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凱勒話落,身形消失,那些朝着她包圍過去的黑色柵欄,撲了一個空。
見聞色霸氣展開的緹娜,腦海之中似乎有一個聲音,正在急促的告誡她危險到來,她用最快的速度,控制着這些黑色柵欄朝着她自己包攏而去。
但是,黑色柵欄剛剛調轉方向,緹娜就發現自己身前,那黑色柵欄之上,蹲着一個人,性感而優雅的斯凱勒少將。
「這個場面...熟悉嗎?」
斯凱勒右手搭在了古御作之上,劍勢的爆發,讓緹娜回憶起兩年前,她剛剛進入馬林梵多新兵訓練營的那一幕,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朝着斯摩格看了過去。
餘光之中,斯摩格緊握雙拳,面色嚴肅,這一次,他沒有辦法過去保護緹娜了。
緹娜視線回歸,看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刀鋒,後腦勺一片酥麻,那是本能預警到極致的表現,同時,她的見聞色也超乎極限的催動,想要找到破局之策。
一道黑色柵欄已經回防到緹娜身前,但是在斯凱勒的刀鋒之下,一點格擋作用都沒用,緹娜甚至都還沒感覺到柵欄被破壞,就看見黑色柵欄被切斷。
終於,緹娜想到了辦法,那就是...繼續催動黑色柵欄的延伸。
「颯~」
刀鋒在緹娜面前划過,幾根粉色髮絲飄零,斯凱勒被黑色柵欄不斷送得遠離緹娜。
斯凱勒輕輕從柵欄上躍下,看着不斷喘氣的緹娜,剛剛短短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卻讓緹娜的體力和精神都直接透支。
但是,斯凱勒可不打算停手,看着甚至連檻檻果實催生的黑色柵欄都無法控制的緹娜,斯凱勒笑容依舊,朝着緹娜一步步邁去。
「砰!」
斯凱勒順手抓住了僅存且連接着緹娜身體的柵欄,隨後掄起,砸在地上。
黑色柵欄直接崩斷,緹娜在地上聯繫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此時的她,距離斯凱勒劃下的線,也只剩下一步之遙。
緹娜站起身,抓按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咬着牙,不讓自己叫出聲。
「緹娜,夠了。」
面色嚴肅的斯摩格,突然出聲,想要緹娜放棄,但緹娜卻遙遙頭,不過並沒有說話,因為,她怕自己一出聲,就是痛苦的哀嚎。
斯凱勒此時也來到了緹娜面前,問道:「還要繼續嗎?」
緹娜點了點頭,斯凱勒不廢話,鬼縛珠光華閃動,鬼縛絲將緹娜包裹起來,隨後...收緊。
「嗯...啊!額...」
細絲勒住皮膚的刺痛,肌肉、內臟擠壓的脹痛,以及肺部空氣逐漸被擠出之後,大腦那眩暈的感覺,讓緹娜甚至都忘記了痛呼。
直到,肺部空氣排空,她甚至無法吶喊出聲,那雙明媚的雙眼,此時也不斷往上翻。
「斯凱勒少將!」
斯摩格怒吼,就要衝入場地,但是周圍的新兵,卻牢牢的將他抱住,畢竟,一旦踏入場地,就會被取消考試資格。
斯凱勒看着被抱住,不斷想要元素化,但是卻被兩個學會了武裝色霸氣的新兵抱住的斯摩格,故意說道:
「一個沒有訓練過無氧作業的人,一旦身體沒有了氧氣,大腦會在四分鐘後,出現永久性的損傷,六分鐘之後,就可能出現腦死亡。」
斯凱勒看着斯摩格瞬間變得暴怒的表情,看向努爾基奇,問道:「努爾基奇,還剩多長時間?」
努爾基奇看了一眼計時器,說道:「三分十一秒。」
「看來...她能活,就是不知道,內臟的擠壓,會不會加速缺氧的進度。而且,考慮到她只是一個十六歲的、發育未完全的小女孩,可能承受的時間會更短。」
「混蛋!」
聽着斯凱勒近乎炫耀一般的語氣,斯摩格怒吼着,半個腦袋已經變成了煙霧,另外半張臉,也如同融化一般,想要朝着斯凱勒撲來。
身邊的人,死死的抱住了他,甚至將他整個人都抬離地面,讓他無法發力。
此時緹娜的頭已經無力的垂向一邊,徹底的昏迷了過去,斯摩格不斷嘶吼,想要衝進來,其他新兵,此時看着斯凱勒的眼神,也是極為的複雜。
不少人的雙眼之中,也有着怒火,畢竟緹娜可是跟他們一同訓練了兩年,同處一個營的戰友,此時卻被斯凱勒如此虐待。
斯凱勒沒有絲毫在乎這些人的目光,那綁縛着緹娜的鬼縛絲也始終沒有鬆懈分毫。
努爾基奇一邊看着倒計時,一邊用見聞色霸氣觀察着緹娜的情況,他知道斯凱勒絕對不會亂來到真的想要殺害一個海軍新兵。
畢竟斯凱勒有的是辦法,絕對不會選這種方式,努爾基奇有個猜測...很可怕的猜測,那就是斯凱勒只是想讓無趣的考核,變得有趣一些。
比如,讓剩餘的人,全部心懷憤怒。
隨着時間一點點流逝,努爾基奇眉頭也皺了起來,因為緹娜的情況變得很差,就連心跳都開始變得無力。
「時間到!」
在距離倒計時還有幾秒鐘的時候,努爾基奇還是忍不住開口了,斯凱勒瞬間鬆開綁縛緹娜的鬼縛絲,緹娜直接砸在了地上。
但努爾基奇鬆了一口氣,因為這一摔,緹娜的心跳開始一點點復甦,變得有力,同時也有了微弱的呼吸。
斯凱勒緩緩轉身,輕飄飄的說道:「午休時間到,午休一小時。」
說完,不顧斯摩格等人的怒視,斯凱勒朝着努爾基奇走去,說道:「你很擔心?」
努爾基奇也明白斯凱勒知道自己提前宣佈,心中思緒矯治,但最終他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她就要停止心跳了。」
「不,從你宣佈開始算,她應該還有39秒的時間。」
斯凱勒說道,努爾基奇一愣,說道:「您知道她能堅持的精準時間嗎?」
斯凱勒挑了挑眉,說道:「當你的見聞色足夠強時,你也能聆聽得到她生命的聲音。而且...比這更加嚴重的瀕死,我經歷了七十多次,沒有人比我更熟悉。」
「七十多次...」
努爾基奇微微張開了嘴巴,他很難想像得到,畢竟瀕死,對於任何一個人而言,都是一種極為危險,也極為罕見的現象。
但是...他的長官卻說他經歷了七十多次?
斯凱勒看着努爾基奇那不可思議的眼神,無所謂的說道:「當你有了不管受多重的傷,都能在兩三個小時內痊癒的身體,去找澤法老師,他會讓你體驗一下的。」
「我想...還是算了吧。」
努爾基奇摸了摸額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汗水,感覺說話都有些艱難。
他並不知道,瀕死是斯凱勒訓練的常態,超越死亡的傷勢,斯凱勒都經歷過不止一次,但她總能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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