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我是劫匪,我被劫匪劫了
吉爾瑪66船隊,一艘船隻的船艙之中,文斯莫克家族的長女蕾玖,正帶着笑容挑選着衣服,還有兩天的時間,就要出發去托特蘭了。
聽父親說,這一次是過去洽談合作的,不過剛好遇上托特蘭的茶話會,他們姐弟幾人也需要出席,必要時可能要出席舞會。
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蕾玖帶着冷冰冰的表情答應了下來,因為她不能違抗父親的命令,同時又不能表現出自己的情感。
但是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她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過去幾年的時間,實在是太掙扎了,每一天都要扮演一個毫無感情的人。
而且不僅僅是在自己的父親、弟弟還有傑爾馬的其他人面前扮演,還需要在那些整天用看待物品的眼光看待他們一家的cp特工面前扮演。
可以說,過去的幾年,是蕾玖覺得最為痛苦的幾年,畢竟在之前,起碼還有一個叛逆的弟弟,能讓她感覺到一絲鮮活。
而這種情緒,在不久之前,cp特工被革命軍擊殺,他們傑爾馬66重獲自由的時候,達到了極點,當時蕾玖都準備也學着自己的弟弟逃出家族了。
但可惜,她最終還是沒能下定決心,而是選擇像而去二十幾年一樣,扮演好傑爾馬家族長女的角色。
當她聽到,終於有一個機會,她可以不用那麼嚴格的扮演自己,而是能夠去參與小時候學習時,就無比憧憬的舞會時,蕾玖感覺過去的困苦,都煙消雲散了。
尤其自己的父親在會議後,還單獨對自己說,說他已經原諒了山治,並且希望藉助托特蘭茶話會的機會,跟山治解除誤會時,蕾玖的快樂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可是現在還無法見到自己的弟弟,根據自己的父親說,他的朋友正在幫忙尋找山治的下落,這還需要一點點時間。
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山治這個弟弟,而且自己的弟弟,也能夠和自己的父親解除誤會,蕾玖此時的嘴角就是忍不住的上揚。
在僕人製作的衣服之中,不斷的挑選着,想着舞會要穿哪一條裙子,和自己多年未見的弟弟重聚,要穿什麼樣的衣服。
但此時,就在距離他們艦隊所在,算不上特別遠的一處海域內,山治盯着眼前的貝基,額頭青筋不斷躍動着。
「絕對.無法原諒!!!」
山治的眼中似乎冒着火光,一想到幫助自己逃離那個所謂家庭的姐姐,要為了那個所謂的父親犧牲,從而嫁給一個陌生人時,他就恨不得狠狠的教訓自己的父親一頓。
貝基看着山治,緩緩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一張邀請函,說道:「這是托特蘭茶話會的邀請函,你應該能看得懂什麼是什麼意思。
當然,在交給你之前,我要你確保,不會毀了這張邀請函,畢竟這是我的邀請函,要是損毀了,就相當於我得罪了新世界的皇帝。」
聞言,山治深呼吸,嘴邊的香煙隨着他的呼吸不斷的縮短,終於,他點了點頭,接過了貝基遞來的邀請函。
忍着怒氣,看完信中內容之後,那顆過分早熟的心,讓他瞬間就讀懂了邀請函的潛在涵義,原本對於貝基的一點點懷疑,也是煙消雲散。
看着山治即將把手中的邀請函扯裂,阿貝爾輕輕抬手,抓住了山治的手腕,同時給了他一個眼神,山治這才稍微冷靜下來,將變得有着皺巴巴的邀請函還給了貝基。
貝基將邀請函撫平,隨後放回口袋之中,對山治說道:「山治,雖然這才是我們的第二次見面,但我還是奉勸伱,卡塔庫栗不是我們能招惹得起的。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說,就在一年前,他將上百個海賊團堵在了托特蘭海域之外,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被海軍殺死。
他是所有海賊通往大秘寶的障礙,但是他的強大,不是現在的我們所能對抗的,在新世界,要麼妥協,要麼死去,沒有第三條路。
你們也是想要完成偉大航道,拿到one piece的人,如果因為一時的衝動,就將生命葬送在這裏不值得。」
貝基的苦口婆心,讓山治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就在他張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阿貝爾卻制止了他,隨後對着貝基說道:
「你和文斯莫克的合作條件是什麼?」
山治和路飛都是愣頭青,阿貝爾可不是,只不過他是這艘船上的新人,不好做主,但是不意味着關鍵時候,他不會提醒。
他可不相信,這片大海上,除了路飛,還有其他傻子,這個貝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來通知山治,而且貝基的潛台詞
分明是要山治代替蕾玖,去和夏洛特家族聯姻,這對於貝基而言,是沒有任何收益的,更何況文斯莫克·伽治又不僅僅是只有一女一子。
孩子這種「資源」,在文斯莫克家族內可算不上稀缺,雖然沒有夏洛特家族那麼泛濫,但是也不至於連一個孩子都拿不出來。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伽治不想用其他的孩子,去換取跟夏洛特家族的聯姻與合作,至於為什麼要山治去當這個籌碼?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山治對於文斯莫克家族而言,屬於無用資源。
他已經脫離了文斯莫克家族,不能像伽治的其他孩子一樣,源源不斷的為家族帶來利益,因此.將他「交易」到托特蘭,就是最划算的買賣了。
而以山治跟現在的文斯莫克家族的關係,文斯莫克內,不管是伽治這個領袖兼父親,還是山治的其他兄弟,都不可能勸得動山治。
唯一有可能的,就只有山治此時看起來很在乎的姐姐。
可是「在乎」這種正向的情感,往往都是雙向的,唯有雙方都在乎對方,這種情感才會存在。
因此,山治的姐姐,極有可能不會接受勸服山治這個任務,甚至破壞這個任務。
在這樣的情況下,在文斯莫克內部完全沒有人可以或者會說服山治的情況下,就需要外人了,而眼下,這個外人就是卡彭·貝基。
但是貝基為什麼要幫助文斯莫克?他是個好人?絕對不可能。
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眼前的貝基,跟此時不知身處何處的文斯莫克·伽治達成了合作,說白了,貝基是收了好處,才來勸山治的。
這樣的關係,一般人都很容易讀懂,但是奈何.路飛就是個白痴,山治此時又關心則亂,因此阿貝爾知道,自己此時不發聲,山治估計就乖乖跳入明擺着的陷阱了。
聽到阿貝爾的話語之後,貝基臉上也是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後說道:「真不愧是阿貝爾先生。」
這一句,就等於是肯定了阿貝爾的猜測,路飛此時還是有些懵逼,山治卻反應了過來,變得更加的憤怒,怒視着眼前的貝基。
不過貝基的臉皮修煉得還行,既然被阿貝爾戳穿,他也乾脆攤牌說道:「要麼你去參加茶話會,努力獲得至少一位夏洛特家族小姐的青睞,然後以文斯莫克一員的身份,與其中一位結婚,促成文斯莫克與夏洛特的合作。
要麼就由你的姐姐來完成這個任務,我相信,你的兄弟姐妹之中,除了你不,應該是包括你,都無法拒絕你父親的這個任務吧?」
說完,貝基也掏出了一根雪茄點燃,吞雲吐霧間,看着眼前憤怒不已的山治。
阿貝爾看了一眼路飛,發現他還在皺眉努力思考這件事,阿貝爾心中嘆了一口氣,看來還是得他發話,他看向一副大佬做派的貝基,說道:
「有第三種方案,那就是我們帶走文斯莫克·蕾玖,剩餘的事情,由文斯莫克·伽治去處理,山治,除了你姐姐,家族裏還有你在乎的人嗎?」
山治搖了搖頭,隨即眼中一亮,貝基卻是不慌不忙,看着阿貝爾開口說道:「阿貝爾先生,你很強大,我相信你能夠做到這一點。
但是,你敢在托特蘭出手嗎?如果你還在百獸,或許有這個資格,可現在你出手了,成功了,然後呢?將你的夥伴也置於危險處地嗎?
還是你覺得,卡塔庫栗還是當年那個與你齊名的托特蘭將星?」
聞言,阿貝爾的臉色也是沉了下來,貝基的話很難聽,但是卻是事實,卡塔庫栗如今已經是托特蘭的王者,新世界的皇帝。
而他卻猶如敗犬,輾轉多地,也虧得路飛這個人不在乎他的過往,願意讓他登上草帽一夥的船隻。
如今他與卡塔庫栗,確實沒有所謂齊名、同台而論的資格了,如果只是從托特蘭帶走一個非夏洛特家族的人,他或許還能夠做得到。
但是做到這一點之後,路飛以及草帽一夥的其他人怎麼辦?
見阿貝爾不再開口,山治原本心中升起的希望,也是一點點消弭,他有些頹然的看向貝基,剛想說他答應。
可此時路飛卻像是剛剛搞清楚了一切,帶着自信的笑容,說道:「那就把卡塔庫栗還有文斯莫克一起打倒就可以了!」
「路飛,你.」
山治不可思議的看着路飛,剛剛想罵他是個白痴,門口卻是又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索隆抓着自己的頭髮,一臉沒睡醒的樣子,說道:
「在托特蘭開戰嗎?我聽說七武海中的另一位劍豪,也是居住在托特蘭,他是我的,你們都別插手。」
「綠藻頭」
山治聽到兩個夥伴的話,低下頭,撐在桌子上的雙手緊握,路飛此時站起身,認真的說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結婚,但是.山治,如果有一天你要結婚,不管你是以我的夥伴的身份,還是以山治的身份,或者只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都可以。
只要是你高興,我都會支持你,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你哭喪着臉和別人結婚!」
貝基此時有些動容,看着這三個年輕人純粹的臉,不過,在吸了一口雪茄之後,他還是說道:
「真是令人感動的夥伴情誼,但是別忘了,你們所說的,可是與新世界的皇帝為敵。即便是現在,海軍也只能與三位新世界的皇帝共同統治這片海域。」
「三位新世界的皇帝是吧?」
路飛舉起兩根手指,說道:「要是他們敢攔我的路,或者讓我的夥伴不高興,那就都打倒好了!」
原本和貝基一樣,帶着複雜與低沉表情的阿貝爾,聽到路飛的話之後,也是露出了笑容,看着路飛、索隆還有山治這三個年輕人。
甚至此時也是收斂的自己的怒火,看向貝基,說道:「回去告訴文斯莫克·伽治,我會去從那家托特蘭的茶話會,不過不是以他兒子的身份,而是以草帽一夥廚師的身份!
如果讓我發現他想要傷害我的姐姐,那麼我絕對會在茶話會上,當着無數人的面,好好的料理他一番!」
見到幾個年輕人的模樣,貝基笑着搖頭,隨後站起身,說道:「雖然不知道,沒有邀請函的你們,該如何去參加茶話會,但是我會轉達你的話語了。」
說着,貝基就朝着船艙外走去,但是剛剛走出船艙,他的眼睛就要瞪出來了。
之間甲板之上,一群西裝革履的人,此時都被鐐銬鎖住,一個個昏倒在了地上,而一旁自己的船隻上,還有幾個毛皮族的身影。
他的身體瞬間彈出幾個缺口,對着遠處的佩德羅喊道:「海軍!你們到底什麼意思?!」
佩德羅見到生氣的貝基,擺了擺手,說道:「別擔心,只是借幾份報紙看看,只不過你的手下似乎不太配合,而且藏得有點深了。」
「佩德羅大哥!找到了!」
此時,傑波從艙室內走了出來,手裏多了一沓報紙,佩德羅點了點頭,隨後對貝基說道:「好了,別太激動,你的手下就是太激動才這樣的。
我們正處於休假期,即便抓了你們,也無法送到推進城,原本你們可以好好配合的。」
佩德羅說着,露出了「其實都是你們的錯」的無奈表情,貝基氣得鼻翼都在抽動着,但是只要一想到這幾個人的名聲,他就只能關上了身體上出現的缺口。
看着昏迷倒地的手下恨恨的對佩德羅說道:「最好只是借報紙!」
雖然憤怒無比,但是誰讓佩德羅他們是斬夜支隊的人,如果換做是其他海軍支隊的人,他貝基或許還敢出手,但是斬夜支隊.
要是自己真的對佩德羅他們動手了,不說能不能戰勝佩德羅,就說戰勝了那個瘋女人估計會直接闖入托特蘭,將他和他的部下全都給剁碎。
那可是一個連殺了天龍人,都沒有受到處罰的人啊。
此時,傑波翻閱了一下手裏的報紙,說道:「不對啊,還缺了兩份。」
佩德羅皺起眉頭,說道:「繼續找。」
「不用找了!」
貝基連忙說道:「那兩天,因為你們長官的事情,世界政府停刊了,沒有發行報紙。」
聞言,佩德羅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他的這個說法,於是結果了報紙,開始看了起來,時而沉思,時而點頭。
佩德羅他們並沒有參與到新魚人島的任務之中,當時他們都快回到毛茸茸公國了,還是貝波告訴他們,才知道他們的長官有搞了件大事的。
不過貝波並沒有說斯凱勒斬殺了天龍人,只是說斯凱勒抓了天龍人,他並不知道後續斯凱勒是怎麼處置的,畢竟他被斯凱勒「放假」了,跟着草帽一夥登上了象主的後背。
而在斬夜支隊服役十五年的佩德羅三人,知道自家長官的脾性,他們的長官,可不會簡單的將犯錯的天龍人抓起來就完事。
看到新聞上說自家長官居然在世界直播之中斬殺了天龍人,即便是他們三個在斬夜支隊之中服役十五年的老兵,也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不過看到最後,也沒有發現關於世界政府如何處置自家長官的消息,佩德羅就鬆了一口氣,果然.自家的長官的胡作非為,又一次被默許了。
貝基則是尷尬的站在桑尼號甲板上,看着佩德羅三人猶如在自己的主場,十分閒適的讀報,但是他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終於,在不算特別長,但是在貝基的心理感受上,卻是十分久的時間後,佩德羅、貝波等人總算是看完了報紙。
隨後回到了桑尼號上,佩德羅將手中的報紙遞給貝基,說道:「還你了。」
「嗯。」
貝基能說什麼?只能接了過來,隨後看着傑波將一大堆自己的手下扔回了自己的海賊船,不敢多吭聲。
「那就告辭了。」
看到傑波解開了自己那些手下的鎖鏈,並回到桑尼號之後,貝基點了點頭,回到了自己的海賊船。
進入船艙之後,又有十幾個西裝革履的海賊從船艙里跑出,有的將那些昏迷的海賊抬進船艙,有的則是操控海賊船,迅速遠離桑尼號。
此時,船艙內,山治突然說道:「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
「你說的都是什麼話啊?哈哈~茶話會應該也是宴會吧?我們有好久沒有開宴會了吧?這次就當做是我們的聚會了。」
路飛笑着說道,索隆此時則是抓了抓頭,看着有些愧疚的山治,說道:「未必要動手戰鬥,往好處想,萬一你和你結界,都沒有被夏洛特家族的人看上呢?」
「索隆,你!!!!可惡,你這個該死的綠藻頭!要是魅力如我都沒有被看上,只能說他們沒有審美!」
山治的愧疚,瞬間被索隆的一句話沖刷乾淨,當場就要和索隆干架,但是索隆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說道:「我回去睡覺了。」
「可惡!!!」
被路飛抓着的山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個可惡的綠藻頭離開,阿貝爾嘴邊也是帶着笑容,說道:「是啊,也不一定要戰鬥。更何況」
阿貝爾看向路飛,說道:「錦衛門不是說還要找到雷藏他們嗎?托特蘭的茶話會,可是每一次都能吸引來無數的勢力。
卡塔庫栗如今的號召力,可不會比夏洛特·玲玲低,加上這是他第一次召開茶話會,參加的人數與勢力的數量,肯定會到達一個頂峰。
如果想要打聽情報,那麼我想不到更好的機會了。」
「是嗎?桃子!」
路飛轉頭,就想把這個消息告訴桃之助他們,但是扭頭卻沒看到他跟錦衛門,阿貝爾看向船艙的內部,說道:
「他好像特別累,從三天前那件事之後,他清醒的時間就很短了,錦衛門也一直在照顧他。」
「是嗎?那就等他醒了,再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吧。」
路飛鬆開山治,挖着鼻孔,隨後說道:「山治,我餓了,你去做飯吧!」
「可惡!不要命令我!尤其是你跟那個綠藻頭!」
山治憤怒的說着,但是身體卻是十分誠實的走向了廚房,路飛伸着懶腰走出了船艙,羅賓見到路飛出來,開口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嗯!我們要去參加宴會!」
路飛帶着笑容,高興的說道,而因為貝波此時正在活動,只能靠在桅杆上睡覺的索隆抬了抬獨眼的眼皮,說道:「白痴,不是宴會,是茶話會。」
「嗯!茶話會!」
路飛點了點頭,羅賓也是輕輕點頭,但是眉頭卻皺了起來,因為茶話會.在新世界這種地方,唯一的解釋就是托特蘭的茶話會了。
慢路飛一步,此時剛剛走出船艙的阿貝爾,則是看向似乎在討論着什麼的佩德羅,說道:「幾位,我們要去托特蘭,如果不便的話」
「沒事,托特蘭我們很熟的。」
佩德羅擺了擺手,聞言,阿貝爾也點了點頭,卡塔庫栗與海軍的關係的確還不錯,尤其斬夜支隊與托特蘭的接觸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雖說斯凱勒斬殺了夏洛特·玲玲,但是托特蘭內部,似乎並沒有表露出敵對關係,這一點讓阿貝爾很疑惑,但是也沒有進一步了解的意思。
畢竟斯凱勒那樣的人,不管做出那種驚人的行為,都不應該驚詫,因為.她總是做得到。
此時佩德羅倒是主動開口說道:「對了,路飛,借用一下電話蟲,我們要和支隊聯繫一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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