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格沃茨抽卡的日子 第一百一十六章 湯姆之死

    「這非常危險，你確定要拿自己做誘餌嗎？」

    「鄧布利多教授，這是我的責任，交給我吧，沒有比這更好的釣魚時機了。」

    ……

    「學會【學姐】的操作方式了嗎？讓她在前面對抗斯內普，你只需要戴上這個手鍊，躲在後面遙控就可以，如果【學姐】被控制，那就把這些東西扔出去——」

    「複方湯劑是一種可以讓飲用者變成其他人模樣的魔藥，根據魔藥製作的質量好壞，複方湯劑的作用時間在10分鐘至12小時不等……」

    「赫敏，借一根你的頭髮……來喝了這杯複方湯劑，我也會喝——牛奶咖啡？你的味道真不錯……」

    ……

    湯姆回想起了之前同鄧布利多和赫敏的對話，他平靜的站在里德爾面前，直面這個最殘忍嗜殺，其他巫師甚至不敢直呼其名的黑魔王。

    他有些釋然，費了那麼大的工夫，終於把里德爾這條大魚釣上來了。

    「湯姆……約德爾？！」里德爾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眉頭狠狠地抽動了一下：這個名字他可太耳熟了。他之前給里德爾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不過後來成為了密室開啟的犧牲品，現一直躺在醫院治療，里德爾也就逐漸淡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里德爾有些困惑，「而且他為什麼是個女生？」

    站在里德爾面前的「赫敏」脫去了自己的長袍，免得它在打鬥的時候礙手礙腳。湯姆將它隨手扔到了休息室的角落裏。

    「聽說你會很多魔法，那太好了……」湯姆看着里德爾，一隻手整理了一下衣領——

    「四分五裂！」

    「霹靂爆炸！」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交手了一個回合，湯姆一直有所提防，還是先手進攻的，可里德爾的反應比他預料的還快，魔咒後發先至。不過兩人的魔咒都沒能命中對方。湯姆的分裂咒把一張掛毯切的粉碎，里德爾則是將一張桌子化作了柴火形態。

    湯姆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銀色小按鈕，用力的按了下去。同時抬起旁邊的一張桌子，一個翻滾躲開了里德爾放的一個殺戮咒。

    「我看傳說中的阿瓦達索命也沒什麼了不起的，甚至打不穿桌面。」湯姆還有閒情逸緻調侃兩句。索命咒是最華而不實的黑魔法。說是命中即死，可是你得能命中啊！然而索命咒是可以被牆壁、盾牌等固體障礙物擋住的……

    里德爾面沉似水，手腕一抖，魔杖畫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地上的被魔咒打成碎片的木塊就變成了一條條毒蛇，吐着芯子朝湯姆跑去。

    「羽加迪姆樂維奧薩！」對於這些毒蛇，湯姆直接一記漂浮咒讓它們飄了起來，從窗口扔了出去。

    里德爾深吸了一口氣，他發現自己一時半會兒居然拿這個湯姆沒辦法！

    湯姆在和里德爾交手了兩輪之後，發現自己在魔咒對決上確實不佔上風，於是他直接變身，一條綠油油的巨蛇出現在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里。

    他敢隨意的變身的依仗就是這個裏德爾畢竟還是學生形態，殺戮咒還沒有達到後來伏地魔那登峰造極的程度。他變身後的那些大體型的神奇動物都挺皮糙肉厚的，硬抗幾記索命咒不成問題。

    變身後極有可能會成為靶子，但其他方面的能力也會有極大的進步，利弊參半。

    「嘶——吼！」湯姆直接盯住了里德爾的眼睛，兩人的視線交匯了。

    此時，禮堂里的氣味已經徹底散去，斯內普站在洛哈特前，拿魔杖指着他的鼻子。

    「結束了。」斯內普的氣息有些不平穩，拿下洛哈特費了他不少精力。此時的斯內普，已經沒了決鬥開始前的從容冷酷，變得相當狼狽，灰頭土臉的。他那件黑色袍子被大面積的撕裂、燒毀，臉上也掛了彩，油膩的頭髮更是被火焰燎了一片，蜷了起來。

    剛剛他經歷了一波苦戰，不止摸清了【學姐】能使用的魔咒，還體驗了韋斯萊兄弟發明的各種惡作劇玩具。還好煉金人偶身後的洛哈特戰鬥力平平，不然斯內普可能真的會翻車。

    他的對手看起來體面的多，只丟掉了魔杖和控制器，被幾條毒蛇纏住，無法動彈而已。由於控制器掉在了地上，【學姐】停止了進攻，靜靜的站在一邊待機。因為【學姐】是教具，斯內普也沒有進一步為難她。如果是真正的決鬥，斯內普絕對會把【學姐】大卸八塊，無論操控者有沒有被控制。

    「精彩的對戰——」洛哈特想說點什麼，卻被旁邊【學姐】的異常行為打斷了。她突然恢復了行動，邁步朝樓上跑去。

    「怎麼回事？」斯內普有些意外，他很警惕的握緊了魔杖，「你對她下達了什麼指令？」

    洛哈特茫然的搖了搖頭，對於【學姐】的異常行為，她也一臉懵逼，按理說只要不下達指令，【學姐】就會一直處於待機狀態，她剛剛的行為非常反常。

    「我什麼也沒做……她是不是在戰鬥中被打壞了？」

    斯內普：……

    「洛哈特」也有點惴惴不安：不會要我賠吧？這個煉金人偶，哪怕賣了自己也賠不起啊！不過斯內普教授好像挺有錢的……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學姐】已經消失在大家的視野中了。

    小巫師們不明所以，但還是看出來決鬥已經結束了，於是他們鼓起了掌，對兩位教授表達了由衷的感謝。「能看到如此精彩的決鬥，今天來的不虧！」很多小巫師都是這麼想的。

    拉文克勞休息室內的戰局已經發生了巨大的逆轉，勝利的天平已經朝着湯姆傾斜。變身蛇怪後，湯姆成功和里德爾視線交匯，後者立刻身體僵直，難以行動。不過湯姆能感覺到，這個石化只是暫時的。

    本身他複製來的就不是完整的蛇怪之眼，只能將生物石化，里德爾現在的狀態還不算是生物，所以視線的威力還要進一步的削弱，只能定住里德爾一小段時間而已。

    不過，這點時間足夠了，湯姆心中隱隱覺得不安，於是他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了軍刀般的毒牙，朝里德爾撲去。他離里德爾只有不到一英寸的距離時，一個冷漠的聲音說道：

    「霹靂爆炸！」

    湯姆不安的感覺達到了極點，他稍微縮了一下後背，下一秒他感覺自己像是被卡車撞了一下，直接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背部的蛇鱗被撕碎，血肉與骨頭暴露在空氣中。

    「好強的爆炸咒。」湯姆暗自心驚，自己的蛇怪之軀可是非常結識的，沒想到一道爆炸咒就能破防，剛剛要是沒有縮一下，說不定後背已經被炸斷了。他朝咒語來源處看去，看到了一個有些虛幻的身影，那個身影有些模糊，就像霍格沃茨的幽靈一樣，不過可以看出是個成年人的體型。湯姆看清了他的相貌，與里德爾不同，這個陌生的男子的面孔似乎被燒過，五官如蠟一樣模糊扭曲，臉色雪白。在湯姆看過去的時候，他閉上了眼睛。

    「罕見的魔法能力，是你的阿尼瑪格斯形態？」他的聲音比里德爾更高、更冷、更傲慢，里德爾身上的那些親和力已經完全消失，只剩下頤指氣使的傲慢。

    湯姆沒有搭理他，他的目光鎖定在男子頭頂的冠冕上。

    「拉文克勞的冠冕……」湯姆低聲說道，「沒想到你們兩個竟然攪在了一起。」

    「沒什麼值得意外的，我們本就是一體的，只是因為本體過於虛弱，時間過於久遠而喪失了聯繫罷了，只要在一定的距離內，我們還是可以相互察覺到的。」

    「我該稱你為什麼？湯姆·里德爾還是……伏地魔？」

    男子露出了一個冷笑，此時的他比任何時候都不像那個湯姆·里德爾。

    「還是伏地魔吧，這樣也好區分一點。」湯姆自言自語到，即使有可能被一記殺戮咒秒殺，湯姆也沒有解除蛇怪的形態，因為蛇怪的「直死之瞳」和足以破壞魂器的毒牙是他目前最有力的武器。雖然無法通過目光殺死敵人，但戰鬥中被石化住幾秒也是致命的。這也是伏地魔一直避免和他的視線直接接觸的原因。

    他保持着最高的戒備，身體緊繃：拉文克勞冠冕里寄存的，可是成年的伏地魔，魔法界最危險的巫師。在另一邊，里德爾也恢復了行動，他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魔杖，這根魔杖之前的主人是維多利加，他襲擊了那個女孩，奪取了她的生命力後順手拿去了她的魔杖。

    伏地魔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白里似乎永久性的充着血，時不時的閃過一絲紅光。他看向了門口的拉文克勞雕像。

    「過人的聰明才智是人類最大的財富。」他輕輕念到，「這句話說的沒錯，智慧和知識帶來力量，掌握力量就能掌握一切……你是叫湯姆·約德爾是吧？」

    他對湯姆說道：「你就是掌握了力量的人，跟隨我，我可以給予你一切！你甚至不用繼續在這所學校里耽誤時間，教授們教的咒語我都會，我還知道無數他們想都不敢想的魔咒……」

    他如伊甸園蘋果樹下的毒蛇一樣，誘惑着湯姆。

    「我能理解你對知識的渴望，整個霍格沃茨，你與我是最像的，跟隨我——」

    在他循循善誘的時候，休息室的門環卻突然炸響了，門外傳來一個悅耳的聲音，它問出了一個問題：「死亡意味着什麼？」

    「死亡意味着新的開始，也是對現在的終結，就像是期末考試一樣。」湯姆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博伽梵歌原意》中表達過這樣的觀點：軀體死亡時，靈魂便進入另一軀體，就像人脫下舊服，換上新裝，靈魂放棄老而無用的舊身，進入新的物質軀體。埃及哲學家兼神學家奧利根說過：每個靈魂來到這個世界上，要麼藉着前生的成功而變得強大，要麼是因為前世的失敗變得軟弱，它今世的活動決定了它來世的處境。

    很像期末考試，不是麼？考試結束後，學生就升入新的年級，你這次考試的成績取決於你這學期的積累，期末考試的成績也決定了你下學期一開始的處境。

    休息室的大門打開了。這種問題沒有固定的答案，言之有理即可。

    【學姐】自己走了進來。

    湯姆在交手的第一時間就摁下了一個按鈕，觸發了他留在【學姐】身上的一道指令，可以讓她自動回到自己身邊。

    一道綠光閃過，【學姐】卻只是被彈飛，並沒有受到傷害。阿瓦達索命可以直接殺死生物，但【學姐】是人偶，本身就是死物，自然不存在「殺死」一說。

    此時的湯姆趁着伏地魔分心去攻擊【學姐】的功夫，解除了蛇怪形態，一個翻滾躲到了壁爐邊上，拿出按鈕，連按兩次，開啟了【學姐】的自動作戰模式。

    說是自動作戰，其實還是提起設計好了幾套魔咒釋放循環，再搭配上麥格教授最初附加在她身上的變形術——麥格教授可以讓【學姐】自主攻擊敵人，就像學校的守護石墩一樣。只不過平時湯姆不會開啟這個功能，今天忙於戰鬥，自然不能分心二用。

    他操作完後，正想把按鈕收回懷裏，不成想一道魔咒飛來，把他的藏身之處炸的粉碎，如果不是湯姆反應的夠快，剛剛那一下足以讓他重傷。不過飛起的各種碎渣，還是把他手中的按鈕打飛了出去，摔在地上，摔成了兩瓣。

    雖然按鈕被摔壞了，但影響不大，【學姐】已經啟動起來了，魔咒如流水般從她的魔杖杖尖射出，和伏地魔戰在一起。【學姐】的優勢是皮糙肉厚，悍不畏死，麥格和弗立維兩人經手的魔咒的水平也不錯，缺點就是有些死板。伏地魔強勢在戰鬥經驗和對魔咒的理解上，不過他的狀態有些不對，身體不像里德爾一樣已經實體化，再加上手裏的魔杖是有求必應屋裏撿到的二手貨，所以在魔咒的施展上打了個折扣，以至於竟然一時間和【學姐】打的難解難分。

    要是正常狀態下的伏地魔，處理這樣一個死板的人偶還是很容易的。

    另一邊，湯姆和里德爾也對峙了起來。為了防備湯姆的蛇怪之瞳，里德爾閉上了眼睛。

    正當他們即將交手的時候，拉文克勞寢室那邊傳來一陣腳步聲，佩吉走進了戰場。

    「回去！」湯姆下意識的喊道，他看見佩吉舉起了魔杖。

    「阿瓦達索命！」里德爾趁他分心的那一刻再度施展死咒，被湯姆輕鬆躲過。

    「這裏不是你應該——」湯姆在躲過心中致命一擊後對佩吉喊到，想讓她先躲起來，不過他感覺好像有些不對勁。

    「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裏，等等——」他心中有一個念頭閃過，他在一瞬間想通了大部分的事情。

    不過，有些遲了。

    佩吉杖尖閃過一道綠光。

    「阿瓦達索命。」

    綠光照在湯姆的臉上，佩吉好像看到了一抹紅色，但又不確定。

    索命咒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湯姆胸口，他身體保持着上一秒的動作，直挺挺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