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這種聰明謹慎,現在暫時救了你自己。」
「而且由此可見,你能夠成為半步武神,還是有原因的。」
「而你能夠成為半步武神,也算是挺不容易,如果就此夭折,實屬可惜。」
「我看你,還是勸你身後這位山河公子,以及夏東高家,儘快認清現實,不要負隅頑抗了。這樣是沒用的。」
「因為,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如果現在給了你們機會,你們卻不知道珍惜的話,等到機會收回,你們再想後悔,也為時晚矣。」
未等葉銘把話說完,這糜修的臉色就已變得無比難看。
看來真的被葉銘給說中了,身為半步武神的他,之前在目睹了葉銘與那些高家大宗師們交手,察覺到高家大宗師情況不妙,想要出手幫助那些高家大宗師對付葉銘,從葉銘手上救下那些高家大宗師的時候,卻為時已晚,已經來不及了。
甚至因為事情發生得太過於突然,以至於當那些高家大宗師們隕落的時候,他都沒能完全反應過來。
也正因如此,他確實是感到十分歉疚。
覺得自己未能盡到應盡的義務。
很是愧對那些枉死的高家大宗師們。
特別是在這些高家大宗師之中,還有他的弟子和下屬。
這更是讓他感到歉疚萬分。
但與此同時,這樣的結果,也讓糜修深刻認識到了葉銘實力的強大。
知道葉銘肯定是一名半步武神!
當然,半步武神的實力,也有差別,也是分等級的!
他就不知道,葉銘這位半步武神,等級到底在他之上,還是在他之下?
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看不清葉銘的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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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這讓他心裏充滿驚疑。
為什麼一個這麼年輕的人,竟然會是半步武神,還是連他都無法窺探底細的半步武神呢?
這到底是靠天賦?還是靠背景?又或者是遇到了什麼奇遇?還是因為其他一些什麼特殊的原因?
正因為這諸多拿捏不定的情況,他對葉銘充滿了忌憚。
內心十分謹慎。
沒有貿然出來替那些慘死的高家大宗師們復仇,對葉銘出手,而是再次試圖說服葉銘,爭取做到不戰而屈人之兵。
結果現在卻被葉銘直接一語道破了他內心的秘密。
這如何不讓他感到意外和驚駭?
「這葉銘,難道有窺探人心的能力?」
「此人,真是妖孽!」
糜修一邊在心裏暗暗驚嘆,一邊衝着葉銘說道:「葉先生,你還是太狂妄自大了!就算,我是說就算,你這個半步武神,當真比我還要更加強大,可也只是半步武神而已。」
「你可有想過,我們夏東高家,是什麼樣的家族?」
「我們高家會不會有武神高手?」
「而你的實力,是在武神之上?還是武神之下?」
「你確定憑你這點實力,能夠吞下偌大的夏東高家嗎?」
「最重要的是,你覺得天廷會眼睜睜地看着你這個外人,吞下天廷內一大勢力嗎?」
「你這是明目張胆的想要與天廷作對嗎?」
「甚至不用天廷出面,此時此刻,你覺得洛神大
人,能眼睜睜看着你吞併夏東高家,讓天廷蒙羞嗎?」
「畢竟洛神大人可是天廷武神!她就能代表天廷,拿你問罪!」
聽聞糜修之言,葉銘微笑以對。
說道:「我能不能做到這些事情,你們可以拭目以待。」
「而你們夏東高家,也大可以將所有半步武神,武神都叫過來,看看到底能不能阻止我!」
「至於洛神,雖然我無意與她交手,可我尊重她的選擇!」 ??
「總之,無論你是想要故意出言逼得洛神替你們高家出頭,還是拿天廷來嚇我,或者天廷真會找我事後算賬,這都改變不了你們夏東高家最終的下場!向我無條件臣服,或者滅亡!」
「你……」糜修臉色一沉。
滿目怒意。
可內心卻是無比凝重。
對葉銘忌憚更深。
他確實如葉銘所說,想要逼洛神替高家出頭,阻止葉銘。
也確實想要拿洛神和天廷來威懾葉銘,讓葉銘適可而止。
卻沒想到葉銘毫不在意,直接把話說破。
葉銘這肆無忌憚,狂妄自大的舉動,讓他覺得難以理解的同時,心裏也更是沒底。
不知道葉銘是不是真有這麼狂妄自大的資本!
不管真相如何,糜修心知肚明,事到如今,在言語交鋒中,他既然沒有達到預期,那眼下除了跟葉銘動手,將葉銘擊敗之外,已是別無選擇。
糜修朝着葉銘說道:「葉銘,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對付你,我們夏東高家也用不着請出其他半步武神,更別說武神了!咱們手上見真章,一決高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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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出手吧!」葉銘淡然說道。
下一刻,糜修立刻就動了!
不動則已,動如雷霆!
只見他身如鬼魅,拖着殘影朝着葉銘沖射而來。
等到即將快到葉銘跟前時,卻赫然轉向,繞着葉銘急速飛馳。
在他身後拖出來的道道殘影,變得越來越多,並且越來越清晰。
最後竟然變得如同真人一般。
這下,他的真身與殘影完全一模一樣,混在一起,混淆不去。
光憑肉眼,完全難辨真假!
旁人看到此景,縱然覺得非常震撼和欽佩,卻也覺得有些華而不實。
糜修雖然將殘影變得與真身一樣,好像多了無數分身。
可這畢竟只是殘影,而不是真正的分身。
這樣當他朝着葉銘發動攻勢的時候,也只有真身能夠發動一波攻勢。
到時候葉銘只需要應對這真身的攻勢就行。
再加上葉銘本身實力驚人,相信不難應付這種情況。
大不了果斷出招,朝着四面八方同時施展出強大的攻勢,將糜修的那些殘影全部轟碎。
所以說,糜修的這些殘影,僅僅只能起到迷惑作用。
面對像葉銘這樣的對手,怕是很難起到很好的效果。
但糜修既然此時施展了這一招,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譬如他可能深知葉銘的強大,所以一出手便毫無保留,祭出自己所有的底牌。
哪怕明知這樣做意義不大,可為了勝過葉銘,還是用了出來,以增加自己的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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