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區警方又派人來問詢的時候扎克正和查理在格蘭德前門外清理道路。屬於無聊到要找事情做的那種。
沒什麼好擔憂的,警察說只是來走個程序,扎克不認識,只問了一下警方準備什麼時候還回塞姆的屍體後就把人指給了老漢克。對方居然也沒有堅持要和扎克對話,應該是詹姆士接受了扎克的建議,案件緊跟老漢克。
倒是老漢克好像也懶得搭理警察,隨便指給了一個員工,自己則跑去西邊的墓區找其他員工去了。是不是去交代什麼扎克不知道也不想管,相互保持距離的各顧各的生活也沒什麼不好的。扎克現在比較擔心的是賽瑞斯,這傢伙今天沒請假,也沒來上班。
如果塞姆還保持人類身體的活着,扎克大概會讓塞姆去給賽瑞斯家裏打個電話問一下。若是本傑明接的電話,扎克也不用和本傑明對話,那糾結的情緒交給塞姆去面對。但塞姆不是人類了。扎克自己也就不想打這個電話了。
那,塞姆在哪裏?
「需要幫忙嗎?昆因夫人?」查理開的口,然後昆因夫人等於沐恩。
「需要……」沐恩正在艱難的清理自己家門口的道路,略彆扭的,「叫我沐恩就好。」
查理去幫忙了。扎克只往那邊點頭示意了一下沒過去,出於不想被沐恩的兒子叫吸血鬼鬼的原因。
倒是這讓扎克想起了一件事,「塞姆?前天馬修和查理幫沐恩清理道路她給的『茶包』是什麼?」
「那是她給馬修的禮物。」塞姆回答了,「一種保存劑。」
「保存什麼。」
「在非月圓周期的時候,狼人的戰鬥能力被限制。只有阿爾法能夠使用阿爾法皮膚,發揮戰鬥能力,然後就是阿爾法在阿爾法皮膚狀態下的血液過繼。」之前本傑明和馬修在紐頓漫展,遭遇狼群的時候,「阿爾法暫時把血液注入給狼群成員,讓狼群暫時同時獲得阿爾法的皮膚這種半變身的狀態,獲得戰鬥的力量。」當時對方狼群用了這種技巧,本傑明也用了,只是對方狼群只是全體阿爾法皮膚化,本傑明是讓馬修也變成了狼身。兩狼挑一群半狼,打成了平手,給了當時剛來巴頓的伊芙自作聰明的機會。
「那茶包可以讓阿爾法的血保留下來?給狼群成員在沒有阿爾法指揮的情況下隨時擁有使用阿爾法能力的機會?」
「恩。」
扎克皺了皺眉,雖然他已經說出了結論,但還有不明白的地方,「我以為阿爾法讓自己的狼群跟着變身的能力是隨時可以使用。」
「不是,只有狼身的血,才能激發狼人的變身狀態。狼人人類形態的血不行。」塞姆猶豫了一下,「這是狼人的秘密。只是每一次狼人的戰鬥都是以阿爾法先展開阿爾法皮膚為開始,然後再過繼血液。阿爾法被定義為狼人的領袖,這理所當然,讓狼人守住這個其實非常顯而易見的秘密。你回想一下,從沒有狼人在阿爾法行動之前發動過攻擊,都是阿爾法先手。」
扎克回想了。嘖。真的非常顯而易見,而且如此揭示後,原因又是那麼的清楚,「狼人的人類形態唯一的功能是束縛住已經死亡的靈魂,也就是化為狼身的靈魂。狼人人類形態的血,在各種意義上都是閹割了無數刀的劣質版吸血鬼之血,不管是自愈、對靈魂異族的克制……狼人的力量只存在於變身後的狼身和暫時借用的阿爾法皮膚上。」
「你這麼想也不對,就靈魂異族的克制上,狼人,哪怕是人類形態的血液,都比吸血鬼強。」塞姆反駁……應該說是糾正,「吸血鬼的血對靈魂異族的克制主要在腐蝕上。吸血鬼的血腐蝕靈魂。狼人的血對靈魂異族的克制,是束縛。你非常清楚狼人對靈魂異族的戰鬥方式是什麼,是吃掉,等月圓,被狼身消化掉。」
呃,吸血鬼對異族的戰鬥方式什麼?是撒血。
行,扎克認了,「所以狼人的血在束縛靈魂上比吸血鬼高無數等級。」
「與其說高不如說絕對。即使靈魂死亡,依然被束縛,這就是證明。你必須要承認一點,沒人確認的知道靈魂死亡後是什麼狀態,像遊魂那樣無知無覺的消失?而帕帕午夜用狼人,向世界展現出來了死亡靈魂的姿態。呃,至少是一種。」狼人變身為狼終究受到了岡格羅血液的影響,塞姆只是不想把話說死。
扎克不愛聽這明顯有趨向於讚美帕帕午夜偉大的話題,「回到我們的話題,沐恩給的保存劑。」
「哦。不管是理論還是實際來說,狼身的血,只可能在這個世界的月圓周期——阿爾法變成狼的時候,以及阿爾法皮膚的使用時間,中出現。」這是事實,其它時刻,狼人都是人類的形態,也就是那絕對束縛靈魂能力的血,「不僅是出現的時間有限定,它能發揮作用的時限,也有限制。簡單來說,就是阿爾法以狼身或者阿爾法皮膚給出的血,能發揮作用的時間有限的。」塞姆又有些猶豫了,但還是說了,「不知道你和本傑明生活的這麼長時間裏,有沒有計算過,本傑明一次使用阿爾法皮膚的時間長度。」塞姆補充了一下,「以前的,不要算本傑明獲得香料之後的事情。」
「又是狼人的秘密了?」扎克抿了嘴,但認真的回憶了一起來,「早期在戰場上的時候,我算過。大概最長的一次是,一周吧。」
「一周麼,你覺得長麼。」
「我沒什麼感覺,我又不是他的敵人。」扎克倒是直白。
「好吧,那就是極限。正常情況下阿爾法一次能夠維持阿爾法皮膚的時間極限。畢竟那是阿爾法強行借來的能力,真正的力量,是狼身。」
「不對。」扎克肯定的否認,「我見過更長的,在殖民戰爭的時候。一整個月的阿爾法皮膚,然後無縫的接上月圓周期三天的完全狼身形態。」
「殖民戰爭的時候啊。」塞姆的聲音突然變的遙遠,沒有實感,「那還是狼人和巫師親如一家的時代不。」是感嘆,「我感覺我晚出生了四個世紀。」
扎克拍了下胸口,「相信我,你不想。繼續說。」
「恩。巫師,你應該已經想到了,包含進阿爾法皮膚,巫師有方法延長狼人使用狼身的時間。」塞姆停頓了一下,「四個世紀前,還是帕帕午夜在領導印安人的時期。」這是說給扎克思考的前提,然後,「以我的觀點,不管是現在本傑明使用的、約翰利用帕帕午夜的研究製造的香料,還是沐恩給馬修的禮物,都是曾經帕帕午夜用來幫助狼人戰鬥的,恩,能力、巫術、藥劑,我不確定是什麼,總之,是帕帕午夜原來使用的方式的重新研究。」
扎克能接受這種說法,「沐恩的茶包我不確定,但約翰的香料絕對已經超過帕帕午夜曾經強化狼人的方法了。」本傑明都可以保持意識的隨時使用狼身了,阿爾法皮膚在本傑明那裏算是已經被淘汰了。扎克不想,但必須要捧一下約翰。雖然這傢伙已經離開巴頓了。
「不。」塞姆不是要反駁扎克對約翰的捧,而是要捧另一個,「沐恩的茶包。」扎克一直這麼說,塞姆也只能接受了,「比香料強大。我雖然還沒來得及仔細研究,但就我現在發現的作用,它能保持住能讓普通狼人隨時變身的阿爾法之血,不受作用時限的限制。也就是只要獲得了阿爾法狼身的血,就可以無限制使用。香料強大的是個體,沐恩的茶包是讓一群狼人獲得力量,不管阿爾法存不存在,你說哪個更強。」
扎克眯着眼看向在不停感謝查理幫忙清道路的沐恩了,「而她把這麼危險的東西給了馬修。」
「你不能怪他,大概是老習慣,看到一個沒有阿爾法的狼人生活在一堆吸血鬼中間,感覺要做點什麼,基本上這就是她曾經的一生。但,你也不用多想,她沒有解釋這東西的作用,還不是讓馬修交給我研究,算是知會了我們知道。」
這邊正聊着,一輛好久不見的車開過來了。艾米莉亞的車,有點慢,畢竟路況實在不好,停在了沐恩面前。
艾米莉亞下車,撇了眼扎克,白眼加一點兒都沒掩飾的不想理會表情,對沐恩,「我想你今天出門一定不方便,所以我乾脆過來了。」
沐恩一臉感激的拉着艾米莉亞進屋。
這應該就是波奇·昆因之前說的心理輔導了吧。讓沐恩改掉以前的壞習慣。
扎克不想繼續關沐恩那邊了,「茶包你研究完了就交給馬修使用方法吧,等馬修離開格蘭德時候讓他們自己去找本傑明弄那些。」
「我也這麼打算的。」
繼續清理門前雪。
其實吧,如果不是路邊停了輛北區警局保護格蘭德的車,這活兒,早就弄完了。
艾米莉亞的到來,好像看了個頭。這條土石路開始頻繁的出現車輛。
這是最噁心人的情況,雪厚還好點兒,就是壓出各種痕跡而已。但這種被清理到一半的要厚不厚,要乾淨不乾淨的土石地面,被頻繁經過的車輛壓過去,各種泥濘、骯髒的冰碴讓波奇和格蘭德前面的路看起來髒亂的如貝奇某些街道的後巷。
這條路除了格蘭德,也就是再西邊的聖子教堂了。等一下,還有再再再西邊的監獄。
扎克正在疑惑聖子教堂什麼時候火爆了起來時一輛稍微眼熟的車開過來了。
扎克反正已經被污漬沾染到腰,乾脆的站到了路中間。對着不得不停下的車,「皮克斯先生,來墓地看托比嗎?」扎克當然不會先說聖子教堂,「抱歉,積雪太厚,墓區裏的員工還正在清理積雪,你可能要在格蘭德坐一會兒。」
皮克斯先生並沒有熄火,探了個腦袋出來,「呃,謝謝提醒,但我今天不是來墓區的。我回來的時候或許會看看。」
「哦。這也好。」扎克讓開了道路,很平常輕鬆的語氣,「先生回來的時候墓區的積雪也應該清理的差不多了。不知道先生要去幹什麼,如果很快回來的話,我可以讓員工先清理托比所在的墓園。」
如此熱情周到的提議,不管是接受還是拒絕,都要解釋一下自己要去幹什麼。
老實說認識扎克這種人,也是挺惱火的。
「呃……」皮克斯先生顯然在猶豫,「我去下聖子教堂。」
「今天去教堂嗎?」明天才是禮拜日啊,「聖子教堂?」也太捨近求遠了吧。扎克把這些疑問寫在臉上,對,就是那種你不解釋都不好意思離開的感覺,死對着皮克斯先生。
皮克斯撇了撇嘴。哎,如果可以,他當然不想從這條路去教堂,但不走這條路就沒路可走了。除了27 號公路,南區都是這種土石路。不是所有農民都有格蘭德和沐恩這種自覺的。
「我和幾個朋友……」皮克斯先生就要解釋了。但他車後的喇叭打斷了他。
扎克側頭看了一眼,嘖。是科隆的妹夫,不耐煩的按着喇叭,「前面怎麼回事!快啊!我下午還有手術!!」
突然間,扎克就一點兒都不想過問這是怎麼回事了。對着皮克斯先生做了個請的手勢。
皮克斯先生還算是有禮數,點點頭,開走。
科隆的妹夫經過的時候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的看了扎克一眼,然後側頭看了眼停在格蘭德附近的北區警局的車,再回來看一眼扎克,嘖了一聲開走了。
「是那幫目擊自爆的集會傢伙麼。」塞姆問的。
扎克看着兩輛遠去的車點了下頭,「韋斯特女士沒出現。」漏了一個,「還有凱爾的同學文森。」收回視線,不想管,繼續清理稀爛的道路。
「愛麗絲她們今天不是要去找皮克斯先生麼,這麼看來是錯過了。」塞姆還是補了一句。
扎克聳了聳肩,錯過了皮克斯先生,那幫小團體的行程,應該就是去絲貝拉那邊找萬德爾和托比了。不知道會不會好運的碰上哈密頓和絲貝拉的交涉呢。
「扎克。」
扎克回頭,貝恩站在格蘭德的正門前,「我孩子又病了,你能幫忙嗎?」這個請求自己老闆幫助的人類,全身都在用力。
又病了,人類的幼兒還真是脆弱。
扎克安靜了一會兒,「當然。」面向貝恩,「你需要什麼?」
扎克不想再玩這個遊戲了。老漢克、愛麗絲,這還是扎克願意花精力糾纏的人。貝恩?雖然他是最早把忠誠給格蘭德的人類,但,他不是扎克在乎的對象。
現在只有兩條路,要麼扎克繼續不在乎這個傢伙,讓這個敏銳的把自己的整個家庭都放在格蘭德的人類,繼續活在一團自己永遠也靠近不了的漿糊邊緣。要麼,進來,展現一下那忠誠到底有多強烈。
「我,我需要你治好他。像上次德瑞克做了一堆事情沒用,你一回來就一切好起來那樣。哪怕你都根本沒進來看一眼,但我知道,我就是知道……」
扎克點頭了,走向貝恩,沒必要讓對方說完了。
之前那件事本身就夠奇怪了!孩子病了為什麼不去醫院,老漢克都已經把個醫生帶到家裏了,還焦急的等扎克?好像一個普通的殯葬老闆對生病的孩子有什麼用似得。
「你挺勇敢的你知道麼。」扎克經過了貝恩,「而且聰明。」
「就給我一次機會!」現在大家不需要跟上貝恩的思路。
「我正在給你機會。」扎克已經穿過展示廳了,「但你明白的吧,這機會給你後,你就沒有退路了。」
「我知道!但我留在格蘭德的唯一原因就是你!你才是讓這個地方變得特別的人!不是老漢克!」
稍微,清晰一點了麼。老漢克和扎克已經選了未來屬於自己身邊的人。但這並不是關於未來,唯一發生的選擇不是麼。本只有被選的份的羅根,不就自己跳到了扎克面前,選了自己的未來麼。人,也在老漢克和扎克之間選。
現在,是貝恩了。
異族?呵呵,還真不好說貝恩是不是已經發現了格蘭德的主人不是人。他用的詞,是特殊不是麼~但不管怎麼樣吧,他快要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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