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以藏終於回到了莫比迪克號看,照顧着醉酒船員的馬爾科,看到滿身鮮血的以藏,有些驚訝的問道:「以藏兄弟,你怎麼了?」
說着,馬爾科走進以藏身邊,撩開他被斯凱勒斬破的衣服,看到了那個剛剛結痂的傷口,馬爾科見狀,更是好奇,問道:「她已經能擊傷你了嗎?」
連續的兩句話,吵醒了不少人,周圍人都圍到以藏身邊,七嘴八舌的詢問着,以藏卻是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也制止了馬爾科治療的打算,問道:
「老爹在哪裏?」
馬爾科皺了皺眉,他想先給以藏治療,但是見以藏態度堅定,想了想,還是說道:「老爹回船艙睡覺了,最近老爹經常說睏乏。」
以藏點了點頭,撥開人群,沒有理會他們的詢問,走到白鬍子艙室前,敲響了房門,過了一會兒,裏面傳來了白鬍子的聲音:「進來。」
以藏推門而入,白鬍子躺在船上,撓了撓下巴,隨後坐了起來,枕頭上卻沾着不少金色髮絲,白鬍子看着以藏的模樣,原本惺忪的睡眼,也是精神了些。
沒等白鬍子發問,以藏就拉開了自己的衣襟,將他胸膛,被斯凱勒留下的那一處傷口,展示給白鬍子看。
白鬍子仔細端瞧,隨後看向以藏,說道:「你真的猜對了?」
「我不知道...但是她很像御田大人,甚至...更像是霜月大名。」
以藏臉上也是疑惑盡顯,說完卻又搖了搖頭,說道:「可是就連她自己,似乎都不知道這一點,甚至她不覺得她與和之國有關係。」
白鬍子聞言也是皺了皺眉頭,說道:「這麼多番隊,與無數勢力接觸,居然都沒查到斯凱勒的來歷...或許御田在的話,他能猜到一些。
對了,那天陪斯凱勒過來的那個女人呢?她應該知道吧?」
聞言,以藏沉默了許久,才說道:「馬爾科兄弟沒有和老爹你說嗎?」
「說什麼?」
白鬍子一臉的疑惑,以藏臉上的疑惑和深思褪去,換上了一副憋笑的表情,說道:「那個...已經不是女人了。」
「鐺~」
白鬍子直接一拳錘在以藏頭上,鼓起的包將髮型擠亂,白鬍子不滿的說道:「笨蛋兒子,你聽聽你自己講的,那是人話嗎?!」
「嘶~」以藏揉着頭上腫起的包,齜牙咧嘴的說道:「老爹,我覺得還是讓馬爾科兄弟明天白天跟你說吧,我怕你現在聽了睡不着覺!」
說完,以藏就奪門而去,找馬爾科療傷去了。
白鬍子搖了搖頭,不知道這群笨蛋兒子們究竟在想什麼,居然會有事情瞞着他這個當老爹的!
不過白鬍子也沒真的計較,畢竟兒子們都長大的,該有自己的秘密了,自己這個當老爹的,也不可能一輩子保護兒子。
想到這裏,白鬍子突然咳嗽了兩聲,剛想睡下,看着枕頭上的金色髮絲,臉上多了一些憂愁,他不再年輕了。
要是以後,他死了,這群兒子怎麼辦啊?
作為後洛克斯時代,大海上最強大的幾個海賊勢力之一,白鬍子知道世界政府和海軍一直把自己和白鬍子海賊團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若有一天,他死亡的消息傳出,那麼海軍、世界政府,以及其他海賊的勢力,肯定會瘋了一般來瓜分他白鬍子打下的這片領土。
然後,自己的那些兒子們,真的有足夠的實力,守衛住自己的家園嗎?
白鬍子想要好好思考這個問題,但是疲倦和困意卻是不斷上涌,讓他很快進入了夢鄉,夢裏,他看到了死去的羅傑,還有說結束旅程想要回到白鬍子海賊團的御田。
而另一邊,斯凱勒甦醒了,這已經是她今晚第二次甦醒了,其實以藏走後,她便被救醒,吃下了許多食物和藥物,這番睡醒,身體已經好得七七八八。
她看了看周圍,有十幾個人正在守夜,她剛想起身走走,就發現不遠處雷利也站了起來,並沖她招了招手。
斯凱勒有些不解,但是也知道雷利這是在喊她,她跟隨着雷利的腳步,重新回到了崖邊,此時雷利才站定,對斯凱勒說道:
「還記得在香波地群島的時候,你說要跟我請教抓捕我的辦法嗎?」
斯凱勒點了點頭,不過兩人都知道那是戲言,畢竟雷利的懸賞令已經被封存,除非他再次搞事情,與世界政府為敵,否則斯凱勒沒有什麼理由抓他。
雷利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小酒壺,喝了一口,說道:「我說下次一定,算起來,就是這一次了,想學嗎?」
「為什麼教我?你有什麼目的嗎?」
斯凱勒沒有立馬接受,而是看着雷利,雷利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我只是想看看,新時代裏面,有沒有人能走得跟我們那時候一樣遠。
不管是海賊也好,海軍也罷,哪怕是山賊或者剛剛興起的那叫什麼???革命軍!都可以,只要有人能走到那裏,我都樂意看得到。」
「那麼...教導的方式是什麼?」
斯凱勒感興趣了,雷利也露出笑容,說道:「很簡單,比今天更惡劣的死斗,從一周一次,提升為一天一次,願意接受嗎?」
說話間,一絲恐怖到極點的殺意,從雷利身上散發,伴隨夜風,讓斯凱勒打了個寒顫,但她卻堅定的說道:
「我是不死的,因為我從出生到現在,就沒有死過!怎麼可能怕死呢?」
雷利看着斯凱勒,他能透過斯凱勒的墨鏡,看到斯凱勒猩紅雙瞳之中的狂熱,雷利露出笑容,他可以斷定,眼前這個人,決定是個瘋子。
如果那個跟自己說,他們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人一樣,都是十足十的瘋子!
「那麼...開始吧!」
雷利抽出一把廉價而殘破,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佩刀,朝着斯凱勒直接揮斬了過去。
刀身映照着殘缺的月,黑紅色的閃電纏繞在刀身之上,朝着斯凱勒劈頭蓋臉的砸去。
「一來就放大招?」
斯凱勒一咬牙,濃郁到已經能用肉眼時不時觀察到的武裝色霸氣迅速纏繞身體和佩劍,朝着雷利的斬擊迎接了過去。
兩者並沒有解除,相隔一拳之距,力量卻開始對撞,雷利單手持刀,另一隻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說道:「大招?應該不是,這只是王者應有的力量罷了!」
話落,刀劍之間恐怖的能量宣洩開來,斯凱勒纏繞在古御作之上的武裝色霸氣,隱隱有被直接壓裂的勢頭。
「我對自己說過...我不會在弄壞我的佩刀了!」
斯凱勒放棄了對身體的保護,所有的霸氣全部纏繞在古御作之上,古御作的劍身,在此時一點點泛起黑色斑點,隨後連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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