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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綿在一塊石頭上坐了許久,呆呆的看着湖面,未曾變換過動作。
入秋了,風有些寒涼。
她打了一個噴嚏,終於清醒了過來。
好像……也沒那麼難過。
蘇綿心情已然恢復,起身想着回去。
然而天色昏暗,她又坐得太久,雙腳有點發麻,不小心踩了個石頭,竟沒有穩住,蹌踉了兩步。
撲通一聲,人就摔下了湖。
水將她整個人淹沒。
她嗆了幾口水,整個人是徹底清醒了,忙往上游去。
儘管有靈力護體,但秋日夜晚的水,實在是冰涼。
剛浮上水面,蘇綿一抹臉上的水,看見眼前有一黑影往自己撲來!
這是什麼鬼?!
蘇綿驚了驚,在水裏無法躲閃,就被那鬼東西重新撲到水裏去。
那鬼東西將她擁住,還想給她渡氣。
色.鬼?!
蘇綿又嗆了幾口水,她難受至極,一巴掌拍在他臉上。
儘管如此,那色.鬼攬住她的腰,另一隻手環住她的脖子,把她帶上水面。
蘇綿是浮上水面了,不過她快被勒得窒息了。
耳邊響起了風影那大傻缺的聲音:「蘇綿,你到底出了什麼事,至於要投湖尋死嗎?!」
蘇綿咳嗽着,鼻腔和喉嚨非常難受。
她氣得要命,一口咬住了風影的手臂。
「啊!我救了你,你還咬我!」風影慘叫着,但還是沒有撒手。
他怕蘇綿沉了下去。
「你救我?你要害死我吧?!」蘇綿惡狠狠喊着,「快放手,我會游泳!」
兩人濕了身子,還抱成了一團,要是被人瞧見了,她還怎麼做人?
風影能感受到她嬌弱的身子掙扎着,他面色發紅髮燙,趕緊撤了手,離得遠遠的。
月光灑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映得蘇綿的面容清秀嬌艷。
她狠狠地瞪了風影一眼:「轉過身,等我喊你了,你才上岸。」
「好。」風影恍惚的應了一聲,轉過身。
他腦子亂鬨鬨的,腦子裏回閃着方才抱着蘇綿的滋味。
幸虧湖水冰冷,他震住了身體的反應。
風影更加懊惱,自己竟然起了這種齷齪心思,他算什么正人君子。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很快,蘇綿便喊了一聲:「好了,你往對面去。」
風影回頭,看見她已經披了一件斗篷,遮住了濕漉漉的身子。
他趕緊收回了目光,騰躍而起,落在對面岸上。
隔着一片湖,四目相對。
蘇綿咬咬牙,警告道:「今晚的事情,你要敢說出去半個字,我就要了你的命!」
風影心裏一陣難受。
他本想說,抱了她,看了她濕身的婀娜,他可以負責。
「蘇綿,你……」
「我什麼?我根本不是要尋死,只是不小心絆腳掉下去了,你幹嘛要多管閒事?」蘇綿一肚子氣。
幸虧大半夜的,無人過來花園這邊走動。
風影抿緊嘴唇,夜風吹來,他身體冰涼,心也寒冷。
「我擔憂你,去救你,也有錯了?」他委屈巴巴。
蘇綿一噎,默了片刻,才道:「我是怕你又想太多,以為我是故意掉下水來訛你。夜裏涼,你還不拿件衣衫披着,難不成想感染風寒嗎?」
有了前車之鑑,蘇綿實在是怕了。
四周靜悄悄的,連蟲鳴聲都沒有。
風影深呼吸一口氣,他一雙漆黑的眸子,緊緊盯着對岸之人:「如果,我要訛你呢?」
蘇綿怔住,一時間沒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風影醞釀許久,終於把這句話說了出來,他覺得身心輕鬆。
原來他是這樣想的。
他勾起笑容,繼續說:「蘇綿,我為救你濕了身子,你得負責,不能賴賬啊!」
蘇綿回過神來。
她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心想這人不僅傻缺,還不要臉。
「有病就吃藥。」蘇綿咬牙切齒罵完,立即轉身離開。
她怕風影追上來,走得飛快。
風影說出那兩句話,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勇氣。
他哪裏敢追。
定定的站在那兒許久,他忽的自嘲一笑。
他擺了那場烏龍,蘇綿對他沒有什麼好印象,只怕她心裏是無比厭惡自己吧。
做人,有時候是不該肖想。
.
翌日。
送了小熙和小萌上學,紀輕羽就要回府準備參加沐家的宴席。
實則就是沐家辦的相親宴。
也難怪沐夫人如此着急,她三個兒子,只有老大娶了妻。
老二和老三一樣,打了二十多年的光棍。
聽說此次,沐家老二終於鬆了口,所以沐家主夫婦立即定了王家的姑娘,等兩人在宴席見一見,就立即上門提親。
白玉瑾看着紀輕羽梳妝,無聊的玩弄着台上的簪子。
她穿着一身簡單羅裙,綰着百合髻,只用一些鎏金飾物點綴。
「綿姐姐,你的手真巧。」白玉瑾誇讚道,「輕羽本來就好看了,配上你梳的髮髻,瞬間如天上仙子了。」
蘇綿哭了一晚,眼睛雖有點腫,但今日見到白玉瑾,倒不覺得尷尬了。
她笑了笑:「白公……白小姐慣會打趣我。」
紀輕羽翻了個白眼,道:「你收收這油嘴滑舌的習慣吧。」
白玉瑾是話癆,吐了吐舌頭,百無聊賴的說道:「我和綿姐姐關係好,說說有什麼關係。不過,也不知道沐家是不是風水不好,沐洛塵那廝喜歡男人就罷了,他二哥也喜歡男人。」
家門不幸啊!
紀輕羽猛地看向白玉瑾,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這動作下來,在梳着的髮髻就作廢了,得重新梳。
蘇綿也在恍惚中,紀輕羽已然喊了外頭的侍女,把門關上。
紀輕羽正了正臉色:「兄長告知你的?」
「哪能呢?是我自己發現的。」蘇綿玩弄着肩膀上的小辮子,「早年間,我經常隨着母親去沐家做客,去了幾次他書房,發現他收藏着某人寫的字帖。」
都是差不多年紀的人,又在學院做過同窗,她一看就知道是誰的字跡。
白玉瑾眨眨眼,有點驚奇:「你也知情?是你發現的,還是他自己說的?」
「這重要嗎?你有往外說嗎?」紀輕羽問道。
白玉瑾搖頭:「當然沒有,我雖然嘴碎,但嘴巴很嚴的。」
蘇綿忍不住戳穿她:「白小姐,你剛剛就把秘密說出來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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