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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書到了,白尹想到,曲奕空的通知書也一起捎帶過來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當時她填了自己的地址,要她代收,——這傢伙本人太容易忘事,重要的事情總會囑咐自己幫忙。
錄取的結果沒什麼意外,調劑也沒看到,畢竟她倆家境不錯,理想的重要性遠大於生活,報的全都不是熱門專業。
白尹自己報了電影文化,很多人可能聽都沒聽過,選的人自然不多,一部分甚至是被迫調劑過來的。曲奕空報了個民俗考古也很實在,估計就是為了查閱古書。
不過白尹清楚記得,那傢伙的專業也是民俗考古,也不知道怎麼才能讓曲奕空離他遠點。想到這兩個非正常人士遇見會怎樣,白尹就頭疼,甚至前幾天椰子殼的噩夢都有可能變成現實。
這不是開玩笑,白尹對寧永學此人的性格有所預計,就算曲奕空有了男朋友,感情關係很好,那傢伙都有可能不聲不響把她撬過來。她是想考察一下摯友的感情,但她只有信心處理一般的壞人,那傢伙實在......
牢裏要判死刑的重犯究竟和他差多少個一般壞人呢?
真是頭疼。
在白尹用虛偽應付、沉默注視、委婉拒絕和沒有感情的微笑拒絕若干人等後,她順利走進海洋大學。還好她挑的時間不錯,大多數學生都回去了,不然她還要回絕更多。
也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喜歡盯着混血兒看,簡直莫名其妙。
在思考的同時,白尹已經過了學校大門後面的廣場,繞開了正門口巨大的雕像。
她得承認,曲奕空習慣穿的衣服確實方便,寬鬆的男式運動褲下面怎麼加內襯都不會難走路,越野鞋踩積雪也很穩當,高領毛衣外面套個棕色套頭衫加上黑色夾克,其實也足夠保暖了。
中性時尚確實很好用,也能擋開一些相對傳統的中都學生,當然,等她正式入學,她還是想換回自己喜歡的女款。
就像尾上理說的,既然已經到了大學,他們就再也不必被老土的中學校服折磨了。
她知道自己應該先找地圖,也知道地圖就在正門附近。不過反正她不需要地圖也能記住路,只要每條路走一遍就行。初來乍到,看心情隨便晃一晃,四處看一看,她自己一個人的地圖就記在她自己一個人心裏了。
畢竟從她記事的時候起,所見所歷就不曾遺忘過一點一滴。
當她穿過光線微弱的林蔭小路時,她忽然聽到噗通一聲,好像是有人落水了。雖然還未到深冬時節,海洋大學的湖上也結了層薄冰,實在令人擔憂情況。
白尹循着聲響走去,發現長椅那邊有位正在喝咖啡的學姐。她側身對着自己,站在湖邊上眺望,淺灰色夾克衫的身影像是融進了淺灰色的天幕中。
即使時值冬季,人們大多衣着厚實,她的身影依然窈窕妙曼,仿佛不怕冷的冬日公主喬裝站在人間似的。
她的打扮實在前衛,符合白尹對西方時尚的印象,很多中都人接受不了,但學校里薩什人不少,能出國留學自然很難保守傳統。以她的長相應該追求者很多,孤零零站在湖邊喝咖啡實在古怪,聯想到片刻前的落水聲,難道是什麼奇妙的薩什人冬泳傳統嗎?
所以不是落水,是男朋友跳進去了?
真是古怪。
「你好,」白尹走到她身邊,「我應該沒有妨礙到你們吧?」
「沒什麼,」這位學姐對她一笑,「有人行為比較跳脫而已,要坐下來聊聊嗎?」
「坐下來......」白尹有些遲疑。她好不容易才避開其他人,一個人走在學校里。
她喝了口熱咖啡,然後轉過身來:「你的套頭衫是巨蟒劇團的文化衫吧?這兩個椰子殼我能認得出來。」
「學姐你也看過嗎?您喜歡這類荒誕喜劇?」白尹很驚訝。也許海洋大學總有和她性質相投的人,但她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薩什學姐稍作思索,卻搖了搖頭:「我喜歡看解構傳統和反類型的電影,滑稽和荒誕對我算是其次吧。和這部相比,我更喜歡另一部,《布萊恩的一生》。」
「我記得那一部着眼於顛覆和諷刺宗教權威,特別是嘲笑了不經思考的虔誠。從我個人角度來看,諷刺的很絕妙,但是......恕我冒昧,在學姐那邊,這片子有很大問題吧。許多宗教氛圍濃厚的國家都定性成最高限制級,還有一些直接禁演。」
「這樣更好,我是傳統信教家庭出生,現在已經和父母斷絕關係了。」她說得很平靜,好像算不了什麼大事一樣。
「我理解了,」白尹點點頭說,她眼裏的訝異沒有消失,但是多了點認同感,「這麼說,學姐應該有參加海洋大學電影系定期舉行的放映會吧。」
「其實今天也在組織,你知道他們在放什麼嗎?」
白尹掩住嘴:「連假期都......我確實很好奇海洋大學的放映會,不如說聞名已久了。可惜以前一直是外人。」
「《出租車司機》,不過我覺得不適合你。」
「請務必告訴我具體位置,我一直想在大屏幕上看看這部經典黑色電影,但是我一直錯過。」
「你喜歡黑色電影?」她眨眨眼,「這年紀的女孩喜歡黑色電影,我是真的有點驚訝。」
「談不上喜歡這種類型吧,」白尹說,「但是為了給朋友推薦,我確實看過很多。馬丁·斯科賽斯這一部對我意義特殊,如果要我列一個必看清單,它一定排在前十。」
「說說看?」
「『我們試圖在現實里尋找一種高尚、潔淨的生活,但我們總是無法避免齷齪之事,無法避免污穢的思想。正因了解自己的污穢,所以才會對其他人產生同樣的想法,所以才會冷漠地對待旁人,小心翼翼地保護自己。我們在這個時代逐漸成為一座座孤島,——自我封閉起來的孤獨。』」
聽到這裏,這位薩什學姐忽然笑了。「可以。」她點頭說,「我帶你一起過去吧。」
「不必等待你正在冬泳的男朋友嗎,學姐?我自己過去就可以。」
「冬泳的男朋友......」她稍作思索,然後搖頭否認,「沒這回事,旁觀一個傻瓜演獨角戲而已,怎麼會有帶學妹去放映會重要。」
白尹總覺得自己一頭霧水,不過也不重要了。這事無關緊要,成為電影放映會的一員要重要得多,到時候拉曲奕空過來一起看,她倆的爛片馬拉松也能得到升華。
「學姐的名字是......」
「薇兒卡,按傳統叫我薇拉就好。」
「白尹。」她點頭說。
......
從湖裏孤零零爬出來的時候,寧永學覺得他快窒息了,而且也快凍死了,全身濕透,頭髮上還沾着幾片薄冰。
白尹提前來學校是他完全沒想到的,恰好他和薇兒卡每天都要在庭園裏散步,今天意外撞上,他想都沒想就直接跳湖了。
一場惡性事件就這麼避了過去,可喜可賀。
不過事情既然發生了,理由其實也很好猜,——就是她想拒絕一切帶她熟悉學校環境的邀約,包括寧永學當初的發言也一起拒絕。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但薇兒卡是怎麼和白尹聊上的?真是古怪,這兩人哪個都很難接近,怎麼遇一起了反而直接扔下自己走了?
記得當時為了冒充中都本地人,寧永學連簡稱都用了本地語言的習慣,叫得薇兒,而不是薇拉,可惜後來還是裝得不夠像,被薇兒卡一舉揭發。她發現某人原來是個鄉下薩什獵人,而且比她的鄉下還要鄉下得多,簡直就是鄉下的代名詞。
真是麻煩,薇兒卡該不會想把他拋下,然後帶白尹去參加這些天的試映會吧?他實在習慣不了旁邊沒有漂亮女孩的生活,總不能直接去內務部找阿芙拉述職?
完全是找死。
萬一阿芙拉命令自己去極地考察,他不得不鴿了曲奕空,那麻煩可就大了,連惡性事件都無法概況。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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