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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一泓面帶淺笑,同他對視一眼,衝着他伸出了手,說:「好久不見。紫you閣」
周衍卿挑眉,拿了拐杖站了起來,目光在他的手上掃了一眼,默了片刻才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笑說:「真的是好久不見了,金叔。」
「想起來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呢。」
「怎麼會,我跟金叔也算是非常好的朋友,我記得當初我受傷,迷迷糊糊的時候總能看見您的臉,忘記誰我都不會忘記您啊。」他微笑着鬆開了手,說:「當年您走的突然,我真的沒有想到還能再見到你。」
「是啊,我這不是出遊正好路過這邊,打了個電話才知道你們都在老家,就過來看看老宋,還有你。」金一泓掃了他的腿一眼,拍了拍他的手臂,笑說:「這是怎麼了怎麼又受傷了」
「小傷,之前因為工作的事情,不小心從山上摔下去了。」周衍卿說的輕鬆。
宋培禮在一旁斜了他一眼,說:「你這人就是太拼命了,生意是做不完的,再說實地考察需要你自己一個人去嗎害得我們一家子都為你擔心了好幾天,是該給你點教訓,讓你長點記性。」
「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你媽怎麼辦。」
周衍卿淺淺一笑,說:「我這不是沒事嗎。」
「幸好沒事。」宋培禮板了臉色,一說起這個事情,他就特別嚴肅。周衍卿搞成這個樣子,到現在那個項目還沒有完全搞定,上山村的人也不知道是被誰給鼓動了,十幾戶人家聯合起來鬧事,事情就只能擱置。
村長也為這件事給弄的焦頭爛額的,家門口幾乎每天都有人上門來說這個事兒,上山村的人態度十分強硬,並且大有一種想要把觀景台的主控權要回去,山上的任何開發由他們說的算。當初出主意的書記出面,卻依舊無法扭轉他們的想法。
上山村的組長就一個要求,絕對不能在他們村子附近建造墓園,並話中有話提到了盛鼎集團。
很明顯是盛鼎的人在背後煽動。
宋培禮對此已經做了一定的了解,盛鼎背後的大老闆是誰他自然是知道,他也知道程旬旬就在盛鼎上班,他甚至還知道了盛鼎在國內的執行總裁是誰。之前海島的開發項目也是被盛鼎給搶走,這中間程旬旬也有參與,也是在那個時候程旬旬同周衍卿搭上關係的。
宋培禮幾乎不需要深入調查,看到這幾個面孔他就大致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為什麼盛鼎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信和做對,這不是沒有理由的。跟生意無關,同恩怨有關。
周衍卿雖然不說,但他多少也能夠猜到,周衍卿傷成這樣是因為誰。
轉而宋培禮便轉換了神色,讓金一泓坐了下來,說:「不提這些,你還記得我,順道過來看看我,我很高興。別的不說,既然來了。就在這裏住兩天,我已經讓嘉莉去準備房間了,你可不要推辭啊。」
「想要見你一面實在是太難了,是朋友就不要拒絕。」宋培禮在他身側坐了下來,順手搭住了他的肩膀。
金一泓哈哈一笑,抬手拍了拍她的大腿,搖了搖頭,說:「你啊你,總是這麼強勢。你也知道我喜歡你這裏的環境,既然過來了,肯定是要賴上幾天了,就像當初一眼,你趕我我都不走。」
話音落下,兩人便哈哈的笑了起來,何嘉莉準備好了客房,下來就聽到他們的笑聲,傭人正好泡好了茶送過來,她伸手攔住了傭人,順手接過她手裏的茶杯,笑眼盈盈的走了過去,親自將茶杯放在了金一泓的跟前,目光在他們幾個人的身上掃了一眼,說:「說什麼呢,笑的那麼開心。」
「沒什麼,我就是跟老宋說,我準備在他這兒白吃白喝,待到你們都煩了我為止。以後看見我就害怕。」
何嘉莉笑說:「我就怕老金你啊,吃不消我們老宋的熱情,到時候被他給嚇跑咯。」
之後,老金便住了下來。
起初兩天到是沒發生什麼事,天氣好的時候,宋培禮便帶着金一泓去爬山,又帶着他在村里散步,多數時候,兩人坐在後院曬太陽喝茶,日子過的愜意而又美好,仿佛他真的只是過來跟老友相聚的。
正月初六下午,天氣晴朗,陽光燦爛。周衍卿在三樓的茶室內曬太陽喝茶,手裏翻着書籍,小諾坐在小板凳上,專心致志的在剝開心果。自己吃一顆,留一顆,遞給坐在後側沙發上的周衍卿。
小小的手拍拍他的腿,說:「爸爸,給你。」
周衍卿聞聲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伸手接過,指尖所觸,濕答答的。他舉到眼前看了一眼,全是口水,他挑了一下眉,說:「小諾。」
「嗯。」小諾轉過了托,眯着眼睛看他。
「張嘴。」
他聽話的張開了嘴巴,周衍卿輕輕一丟,將手裏的開心果肉,丟進了他的嘴裏。
小諾頓了一下,旋即嘎嘎笑了起來,像是發現了什麼特別有趣的事情,那了一顆葡萄乾,站了起來,一副準備就緒的樣子,說:「爸爸,你張嘴。」
周衍卿自然不會跟他玩,揚了揚下巴,說:「坐好,自己吃。」
他扭動了一下身子,說:「不要嘛。」他說着,整個人撲了上去。
周衍卿擰了一下他胖嘟嘟的臉頰,在這裏待了幾天,這小子胖不少。他捏住了小諾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眯了眼睛,低聲說:「這麼看,跟你媽長得還挺像。豬頭。」
「不是的。我跟爸爸長得像,媽媽說我跟爸爸長得一模一樣的。」小諾說着,整個人不停的往上爬,想要爬到周衍卿的腿上,然而被他給:「冷靜點,他們都在外面等着,你這樣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周衍卿的手勁極大,金一泓一張臉漲的通紅,額頭青筋暴起,眼前已經開始冒小黑點了,「你你這樣做,豈不是暴露了你答應過我,只要我幫你,你就會放過我,還有我的兒子和孫子你不能出爾反爾」
「嗬,我只是答應,並不一定非要做到。沒有人告訴過你,我從來就不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嗎心狠手辣,不擇手段,這不是你們當初灌輸給我的我現在只想要你死」周衍卿再度扣緊了手指。
金一泓開始翻白眼,腦子開始缺氧,斷斷續續的說:「這是你父親讓我這麼做的。」
宋培禮進來的時候,一切恢復如初,周衍卿閉着眼睛躺在沙發上。宋培禮打了個響指,他才恍惚的睜開了眼睛,如夢初醒一般,「嗯竟然睡着了。一定是昨晚睡的不好,真不好意思。」
金一泓的臉色還沒有完全恢復,搖了搖頭,說:「沒關係,可能是我說的話題太無聊,讓你打瞌睡了。」
周衍卿轉頭看了宋培禮一眼,滿目驚訝,說:「爸,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剛剛,我剛從外面回來,聽傭人說老金在樓上,就上來看看。」宋培禮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了一眼,金一泓低咳了一聲,側頭同他對視了一眼。
晚上,金一泓進了宋培禮的書房。
宋培禮招呼他坐了下來,詢問:「怎麼樣」
「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宋培禮目不轉睛的看着他,眼眸深邃,話音落下,他並沒有立刻接話。宋培禮這人並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在這種氛圍之下。金一泓多少有些心慌。然而,這一刻他不能迴避,甚至於連眼神都不能閃爍一下,要足夠的淡定自若。
半晌,宋培禮才點了點頭,低垂了眼帘,伸手拿起了桌几上的茶壺,又拿了兩個杯子,倒上茶,將其中一杯放在了金一泓的跟前,說:「之前你在催眠的時候,我聽到屋子裏發出了一點響動。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催眠的時候,需要絕對的安靜,我聽那一聲動靜似乎不小,不會有什麼事吧」
「不會,這次只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加固,那個時候催眠已經解除了,是我不小心撞到了茶几,不要緊。」金一泓微微一笑,伸手拿起了眼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宋培禮眯眸看了他一眼。
「怎麼你這是不信我呢還是不信我的技術」金一泓挑了一下眉梢,面帶微笑的看了他一眼。
「哪裏。我知道你的催眠技術一流,不然我怎麼會找你來。只是我總覺得老四有點問題。」宋培禮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轉而輕淺一笑,說:「可能是我想多了,你不要在意。」
金一泓說:「沒事,周衍卿的性子確實比以前要沉穩多了。」
「你也看出異樣了」
「之前他確實好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問題,對我有點防備。不過現在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如果你還有顧慮的話,我可以再待幾天,多鞏固幾次。」
宋培禮點了點頭,說:「我感覺有這個需要。」
「那我便再留幾日,再找機會給他催眠。」
宋培禮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個深不可測的笑。
周衍卿獨自一人站在房間內,安盺去哄小諾睡覺了,他手裏捏着酒杯,立在窗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腦子裏不斷的迴響着金一泓說的話,當初是宋培禮親自找他過來,希望能夠儘可能的改變他的記憶,將程旬旬這個人從他的腦子裏抹掉,最好這一輩子都不要想起來。
讓他永遠都不記得自己曾經愛過這樣一個人。
他低眸看了一眼杯中的酒,從鼻子裏發出了一聲冷哼,捏着酒杯的手緊了緊,指尖泛白。片刻,他猛地揚起了手,杯中的液體全數倒在了他的手上,打濕了他的袖子,然而最終杯子依舊緊緊的握在他的手裏。
半晌,才緩緩的垂落下來,深深的吸了口氣,閉了閉眼睛,才慢慢的冷靜下來。轉身,將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後抽了幾張紙巾一點一點將手上的酒漬擦乾。
安盺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他低着頭站在桌子上慢條斯理的擦手,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看起來有些可怖。
「怎麼了」
周衍卿將紙巾丟進了垃圾桶里,側頭的瞬間露出了溫和的笑容,說:「沒什麼。不小心把酒灑出來了。小諾睡着了」
「是啊。」安盺走過去,看了一眼,他的袖子上濕了一片,說:「怎麼那麼不小心,晚上少喝點。」
「嗯,我去洗澡。」他點了點頭,拿了換洗的衣服就出去了。
安盺走到窗邊,就看到了地上有一小攤水跡,拿了紙巾擦,才發現是酒。安盺往桌子上看了一眼,微微皺了一下眉,轉頭看向了緊閉的房門,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經過金一泓的催眠之後,周衍卿對安盺的態度到是變了不少,這一家三口每天都和樂融融的,不過最開心要數小諾了。周衍卿不知道怎麼之後的幾天,把小諾弄到了房間內,跟他們一塊睡。
小諾還從來沒有體會到這種待遇,特別的開心,周衍卿去洗澡的時候。他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穿着個內褲,在床上不停的蹦啊蹦的,然後呈大字狀,大喇喇的躺在床上,周衍卿回來就看到他在床上滾來滾去。
他一眼看到周衍卿,立刻就停了下來,然後趴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假裝睡覺,床上的東西都被他給滾的亂七八糟了。
這小東西晚上睡覺也不安分,有一次把腳掛在了周衍卿的脖子上,周衍卿一下就被他給吵醒了,小臉貼在安盺的胸口,腳底板對着他,由此可見,也是個小色狼。
正月初八的時候,周衍卿他們回了欒城,何嘉莉讓他多休息一陣,等腿好了再回公司也不遲。但周衍卿自然不會那麼聽話,隔天就回了公司。
程旬旬這幾天,一直在忙私房烘焙店的事情,米淶比她想像中的要能幹很多。店鋪和裝修,她都一手抓,不過她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會同程旬旬商量。
不管是店面的位置,還是關於店鋪的裝修,均同她進行商量。原本程旬旬的興趣還不是很高。被米淶這股勁頭弄的,倒是勾起了興趣。
天天跟着她一塊往外跑,每天看起來都很忙碌的樣子,由此陳聿簡在家裏待着就顯得有些多餘,基本上都插不上什麼嘴。不過程旬旬還是會忍不住去問他的意見,這樣他到還能插上幾句話,但多數時候都是她跟米淶商量探討。
米淶這是完全調起了她的積極性,幾乎是全副心思都撲在了這上面,陳聿簡待了三四天就回國了,程旬旬親自送他去了機場。
程旬旬問:「還會回來嗎」
陳聿簡淺淺一笑,說:「那得看你想不想見到我了,如果你不想見我,我就再也不回來了。」
程旬旬斜了他一眼,嗤笑了一聲,說:「那得看你這好親友把我放在第幾位了,我的店開張,你來不來捧場,那時候我就能看明白咱們之間的交情到底有多深了。」
「行,到時候你提前給我打電話,我一定抽空來捧場。」
程旬旬挑挑眉,兩人相視一笑,並沒有說太多的話。
半晌,陳聿簡看了一下腕錶,說:「時間差不多了,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程旬旬雙手抱臂,點點頭,說;「好。」
兩人對視了片刻,陳聿簡才微微一笑,拿起了行李,正欲轉身的時候,程旬旬出聲叫住了他。
「怎麼了」
程旬旬看着他,抿了抿唇,默了片刻,上前一步,整了整他的衣服,說:「你也好好照顧自己,你永遠都是我的親友,我希望等我牙齒掉光的時候,你還能在我身邊。保重。」
陳聿簡的眼眸微動,暗暗的吸了口氣,抬手握住了她的手,稍稍緊了緊,才用了點力氣,將她的手扯開了,笑說:「放心,我不會有事。」
「嗯。再見。」她笑着點了點頭。
「再見。」他低了一下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後,便轉身走向了安檢處,程旬旬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進去才轉身離開。
陳聿簡一直都沒有回頭,一次都沒有,就這樣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程旬旬沒有感到太多的傷感,她也沒那麼多時間去想別的事情,她很忙,每天都很忙。除了要安排和裝修店面之外,她還報了個班,專門去學做西點和蛋糕,每天的時間都排的滿滿當當。晚上回到家,累的倒頭就睡,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別的事情。
生活充實,米淶還總拉着她去健身,沒事的時候又教了她幾招女子防身術,兩人的關係越來越好,十分合拍。程旬旬還告訴米淶自己結婚的意向,偶爾周末有空餘時間的時候,米淶就帶着她去酒吧夜店,跟朋友聚會。
逐漸的,程旬旬的生活圈子打開,結交了不少朋友,每個周末都會有一次聚會,要麼去遠足,要麼就是晚上一塊喝酒聊天,程旬旬第一次感覺到原來生活可以變得那麼精彩,有趣。充滿了朝氣。
趁着年輕,總歸要瀟灑走一回。
現在她已經很少去想欒城,更不會去想周衍卿,她沒有時間,也不會自己找虐的故意去想。時間是良藥,她相信她總會痊癒的。
再者現在約她出去吃飯的帥哥那麼多,她才不會去想那個混蛋。
大約一個月之後,程旬旬的私房烘焙店正式開張,她在開張前兩天給陳聿簡打了電話,不過知道是不是時間不對,她打過去的時候,電話是通的,但陳聿簡卻沒有接。
連着打了三個都沒接,程旬旬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繼續打。
她給陳聿簡打電話的時候,國內是夜晚,他正好去醫院看周衍坤,他已經到了末期了,躺在床上已經不怎麼清醒了。
他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宋培禮,很顯然他這是故意在這裏等着他。
陳聿簡推門進去,見着他的背影,一下就頓住了。
正當他準備退出去的時候,宋培禮轉過了頭,說:「剛來就要走我以為你不怕見到我。」
陳聿簡停住了腳步,抬眸看了他一眼,片刻之後才走了進去,順手關上了門,走到床邊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從床底下拿了臉盆,走進了衛生間弄了盆熱水出來,笑說:「想不到宋先生跟我三哥非親非故的,竟然也會過來探望他,是想看看他是怎麼被折磨死的嗎」
他低垂着眼帘,唇邊含着一抹淺笑,開始給周衍坤擦拭身子。
宋培禮不動聲色的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眯着眼眸看着他,說:「我是來看你的。」
「我挺好,讓您費心了。」
宋培禮揚了一下唇角,對於他滿是諷刺的語氣。並不惱怒,反而笑了一聲,說:「我知道你心裏一定對我有怨恨,有也是應該的。但我想勸你一句,不要以卵擊石,更不要激我做更絕的事情。」
「你從小由我們一手養大,應該知道你的親生父親對我們所做的一切。識趣一點就離開欒城,重新開始生活,不然的話」
陳聿簡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說:「不然的話怎樣」
「不然的話,我怕你會像周衍臻一樣,過的猶如過街老鼠。」
陳聿簡臉上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宋培禮對周衍臻下手這件事他知道,正是在除夕夜下的手,過了零點的那一刻,煙火爆竹的聲音響徹天際,一個其樂融融合家歡的日子裏,周衍臻差一點被砍死在家裏。
所幸他有些身手,並且背後也有點黑勢力,這才撿了一條命。陳聿簡去看過他一次。他能夠感覺到周衍臻內心的怨恨之氣,比以往更甚。
「你不可能永遠隻手遮天的。我心裏的恨,不比你少,你在謀劃我們所有人的事情,就應該想到會有這樣一天。除非你殺光周家所有的人,成為第二個周景仰。」
「不要拿我跟周景仰相提並論」宋培禮冷聲喝斥,目露凶光。
陳聿簡冷笑,說;「別不承認,其實你比周景仰還要狠戾。你讓我們每一個人都痛苦的活着,你不是不想讓我們死,而是不想讓我們死的那麼簡單,你最想看到的是我們生不如死。這樣,你的餘生才會有樂趣。」
宋培禮沉默良久,才哈哈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說:「不是我讓你們生不如死的,這都是你們自己選擇的。」
「說的真好聽。那我呢你認為我這一輩子,活着還能好受嗎」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起了眼帘,深深的看了宋培禮一眼。
他慢慢的站了起來,整了整衣襟,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說:「一切由你自己決定,不過我還是勸你還是不要試圖來破壞我的家庭,如果你非要這麼做,就不要怪我不留情。」
「噢,對了。別以為你能利用程旬旬來打擊操控衍卿,你啊,千萬不要害了程旬旬。」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
病房的門關上的瞬間,陳聿簡抬手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牆上。
等他冷靜下來,拿出手機,手機屏幕上就顯示了三通未接電話,皆是程旬旬的。
程旬旬開張那天,收到了幾個大大的花籃,還有一個沒有標註姓名,程旬旬問了送花籃的小哥,對方沒有告訴她,不管她怎麼威逼利誘,小哥都不肯透露。
米淶說:「收着就是了,可能是你的愛慕者呢。」
程旬旬斜了她一眼,將花籃放在了門口,說:「要真是愛慕者,怎麼可能不寫姓名讓我知道,傻子啊。」她一邊說,一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陣那個花籃。
米淶看她的樣子,忍不住嗤笑了一聲,說:「就你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面裝了炸彈。」
「別說,我還很懷疑有炸彈。」
「別開玩笑了好嗎,寶寶。」米淶白了她一樣,進了店裏。
程旬旬扒拉了一下,確認到底有沒有炸彈,在確定沒有炸彈之後,她就轉移了注意力,抬手看了一下手錶,剛要轉身,忽然有人在她的耳側叫了一聲,她嚇了一大跳,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拳頭揮了過去。
所幸身後的人反應也挺快,迅速的扣住了她的手腕,「想謀殺親夫啊。」
她定睛一看,又是驚又是喜,說:「怎麼是你啊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孫杰鬆開了手,整了整身上的西裝,說:「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麼,誰知道你這麼兇悍,幸好我反應快,要是再慢一點,一定被你揍成熊貓了。到時候,你就要心疼咯。」
「去你的,有你這樣嚇人的嗎。」程旬旬斜了他一眼,目光不覺往他後面看了一眼。
孫杰注意到她的目光,也跟着往後看了一眼,說:「幹嘛你在等誰啊」
「噢,陳聿簡咯,他昨天還說今天肯定會來。我昨天查了一下航班,照道理應該是到了的。」程旬旬又張望了兩眼,旋即擺擺手,說:「算了。他到了應該會給我打電話,你先進去。」
孫杰伸手一把攔住了她的肩膀,用力的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一本正經的說:「這都快成我老婆了,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跟陳聿簡有過多的接觸了啊,否則別怪我翻臉。」
程旬旬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胸口,嘁了一聲,說:「滾你丫的。」
「怎麼你之前答應過我的,你不會是想反悔了吧」孫杰一臉嚴肅,一隻手牢牢拉着她的手,說:「我這次來見你,就是專門來娶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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