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沒有,自從當年一別之後,我就再沒有見過徐守信了。筆下樂 www.bixiale.com」
聽到鍾離權的如此追問,岳陽子臉上的哀傷之色久久不能褪去。
當年在長安的時候,考慮到自己當時的情況,岳陽子傷一好就離開了萬年縣。
不過在離開之前,岳陽子告知了徐守信純陽觀的位置,承諾只要對方來這裏找自己,自己一定會報答他的救命之恩的。
只可惜,五十年都過去了,岳陽子卻一直都沒等到徐守信的到來。
因為對於徐守信而言,岳陽子只是他在偶然間救回的一名道士,就和他救助的其他普通人沒有任何的區別。
事實上,就算知道了岳陽子的真實身份,挾恩圖報這種事情也從來不在徐守信的想法中。
偏偏岳陽子又是一個極有原則,極其守舊的人。
擅離職守這種事情,有一次就已經是岳陽子這兩百多年來最大的叛逆和衝動。
想讓她再繼續瞞着鍾離權偷偷下山,岳陽子自問是做不到的。
因為純陽觀就是岳陽子心目中的聖地,她覺得身為純陽觀的大師姐,有義務為師弟們樹立一個好榜樣。
當然了,這種說法在鍾離權這裏其實並不成立。
叛逆這種東西,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如果岳陽子真的想為自己師弟們樹立一個榜樣,就不會有第一次偷偷下山捲入貓妖案的行為了。
在經歷了諸多人事的鐘離權看來,岳陽子這只是單純的在害怕和恐懼,在為自己的逃避找一個合理的藉口罷了。
岳陽子害怕直面自己的心意,害怕徐守信忘了自己這個只有着一面之緣的道人。
畢竟岳陽子雖然喜歡上了徐守信。
可在徐守信眼裏,他只是救了一個普通的道士,而且這個道士還是男的。
「所以直到四年前,你才有勇氣再次下山?」
再次後悔自己對岳陽子的關心有些少了,一輩子無子無嗣的鐘離權第一次體會到了養女兒的感覺。
要是早知道岳陽子心中的念頭,鍾離權就算綁也要把徐守信綁回純陽觀來。
「只可惜,我去的有些晚了。」
沒有再隱瞞什麼,岳陽子只是默默的嘆了口氣。
「徐守信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死在了當初的『靈童案』中。」
就與岳陽子曾經的預言一樣,徐守信終究沒有得到一個善終的下場。
二十多年前,在裴文德出生之後沒多久,長安附近便因為大規模的搜索「祥瑞靈童」而搞得人心惶惶。
徐守信作為由衙役轉職而來的連線師,見識了太多的死亡和悲劇。
不忍心再看那些孩子們骨肉分離的他,瞞着自己的上級和同事,悄悄的藏匿和更改了許多條件符合的新生兒。
這樣的事情一旦做多了,自然不可能瞞過別人。
因此徐守信最後的下場可想而知,直接被以「違逆聖命」的理由給處死了。
「他抓了半輩子的惡人,又縫了半輩子的屍體,最後自己卻落了個違抗聖命、身首分離的下場。」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巨大的悲劇,亦是對封建帝王最有力的諷刺。
僅僅一個念頭就能夠掀起巨大的波瀾,影響無數人的命運,這是就連鍾離權這種級別的修行者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如果不是他女兒為他收屍、縫屍的話,他最後恐怕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沒有。」
此話一出,鍾離權頓時愕然。
「女兒?」
略顯驚訝的張了張嘴,鍾離權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徐守信不是說過這輩子不婚的嗎?
這個女兒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不是他的親生女兒,而是他收養的一個小丫頭。」
一眼就看穿了鍾離權的想法,岳陽子為了防止對方再生出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立馬出聲糾正道。
「那丫頭天生『赤矢命』,克父、克夫、克子,註定一生倒霉。」
「只有做善事才可以化解這種倒霉,一旦做惡事會厄運纏身。」
說句實話,在第一次得知這位養女的時候,岳陽子是有遷怒的情緒在內的。
不過岳陽紙終究是一位合格的道家修行者,她知道徐守信的結局是註定的,與那丫頭是否克父其實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對方能夠活到今天,說明那丫頭就算入了旁門,也終究沒有做出太多的惡事。
相反,繼承了其養父徐守信的行事理念,那丫頭在絕大多數時候還是堅守着自己的良知的。
「你已經見過她了?」
雖然是句疑問,可鍾離權知道岳陽子一定見過了徐守信的養女。
不然她不可能知道徐守信最後的結局,更不可能知道那位養女的詳細信息。
「我已經見過她了。」
點頭肯定了鍾離權的猜測,岳陽子的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追思。
「那丫頭雖然和他父親不一樣,但終究沒有墮入邪道。」
「而且徐守信也在臨終前,把純陽觀的位置告知給了他的女兒。」
「因此一旦她有所求的話,自然會上山來找我的。」
聞言,鍾離權只是輕輕扇着自己手中的芭蕉扇,不動聲色的再次問道。
「只是這樣嗎?」
「你就沒做一些其他的安排嗎?」
不得不說,鍾離權雖然忽略了岳陽子的某些小心思,但他總歸是看着對方長大的長輩。
以鍾離權對岳陽子的了解,她既然知道了徐守信養女的事情,就絕對不可能放任那位養女不管的。
「……」
默默抬頭看了一眼鍾離權,然後岳陽子才低聲說道。
「我的確做了一些其它的安排。」
「那丫頭雖然沒有墮入邪道,可在旁門呆久了,心性終歸還是受到了些影響的。」
「因此想要讓那丫頭重新步入正途,就必須得讓她經歷一些事情才行。」
稍微停頓一下,岳陽子繼續低聲解釋道。
「我在呂家村留了一些東西,要是她願意改邪歸正的話,我想收她為弟子。」
見此情形,早有預料的鐘離權沒有再過多的追問。
「那丫頭……叫什麼名字?」
「她隨徐守信改姓了徐,單名一個嫦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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