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尋人修士走遠,便轉身去往議事廳,見柏雲派主要骨幹都在,稍作請示後,便對大師兄言道:
「大師兄,我在門內也無他事可做,既然那群人已走,想必應是不會再來,既然已經遮掩過去,那我便下山,尋找新的原料。」
「不可,這幾日,你且留在門內,原本你帶來那「原料」靈氣十足,堪比普通「原料」三倍有餘,但你上山時,被人發現,現功過相抵,既無獎勵亦無懲罰,你可有怨言?」
「感謝掌門,和各位師兄開恩,我知是我險些闖下大禍,即便有罰,我也是認,現掌門和各位師兄免除我罪責,我自是感激萬分,那會還有怨言?」
「那好,這丹你接着,雖然你原本的獎勵沒有了,但師父念及你有苦勞,這枚丹藥便賜給你了。」
那人接過燃血丹,對着君錫以及其弟子又是一陣恭維。
入夜,那人跪在房中,為先前死去的周白、王相念誦往生經。
若非因發現自己,那兩人也不至於遭此橫禍。
現兩人已經去世,能為兩人做的,便只能願兩人來世,能投身於修士之家。
殊不知這一幕,皆被藏在暗中傀儡看到,元木能操控傀儡,能將神識附着於傀儡之上。
白日見那修士帶有周白小魚玉佩,因而晚上便特地探查那人情況,此前幾位修士潛入柏雲派時,其實君錫早已預料。
故而便提前交代弟子,不得有異常行為。
因此此前元木等人潛入時,這才沒有任何發現,而現在元木等人已經離去,柏雲派弟子自然鬆懈幾分。
那人心中愧疚久久不能消散,因而在還未亮之際,為周白、王相念誦往生經,往兩人日後能投個好胎。
只是那人不知,其實君錫怕事情敗露,每煉製燃血丹時,都會在邊上刻下法陣,用來束縛亡魂。
這也是多年柏雲派未被發現的原因。
那人也不知,其實他用野獸煉製燃血丹,君錫也清楚知道,只是覺着那人只是自己大弟子身邊的一條狗,再加之能力尚可,只要不給柏雲派惹事,君錫也便由着那人而去,反正到最後,那人也會受心魔影響,成為真正的柏雲派弟子。
其實這燃血丹弊端,也非無解。
燃血丹丹方被其他門派拿到後,也有醫修想改良丹方,畢竟燃血丹能提升的靈力,遠超其他同類型的丹藥許多。
這燃血丹改良後的丹方,雖未完全去除掉不能再以其他方式提升修為,但誘發心魔這點,倒是降低了不少,雖服用後殺心會重,但至少不會直接入魔。
但因不能完全去除燃血丹弊端,有燃血丹丹方的門派,還是將燃血丹列為禁藥。
只有門內天分極高,卻修行速度緩慢,此生無法突破者,才可以用燃血丹助自己修行。
再說回元木這邊,元木發現柏雲派弟子異樣後,隨即便將此事告知其他修士。
在場修士知道後,立馬朝柏雲派而去。
見昨日來的修士,氣勢洶洶又上柏雲派,君錫先是一驚,後故作鎮定,詢問幾人因何而來。
元木這邊有一姓白修士,名曰奉德,還在襁褓時,便被測出水木雙靈根,但因其是十代單傳,又是老來得知,故而家中長輩十分溺愛。
因家財萬貫,其祖父擔心白豐德被人暗害,故此每年花上千餘枚靈石,聘請六位當地有名修士,指導白豐德修行。
白豐德也不負眾望,已十六歲之齡便突破至金丹初期,後那六位修士教無可教,便讓白豐德拜師名門,或外出遊歷,繼續修行。
白家這輩只有白豐德這一獨苗,怎麼會讓其拜入師門,斷了親緣。
可白豐德自小便對家中錢財並不在意,反而嚮往師傅們口中的快意恩仇仙俠世界。
因而在白豐德十七歲那年,便不顧家中長輩反對,執意離開了白家,在外獨自闖蕩。
白豐德人極聰明,待人真誠,又喜打抱不平,因而很快便在中大洲頗具美名。
前段時間偶然路過,見城中富商尋找獨子,因想起家中長輩,便接下任務,幫忙尋找。
白豐德再次來柏雲派時,見柏雲派掌門君錫態度敷衍,出言傲慢,漸漸也便惱了。
再聽君錫拒不承認見過周白、王相兩人,白豐德便直徑朝門外走去,將那身上帶有周白小魚玉佩的弟子,扔到君錫面前。
見白豐德行事野蠻,君錫也是滿心大怒,正當要開口指責之際,便聽白豐德言道:
「你說你從未見過周白,那我且問你,你這弟子身上的小魚玉佩從何而來,這弟子昨晚又為何替周白、王相念誦往生經。
你好歹也是一派之主,那周白、王相只是兩個凡人,你為何殺了那兩人,難道你做了什麼齷齪之事,被周白、王相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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