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之島,卡瑪巴卡王國內,一個金髮的青年嘴裏叼着一根煙,手裏捧着一份並非是油墨紙打印的報紙,看着新聞的他,眼中沒有一絲絲世俗的欲望。
報紙頭條是海軍即將召開新任元帥就職儀式的新聞,看着報紙上薩卡斯基那張硬邦邦的臉,山治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
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他已經在這個地方待了一年了,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僧侶,已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動搖他的心智了!
「嘩啦~」
新聞輕輕翻頁,山治並沒有立即看新聞,因為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急性子的小孩子了,從嘴邊取下香煙,呼出一口煙霧,將煙放回嘴邊,用手指彈了一下身上裙裝的衣擺。
聽着遠處油物們呼喚他姓名的聲音,即便是這地獄之聲,山治現在也能夠平靜的聆聽了,眼中懷着平靜、淡然,看向了手中的新聞。
「烏烏塔醬?!!」
看到報紙上那個站在一副骨架旁的歌姬,山治那雙猶如入定禪僧的雙眼,瞬間變成了丘比特的粉紅色愛心箭頭。
「哈~哈~」
山治的嘴巴逐漸張開,笑容也逐漸變態,看着報紙上的那個女孩,眼神之中容不下除女孩外的一切,哪怕是她身邊那個彈結他的骨架。
「夏日祭演唱會嗎?!烏塔醬!我來咯!!!」
他從坐着的石頭上蹦起來,高高躍到空中,看向了遠處港口的那艘船隻。
今天對於山治而言,絕對是個好消息,不僅僅是有船隻抵達,送來了如此振奮人心的新聞,而且船隻還沒離開。
「等等我!」
空中踩動月步,山治朝着遠處的港口而去,而下方,剛剛在呼喚山治名字的人間油物們,紛紛指着山治,嘶聲喊道:
「山治boy又要逃走了!大家快留住他!!!」
一瞬間,那些身上有着絲襪、濃妝、胡茬、胸毛等特點的人間油物,此刻全都花容失色,也是瞬間月步踩動,朝着高空而去。
「山治boy!就讓我用新人妖拳法把你留下來吧!」
「留下來!」
山治趕路之間,回頭突然發現有着這麼多人間角色朝着自己襲來,一瞬間臉色變得驚恐無比,就猶如浴室門被斧劈時浴室內的那個女人。
「滾啊!都給我滾啊!我要出去!」
山治腳下連登,接連不斷的月步踩踏而出,甚至隱隱有着在月步之中融合了剃的感覺,只是那些絕色們,速度可不比山治慢。
一個王國之內,有着這麼多的體術強者,如果被澤法知道,或許要找他們的總教官攀談,當然,也有可能被觸發恐怖谷效應。
「啊!!!救命啊!!!」
就在山治距離那艘船只有不到百米時,終於有一雙毛茸茸戴着蕾絲手套、塗着粉紫色指甲油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腳踝。
一瞬間,山治幾乎是停滯在了空中,雙手不斷做着划槳的動作,似乎想要朝着船隻方向划行。
但這一切都是徒勞,在他速度驟降的時刻,無數的絕色已經追趕了上來,猶如抱臉蟲一般,朝着山治撲去。
在視線被遮蓋的前一瞬間,山治眼中露出了絕望之色,痛苦的嘶吼道:「烏塔醬!!!」
不過嘶吼過後,山治便被人群淹沒,死死的壓在了距離船隻只有數十米的地面上。
船隻上,有個大腦袋的伊萬科夫看着這一幕,笑着說道:「真是有活力的boy~多拉格先生,你說呢?」
身旁,全身籠罩在墨綠色斗篷下的多拉格也從人群的縫隙之中,看到了山治朝着船隻方向伸出的那隻手,笑着點了點頭,說道:
「是很有活力的年輕人,不過也有着年輕人的通病,那就是太過於急切,也太過於弱小了。」
隨後,多拉格便轉身,似乎要進入船艙,不過剛剛邁出一步,他又停了下來,偏頭對伊萬科夫說道:
「希望你不會對這一次沒有安排你行動而感到介意,畢竟總是需要有人來確保萬一之後的那些事情。」
「沒事,我也剛剛回到我的家,需要花時間重新適應一下。」
伊萬科夫勾起了烈焰紅唇,給了多拉格的背影一個wink,好在多拉格的斗篷連頭也罩住了,因此他似乎沒有任何心理反感。
多拉格走入船艙之後,伊萬科夫就離開了船隻,停靠的船隻也在此時拔錨,揚帆,朝着大海駛去。
進入船艙,多拉格走到一處會客廳,這裏並非空蕩蕩的房間,而是坐着一個人,左手金鈎,右手雪茄,翹着二郎腿,靴尖不斷撞着身前的小茶几。
看着茶几上那被八分滿的酒在這搖晃中不斷的攀登,似乎想要衝出杯子的束縛,但是卻總在升至最高點,抵達液體張力極限之時,不敵重力重新落下。
「你確定要和我們同行嗎?克洛克達爾?」
多拉格走到那人對面坐下,雖然身前小茶几上擺着酒與酒杯,但是多拉格似乎沒有喝上一杯的準備,而是看向了對面的克洛克達爾。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克洛克達爾絕對不是眼前這個女人的真名,但是無所謂,畢竟不是任何人都能夠使用自己的名字。
克洛克達爾將一半都變成了煙灰的雪茄,小心翼翼的倒立在沙發扶手上,哪怕行駛中的船隻,隨時有讓雪茄倒下的可能,但她就是自信。
輕輕了摸了一下已經生長到了脖子處的頭髮,克洛克達爾重新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托舉起雪茄,看向多拉格說道:
「自古以來,災難後的拯救與罪惡後的救贖,都是宗教吸納教徒的最好手段,而我很擅長製造災難,也可以讓人們變得罪惡。」
「你的能力對於革命軍很有幫助,但不是靠這種方式,因為這裏不是宗教。」
「是的,但你明白我的意思。」
克洛克達爾昂起腦袋,倒立的雪茄被她輕輕銜住,平緩的吸氣,讓雪茄繼續燃燒的同時,又不會影響上層已經積累起來的煙灰。
「期待你成為革命軍的朋友。」
多拉格點了點頭,隨後站起身,說道:「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克洛克達爾緩慢的張合眼皮,就像是點頭一般,因為她現在不方便點頭,所以就這麼湊合了。
不過在多拉格走出會客廳之後,克洛克達爾的眉頭還是皺了起來,因為多拉格離開前對她的稱謂,讓她有些不舒服。
革命軍的朋友
無風帶,一座不知名的島嶼內,阿貝爾抓着路飛的腿,朝着遠處喝着酒釣着魚的雷利走去,此時路飛被兩顆石頭卡住了腋下。
但阿貝爾似乎沒有任何處理的意思,只是抓着他的腿,繼續朝着雷利走出,原本只有一米七出頭的路飛,逐漸變成了一個體長十幾米的瘦竹竿。
「duang~」
突然,路飛脫離了石頭的桎梏,朝着阿貝爾的方向回彈,阿貝爾順勢放開了手,同時身子朝着身邊一側。
「嗖~」
路飛猶如一團史萊姆,朝着雷利的後背撲去,原本閉着眼睛的雷利,突然一抬杆,魚竿抬起,魚鈎也脫離了海面,同時朝着雷利甩來。
雷利也稍微側開頭,魚鈎擦過了他的發梢,勾在了路飛的衣服上,隨後雷利一甩魚竿,路飛在空中盤旋了一周,隨後直接摔在了地上。
「啪嗒~」
路飛瞬間變成了一張餅,貼合着粗糙的地面,隨後彈起,變成原有的模樣,雷利此時將魚鈎收回,重新串餌,同時說道:
「阿貝爾,這並不好玩,餌料不多了。」
「我記得你才是他的老師。」
阿貝爾走到篝火旁坐下,拿起放在篝火旁烘烤的魚肉乾,開始吃了起來,雷利回頭看向阿貝爾,阿貝爾居然有着一絲疲憊,身上也沒有那麼整潔。
雷利勾起嘴角,笑着說道:「我已經是個老人家了,這種動不動就一天一夜的戰鬥,不是老夫能承受的,而你也很享受,不是嗎?」
啃着魚乾的阿貝爾,嘴角不受控的輕微勾起,他承認他確實樂在其中,因為路飛從沒有過停滯不前,那種每一次都能看到路飛進步的感覺,讓他並不抗拒這份工作。
只是每一次訓練結束,看到雷利都像個退休的老人享受生活時,有些不滿而已,畢竟雷利才是路飛的老師,但是實踐的教學工作從來都是他這個外人在做。
「我今天看到新聞鳥過來了,這很少見,有什麼消息嗎?」
阿貝爾開口問道,為了訓練,雷利之前就跟周邊的新聞鳥談過,希望他們不要過來,免得路飛整天問東問西。
「就在烤架後面,你看完就燒了吧。」
聽到雷利的話,阿貝爾點了點頭,三兩口吞下魚乾,拍了拍手掌,隨後找到了報紙,看了看,說道:「無聊的新聞。」
說完,阿貝爾就將報紙扔向篝火,此時雷利說道:「對了,那個女孩的照片,幫我裁剪下來再算了,當我沒有說過。」
回頭發現報紙已經燃燒起來的雷利,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麼,阿貝爾拿起另一塊魚乾,問道:「你喜歡那個女孩?」
「呸!你說的都是些什麼話?!老夫只是只是覺得她有些眼熟而已。」
「陳年情債?」
「不是,你的話越來越多了,我記得百獸炎災是個沉默寡言的刑審官才對。」
雷利搖了搖頭,阿貝爾此時也聳了聳肩,說道:「炎災燼的事情,關我阿貝爾什麼事?」
「哈哈哈~」
笑聲之中,趴在地上的路飛身體突然抽動了一下,隨後朝着烤架的位置蠕動的,埋在地面上的臉,此時也沖向烤架,鼻子不斷抽動着。
「肉!好耶!」
路飛突然蹦了起來,伸手抓起兩塊魚乾,塞進嘴裏,又拿起了兩塊,但是嚼着嚼着,路飛臉色突然停頓了一下。
「噗通~」
路飛起來了,路飛倒下了,倒在了烤架上。
「呼呼~呼呼~」
打着呼的路飛,神奇的重新開始咀嚼起來,同時不斷伸手拿着魚乾。
不過這驚世駭俗的一幕,島上的其他兩人都見慣不怪了,阿貝爾眼疾手快的多拿了兩塊魚乾,要是不想拿走的話,就全都被路飛吃了。
其實低溫烘乾的魚乾並不好吃,又腥又干,但是誰讓現在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呢?畢竟島上的動物,都是教學道具,在路飛學會之前,不能成為食物。
至於路飛要學會什麼,雷利沒說,阿貝爾也沒問,反正他的工作就是胖揍路飛而已。
「按照路飛現在的進度,剩下的一年時間不夠。」
沉默了一會兒,阿貝爾直到吃完最後一塊魚乾之後,突然對雷利說道。
路飛的進步是他見過最快的,但是他距離那個高度太遠了,再快的速度,沒有時間都是空談。
雷利摸了摸鬍鬚,說道:「人是沒有辦法讓黎明到來的,但黎明總會到來。老夫知道你在找什麼,如果他是那個人,那麼無論如何他都會成為那個人。
時間不是我們該考慮的,我們能做的,不過是讓他在再度開始旅程前,做好所能做到的最好準備而已。」
阿貝爾對這番話不置可否,只是閉上了自己的眼睛,畢竟路飛頂多再睡四個小時,又能生龍活虎的與自己戰鬥了,他也得做好準備。
「啊哈!居然有章魚!」
「噼里啪啦~」
聽着雷利的自言自語,與篝火燃燒時的細小爆裂聲,阿貝爾也在抓緊時間讓自己快速恢復着,畢竟路飛已經不再是能輕易對付的小孩子了。
紅土大陸,瑪麗喬亞旁。
「砰砰砰!」
一頭穿着西裝的獵豹突然摔在地上,翻滾之間,獵豹化作人類,正是cp0長官候選人羅布·路奇。
他對面,空叉着腰,喘息着,看着掙扎着還想爬起來的路奇,說道:「今天就到這裏吧,老夫後天還要出發去馬林梵多,可得維持形象。」
聞言,路奇點了點頭,深呼吸之後,才緩緩的站起身,說道:「所以海軍新任元帥該上任了?」
「嗯,海軍的換屆,估計也會cp內部加速推行長官的選拔,你剩下的時間不多了,小子。」
空點了點頭,走到了臥推架旁坐下,揉了揉自己手臂上的一些淤青,再度看向羅布·路奇,眼中儘是滿意神色。
這小子,絕對是每一個熱衷於體術的人眼中的寶藏,他體內似乎有着無盡的潛能,也有着掌控自己潛能的意志。
空內心突然想到,如果能夠讓澤法也過來指導一番,或許能成長得更快一些也說不定。
不過念頭閃過,他便搖了搖頭,畢竟澤法可是海軍的總教官,過來訓練一位cp0未來的長官算怎麼回事?
此時路奇接過隊友遞來的水,哪怕此時身體缺水十分嚴重,他仍舊克制的小口小口喝着水,而且只攝入了一點,便將水杯放下。
除了路奇之外,其他人其實已經達到了之前制定的標準,並不是說他們天賦更高,而是路奇的目標太高了。
畢竟他要成為的是cp0的長官,不僅僅是成為一名cp0,因此,他的目標,必須比cp0所有人都更強。
而且路奇想要的,可不僅僅是艱險戰勝,畢竟對於cp0而言,他是個外來者,而他想要掌控cp0以及整個cp,就必須拿出無人質疑的實力出來。
比如海軍大將那樣的實力。
「對了,你的對手」
空看向路奇,想在透露情報前,詢問一下路奇的意思,畢竟有時候男人的浪漫,會讓他們拒絕了解對手,去挖掘弱點,而是想要堂堂正正擊敗。
但是路奇畢竟還是cp出身,因此他並不抗拒,而是看向了空,空抿了抿嘴唇,說道:「卡納羅,能力似乎與幻象有關,對他對戰,千萬不要相信你的感官。」
聞言,路奇點了點頭,對於這樣的能力者,他也沒有太好的應對辦法,而且,這樣的人太過不讓人省心,他看向空,問道:
「殺了他會有麻煩嗎?」
空露出了笑容,說道:「不會,不過他還有一個直屬小隊,是最機密的諜報小隊,老夫也只知道其中一人叫馬哈,他們會挖掘你的每一分過往。
如果你有什麼弱點,那麼在對戰開始前,克服他們。」
「我明白了,不過看來上任之後,cp0還是需要犧牲幾個人啊。」
路奇並沒有慌亂,活動着扭傷的手腕,那種cp獨有的對於生命的漠視,此時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老夫不希望任何機構內有自相殘殺的事情出現,但如果為了任務而死,老夫也只能接受那樣的結局,你自己做好打算。」
空說着,將自己的袖子放了下來,隨後拾起自己的披風,說道:「對了,長官最終的選拔不僅僅是戰鬥,你必須讓自己活到戰鬥開始,或者
在戰鬥開始前就將一切有威脅的對手掃除,老夫相信你這位cp的天才,比老夫更懂,而且為了公平,老夫也不能干預。」
「我明白了,空統帥。對了,我聽說現在海軍本部的所有聯絡方式都不再可信任,這是真的嗎?」
聽到路奇的問題,空露出了笑容,路奇這哪裏是在問問題啊,分明是在告知自己,他的手段並沒有可見的那麼簡單。
這訓練基地可是封閉式的,除了空,沒有任何人從明面上來往過,在空知道自己沒有泄露半分情報的情況下,路奇還是得知了這個消息。
而且,那樣的口吻分明是來自於cp內部,看來路奇壓根不需要自己提醒,也知道cp0的長官,考驗的不僅僅是戰鬥。
「看來你的確很懂,不過確實,為了避免麻煩,老夫會幫你「匯報」一下工作的。」
空笑着說完,朝着訓練基地大門走去,路奇點了點頭,又喝了兩小口水,說道:「繼續訓練!」
兩天後,一艘世界政府的軍艦,緩緩駛入了海軍本部馬林梵多的月牙港灣,這一次出席並為薩卡斯基授銜的五老星是那個直須老人。
當然,五老星只是過來授銜的,各種對接工作,還是由空以及他的團隊進行的,畢竟這些都要五老星來做的話,那麼當初將全軍統帥這個職位重新獨立出來的意義就沒有了。
而此時本部也已經搭建好了就職儀式所需的演講台與坐席,這些幾乎每兩年都會用一次的東西,全都是模組化的,拼接搭建起來很迅速。
不過就職儀式並不是在今天,畢竟各方面都要做好協調,五老星與空也只是提前兩天到來。
戰國派來與世界政府交接的將領很有意思,是斯凱勒,這位馬上就真的能卸任的元帥,似乎真的不再打算給予世界政府面子了。
畢竟這理當是他的工作,即便是他不出面,至少也得由大將去對接,但是他卻委派了一位中將,而且是世界政府態度很微妙的斯凱勒。
當直須老星走出船艙,見到是斯凱勒帶着努爾基奇來對接的時候,臉也直接綠了,甚至他有一種衝動,那就是直接返航瑪麗喬亞,然後問責戰國這個元帥。
但是空此時卻已經跑下了軍艦,和斯凱勒開開心心的攀談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直須老星也知道現在回去是不可能了,他深呼吸,調整着自己的情緒,告訴自己,誰來對接都一樣,反正都是來馬林梵多生活兩天而已。
畢竟自己要是一走了之,被定義成什麼討厭斯凱勒,或者得罪了斯凱勒,就不知道那位大人會對自己做什麼了。
心情平復,但仍舊黑着臉的直須老星,此時也通過跳板走了下來,來到斯凱勒面前,居高臨下的說道:「戰國很忙碌嗎?」
直須老星想着,只要斯凱勒說戰國忙碌,那麼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他也該適當的體諒體諒別人。
但是斯凱勒瞥了他一眼,說道:「海軍軍務,與你何關?」
「你」
直須老星感覺自己有些胸悶氣短,怒氣沖沖的看向空,他與海軍之間隔着全軍統帥,那麼就由空這個全軍統帥來責備斯凱勒這個海軍!
但是空此時卻一副欣賞馬林梵多美景的姿態,壓根不看自己,而是自言自語道:「馬林梵多啊,好久不見了!」
「你不是前幾天才剛剛來過嗎?!」
直須老星心中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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