宴。

    扎克決定試試，反正夜店的事件如果要按照西區人的安排發展，也是需要達西配合了，那，加個助力，將達西徹底推離魔宴，「我有一個疑問，貝爾來自維嘉，他知道吸血鬼能救你我不怪。但為什麼他會把你帶來格蘭德求救，而不是去艾倫殯葬。」

    其實這問題可以細化了問，如貝爾怎麼知道格蘭德地址。但扎克顯然不會在這種細節浪費時間——達西被扛到餐桌的時候，還沒有失去意識，路，是達西指點的。那，這問題雖然用了貝爾做主題，但問的，其實是為什麼達西選擇了來格蘭德，而不是去他更應該去的魔宴吸血鬼辦事處。

    達西也算個聰明人，懂扎克的意思，看着扎克，冷笑一聲，「你不知道麼，連卡帕多西亞的血都漲價了，我買不起魔宴吸血鬼的血救自己。」

    雖然知道達西的意思是嘲諷魔宴吸血鬼對血液交易規則的霸權，但扎克還是要問一句，「你不是再怪我讓卡帕多西亞的身價漲吧。」

    「不怪。」倒是直接，「我沒什麼好怪的，我一個傳承者，沒資格對吸血鬼的事情有意見。」

    扎克在觀察達西，已經可以看出達西對魔宴的疏離已經夠了。繼續加助力，「但你確認，雖然我也是魔宴吸血鬼的一員，但一定會救你。」

    達西的嘴張了張，看了眼扎克，眼有複雜的情緒，「其實，我並不確認。你在巴頓免費的用你的血救了很多人是事實，但……」達西搖着頭，「我並不確認你會救我。」

    扎克知道這是達西把在說心底的話了，助推的效果不錯，那繼續。扎克一擺手，「那你現在確認了。」示意一下現在無傷坐在對面的達西，「但我也好，我這樣憑自己的喜好，免費用自己的血救人的事情，還能持續多久。」

    這話，很能提現扎克對人心的控制——請抓住重點，扎克救人是『自己的喜好』，並，不會持續。

    重點所表達出來的意思：一，達西，你在我扎克的喜好之內，有人在意你，我扎克在意你，你不是隨意替換的東西，我會救你。二，我扎克的喜好，會被終止，被魔宴終止，在意你的我，扎克，會因為魔宴而無法繼續在意你。

    之前因為齊聚傑森、達西、夜店事件，而讓托瑞多無法發揮的本事的情況已經過去了。現在扎克可以好好的逐一擊破。

    托瑞多的本事？在人心找個洞，鑽進去，攪大。

    達西聽到扎克的話後默默的低了頭，花了很長的時間思考。

    扎克等的很耐心。

    達西抬頭了，看着扎克，「魔宴恐怕在你正式去西部接手殯葬業之前都不會給你托瑞多的血液定價。」

    效果意外的好，達西想的扎克預期的要深。

    「哦？為什麼？」

    「血液的定價會直接反應托瑞多在魔宴吸血鬼的地位，我不需要多聰明能看出，在魔宴的領導者，魯特·勒森布拉不想給托瑞多的地位定位。」

    達西說話也算是周全了，沒說魯特會給托瑞地位是高還是低，用不想定位概括。

    扎克沒發表意見，問為什麼的原因，只是想確認達西有在為托瑞多思考。人心嘛，一旦把一堆東西的某一個事物單獨拎出來考慮了，偏重，已經確定了。在這個情況，是達西已經把托瑞多從魔宴所有吸血鬼提了出來，單獨為托瑞多考慮。「那我猜我需要好好享受我還能在巴頓的時光了~」扎克笑了笑，有觀察到達西抿起的嘴。

    魚兒已經鈎了，這是典型的『我要走了哦，你快來抱住我，不讓我走』的把戲。

    扎克可以稍微推進一下了，「傑森……」故意說了名字消聲，扎克不準備強加自己的想法到達西身。

    達西依然沒有掩飾在聽到傑森這名字後的鄙夷，一側頭，「我們（警方）早了解夜店事件的情況了。是一幫喝了酒的平民，想找點刺激，去那個夜店鬧了一場而已。」達西一副不怎麼關心的樣子，「也沒有什麼嚴重的傷亡，是夜店的設施受到了些破壞而已，是場無聊的鬥毆，每個周末，這樣的娛樂場所都會發生一兩起這樣的事件，不知道那個低等生物（傑森）激動什麼……」

    「布雷克·斯通差點被打死了。」扎克打斷了達西，「昨夜是傑森帶着布雷克來格蘭德，我救下的。」

    達西愣了下，皺起了眉，「布雷克？他昨夜真的在那個夜店？！」

    「是，而且真的是他報的警。」扎克能從達西的話里大致猜出警方看到的事件樣貌——是單純的鬥毆，和什麼仇恨根本沒關係。唯一值得在意的可能是報警的人據說是布雷克·斯通這一點。但布雷克·斯通，被傑森早早的拖來了格蘭德不是麼，警方根本沒有機會見到這次事件的重點。

    扎克也皺了下眉，現在看起來，好像確實是傑森有些過于敏感了，因為達西說了他也是嫌疑人，直接爆發。殊不知達西嘴裏的嫌疑人是很客觀的。畢竟在警察們看來，鬥毆這種事情根本沒有受害者和施暴者的對立，捲入事件的任何一方都是嫌疑人。

    達西的眉皺的更緊了，果然是傑森過度腦補了達西是傳承者這個身份帶來的成見：「不可能啊，如果布雷克被捲入其，為什麼今天一天，沒有任何人找到警局？媒體？市政府？西區人？沒人來找我啊？！」

    達西是真的不知道夜店的事件在西區人斯通晚宴的安排。

    重新整理一下。夜店事件發生的當下，以為布雷克此死亡的傑克森拉出了布雷克的靈魂，於是這件事在第一時間得以傳入畢夏普莊園的耳。

    宴會『畢夏普先生』怎麼引導布雷克的樣子我們也看到了。顯然在西區人家族和北區的市政府串聯起事件的人，是打算好了要重新在巴頓和紐頓活躍的『畢夏普先生』。

    『畢夏普先生』靠着她現在的生活作風已經在巴頓的媒體獲得了『聲望』布雷克報警的消息能在警局傳開，卻沒有在媒體傳開怕是她的控制，故意段掉了警局消息在外部流通的渠道。用一天的時間計劃，推出了斯通莊園的晚宴。以布雷克為主角，完成他畢夏普家族的重新出動一切，明了了。

    扎克：「因為他們對這件事有所期待。」扎克看着達西，可以告訴達西西區人的安排了。達西在知道布雷克真的是報警人的時候，丟掉了對傑森的鄙夷態度。達西，雖然處境是沒人在意的尷尬處境，但他，依然有一顆進的心。這很好，這樣進吧，爬西區人這棵樹，和魔宴說再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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