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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伍又戰戰兢兢的出現在了安濘的客棧門口。
「神醫。」
「嗯。」房間中傳來安濘,不溫不熱的聲音。
「進宮事宜已經安排妥當,神醫是在客棧吃了早膳再進宮,還是說,進宮後再食用?」小伍對安濘恭恭敬敬,比對皇上還要小心翼翼。
就怕神醫一個心情不好轉身就走了。
那他以後也別想回潯城,別想見他妻兒了。
「先吃早膳。」
「好咧,我馬上讓小二安排。」
小伍連忙離開。
一會兒。
安濘走出了房間,坐在大堂內用早膳。
潯安城樓客棧人流比較多,安濘吃着早膳時,就聽到了旁邊桌議論聲聲。
「聽說了嗎?謝大將軍馬上要娶了宋家那狀元。」
「當然聽說了,昨日就傳遍整個潯城了,意外得很。兩個人之前就成過親,後來不知道這麼和離了,反正宋家就開始落魄了,宋狀元就一直在皇宮給公主授業,說是皇上身邊的人,卻無權無勢,反倒是謝將軍,現在統領十萬大軍,真正才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宋狀元能夠讓謝將軍回心轉意,哪怕是入贅,也是宋狀元賺了。」
「那可不是?!」男人認同,「我聽說啊,宋狀元是破了相的,見着的人都會被嚇到。還說宋狀元身子骨差,怕是不得行的。謝將軍現在重新要他,倒是他的服氣。」
「其實謝將軍讓宋狀元入贅,好像也是因為皇上的賜婚,皇上念着謝將軍在邊關辛苦,便要給她先成一門親事兒,前些日子我才聽說皇上讓潯安城的所有未婚適齡男青年都去和謝將軍相親了。」
「說到這,我突然想起王明傑,王明傑好像也去和謝將軍相親了,今日就聽說家裏惹上了官司,王家現在家族本就落寞,要這個時候再惹上事兒,怕是再也翻不了身了。」
「也是活該,王明傑那個紈絝子弟,只知吃喝玩樂。那日我還聽人說,說他要娶了謝將軍,簡直是大言不慚!」
兩個人的談話就這麼傳入了安濘的耳里。
安濘忍不住笑了笑。
沒想到5年過去。
謝若瞳還是和宋硯青走到了一起。
雖然對宋硯青沒有排斥,也覺得他人品不錯。
但她內心深處,更支持古幸川和謝若瞳。
畢竟這兩個人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當然私心更希望他們可以更好。
可惜。
有緣無份。
旁邊的小伍看着神醫突然笑了。
又顫抖了。
神醫這是在笑啥?
突然笑,真的讓人瘮得慌。
「吃飽了。」安濘放下碗筷。
「那神醫,我們進宮嗎?」
「好。」
小伍連忙邀請安濘坐上了去皇宮的馬車。
昨日回來,他其實就托人給皇上帶了信,說神醫到了潯城。
他琢磨着皇上要是有心,就該親自出來見見神醫,親自帶神醫進宮。
結果收到的信息只是一張寫了一個「嗯」的紙條。
皇上的城府和心思,他等下人真的揣測不了。
小伍駕着馬車進入皇宮。
因為有着自己的專屬令牌,自然是一路暢通無阻。
安濘就坐在馬車上,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宮殿。
五年。
終於還是又回來了這裏。
她離開後,就真的再也沒有想起過的地方。
馬車抵達後宮。
小伍的身份便不能進去。
不過後宮門口處,便早就安排了宮女太監在此等候。
看到他們到來。
連忙跪在地上,「奴才/奴婢給娘娘請安。奴才/奴婢參見伍大人。」
安濘看着跪了一地的人。
什么娘娘?!
小伍那一刻也嚇了一大跳。
皇上這波操作也太直接了吧?
這才進宮都還沒有冊封,怎麼就是娘娘了?!
小伍也不敢有任何質疑,帶着氣勢吩咐道,「娘娘今日才入宮,你們要好生照顧娘娘,不得有任何怠慢。如若娘娘在宮中有任何不適,絕不輕饒!」
「奴才/奴婢遵命。」
小伍吩咐後,又恭敬的對着安濘,「神醫,小的便送您到這裏。」
「辛苦了。」安濘微點頭。
半點也沒有初入皇宮的膽怯。
倒是讓小伍有些佩服。
「那小的便告退了。」小伍鞠躬。
安
濘也沒再多說,抬腳,終究還是踏入了後宮,從古至今都是是非最多的地方。
三月陽光正好。
後宮中的景色自然也是唯美如畫。
安濘跟着一個宮人往寢宮走去。
本是有轎子的,但是安濘拒絕了。
想着,要多熟悉環境。
走的時候,才能夠更方便。
她不緩不急的在後宮中走着。
遠遠似乎看到了一行人在湖邊走着。
安濘自然還記得,她當年第一次進皇宮,就差點死在這個湖裏面。
白墨婉自然也注意到了遠處的一行人,問了句,「什麼人?」
在後宮之中,什麼人的出行陣仗,比她都大。
是沒規矩了嗎?
「回娘娘,是,是……」宮女膽戰心驚不敢回答。
「是什麼?!」白墨婉眼眸一緊,聲音嚴厲。
「回娘娘。」宮女連忙跪在了地上,「說是皇上從民間帶回來的女子,還是由伍大人親自護送。昨日平公公還專程來給所有奴才奴婢打了招呼,今日見着那位女子要叩拜行禮,要以娘娘尊稱。」
白墨婉聽着,臉色自然難看到了極致。
蕭謹行還真的把那個賤女人帶回了皇宮。
還讓所有人對她尊敬!
她憑什麼!
就是有一副和葉棲遲相似的身體嗎?就能夠得到皇上這般垂愛?!
她這麼多年陪在皇上身邊默默付出,卻被皇上這般冷漠。
「過去看看!」白墨婉下令。
直接就往安濘那邊走了過去。
安濘本沒有刻意去注意白墨婉。
卻在感覺到一道不友善的視線時,還是看了過去。
就看到白墨婉氣勢沖沖的已經走了過來。
安濘倒是沒有想到。
一進宮看到的不是蕭謹行。
反而見到的是白墨婉。
她又怎麼能夠去所謂的期待,蕭謹行又有什麼誠意。
不過就是騙了他,他忍不過去,便把她逮回來發泄一下內心的情緒而已。
對安濘而言。
如若真是如此,倒還好應付。
她眼眸微動,淡淡的看着白墨婉穿着貴妃華服,趾高氣昂的站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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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撕逼了!
安濘回來了回來了。
又要和狗皇帝鬥智鬥勇了。
明日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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