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這巴掌什麼時候還帶有這麼神奇的功能了?」
楚葉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隨後看向對方。
「少裝蒜了,恐怕這才是你的本來面目吧!」
看到楚葉靠近,小老太婆被嚇得渾身發抖,戰戰兢兢的問道。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我是什麼人?你不是要害我嗎?難道不清楚我是誰?」
小老太婆拼命搖頭,解釋道。
「我……我歷來只顧害人,從來不管被害的人是什麼身份。」
「你?難道沒有他們兩個的份兒?」
楚葉有些好奇,他湊過去一看,此時才發現了異常。
老漢和老太婆的面容也有所恢復,雖然不如真正的年輕人一樣,可明顯跟七老八十的年輕完全不相符。
「難道他們變得蒼老,是你乾的?」
「當然……當然不是我,我哪兒有這麼大的本事。」
「那到底是誰?」
「古神……準確的說,是扶桑古神!」
一說起扶桑古神,小老太婆的表情瞬間變得狂熱起來。
「扶桑古神?這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感情現在阿貓阿狗都能自稱為神了?」
楚葉想起自己費勁千辛萬苦才拿到的神位,忍不住吐槽幾句。
「不允許你侮辱扶桑古神!」
小老太婆突然變得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叫囂着要衝過來。
楚葉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又賞了一巴掌,小老太婆便瞬間老實了不少。
「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你先告訴我,你明明吃了我們的飯,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楚葉聽到這話,隨手打開了一個吞噬黑洞。
「雖然有點噁心,但小心點果然沒錯。」
「今天桌上的飯菜我根本沒吃,而是在嘴裏轉移到這裏面去了。」
「為什麼?」
「這還用問?就一盤雞肉你們碰都不碰,除非我真是腦子秀逗了,否則誰會吃啊?」
小老太婆聽完這些,終於意識到問題出在了哪裏。
「快說!要不然,你以後也沒機會去見你的扶桑古神了!」
楚葉抬手凝聚出一顆吞噬黑洞,慢慢逼近小老太婆。
他手裏的吞噬黑洞仿佛橡皮擦一樣,能輕而易舉的抹去對方臉上的偽裝。
「別……別動手,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你跟我來。」
面對死亡的威脅,小老太婆也不敢造次,只能帶着楚葉離開了房間,來到了外面。
「停!」
小老太婆一聲喊,周圍的雨就瞬間停了,楚葉看到後一臉的新奇。
「你還有能力控雨?」
「過獎了,其實這所謂的雨,只不過是它們在幫忙而已。」
「它們?在哪兒啊?」
楚葉一臉疑惑,扭頭一看才發現,黑雲散去的同時,竟然暴露出了不少樹的枝葉。
這些枝葉瞬間恢復到原本的正常高度,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你的意思是說,剛才的雨是……」
「沒錯,是它們灑下來的水偽造成的雨,我們屬於合作關係,所以我才能在這裏呼風喚雨。」
楚葉的確沒見過這種奇怪的事,他默默將其記在心裏。
很快二人一前一後走到了一棵大槐樹的附近,在靠近前,小老太婆突然回頭。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若非要聽這個秘密,就得拜入扶桑教。」
「扶桑教?信仰扶桑古神的教派?」
「沒錯,我只能以這個作為理由,將一切告訴你,否則你將遭到扶桑教的追殺,直至天涯海角!」
看到小老太婆那蒼老臉上的堅定,楚葉點點頭。
「拜就拜唄,反正我自己都有神位,你們那位扶桑古神不怕輩分不對摺壽的話,我無所謂。」
楚葉在心裏嘀咕道,隨後他看到小老太婆帶着自己走到了那棵老槐樹的面前。
「扶桑古神在上,晚輩蔡敏帶着新教徒求見!」
蔡敏一臉前程的跪在老槐樹面前,她雙手交叉,十指打開,像是一棵樹在盡力伸展枝丫一樣。
她瞥了楚葉一眼,後者心領神會馬上跪下跟着照做。
很快,楚葉便看到眼前的老槐樹竟然真的開始扭動枝丫,仿佛活過來了一樣。
「別動,等儀式完成,你就是我們扶桑教的一員了!」
楚葉看見其中一條樹枝緩緩下墜,停留在自己額頭附近,像是要留下什麼印記。
他扭頭一看,蔡敏的額頭上的確有兩個古文字,看起來就是扶桑的意思。
「慢着!」
楚葉的聲音讓樹枝停止,蔡敏也被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想惹怒扶桑古神嗎?」
「不是,我可沒那個膽子,我只是……覺得有點癢而已。」
「要不換個位置吧?」
楚葉脫掉褲子,蔡敏瞬間怒了。
「你小子,這是對扶桑古神的大不敬……」
「你在說什麼啊?我只是想讓扶桑古神在我的後腰處留下印記而已。」
蔡敏瞬間尷尬在原地,老槐樹的枝丫繼續向下延伸,落在了楚葉的後腰上。
很快扶桑兩字刻印在他的皮膚上,一旁的蔡敏這才緩緩開口。
她用近乎講故事的方式,把自己停留在農家小院的事情告訴給了楚葉。
大約一百年前,蔡敏來到了這裏,那個時候這裏住着一對年輕的夫妻。
男的平常會放羊養雞,女的懂一些草藥,附近村子裏的人也經常過來抓藥看病。
那個時候蔡敏就是個小女娃的形象,騙過了這對年輕的夫妻被他們所收留。
當天夜裏,蔡敏就脅迫二人加入了扶桑教,而後成了自己的傀儡。
附近那個村子並非是搬空的,而是被她殺空的。
整個村子的人都在來抓藥的時候慘遭蔡敏毒手。
於是他們三個在外人眼裏成了一家三口,就這樣度過了整整百年光景。
蔡敏說完這些,轉身緩緩帶着楚葉離開,竟然沒有一絲猶豫。
楚葉也是在離開那棵老槐樹之後,才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對了,你為什麼沒有向扶桑古神求救呢?」
人之所以有信仰,就是因為在遭遇生死危機時內心世界的崩塌,急需要另一個東西來填補空缺。
眼下蔡敏一直在楚葉的威脅之下,居然沒有選擇主動求救。
蔡敏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釋然的笑容,扭頭看向楚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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