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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日出,無人欣賞。
溫斯頓在格蘭德的大門外站了整個日出的過程,才等到扎克墨跡開門營業——還要裝出份驚訝的神情,「溫斯頓?你怎麼來了?」
「昨夜漢克沒有去我那裏,我擔心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老漢克?哦,是出了點兒意外。」扎克故意這麼說的,看着溫斯頓臉上瞬間出現的擔憂,「進來吧。」扎克打開了格蘭德的大門,讓溫斯頓進入,「但你別擔心,老漢克沒事兒,是和他一樣的人……」扎克自動消聲,對溫斯頓一笑,「你去找他吧,他在生活區。」
踏入格蘭德的大門,記得格蘭德建築佈局的就知道第一眼看到的是縱橫都擴展過的展示廳。正面的紀念品櫃枱,和旋轉樓梯直連的二樓辦公室。
這並不是溫斯頓記憶中的格蘭德。
扎克明顯的從溫斯頓眼中看到的陌生的感覺,「這邊走。」直接帶溫斯頓走櫃枱後後門,進入後廊,「生活區在對面。」
員工生活區,又一個溫斯頓的記憶中格蘭德沒有的東西。
溫斯頓看着那棟複合式居民建築,張了下嘴,沒說話,轉身看了眼扎克,表情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樣子。
「我知道,格蘭德的變化很大。」既然對方不知道說什麼得體,那扎克就替他說,「既然你來了,不如讓老漢克帶你到處看看。」手在溫斯頓肩上拍一下,轉身走了。
這算不上什麼示威吧,溫斯頓想挖老漢克,扎克既沒有挽留也沒有放人走的想法,一切隨當事人。現在最多是讓溫斯頓清楚的認知一下,自己在挖誰的牆角而已。
扎克直接回了辦公室,今天的報紙必須看——
昨夜凌晨三四點的時候,扎克接到了韋斯的電話,從紐頓打來的。
詹姆士和韋斯都已經得到巴頓性少數人群娛樂場合被暴行碾過的消息,韋斯電話過來確認——「局裏的人說,附近有居民認定是市長的秘書,布雷克·斯通報的警!為什麼會是他報警?!傑森是不是也那個夜店裏?!他有沒有怎麼樣?扎克,你能去那邊看一眼情況嗎??」
嘖嘖嘖。
韋斯這電話的重點,多一目了然啊~無關什麼政治影響,無關什麼仇恨罪行,只和一個人有關。
「傑森很好,布雷克也很好。事實上,他們正在格蘭德里休息,你想和他們說話嗎?我可以叫醒他們……」
「不,不用了。」掛了。
所以,讓我們把韋斯對傑森的關心丟掉——用詞並不過分,一旦你干出把某人踢下床這種事後,在做什麼,都彌補不了那一腳。現在嘛,要注意的就是今天的報紙了。
巴頓警局裏既然已經有證人確認了報警人的身份是布雷克·斯通,那韋斯沒有關心的兩個東西:政治和仇恨,扎克只能從報紙上看了。
扎克翻遍了整個報紙,沒有。沒有一點兒昨夜事件的報道。
扎克皺起了眉。
可能是失望吧,一直以把握時代的進程,為氏族自豪的托瑞多,有些東西,也是無法看出來的——沒有怎麼看?報紙不報,人們也不討論的東西,哪裏來的進展?
扎克放下報紙。搖搖頭,現在只能看斯通家族和市長安東尼那裏有沒有什麼動靜了。
扎克沒離開辦公室,有客要接待。不是溫斯頓。是來自殯葬業的競爭對手,艾倫殯葬之家的員工。
呵呵,哈密頓。
扎克是先給艾倫殯葬打過電話後,才去給溫斯頓開的門。按扎克的預期,以自己在電話中為難的語氣,哈密頓應該還有一分鐘,就能出現在格蘭德里。
果然,哈密頓到了。正門都沒走,直接用殘影的方式刷在扎克面前,「發生什麼了??」
扎克撥弄着指頭等了一會兒,一點兒也不意外的看着哈密頓身邊又多刷新出了個人——奈納德。
我們也不用意外吧,昨夜扎克就對弗蘭克說過,由賽瑞斯帶給奈納德的格蘭德中各種消息,很有可能因為奈納德自己認為是在保護扎克而攔截下來。
「坐下。」扎克先招呼客人坐下,沒有多廢話,「電話里我已經告訴你了,最近格蘭德里出現的共和客人。」
哈密頓也有些意識到奈納德跟着自己跑來的不對勁,但依然看了眼奈納德,「『鑒』,奈納德說過,他也說你還沒有弄清楚這個共和神來格蘭德的目的……」
奈納德搶斷了哈密頓的話,「你是不是發現它想幹什麼了?」同時使勁給扎克眨眼,意思當然是『你知道也不要告訴哈密頓』。
扎克給了給『你的心意我收到』的表情,對哈密頓,「我認為它想要的東西是天堂之門的鑰匙。」
大家猜這兩人敢不敢問扎克,托瑞多到底有沒有天堂之門的鑰匙。
他們不敢。
為什麼?因為他們擔心他們一旦知道真實的答案,魔宴就會給他們沒有任何迴轉餘地的命令!上次他們來時,沒有問,這次,也不會。
同理,魔宴,至少勒森布拉也不會讓他們問,為什麼?因為魯特最清楚了,現在扎克還掛着魔宴吸血鬼成員的唯一原因,不就是巴頓的這幾個吸血鬼麼。問了,這一切可就煙消雲散了。所以才會對哈密頓下繞過扎克,去對付扎克後裔的命令。
都是在鋼絲上行走人,靠着那一點微弱的私交關係,維繫着魔宴巴頓的現狀。
於是,現在哈密頓能問的,只有:「你,你怎麼知道的?」
「勒森布拉氏祖弗蘭克告訴我的。」扎克看了眼奈納德,算是解釋吧,「賽瑞斯下班後。」當然必須加入和事實不符的虛假情報,畢竟,扎克還想維持住魯特對托瑞多的私人針對,加以利用。岡格羅才是持有天堂之門鑰匙正主的情報,扎克是不可能告訴魔宴的,「『鑒』欺騙我、玩弄我、利用我,讓它在聯邦獲得了可以自由行動的身體後。」扎克不介意在這裏告知魔宴,自己在共和神面前的弱勢——一切都是為了讓魯特着急,不是麼,「去了聖徒茜茜那裏,和勒森布拉的氏祖進行一次……」扎克故意的停頓,「『交流』。」
給了時間讓哈密頓和奈納德反應,直到兩人都瞪起了眼睛。
「我不知道過程和結果,我只知道事實,之後勒森布拉氏祖就來到了格蘭德……」扎克低下了頭,有確保自己難看的臉色在低下前,被哈密頓和奈納德看到,「教訓了我。顯然勒森布拉氏祖非常不滿是我招來了這個外來的神。」
「祖父弗蘭克還有說什麼嗎?」哈密頓其實有些混亂,一方面是他不清楚扎克話里的弗蘭克教訓扎克是發生了什麼——他在擔心扎克的安全。另一方面,是有些難過——從他的稱呼可以看出,他叫了弗蘭克祖父。在哈密頓的意識中,他還是蠻看重這份血統傳承的,但,弗蘭克顯然沒有這麼看他哈密頓,至少這種事情,弗蘭克根本沒有告知他的意思。如果扎克今天不把他叫來,他還不知道。
也難怪弗蘭克懶得在這幫孫子輩的人面前演戲,面對這麼多情緒,要一一圓轉,太累。
但扎克就遊刃有餘了,搖了搖頭,「沒有。」一副被強權碾壓後徹底放棄抵抗的姿態,「就是有什麼,勒森布拉氏族也無意對我說。」把哈密頓後續的問題噎了回去——這是有目的的:昨夜扎克和弗蘭克就說過了,逼魯特動作也是目的之一,在這裏可不能把所有話都替弗蘭克說完了,必須讓魯特和弗蘭克產生交流,才有可能獲得魯特的想法。
看一眼哈密頓的臉色,扎克知道這事兒成了。哈密頓顯然已經有了弗蘭克覺得哈密頓不配和弗蘭克對話的想法,那能夠和弗蘭克說話,只剩魯特這個兒子。
扎克抽空瞄了眼奈納德。奈納德的表情,有點讓扎克擔憂——
扎克不太確定奈納德在想什麼。
哈密頓開口了,「我需要回去給向魔宴匯報這些情況。」起身就準備離開。
奈納德沒有動的意思。
正好,扎克也有些事情,想和奈納德明說一下。上次確認了卡帕多西亞氏族知道影像能力是聖主的獎勵後,還沒有繼續和奈納德交流。如果可以,扎克想這次和奈納德說清楚。
哈密頓怎麼來的就怎麼離開的,速度很快。於是辦公室里的安靜並沒有持續多久,扎克正準備開口。
「扎克。」奈納德搶先了,「我們凱帕多西亞氏族,已經在喚醒我們的氏祖了。」
什麼?!
扎克現在的表情,不是演戲,非常真摯的把兩隻灌滿驚疑的眼睛對着奈納德。
「你需要幫助!」奈納德和扎克對視,也無比認真的,「如今現身於世氏祖裏面,莫卡維不能指望!勒森布拉的氏祖只會傻逼的被自己的兒子利用,壓制你!」奈納德……看事情倒是一直蠻準的……如果不被誤導的話,「茨密希在聯邦已經廢了!那個茨密希氏祖身邊只有一個信使克雷格,魯特用一項醫療實驗就把他們困在了魔宴!也不能指望!」是真的准!「扎克,你需要站在你這邊的氏祖!!我們,卡帕多西亞的氏祖!」
扎克啊,收回了眼中驚疑,溫柔的看着奈納德。放心,氣氛並沒有變的奇怪,「奈納德,你應該明白,接下來,你就應該解釋,為什麼你的氏祖,卡帕多西亞的氏祖會是站在我這邊的氏祖了,對吧。」
奈納德這次留下來,不是扎克需要和他開誠佈公的談什麼,而是奈納德自己,要向扎克坦白了。
奈納德點頭,「我是要解釋!現在!」奈納德站起來了,看着扎克,「這是只有氏祖才知道的秘密!四個世紀前的殖民戰爭中,十三個氏祖以血為誓,約定守下的秘密……」
接下來的話,奈納德說的慷慨激昂,不過我們,不用再聽一遍了。
還沒有弗蘭克講的故事有細節——哎,這是可以理解的。弗蘭克是親身參與,講述的,也不過是對他來說發生在昨天、一周、一個月前的事情。而奈納德講述的,是卡帕多西亞氏祖,口口相傳了四個世紀的秘聞。哪個更細節用的着比對麼。
但,奈納德畢竟是卡帕多西亞那邊的,他講出了卡帕多西亞立場的考量:為什麼卡帕多西亞氏祖打破了氏祖間的約定,將聖主信仰獎勵的秘密告訴了自己的後裔們。而這理由,不是弗蘭克不負責任推測的——卡帕多西亞氏祖,是個孩子。
「……氏祖在前去沉睡前告訴自己的兒子們,『你們加入魔宴,不是好選擇,殖民戰爭在聖主眼裏已經失敗了,徹底、沒有迴轉餘地的失敗,這片大陸的神,巫術之神,帕帕午夜,依然活着,並比聖主強大。』」這和弗蘭克的話,一樣,然後」『以繼續獲得聖主青睞為主旨的魔宴不可能任何前途,這是條註定通向失敗的道路。我可憐的孩子們,為了你們自己,我給你們這個秘密,為了你們自己的未來,謹慎打算吧。』」
這像一個孩子沉睡前對留着自己血統的後裔們說的話麼,不像。沒見過這麼悲觀的孩子……
但這些話,確實有孩子的特質——
扎克認真的思考了奈納德轉述的卡帕多西亞氏族的睡前囑咐,「『為了你們自己的未來,謹慎打算』。」先重複一遍對方的引述,接着,「這就是你們卡帕多西亞在魔宴中地位落至底層,淪為被魔宴懲罰異心氏族成員的下等吸血鬼,的原因麼。」
多一針見血。
奈納德大概沒想到扎克的重點會抓在這裏——致命的準確。奈納德張了張嘴,點頭了,「從一開始,卡帕多西亞對魔宴的忠誠,就出現了瑕疵。這瑕疵在時間中,越來越明顯。特別是魔宴前期艱難的時刻,那段需要用淘金的謊言留住人口的時代。」
淘金時代啊,呵,魯特最自豪的時代。也值得他自豪,他用了一個騙局,在西部留下大量的流動人口和財富,才讓西部成為了現在的西部。
奈納德,「卡帕多西亞的不忠,被勒森布拉發現,變成了他樹立權威的典型,墜落至吸血鬼位階的底層,直到你出現。」奈納德低着頭,「一切的開始,都是氏祖告訴了我們哪個秘密。」
這就是時間主宰世界的方式,你在時間線的前端放了什麼種子,在時間線的後端,就會收穫什麼果實。
卡帕多西亞氏祖的錯誤——他放下的種子雖然有兩顆,但,名為為私利不忠的種子,有土有水有陽光,卡帕多西亞就在他們有異心的魔宴之中,種子有一切長大的需求,所以它長大了;可聖主遺留在殖民軍隊中的獎勵?哎,這顆種子啊,土在哪裏?水在哪裏?陽光在……在十三個氏祖睡覺的棺材裏。
嘖,也只有孩子能犯這麼幼稚的錯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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