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周末兩天,寧蘇意待在家裏回想了一下,不是吃就是在睡覺,屬實是荒廢時間。筆神閣 bishenge.com她說這話的時候,井遲正摟着她的肩膀,兩人靠在沙發上看電視劇,已經看了三集,正在播放第四集,播到了後半段。
「怎麼能這麼說,明明很有意義。」井遲對懷裏的人說。
寧蘇意的思緒從電視劇里短暫分離,扭頭看着他,他的手伸進腿邊的一個包裝袋裏,兩根手指拈出一片薯片塞進她嘴裏。
寧蘇意話都還沒說出來,嘴裏就被塞了東西,她只能順從地嚼了嚼薯片,含糊地說:「吃和睡還叫有意義?」
井遲給自己嘴裏也送了一片,嘎吱嘎吱地嚼着,「民以食為天。食色性也。這不都是在說吃和睡有意義?」
寧蘇意撇了下嘴角,顯然他口中的「睡」是「色」的意思,那她沒話說了。
不過,他們倆這段時間同床共枕都是蓋着棉被純聊天,頂多他言語撩撥幾句就作罷,倒也沒有踐行「食色性也」這句話。
「晚上想吃什麼?」井遲把剩下的半包薯片放到茶几上,順手抽了兩張紙巾,一根根擦着手指,「冰箱裏還有不少食材,可供你點幾個菜。」
寧蘇意:「……」
他們才剛聊完大好周末時光不是吃就是睡的問題,轉眼就跳躍到「吃」上面了,還真是跟某種動物的習性一致。
寧蘇意看電視的時候被井遲投餵了不少零食,薯片、餅乾、話梅、花生豆等等。明明好多年她都不曾碰過這些零食,卻被他餵了個遍,她都懶得計算那一塊奶油夾心的巧克力餅乾的卡路里是多少。
「肚子不餓,不想吃晚飯。」她說。
寧蘇意放着靠枕不靠,後腦勺枕在井遲硬邦邦的胸膛上,眼睛看着電視,心裏卻在想,雖然他的胸膛枕着不舒服,唯一的好處是自帶溫度。
井遲時刻記着自己在邰淑英面前說過要好好照顧她的話,當即端起了家長口吻:「再怎麼不餓也不能不吃晚飯,一日三餐不能缺。」
一集電視劇放完了,寧蘇意揉了揉泛酸的眼睛,打了個哈欠,暗暗感慨怎麼放假比上班還累。
「那就吃清淡一點的,隨便煮個面吧。」寧蘇意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腦袋從井遲胸膛移下去,枕在他大腿上,「晚點吃。」
「聽你的。」
井遲靠着沙發,手指作梳子,給她梳理一頭烏黑的長髮,梳得很熟悉,被人撫摸後背的小柴就跟她現下的狀態差不多,眯着眼睛,一副隨時要睡着的模樣。
寧蘇意用手指挑起自己胸前一縷頭髮:「趕明兒我剪個短髮怎麼樣?齊肩的那種,也不是特別短。」
「隨便,你喜歡就好。」
「你喜歡我剪短髮嗎?」寧蘇意仰着脖子問他。
以前不知在哪裏看過一個說法,說是躺在愛人的腿上從下往上看,因為角度清奇,會把人看得很醜。可見這話沒什麼真實性,她現在就是用這樣的視角去看井遲,他弧度漂亮的下頜線,微微凸起的喉結,從領口裏露出來的一截鎖骨,都在彰顯着性感。
「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井遲先說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而後手指把她臉上的髮絲撩到一邊,握着發尾,比劃了一下到肩部的長度,「你臉型好看,長發短髮都適合。」
寧蘇意側了個身,面朝着他腹部,雙手摟着他的腰,當即就做下決定:「那我回頭找個時間叫上霜霜她們,去剪個短髮。」
井遲喉結動了動,沒張嘴,輕哼了一聲,帶着點鼻音。
寧蘇意愣了下,聽出他聲音好像不太正常,手指在他腰間撓了撓,問他:「你嗓子怎麼了?薯片吃多了上火了?」
「是上火了。」井遲仰着頭,抿抿唇,吞咽了一下,「跟吃薯片沒關係。」
「那就是你剛剛吃了辣的魷魚絲的緣故。」
「……」
井遲垂下頭看着她,聽她細數他方才都吃了什麼零食,並告訴他哪些零食是容易導致上火的。他沒等她細細列舉完,五指張開,比她的手大了一號的手掌罩住她的臉,不動聲色將她往外推了一點。
寧蘇意猝不及防,一張臉就被他的手掌完完全全罩住了,然後由面對着他腹部,變成仰躺在他腿上的姿勢,面朝着上面的天花板。
她對着空氣眨了眨眼,後知後覺方才自己的臉挨在什麼地方,手撐着沙發,蹭一下坐了起來,抬腿踢了踢他,臉熱得很,偏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去煮麵。」
井遲抹了把臉,悶笑一聲:「你自己說現在不餓,想晚點吃。」
寧蘇意沒想到自己說過的話能成為自己的絆腳石,一時無言。井遲偏頭看她,伸手摟着她,臉湊到她頸窩裏,薄唇就在她耳畔,聲音低而模糊,她卻聽得清清楚楚:「你說我怎麼上火了?擱你你能不上火?」
寧蘇意沒動,自己惹的事自己負責善後,
任由他處置。
氣息互相感染融合,變得和對方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的還有兩人心跳的速度,身體想貼着,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聲也在述說着纏綿不絕的愛意。
寧蘇意中間換了好幾次氣,大腦都開始缺氧的時候,他終於放開了她,她得以大口大口地呼吸。
兩人額頭相抵,井遲盯着她水霧迷濛的眼眸,唇邊掛着一抹滿足的笑意,殊不知自己的眼睛同樣泛着潮潤的水汽,狹長而深邃的眼睛裏似開了桃花,從眼底到眼尾都是綺麗的色彩,染上愛情的溫度。
井遲薄唇重新蹭上去,把控着力度輕輕咬了下她的下唇,低聲說:「不能讓我一個人上火。」
寧蘇意深深地體會到,接吻也很耗費體力,感覺腦袋都暈乎乎的,渾身軟綿綿,想躺在水裏漂浮着,自然沒力氣跟他拌嘴,索性閉着眼睛裝睡。
裝也裝不像,眼皮在輕微動着,帶着眼睫也在微微抖動。
井遲在她右眼皮上落下一吻,他嘴唇的溫度比她的眼皮更灼熱,她似被燙了一下,霎時睜開眼睛看着他。
井遲在她的視線里,薄唇翹起弧度,笑得很迷人,突然湊近她緩慢地說:「想跟你結婚了。」
寧蘇意眨了下眼睛,大腦遲鈍了好幾秒:「嗯?」
「別告訴我你沒聽見。」
「聽見了。」寧蘇意笑,手指捏上他的下巴,她的指甲修剪得圓潤,輕輕剮蹭着他下頜連接脖頸的那處皮肉,惹得他喉嚨處痒痒的,是一種想咳嗽的感覺。
安靜了有一會兒,只聽見她說:「明年吧。」頓了頓,怕他不滿意,寧蘇意解釋給他聽,「結婚這麼大的事也不是現在說結就能結。」
井遲愣了一下,跟她方才的反應一樣:「嗯?」
寧蘇意便也學着他說話的樣子,原話奉還給他:「別告訴我你沒聽見。」
井遲一下笑出來,笑完又覺得自己適才問她的時候不夠正式,也不夠有儀式感,頓時有點懊悔:「我都沒正兒八經跟你求婚呢,你怎麼就答應我了?」
「不想我答應你?」寧蘇意清了清嗓子,故作嚴肅地拿捏起架子,「好啊,那我收回我剛說的話,等你什麼時候拿着戒指跟我求婚,我再考慮考慮。」
這下井遲又不高興了:「說出去的話還能收回?難道你沒有聽說過,說出去的話相當於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你剛說什麼?你還要再考慮考慮,我們都這樣了,你還需要考慮什麼?」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井遲,你怎麼這麼難伺候?」寧蘇意的手指從他下頜繞到他後頸,學他平時的樣子,捏他後頸的軟肉,卻只摸到硌手的骨頭。
井遲手繞到自己後頸抓住她的手,朝她展露自己最拿手的無辜笑容,說話的調子微微上揚:「誰讓我是姐姐養的小白臉呢,小白臉那都是恃寵而驕的,可不是難伺候麼?」
「滾啊你。」
寧蘇意一邊笑一邊抬腳去踢他,沒見過他這麼無賴的,不管她說什麼,他都能接得出話來,簡直是個皮球,搓圓捏扁也拿他沒辦法。
井遲另一隻手握住她踢過來的腳,這樣一來,她手腳都受制於他,他這才慢悠悠地跟她理論:「我說的也沒錯啊,我的臭脾氣不都是你小時候慣出來的?」
寧蘇意被他壓製得死死的,只剩一張嘴還能開口反駁他:「我不背這鍋。」
「你就是要背鍋。」兩人的姿勢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交纏在一起,他在她身體上方,眼睛注視着她,接吻導致嘴唇的顏色比平時紅,兩片唇一張一合說着磨人的話,「難道我說錯了,從前你整天在我面前弟弟長弟弟短的叫,一邊不許我做這個不許我做那個,一邊又縱容我肆意妄為。我真是又愛你又敬重你,誰讓你是姐姐。」
寧蘇意都被他說得開始自我檢討了。
「沒看出你有多敬重我。」她散亂着頭髮,眼睛裏有星點的笑意,完全被桎梏也不顯一絲狼狽,反而高傲得很,像一隻引頸的白天鵝。
井遲但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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