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頓奇幻事件錄 15 第二封信

    聽到丹尼領着奧斯丁他們上樓了,辦公室『私隱』了起來。扎克看了眼詹姆士,沒有玩誰先開口就輸的遊戲,格蘭德已經是受害者了,扎克需要的是進攻。

    「請問。」扎克指着詹姆士手上的信,彎着嘴角,「那是格蘭德的信麼。」

    「你知道這是什麼!」詹姆士壓抑了半個多小時的情緒終於有了出口。扎克要堵死。

    「這樣啊,為什麼在你手上。」扎克嘴角拉平,沒有情緒問,「你改名叫格蘭德了麼。」

    詹姆士臉色陰沉,這位警探犯法了,現在的他應該祈求扎克的原諒,或者自首。

    「還給我,警探。」扎克的手指在辦公桌面上敲敲。

    詹姆士盯着扎克,陰沉着臉、扯着嘴,將兩張信紙放在了扎克手指點過的地方。

    「信封。」扎克看了一眼明顯是相同字跡和相同塗改風格的兩封信,繼續要求。

    「丟了!」詹姆士用了無賴式的回答。

    「給我找回來。」扎克拿起今天的信,開頭的稱呼不再是托瑞多,而是『扎克』,扎克看了眼詹姆士,補充,「現在。」

    兇惡的眼神在詹姆士的臉上閃過,他大動作的站起,瞪了一眼扎克,往格蘭德外走去。

    詹姆士似乎被扎克捏在手裏了,跟露易絲轉述的勇於和阿爾法起爭執完全不同。已經拿到信,目的達到是一個原因,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扎克和本傑明完全不同!

    這樣想就明白了,格蘭德的兩兄弟身為不同的品種,在極端的情況下,本傑明能做的是扭斷你的腦袋,扎克能做的,就多了一項,盯着你的眼睛,講赤紅色的『道理』。

    如果有人旁觀,本傑明要麼扭斷旁觀所有人的腦袋。要麼被些許殘存的道德牽制,忍住。因為扭斷腦袋是本傑明唯一的解決方案。這樣說明白吧。

    扎克呢?聖主信仰給了吸血鬼赤紅的魅惑之瞳,托瑞多給了扎克撥弄事實的舌頭,不用不就可惜了。對扎克來說。針對人類,『你』,情況永遠不會極端到只能使用暴力終結你和旁觀的人的地步。

    你不聽嘴裏冒出的言語,就等着他上魅惑之瞳,成為屈服與赤紅『道理』的木偶吧。

    詹姆士依仗無辜旁觀者的新技能。對扎克無效,擁有扭曲的言語,不用使用暴力終結任何人,可以用『道理』解決事情方法的吸血鬼,很難被道德牽制。

    扎克沒有管詹姆士,開始看第二封粉絲的信。

    哎。扎克嘆了一聲。

    信上的第一段話是這樣的——

    『我的偶像!您生我的氣了嗎?!昨夜你沒有來懲罰那些壞人!是因為我嗎?是因為我不小心做錯了事情嗎?!我看到警察來這裏了!媽媽說昨天我們去過的那個酒吧,有人死了!』

    扎克說不上來自己是否生氣了,更多的是無奈。

    我們都知道,昨天的扎克有多糾結是否把第一封信的內容告訴身為警探的詹姆士,扎克身上的兩個身份——吸血鬼和巴頓好市民。兩者終究開始打架了。

    現在不用扎克決定去說任何事情,看過信的詹姆士已經知道內容了,而且,很有可能還誤會了一些扎克不願意看到的情況。因為大家也看到了,寫信的人用了『昨天我們去過的那個酒吧』!

    什麼叫『我們』?扎克取血的時候可沒有任何人同行!

    信後面的內容不僅沒有解釋這擅自決定的稱謂,反而開始重複第一封信上的格式。是的,一條條羅列,那些人對寫信人做過什麼欺辱的事情,一個不漏!

    在信的末尾,得出了一個讓扎克極度無奈的結論——

    『那些人得到了他們應得的懲罰!他們活該!您不要生氣好不好!警察也根本不應該管這樣的壞人!

    媽媽很擔憂。我想告訴她不用擔心!哈哈,但是我當然不會說,那就是我們做的,對吧!我們不要自責!他們是壞人。活該!這是我們的小秘密!』

    扎克放下信,他覺得自己需要來上一杯。儘量放鬆思緒的拿出了酒瓶、酒杯,緩慢的給自己倒上。

    詹姆士回來了,拿着一封被歪斜撕開的、還沾着些許泥土的信封,陰沉的丟到了扎克的面前,「你的信封。」

    扎克拿起看了看。和上一封信一樣,郵戳是巴頓北區,收信放的『格蘭德』也被一模一樣的塗改過。

    扎克一手晃着酒杯,一手拎着信,對象重新坐下的詹姆士,「開始之前,你需要先給我一個足夠的理由,為什麼你拆了格蘭德信。我要求你的道歉。」

    「我看到寄信的人了!」詹姆士瞪着扎克。

    意外的回答。

    扎克視線轉開,的手指點點杯壁。不該問的,立場轉移了,本應該是扎克進攻,好好『教育』詹姆士講道理的對話,變成了現在扎克想立馬詢問『寄信人是誰』的走向……

    扎克扯了扯嘴角,手指點在信的末尾,署名——『一個男孩』上,「你看看到他了,他是誰。」

    「哼!」詹姆士瞪着扎克,「你問我?!『你們』!」詹姆士前傾着身體,毫不客氣的拍開扎克的手,自己的手指按在了信中『我們』上,「你居然好意思問我是誰?!」

    事情一定分好先後。為什麼?我們已經知道詹姆士先看了第二封信,才會去要求看第一封信的。所以,詹姆士要求看第一封信的理由,在此時十分明確,就因為這個『我們』!

    詹姆士在和本傑明進行『貓打架』的時候,是抱着扎克當着他的面撒謊,否認自己和酒吧的兩具屍體有關係的憤怒!

    詹姆士陰沉的看一眼扎克,拿起了第一封信,拎着信紙的手指點了點開頭的稱呼,『托瑞多』和開頭的話,然後放下信,拿起第一封信封,點點郵戳上的時間。

    「事件進程——你第一天凌晨去了東南部,第二天凌晨也去東南部,第二天上午收到第一封信。第三天的凌晨你沒有去東南部,第三天,也就是今天上午,你收到了第二封信。」


    詹姆士頓了一下。「時間線十分明確,你還準備用什麼當我面撒謊!」

    詹姆士用了他警探的專業。這是同城信件,意思就是上午寄,中午到,中午寄。下午到,下午之後寄出的,才會拖過一個晚上,下一天到,而且還是第一波的上午到。

    這是聯邦郵政的工作,有明確郵戳證明寄出和送出的時間!

    兩封信的郵戳都是每天第一次送信的上午之前,已經確認了寄信的時間在前一天的下午到送信的這一天黎明之前。

    明白了麼,信總是在推遲一天到達,不,更明確一點。信總是在推遲一個白天后才被寄出。

    『我們』所指的第二天凌晨,第一封信才被寄出,而第一封信中的內容是『您不知道誰是我(劃掉)我是誰,沒關係,我知道您是誰!』

    在從第一天下午到第二天凌晨的空檔中,如果要讓『我們』成立,扎克第二天凌晨的行動必須是信已經被寄出了,才能維持扎克對對方不認識的狀態。

    然後,就到了第二封信描述的『我們』。

    「在第二天的凌晨!」詹姆士指着第二封信上的『我們』,「你行動的整個過程中。已經和這個寫信的人碰面了!你昨天就知道了自己會收到第一封信!」

    記得吧,扎克在收到信後,一直的漠視。但現在在詹姆士的想法裏,只能是扎克在刻意表演無辜。就是不肯在他還在質問案件的時候,拆開『同夥』的信件看!

    一旦懷疑,就越看越可疑,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今天凌晨!」詹姆士越說越激動,當然,還是保持了陰沉。「你為什麼沒有去!因為你知道我一定會去盯着東南部!你要避開!」

    這沒什麼意外的吧,詹姆士果然放不下這件案子。說起來,扎克對詹姆士能夠對東南部公平對待,還有點小安慰。但現在實在不是安慰的時候。

    詹姆士又指着第二封信上,關於表達對扎克今天沒有來難過、自我安慰的段落,陰冷的笑笑,「呵呵,這是什麼?!這就是你總是說的,『異族的事件在人類層面上的解決方式』麼!」

    詹姆士有些過了,明白他在表達什麼嗎?

    扎克不是一直教育詹姆士,異族弄出的事件永遠會是人類社會常理無法解決的懸案嗎?如果想讓巴頓中的懸案真正被完結,就需要在人類的層面上找出一個動機者,承擔案件的責任。

    比如奎斯特第一個委託,扎克讓詹姆士追究那個利用幻人能力的人作為嫌疑犯——奎斯特本人。比如紐頓市帶來的搏擊俱樂部案件,最後被通緝的不是聖徒、不是岡格羅,是早就死掉了的某個派斯英可憐人。

    再近一點,『瓦爾米娜』事件中,扎克和詹姆士共同策劃了,將那個時候,扎克還不知道是不是吸血鬼的伍迪,作為責任人的佈置!

    異族的事件,總能找到一個人類的動機者!

    算不上完全扭曲事實,而是儘可能在填補異族在社會中造成的縫隙而已,扎克的教育沒有錯。

    但此時,這沒有錯的事實,對扎克十分不利!

    聽聽詹姆士的話吧,他的意思就是——這件東南部的案子,人類的動機者,就是被稱為『我們』中的某人!可能是身為異族的、教育詹姆士的扎克本人麼?不可能,是寫信的這個人!

    為什麼?第一封、第二封信下筆描述最多的是什麼?!是動機!

    我們滿眼看去,看到了一個隨意被別人欺負、侮辱的弱者!一個對東南部那些人在異族的『蹂躪』後(扎克的取血),發自內心愉悅的人!這是什麼?動機!

    「呵呵。」詹姆士再次冷笑了一聲,「真有趣,我『恰好的』看到寄信的人。」詹姆士沒有一點『有趣』的情緒,陰沉的盯着扎克,「這就是你的計劃麼!知道事發,現在在脫身的擺脫干係!明知我不會放手的去追這件案子,還對這個人保持沉默,故意讓我以為是我自己發現的!對不對!」

    什麼意思?

    扎克的人品,在此時被刻意的完全黑化。

    詹姆士已經進展到陰謀論了。『我們』已經成為扎克和寫信人一體的同夥代稱!而扎克在事發後,利用了詹姆士帶來的消息,做出自私的決定——扎克自己要脫身,最好的方法,就是向自己的同夥隱瞞詹姆士,把同夥丟給一定會追着不放的警探!

    既滿足詹姆士的執着,結案,自身又毫無損失!

    扎克一直沉默着,思考着詹姆士的思路,十分無奈,太符合扎克一直的『教育』,如果當事人中沒有扎克這個本人,扎克甚至會拍手稱讚。

    「怎麼了,你沒話說……」

    扎克抿口酒,揮了揮手,「我說的你不會相信,所以,就不說了。」扎克突然彎起了嘴角,「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呢?拘捕我嗎?你似乎已經完全把整個案件梳理清楚了。你不該問我的,我就在這裏,應該問你,你準備幹什麼?」

    詹姆士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爆發了。警探的拍着桌子站起,表情無縫的從陰沉變成猙獰,似乎是用了最大的音量,「你以為我不敢嗎!!」

    扎克挑着眉,仰頭清空了杯子裏的酒,重新灌滿了自己的零食罐,整理了一下儀容,一雙手,伸到了詹姆士的面前,面帶微笑,「銬上我吧。」

    詹姆士似乎被氣的發抖了。

    這是活該,想想吧,他帶着這樣的連扎克都不想反駁的推理質問吸血鬼本人,能發生什麼好結果。別忘了,扎克是個熱衷於玩『市民遊戲』的傢伙!

    詹姆士不是認為扎克把自己當異族想要脫身麼,最大的反擊不是說些詹姆士不會相信的話,而是像現在這樣,扎克瑞.格蘭德不過是巴頓市一普通市民,警探的推理這么正確,抓走犯人吧!

    扎克側着頭,等待詹姆士動作,可是詹姆士只是面色潮紅的全身顫抖。這是憤怒和自知打不過吸血鬼的殘存理智,共同導致的。

    等的有些不耐煩,「需要我提醒嗎?」扎克抿抿嘴,「信你可以拿去做證物,但我在沒有律師到場的情況下,不用和你們警方說一句話。」

    扎克繞過了辦公桌,直接從詹姆士的腰上拉出了手銬,比劃一下,扣上自己的手腕,繼續,「即使律師來了,不認識信中提到的任何人(寫信的『我們』中一員,和被『蹂躪』的任何一個幫派混混)的我,依然不需要說任何話。」

    扎克對詹姆士眨眼笑笑,「你有兩個選擇,第一,證明我認識信中提到的人,找到我的動機,逼我開口。第二,找到寫信,並想要栽贓我的人。」

    這是來硬的了!扎克也獲得了新技能,大家認為詹姆士敢去觸碰第一種選擇嗎?

    扎克已經準備好了,帶着手銬就從側門出去了,在樓梯和一眾正要下來的裝修工作人員照面,他們有些尷尬。

    「啊,我說了,最近有些忙。」扎克笑笑,用彆扭的姿勢推開門,走向了詹姆士的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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