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接嗎?」
努爾基奇看到電話蟲幻化出來的戰國的臉,也想起了之前自己的長官跟自己說的,戰國元帥與鶴中將明年打算來新世紀g-3和g-5輪崗執勤的這件事。
雖然身為海軍中的一員,努爾基奇應該無條件聽從戰國元帥的命令,其次才是斯凱勒這個長官,畢竟戰國元帥在海軍的話語權是最高的,這毋庸置疑。
但是...跟斯凱勒混了十幾年,努爾基奇對於所謂高層,不管是海軍高層,還是世界政府高層的敬畏心,都沒有自己對長官、對支隊的忠誠重要。
因此,哪怕面對戰國的來電,努爾基奇還是將斯凱勒這位長官的意願放在了第一位,大不了...就是被本部懲罰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斯凱勒想了想,最終還是說道:「卡普中將已經給我分析過了,這件事是躲不了的,你接通吧,看看是不是那件事,興許有其他任務呢?
比如他想不開,想讓我去和之國把凱多給殺了也說不定?啊哈哈哈」
說着說着,斯凱勒自己都笑了起來,畢竟這種事情除非戰國真的得了失心瘋,要不然肯定不可能, 她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努爾基奇很給面子的笑了一下, 隨後接通的電話蟲,對着電話蟲幻化的戰國說道:「戰國元帥, 請吩咐!」
馬林梵多,元帥辦公室內,見這麼久電話蟲才被接通,戰國有些不滿, 但是沒等他問出來, 就聽到了電話蟲那邊傳來了一些爆炸的聲音,他轉而問道:
「在執行任務嗎?」
努爾基奇點了點頭,說道:「是!元帥,正在巡航。」
聞言, 戰國心中小小的不滿也是消弭, 畢竟自己的部下在為了正義戰鬥,自己有什麼資格去怪罪他沒有立即接電話呢?
只是戰國不知道的是,現在軍艦上所有的斬夜支隊成員, 都已經進入了休息的狀態,只有海面下,那些憋了好幾天外加一個上午的潛艇小隊,正在傾瀉火力。
而努爾基奇自然也不會傻到將這件事說給戰國聽,因此,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戰國繼續說道:「斯凱勒中將呢?正在執行任務嗎?」
努爾基奇聞言,面不紅氣不喘的說道:「是的,戰國元帥, 需要我通知長官嗎?」
「不必了。」
戰國輕輕搖了搖頭, 說道:「只是一個輪崗的意向計劃說明而已,明年你們的長官可以休假一年左右, 具體的回來後老夫會跟你們商談。。」
戰國說完, 努爾基奇皺起眉頭,問道:「抱歉, 戰國元帥, 我想問一下, 您剛剛說着長官休假一年...我們支隊呢?」
此時, 斯凱勒也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剛剛甚至沒察覺出來戰國話語中的不對勁, 此時被努爾基奇問起,她才意識到了這一點。
馬林梵多元帥辦公室內, 戰國聽到努爾基奇瞬間發現了這一點,臉皮有些泛紅,不過好在電話蟲沒有那麼強大,無法將這種表現也幻化出來。
沉默了一會兒,戰國才說道:「咳咳是這樣的,這一次去g-5支部輪崗的將領,是老夫...但是老夫的支隊,早在幾年前就解散了,所以老夫需要借調一下你們斬夜支隊。」
斯凱勒聞言, 心中直呼好傢夥,她沒想到戰國能這麼不要臉, 鳩佔鵲巢就算了,居然連自己的人都想佔據,這是謀朝篡位了吧?!!
不過她也好像想起來了, 戰國宣誓就職海軍元帥之時,他帶領的支隊好像的確是解散了,畢竟元帥能調動所有支隊, 所以自己不需要有支隊。
之前空也是如此,軍艦保留,而支隊內的海軍,大多數都選擇了退役和轉任,只保留了一部分維護軍艦的老兵。
戰國也是如此,畢竟大將偶爾還能出勤,但是元帥出勤,概率幾乎為零。
因此從某一人元帥開始,就以身作則,解散了自己的支隊,避免留下元帥的支隊都是領空餉的閒人之類的話柄。
加上,這些領空餉的人, 也並不幸福, 畢竟元帥不出勤,就等於沒有任務獎賞或者津貼, 而軍餉基本上只能維持基本生活。
因此, 解散支隊,讓支隊內的成員選擇退役或者轉任,對他們其實更好。
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現在戰國心血來潮想要出勤的時候,身邊居然沒有可以用的隊伍,只能厚着臉皮提出借調。
其實戰國可以借調的支隊很多,包括三大將的支隊,別人不說,黃猿肯定是很樂意將自己的支隊借調給戰國的。
畢竟這樣,他在明年,才能理直氣壯的以「沒有可供調遣」的支隊為由,拒絕可能存在的任務。
只不過,或許是已經猜到了這一點,也或許是考慮到斬夜支隊是維護新世界海域最有經驗的支隊,所以戰國提出了借調斬夜支隊的想法。
就算他已經做好準備,明年執行正義的數量和效率,不及斯凱勒這個常年駐守新世界的海軍將領,但是..也不能差太多不是?
有着海底防衛網絡,以及各種超越時代的武器,加之自身實力過硬的斬夜支隊,就是戰國避免和斯凱勒之間kpi拉得太多的重要保障。
因此,哪怕這個請求有些不要臉,以斯凱勒的性格,也很難答應,但是...戰國還是打算用元帥的職權,好好的讓自己舒坦一番了。
忍着羞恥,將這番話說出來之後,戰國鬆了一口氣,不過他還是沒能繼續說下去,只是咳嗽了兩聲,說道:
「咳咳當然,老夫剛剛也說了,這只是一個意向計劃而已,具體的..新年期間,老夫會與斯凱勒中將進行詳談的。
老夫也不打擾你們任務進行了,新年見。」
說完,戰國就趕緊掛了電話,再繼續聊下去,他怕自己會羞恥到說不出話來。
努爾基奇見戰國直接掛斷電話,也是有些...無語,他沒想到,戰國元帥居然是這樣一個人,看來,變成一個混蛋,是在海軍混的久混的高的必備條件。
「長官...」
努爾基奇看向斯凱勒,也不知道怎麼說這件事,也想不到任何辦法,畢竟戰國是元帥,有權借調他們斬夜支隊。
「唉,算了,有他帶隊也不錯,你們能繼續執行任務拿獎賞。」
斯凱勒也無奈的聳了聳肩,隨後想到了什麼,說道:「不過,你要記住,我們支隊的獎賞分成是我只拿1%,其他的都是你們分,知道了嗎?」
聞言,努爾基奇瞬間反應過來,斯凱勒這是打算給他們爭取更多利益了,畢竟斬夜支隊咬死之前的分成,那麼戰國作為元帥也不好多拿。
畢竟按照道理來說,借調的支隊,是要給予給多利益分成的,別說是借調了,哪怕是來支援的支隊,也得拿收入的大頭。
包括一向特立獨行的斬夜支隊也是如此,如果有其他支隊介入支援,那麼斬夜支隊會一反常態,保留大量活口,換取更多的獎賞,讓來支援的支隊吃肉。
因為對於很多執行任務中的支隊而言,只有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才會請求支援。
也就是說,前來支援的支隊,可不僅僅是來幫你忙的,更是來救你的命的,因此哪怕他們並沒有付出太多,也比如讓出大部分的利益。
就好像之前斬夜支隊深入新世界,與百獸海賊團開戰那一次,面對百獸海賊團,斬夜支隊是絲毫不虛的,但是結果後方來了白鬍子海賊團。
這個時候,如果沒有卡普介入,那麼斬夜支隊就得獨自面對兩位海上皇者帶領的海賊團,可以說是必死之局。
但是卡普支隊的支援,介入戰場之後,雖然卡普與白鬍子,只是對了幾拳,便坐在一起喝酒聊天,看似沒有出什麼力,但卻是任務完成的關鍵,也是讓斬夜支隊能大獲全勝的關鍵。
像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來支援的支隊只是看起來沒出什麼力,但卻是逆轉戰局的關鍵,因此,利益讓出大頭,這是情分,也是義務。
而借調的支隊,也是大差不差的,畢竟借調帶着一個「借」字,眾所周知,有借有還的同時,還是需要付利息的。
如果斬夜支隊依舊是長官拿4%的懸賞,也就是20%的獎賞分紅的話,那麼戰國借調之後,就可以將自己的獎賞降為2%的懸賞,也就是10%的獎賞分紅。
這樣就等於戰國讓出了一半的收入,給借調的海軍。
但是斯凱勒這一步,就是將她的懸賞降到了最低,低到了戰國借調之後,無法再下調的地步,在這種情況下,戰國能做的,就只有放棄自己那一份獎賞。
將所有任務收入,讓給斬夜支隊的成員。
甚至考慮到戰國帶隊的效率不如斯凱勒,也就是說,他即便放棄了自己的收益,斬夜支隊的收益也可能低於正常情況。
在這種情況下,戰國甚至需要倒貼上班,當然,戰國不可能倒貼貝利,他敢倒貼,斬夜支隊也不敢要。
但是一位海軍元帥,能倒貼的東西...貝利反而是沒有價值的,最有價值的,是他一身能耐、經驗與他的職權。
只要戰國還顧及海軍內這不成文的良性規則,就得放棄所有任務收入的同時,幫助斬夜支隊,至於怎麼幫,就是他該考慮的事情了。
而不管他是選擇教導一些技巧,還是傳授一些經驗,還是利用自己的職權,給斬夜支隊一些福利...斬夜支隊都是穩賺不賠的。
努爾基奇看向自己的長官,有些崇敬,果然,自己的長官已經具備了海軍高層的重要特質,這波操作不比戰國元帥還混蛋?
直接反將一軍,讓戰國不僅沒法從這一次輪崗之中獲利,還得倒貼。
也就是自己的長官無心高軍銜,否則就這混蛋勁和狠辣的手段,莫說海軍大將了,就連海軍元帥甚至全軍統帥,也能夠輕易勝任吧?
而且自家長官的決定,她自己很大概率是享受不到利益的,也就是說,她是為了支隊才做出這樣決定的..不愧是自己決心追隨的長官!
帶着崇敬與敬佩,努爾基奇立正,抬手敬禮,大聲說道:「是!長官!」
斯凱勒但是沒有那麼大感觸,畢竟她的最主要目的,是坑戰國一通,至於帶來的收益,那都是次要的。
而事情交代完,不一會兒之後,晚餐也是備好了,其他人都是常規的晚餐。
唯有今天第一次執行任務,並參與戰鬥的古伊娜,獲得了加餐。
而她的晚餐,也是萊昂和德雷克剛剛報的菜名一般,全紅宴,甚至斯凱勒還大方的表示,可以獎勵古伊娜一瓶酒。
一杯裝在透明玻璃杯里的猩紅甚至看起來有些濃稠的草莓果啤,成為了古伊娜晚餐的飲品。
古伊娜時候壓根想不起來,自己晚餐是怎麼吃完的,她只是記得,心中不斷跟自己強調,晚餐期間千萬不能嘔吐,打擾其他人用餐。
晚餐後,古伊娜自己找了一個角落貓着,消化着今天的事情。
「噠噠噠」
緩慢的敲擊聲由遠及近,讓古伊娜的注意力轉移了一些,抬頭一看,拄着杖劍的一生正緩緩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古伊娜連忙將自己的腳縮了縮,避免礙到一生的路,但是一生走到他身前時,卻緩緩轉過了身,看起來有些費力的坐了下來。
「是不是有些想不明白?」
「啊?」
一生的突然發問,讓古伊娜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在想了一會兒之後,她還是點了點頭,隨後意識到似乎自己做得不對,羞紅了臉,重新說道:「嗯。」
一生將杖劍放在雙膝之上,已經失去了瞳孔,只剩下素白的雙眼轉向遠處夜空,問道:「殺人是錯誤的,你是不是這樣覺得?」
「嗯。」
古伊娜又嗯了一聲,但是過了一會兒,她還是補充道:「我覺得我們能夠做到,用更加的和平的方式,來處理這些海賊的。」
對於古伊娜這天真的想法,一生並沒有着急反駁,而是安靜的坐着,這讓古伊娜逐漸焦慮起來,自省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等到古伊娜的緊張都有些表現到臉上時,一生才開口說道:「錢財、地位、聲望,以及其他的一切,都有着許許多多的渠道與方法去達成。
為什麼有一些人,卻選擇當海賊,用罪惡來實現呢?」
「我...我不知道。」
古伊娜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一生的問題,一生也沒有意外,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說道:「將野望訴諸暴力的人,最終也會被暴力終結,這是一件很公平的事情。
在下曾天真的以為,只要雙眼看不見,這個世界就沒有了罪惡美好之別。
但是...有些事物,存在就是存在,不會因我們任何一個個體而改變。
用暴力制止暴力,用血腥制止血腥,這並不高尚,但是...你的老師,你的同僚,卻在用這種並不高尚的方式,避免了更多的暴力和血腥,發生在不該發生的地方。
你能思考用非暴力的方式,去制止暴力,這是一件好事,這意味着你可能會找到另一種不同的道路,但是...這裏沒有人做錯什麼。
包括你,包括我,包括你的老師、你的同僚,你明白嗎?古伊娜?」
聽完一生的長篇大論,古伊娜努力的消化着,當她消化完一生話語裏的意思之後,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一生先生。」
一生聞言,也微笑着點了點頭,正想站起身,但是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重新坐得端正,對古伊娜說道:
「在下一介外人,本無資格對你說這番話,但是在下又痴長一些歲月,因此想以長輩的身份,與你這個後生說一些話,你不介意吧?」
「不會的,一生先生,謝謝你開導我,我想我明白了。」
古伊娜趕緊搖頭,生怕一生誤會,聽到古伊娜這麼說,一生也是放心的點了點頭,站起身,就要離去,腳步邁出卻又站定,說道:
「古伊娜,以後你就會明白的,成年的人戰鬥,只關乎立場,至於同情與喜惡...我們只能拋去,我們只是凡人,承載不了那麼多。」
「嗯。」
古伊娜還不能完全理解這番話,但她也是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向一生鞠躬,一生露出笑容,杖劍輕輕在甲板地面上輕點,朝着船艙方向而去。
一生離去之後,古伊娜又在原地思索了許久,那迷茫的狀態緩緩褪去,她重新變得自信起來,當她也離開這個偏僻之處時,卻發現不遠處斯凱勒正站在護欄邊。
「老師!」
古伊娜連忙敬禮,斯凱勒看向她,隨後問道:「明天還隨隊出行嗎?」
「是的!老師!」
「還想參與戰鬥嗎?」
「想!」
「好,去休息吧,後半夜或許會有些吵鬧,你別在意就行。」
「嗯。」
比起一生那位知心大叔,古伊娜的老師,對她說話的次數,和數量都太少了,但是這並不影響古伊娜對於斯凱勒的崇敬。
古伊娜離開之後,斯凱勒也回到了甲板的前端,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說道:「後半夜,讓潛艇小隊修整一下,交給布魯克和佩德羅他們幾個吧。」
「是!長官。」
努爾基奇敬禮應聲,今晚剛好是滿月,佩德羅、傑波和波克慕斯三位毛皮族的戰士,實力將會拔高不止一個水平,完成今晚的任務綽綽有餘了。
而且夜晚...對於他們而言,是一種正面的buff。
但斯凱勒想了想,又說道:「對了,還有艾尼路,接下來半個月,給他安排滿任務,不能讓一分貝利浪費!」
「...是!長官!」
心中為艾尼路那個不諳世事的空島青年默哀了一秒鐘之後,努爾基奇快速答應了下來,畢竟艾尼路在斬夜支隊內,被錘了一年多,也該看看他的成長到底如何了。
不過努爾基奇還是先找到了布魯克和三位成年的毛皮族戰士,因為是月圓之夜,佩德羅三人並沒有待在甲板上,而是在船艙內和布魯克狂歡着。
布魯克很受皮毛族戰士的歡迎,布魯克曾經以為是自己的歌聲和魅力征服了這些皮毛族戰士,他為此高興不已。
但是...之前某一次宴會,喝醉的佩德羅說出了真相。
那就是他們最開始,並不是被布魯克的靈魂折服,而是因為...皮毛族都喜歡骨頭,而布魯克全身除了頑固的捲髮之外,就只有骨頭。
最開始布魯克還傷心了好一會兒,直到他突然想到,如果毛皮族都喜歡骨頭的話,那麼一整個毛皮族族群,都將是他的粉絲之後,就重新開心了起來。
也不介意佩德羅三位戰士,和貝波那個學徒粘着他了,畢竟...這何嘗不是一種追捧?
「今晚沒喝酒嗎?」
努爾基奇走近之後,開玩笑的說道,畢竟這幾個都是酒膩子,平時都是拿酒解渴的,佩德羅作為毛皮族戰士的主心骨,此時也是代表說話道:
「任務期間,不喝酒,要不然就要被長官打了。」
說着,三個皮毛族戰士身體都不由自主的抖動了一下,身上的皮毛,更是根根豎起,就像是被驚嚇而炸毛的貓一樣。
顯然之前任務期間喝酒之後的結果,在他們心中留下了心理陰影。
努爾基奇聞言,並沒有同情,而是笑了起來,當時斯凱勒為什麼會發現三人在任務期間喝酒的?就是他努爾基奇報告的!
「沒喝酒更好,長官說後半夜你們三位,還有布魯克先生,以及艾尼路,負責海域的清理工作。」
努爾基奇說完,佩德羅身上的毛髮重新鬆弛,露出笑容,說道:「月圓之夜的戰鬥嗎?已經...整整十八個月了,我早就手癢得不行了!」
傑波和波克慕斯也是露出了笑容,他們同樣也是手癢得不行了,唯有布魯克沉默不語,努爾基奇問道:「布魯克,有什麼難處嗎?」
「我突然想起來了,我有些夜盲症,可能看不見敵人....」
布魯克垂頭喪氣的說着,但是下一秒,他就跳了起來,笑着說道:「喲嚯嚯嚯但是我已經沒有眼睛了!喲嚯嚯」
努爾基奇嘴角抽了抽,好傢夥,這麼多年了,這開骷髏玩笑的惡趣味,還沒消散是嗎?
不過這也讓努爾基奇鬆了一口氣,布魯克這個態度,今晚參戰是沒問題的,他轉身又去找艾尼路。
但是...
「不去!你區區一屆凡人,居然敢命令我這個神?!」
艾尼路房間內,努爾基奇感覺自己有些疲憊了,支隊裏牛鬼蛇神怎麼這麼多,他看着盤坐在床上,數着錢,惡狠狠瞪着自己的艾尼路,說道:
「拒絕執行任務,是要扣除軍餉的,嚴重的甚至要直接罰沒所有收入。」
「海賊,就是那群骷髏旗船上的人嗎?今晚你就看本神神威降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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