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皆有七情六慾,是人皆會有被一時憤怒沖昏頭的時候。詞字閣http://m.cizige.com一般男子要是見着愛妻被傷,定會怒從心起,先與傷妻者動起手來,可聶人王見愛妻受創,卻是慌了神般連忙趕出去查看妻子的傷勢。
並非是他還能保持冷靜,無非是個痴情男人已將身心一切都給了一個女人。
倒地的女人已被扶起。
顏盈臉色有些蒼白,口角還有未拭去的血跡,但看着一臉關切自己的聶人王,她沒有被溫柔所打動,反而有種失望至極致的絕望。
這抹絕望在眼角一閃而逝,還在為其查看傷勢的聶人王並未瞧見,顏盈只覺,身邊之人已不是昔年那位『天下第一刀客』了!
不在理會丈夫,顏盈直直的看向前方,一股更強烈的憤恨與不甘升起。
為何憤恨?何故不甘?
世上有很多俊美的少年,有很多溫文爾雅的書生,有很多器宇不凡的世家子弟,亦有許多名揚天下的武林俠客,但卻絕沒有任何人能和現在走出來的男人相比。
他臉上的神情依舊那般懶洋洋的,可那種懶散的神情就好像是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滿不在乎,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意,好像充滿了嘲弄,仿佛是一種看不起天下眾生的味道。
他的風神,是如此的無懈可擊!
本是武林第一美人,再看着他時,顏盈此刻竟是生出一種相形見絀,匹配不上的『可笑』感覺,怎能不憤不恨,怎能甘心情願。
聶人王終於查看完妻子的傷勢,在得知愛妻並無大礙後,怒火也終於充斥了他的心頭。
眼看任意踏出斗室,徑直向院外走去,聶人王出聲呵斥道:「站住!」
語落,任意真停了下來,這次沒再旁若無人,轉身面朝他們一家三口。
聶人王沉聲道:「閣下來到我家中,先是不問自入,後又傷我夫人;無禮在先,傷人在後,難道你打算這樣就此離去?」
任意瞧着臉若怒意,如發怒的猛虎般地聶人王,不禁微笑道:「我名任意!任某此次來本只想見見雪飲刀,和你二人的孩兒聶風,並不打算出手殺人。」
並不打算出手殺人?
既知曉「雪飲刀」,又知曉聶風,那怎會不知「北飲狂刀」聶人王之名?可他既知曉「北飲狂刀」的名號,卻還能輕易說出『不打算殺人』的這種話來。這話就仿佛在講:他若動手,北飲狂刀也阻止不能,他若要誰死,北飲狂刀也只能束手無策。
顏盈看着眼前的名叫「任意」的男人,瞧着他臉上的神情,他嘴角的淡笑,他的那種什麼都不值一哂的氣度,竟一時間看痴了。
聶人王沒有應話,他瞪着虎目緊緊盯注着這人,久久不能言語。
而任意也看着他,沒有那種渴求強敵般的炙熱眼神,沒有那種遇之對手般的振奮神色,他的眼中只有笑意,他的臉上只有慵懶。
許久的對視,聶人王竟然避開了那道目光,不再敢去看那人。
沒什麼失望之色,任意只是又笑了笑。
看到聶人王竟是如此,顏盈不可置信地道:「人王你……你……」語未完,話未盡,卻被另一道語聲生生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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