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影手抓碎的不只是尊老的一雙腳。
還有他的一顆心。
之前他還有將雙腳奪回,縫合,癒合的希望。
可是如今希望卻已經完全破滅了。
哪怕他實力再強。
找到再厲害的神醫。
也都不可能將已經變成爛泥的腳,重新縫合到雙腿上。
更不可能讓他的斷腿處,再長出一雙新的腳。
他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殘廢!
尊老的心現在都快裂開了。
整個人都化為了熊熊怒火。
「去死!」
他跌落在沙發上的同時,怒吼一聲,又朝着黑色影手所在之處狠狠轟去。
可是那黑色影手提前就縮回了地板下面。
讓他這一擊再次落空。
「可惡!可惡!你到底是誰?趕緊給老子出來!」
尊老怒聲喝問道。
只是無人回應。
也不見那黑色影手再次現身。
不過就在此時,尊老卻猛然一拳砸向身下的沙發。
沙發在巨響聲中當場轟塌。
位於尊老身下的沙發,在轟塌之時,卻又一道黑影閃過。
這顯然就是那黑影。
尊老心裏一凜。
還好他足夠警覺。
這才提前出擊。
要不然,那黑影肯定又會從沙發下面對他展開偷襲,將他重創。
可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
以這黑影表現出來的能力,他必須小心提防他的身體接觸的每一個地方,不然,對方可能會從任何一個位置出現,對他進行攻擊。
如果是以前,這對他而言,不難做到。
可是如今,他先是在封王盛會中遭受重創,現在又沒了一雙腳,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已經很難一
直保持這種謹慎的狀態。
這一刻,尊老竟然心生逃意。
並且準備付諸行動。
哪知道,就在此時,他卻感到頭皮一涼。
憑藉超凡的第六感,他立刻意識到情況的不妙,迅速將頭偏開。
與此同時,一隻黑色影手從上方的虛空中直抓下來,一把抓在了他的肩膀上。
咔嚓一聲,將他的左肩抓爆,連同左臂一起從身體上面分離下來。
「啊——」尊老大聲慘叫。摔倒在地上。
遭此一擊,受傷更重。
僅剩一隻手的他,現在連逃跑都無法做到,只能躺在地上,一邊痛苦慘叫,一邊驚悚地看着虛空中那隻血淋淋的黑色影手。
「你,你到底是誰?」尊老開口質問道。
這一次,黑色影手並沒有消失不見。
反而還從虛空之中逐漸地延伸出來。
最終,從虛空中走出來一道完整的身影。
一開始,這還僅僅只是一個黑漆漆的人影。
可是逐漸地變成了一個真正的人。
並且從黑變白。
成為了一個白衣似雪的年輕男人。
尊老雙目圓瞪。
如見鬼怪。
驚叫道:「怎麼是你?」
此人不是別人。
正是之前才被他支走的那個白衣男人。
白衣男人滿臉微笑地看着尊老,說道:「沒錯,的確是我。」
尊老怒火中燒。
「你竟然如此膽大包天,敢這樣偷襲我!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自然是因為你已經失去了利用價
值,除掉你,那就沒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哦,不對,你尚且還有一點利用價值。比如我現在幹掉了你,相信其他人肯定會覺得這是那個葉銘所為,或者懷疑是苗妙乾的。你說是不是?」白衣男人笑着說道。
尊老的心猛地一沉。
臉色煞白。
「你,你果然別有用心!」 .??.
「哈哈!沒錯!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白衣男人笑着說道。
笑容雖然燦爛。
但是眼裏卻透露出驚人的殺意。
尊老驚怒交加。
卻又心若死灰。
事到如今,他哪裏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白衣男人,乃是一頭披着羊皮的狼。
虛偽!狡猾!而又狠辣!
不!
他其實早就知道!
所以才會重用此人!
一是想要利用此人的陰謀詭計來達到各種目的。
比如這次針對封王盛會的各種計謀,全都是由此人來設計和實施。
二是他覺得,就算對方再虛偽,陰險,狡猾,狠辣……卻也只是一個實力一般的武者。
憑他的實力和身份,也能將對方拿捏得死死的,對方也根本不敢對他生出任何不良的企圖。
只是現在他才知道,他實在是太自大了。
原來對方一直都在利用他。
現在更是毫不顧忌他的身份,準備殺人滅口,還準備繼續利用他的死亡來達到目的。
而且對方根本不是什麼實力不濟的武者。
而分明是一名實力強大,擁有神異能力的神力者。
可能對方的實力,還遠在他之上,所以才能一直在他面前完美地隱藏實力。
明白了這些事情之後,尊老是既懊惱憤怒,又無比絕望。
單手撐地,咬牙竄起,想要逃出這裏。
「哼!」
白衣男人卻不屑冷笑。
白皙的右手,再次變成了黑影,然後像是麵條一樣拉長,朝着尊老逃竄的方向直追上去。
瞬刻之間,就已追上了尊老,併攏的五指,宛如一枚尖刀,馬上就要洞穿尊老的後背,轟碎心臟,將其當場轟殺。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金光陡然閃射而至,宛如一道金色激光,正好轟在了他的黑色影手之上。
在無聲無息中,他的黑色影手,竟被當場轟爆。
化為無數黑色碎片,四處飛濺。
至於那道金光,竟然余勢未消,從黑色碎片之中穿透而過,朝着他迎面直射而來。
白衣男人臉上冷笑一滯。
眼裏瞳孔猛縮。
充滿驚愕之色。
他連忙進行閃躲。
才險險避開了金光來襲。
令金光一擊落空,轟在了後面的牆壁上。
轟然一聲,穿透了牆壁,消失無蹤。
白衣男人此時迅速站穩身形。
朝着金光射來的方向凝視而去。
而那尊老,此時正往那邊拼命逃竄。
已經馬上就要逃出客廳。
然而就在此時,他卻猛然來了個急剎車,停止不動。
滿目驚懼地望着前方。
宛如見鬼!
此時的白衣男人,何嘗不是如此。
無比震驚地望着前方。
如見鬼魅。
下一刻,他便轉身欲走。
可是,一個聲音卻傳了過來。
笑着說道:「難得啊難得!居然有幸看到了一場狗咬狗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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