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頓奇幻事件錄 29 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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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森。」中年人說了一大段，沒有得到回應，無奈的搖搖頭，「你這朋友話真少。」

    「他不是我朋友。」傑森的聲音很虛弱，但放心，韋斯下手雖然重，但不會真的把傑森打廢了，都是些外傷，加上力氣用完了而已，「只是小時候認識而已。」

    韋斯哼了一聲，沒有理睬，他在考慮是繼續套消息還是安靜的等待，同時，還有些好奇派斯英這裏怎麼一片漆黑，一點燈光都沒有。

    「傑森說你成年就入伍了，你幹了些什麼？」中年人似乎在找話題聊。

    「如果我告訴你了，我就要殺了你。」韋斯決定等待，太急切了並不好，容易引起懷疑。

    「呵呵。」中年人笑了笑，並沒有在意韋斯玩笑式的威脅，「軍隊，很艱難吧。我是說，像我們這種人，不說不問原則，你怎麼過來的？」

    韋斯盯着後視鏡中那雙在認真好奇的眼睛，突然有種詭異的感覺，他不知道自己在扮演角色還是在做自己。

    好奇的目光多了三雙，連後座的傑森那那個多嘴的傢伙都看着他，這讓韋斯那種詭異的感覺更強烈了。不自覺的繃起了身體，緊握的拳頭骨節發白，眼角不停抽動起來。

    「嘿！」中年人又舉起了那隻帶着戒指的手，「我們在同一處境上！不用排斥我，我只是真心想知道哎，好奇。」

    「別老顯擺你的戒指！」中年人的手被副駕座上的人拉下，這個一直沒怎麼說話的人看了一眼後視鏡中的韋斯，他的眼神中有這畏懼，看來和後座的那位不同，他對韋斯表現出來的形象有畏懼感。

    「既然你是要加入俱樂部的，反正以後我們都是朋友。」即使這樣說着。他的語氣中還是有些畏懼，帶着一絲顫抖，他指了指中年人，「鮑伯。他只結婚了一年而已，然後就離婚了，但是天天帶着戒指，做出一副專情、永遠走不出情傷的樣子。」

    叫鮑伯的中年人呲着嘴，有種被拆穿的尷尬。

    「我是喬。沒什麼好的。」他轉了轉頭，視線和韋斯一觸就轉過，指了指那個多嘴的傢伙，「米奇爾，也沒什麼好說的，然後傑森你認識。」

    「幹什麼給他介紹！」米奇爾皺着眉大聲叫嚷着，「他都沒有經過艾力的審查，誰知道夠不夠資格加人！」

    喬似乎放鬆了一點，白了和自己性格一樣、但明顯膽子要大很多的米奇爾，「你這種都能進。他怎麼不行！」

    「艾力是誰。」韋斯皺起了眉，居然還有一道審查，審核什麼？

    「呃，艾力是個類似心理醫生似的傢伙。」喬轉過頭，回答了一句就又安靜了下去。

    「要審查什麼。」韋斯沉默了一會兒，問。

    鮑伯似乎明白韋斯的心理，安慰似的笑笑，「不用擔心，不是那種什麼『你缺少父愛』、『你有童年陰影』……那種鬼東西。」他想了想，「也不用你講什麼過去的故事。基本上就是我們在集會的時候，他在一邊聽着，然後不接受的人他就直接說出來，只是他說話喜歡用『你心裏其實想的是怎麼樣怎麼樣』。所以我們都覺得他是個心理醫生。」

    鮑伯是誤會了。他們這類人對心理醫生敏感、有偏見很正常，因為是那群人造成了他們的現狀。韋斯也一樣，但他不準備解釋，就任這誤會存在好了，「他拒絕了哪些人麼。」

    「一些吧。」鮑伯想了想，「有些人只是為了無聊想打發時間加入的。自然就被拒絕了。」

    「這個俱樂部不是打發時間的麼。」韋斯問了一個十分危險的問題，「你們是要幹什麼事情嗎？」

    他第一次用了問句的語氣，可是車中的人卻都安靜了下來。韋斯的視線從後視鏡掃到後座的兩人，大家都皺着眉，不知道是在思考這個問題，還是只是不能回答。

    「我們有秘密。」傑森的力氣似乎恢復了一些，說話平穩了不少，「他可能只是為保密着想吧。」

    韋斯皺着眉眉，他無法判斷這句話的真實成分有多少，如果犯罪是秘密的話，到也說的過去。但是看傑森的表情，他指的似乎不是這個。

    韋斯沒有繼續追問這個危險的話題，「我們要去哪裏。」

    沒有用問句，被回答的速度倒是快了很多，鮑伯恢復了微笑，「集會。」他的下巴點了點車前燈照亮的汽車旅館，【派恩的休息站】。

    車燈熄滅，陳舊的汽車旅館徹底陷入黑暗。

    當鮑伯推開車門的時候，一陣電磁的嗞鳴聲響起，輕輕的砰響中，在旅館前廊的燈泡亮起，昏黃的燈光暈染着周圍的事物。鮑伯和下車的幾人一起轉頭看向派斯英的方向。

    有人推開了旅館中某個房間的門，「鮑伯，你們也來了。」

    幾人回頭，笑了笑，「艾力！你在！不需要我們打電話叫你了。我們帶來了一個人，我們覺得他很適合我們俱樂部。」

    名叫艾力的人看向了罩在帽兜中的韋斯，笑了笑，「切斯特也帶了一個，也說很合適，你們真是沒有一點紀律感。」

    似乎沒人在意這有指責意味的話，「還有一個？我們要看看，哪個更合適。」

    艾力搖搖頭笑着，招手讓他們進來，「他還沒到，我還在等。」他發現了被扶着的傑森，皺皺眉，「傑森，你怎麼了？」

    傑森看了一眼韋斯，沒說什麼，被扶着進了房間。

    韋斯心中有了點期待，他當然希望對方口裏適合的新人指的是詹姆士。他跟在了傑森身後，剛要進入，卻被艾力攔住，對方盯着他，「名字？」

    「韋斯。」

    艾力頓了一下，點點頭露出了微笑，讓進了他。左右看了一眼，關上了門。

    房間中沒有其他人，傑森直接被扶上了床，喬和米切爾坐在兩邊。鮑伯就實際多了，走向了浴室，找來了毛巾，開始清洗，看來是要為傑森清理一下。

    「你們先開始吧。反正切斯特還沒有來。」艾力一拍手，「隨便聊點什麼，不用管我。」

    「我可不想和這種人說話。」米奇爾白了一眼坐在床對面圓桌邊的韋斯。

    艾力的心理醫生味道已經開始顯露出來了，他臉上帶着笑容，看了一眼韋斯，然後對向米奇爾，「他是什麼樣的人呢？或者說，在你心中，他是什麼樣的人？不用擔心，直接說出來。這裏是個安全的地方。我們可以說任何事情。」

    ……

    派斯英中電路恢復了，警察們很快就解決了這個引發爭端的起始事件，切斯特抬頭看着閃爍了一會兒然後穩定下來的吊燈，朝詹姆士笑笑，「我們走吧。」

    詹姆士皺着眉，「去哪裏？那個艾力要審查什麼？」

    「集會。」切斯特無所謂的揮揮手，「就是我們聊天他在一邊聽着，不用當回事。」

    「聊什麼？」

    「隨便啊。」切斯特已經出了門，往西邊走去，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笑着補充，「你不想說在巴頓生活，我們可以聊你以前的事情。反正什麼都行。」

    詹姆士扯扯嘴角，「是我們聊？不是我和他聊？」

    「恩。所以叫集會。」切斯特笑着，「基本上就是介紹人和被介紹的人聊聊天什麼的，有時候是一堆相互不認識的人，有時候就兩個，加一個艾力旁聽的，根本不用管他。最多他暖個場，讓大家自我介紹一下。」

    詹姆士有種去參加互助協會一樣的感覺，「我不喜歡聊，現在和以前的事情，都不喜歡說。」

    切斯特搖搖頭，但表情是笑的，「大家都一樣，誰願意和陌生人吐露心聲，還被個人旁觀着。我們可以說些愛好什麼的，什麼音樂，電影什麼的，都可以。」他的眼中有些特別的含義，笑容也消失，「這只是個過程而已，等審核過了之後，不用說，我們會用行動來表明的。」

    詹姆士看着切斯特有些嚴肅臉，在已經知道對方的真實本質後，他已經能夠明白對方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用行動，就像切斯特會挑起派斯英和赫爾曼工廠的衝突一樣，這就是他內心中的黑暗面，他不需要說出來，也不需要被一個旁觀者從隻言片語中解讀出來，他就這麼直接了當做了。

    詹姆士眯着眼，「這個俱樂部，加入了有什麼好處麼？」雖然是疑問，但是詹姆士還是一直跟在切斯特身後。

    「有的。」切斯特一笑，「你會知道的，但是你要先進來。」

    「如果我進不去怎麼辦，那個艾力，你說的審查，我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我需要準備什麼麼。」

    詹姆士有些急躁了，或許他原本進入任務的時候就有些急躁，因為和異族相關。但是，還有一點是剛剛發生的事情。

    在切斯特回到家後，立刻打了個電話，是給那個叫艾力的人。第一句話就是關於之前他從自己引發衝突的同夥手裏拿到的紙。但是他沒有對紙上的內容提到絲毫，只是說一句東西他拿到了而已，但是語氣中的興奮不可抑制。

    然後就說了自己找到了個很合適的新人，還幫了他，讓艾力一定到集會地點等他。

    詹姆士的任務雖然是潛入俱樂部，但是眼前似乎正發生着一件和赫爾曼有關的案件。不管那張紙里有什麼，能讓一個對赫爾曼工廠怨恨的人高興，一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而且這一去，那張紙一定會被轉交，事件將進入下一階段。

    詹姆士急需找到空隙，與警局聯繫。

    「不用。」切斯特很熟絡的拍了一下詹姆士，「雖然他有時候審查時拒絕別人的理由很奇怪，但是你幫了我們。」他眨眨眼睛，強調着『你幫了我們』，「我會跟他說，讓他直接讓你進的。我們就走個過程而已！」

    詹姆士實在說不上是高興。抱歉了，赫爾曼。(小說《巴頓奇幻事件錄》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