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來勢洶洶 第64章:你都可以告訴我

    一秒記住【↘書↗閱÷屋→】,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程旬旬倒是吻的很認真,不再似之前那樣生澀和被動,這一次可謂是主動而又充滿技巧,總是用舌尖去挑弄他舌頭後面的位置,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逗。可又會發狠的咬他,不過是個簡單的吻,卻帶着強烈的情緒。

    半晌,程旬旬睜開了眼睛,眼中帶着一絲戲謔。周衍卿從始至終都冷眼看着她,可他眼底起伏的情緒,程旬旬卻是瞧的清清楚楚,她轉開了目光,看了看被她搞亂的頭髮。抿了唇,鬆開了揪着他頭髮的手,稍微幫他整理了一下。

    笑說:"噁心嗎?就算噁心,你也照樣得留着我。周衍卿,我對你唯命是從,是因為你幫我。我感恩,但這並不代表我就會心甘情願的當你的發泄工具,你的那些感情過往那是你的事,我不會摻和,也不想摻和,但也麻煩你清醒一下,別把對另一個人的情緒,安到我的身上,我沒有這個義務!"

    說完,她就鬆開了手,抵在椅背上,打算坐回去。

    然而。她才剛剛退開了半分,周衍卿手上一緊,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一下子將她拉了回來,眼中帶着森森寒意,唇角一勾,低眸掃了一眼她的唇,伸出一根手指,輕撫着她的唇畔。指尖微涼,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程旬旬不動。同樣用冷漠的目光看着他,觀察着他臉上表情的變化。喉頭微動,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片刻之後,周衍卿抬起了眼帘,正好對上了她的目光。

    正想開口說話的時候,車窗忽的被人敲響,隱約能聽到有人說話,但這車子的密封性太好,不怎麼聽得清楚,程旬旬聞聲側目往窗外看了一眼,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人的影子,不怎麼清晰。她稍稍掙扎了一下,想着趁機掙脫他的爪子。

    周衍卿像是沒有聽到,掐着她的脖子的手沒有絲毫鬆開的打算,直視着她的眼睛,稍一用力,將她直接摁在了方向盤上,程旬旬此刻的姿勢本就挺怪異的,被他這麼一摁,背脊擱的生疼。

    "程旬旬,我想你應該弄清楚一點,我和你之間,是你求我,而不是我求你。你信不信,就算你真是唐未晞,我也可以讓你的身份永遠不得曝光,你永遠都只能是程旬旬,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你可以繼續做噁心我的事兒,繼續挑戰我的底線,你看看我會不會把你留在身邊。"

    他唇角一勾,眼底露出了一絲陰狠的笑,說:"歡迎你來挑戰。"

    說着,他忽然低頭,猝不及防之下,程旬旬的下唇被他一口咬住,隨即兩人的口中均是蔓開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車外的人依舊在堅持不懈的敲車門,嘴裏罵罵咧咧,估計是喝了點酒,整張臉都貼在了車窗上,約莫是看清楚裏面有東西在動,頓時就來了脾氣,惡狠狠的踹了一下車門,往前走了兩步,撲在了車頭上,透過擋風玻璃往裏看,伸手砸了一下,大聲的叫囂着什麼。

    程旬旬感覺自己的嘴唇都要被他給咬下來了,終是忍不住下去,伸手抵住了他的下顎,想要將他推開,急急的說:"他們要砸你的車。"

    話音剛落,還真的聽到嘭的一聲巨響,這聲音先是在頭頂聲響起的,緊接着又是一聲,這一次是砸在擋風玻璃上的,周衍卿一抬頭,就看到眼前的玻璃炸開了一朵花,但並沒有碎。程旬旬嚇了一跳,沒想到外面的人會這麼生猛,竟然真的砸車。

    周衍卿鬆開了手,程旬旬迅速的坐好,看了他一眼,舔了舔下唇,不免吸了口涼氣,還真是疼。

    "這是怎麼回事?你的仇家?"

    周衍卿沒理會她的問題,"你在車上待着。"說完這句話,他就開門下了車。

    砸車的人是個中年男人,膀大腰粗的,一張臉看着凶神惡煞的,步履虛浮,看樣子是喝了不少酒,酒勁上頭,在這兒發神經呢。他的身邊還站着兩三個同他體型差不多的男人,聽着動靜紛紛轉過頭來,目光在他的身上打量了一番。

    其中那個手拿鐵棍的男人,往前挪動了一步,抬起手上的鐵棍指了他一下,說:"就是你撞壞了我的車?"

    周衍卿的神色淡然,轉頭看了一眼,邊上這輛車的車屁股,掃到那凹陷的位置,輕點了一下頭,說:"是。"

    "呦呵,還挺老實的。"他笑着又將手裏的鐵棍砸在了他車子的車前蓋上,一下又一下,說:"說吧,你打算賠多少?"

    "原本我確實打算要跟你理賠,也已經把這件事交給我的助理去辦了,不過現在看來是不用了。恐怕應該是我來問你,你打算賠多少了。"他隨手關上了車門,將雙手插在褲子口袋內,微微仰頭看着他們,沒有絲毫怯意。

    這幾個人也是喝高了,並且看那樣子估計是暴發戶,穿金戴銀的,有幾個錢就無法無天了。鐵棍在車前蓋上滾了一圈落在了地上,發出哐當一聲。他低頭擺弄了一下手上的鐵棍,片刻便拖着鐵棍,一步步往前,耳邊是鐵棍拖着地的聲音,聽着有些瘮人。

    周衍卿仍然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連眼皮都沒有跳一下,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他走到自己的跟前。

    "那你的意思是撞了我的車,這錢還得我賠給你了,是這個意思嗎?"

    "你砸了我得車。"周衍卿一字一句的說。

    對方歪着頭看着他,片刻之後哼哼的笑了兩聲,側頭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抬手摸了摸嘴唇,輕輕的哼笑起來,轉頭同他自己的人對視了一眼,旋即發出了極端嘲諷的笑,抬手指了指周衍卿的鼻子,對他們說:"他說我砸了他的車,你們看見了嗎?"

    "沒有沒有。"那三個人,連連搖頭。

    這人呵呵的笑,轉過頭來,十分無奈的對周衍卿聳聳肩,說:"可惜沒人看到呢,你要錢是吧?想讓我賠錢對吧?"

    "行,那我就連帶着你的送葬費一塊給了!你他娘的撞了我的車還有理了!"

    說着,他便舉起手上的鐵棍,衝着周衍卿的腦門直直的砸過去。鐵棍在距離他臉頰還有幾厘米的時候,周衍卿抬手一把接住,旋即猛地一抬腳,惡狠狠的踢在了對方的肚子上。他的力道特狠,這一腳下去,對方整個人都被他給踢飛了,趴在地上,哇的一下吐了一地的泔水。

    這些人的戰鬥力都為零,就算是全部圍上來,也不是周衍卿的對手。當然,這裏的情況必須是一個個都正大光明的來,偷襲暗算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他們一共四個人,一個個的情緒頗為高漲,看樣子是要以多欺少了。被周衍卿踢趴下的人,眼睛都紅了,指着他的鼻子說:"看我今天不打殘你!"

    隨即四個人一塊圍攏過來,周衍卿往後退了幾步,這四個人錯落着分開而站,一步步的靠近。剎那間其中兩個人忽的靠攏過來,周衍卿剛要出手,卻沒想到對方竟來了個聲東擊西,身後不知何時多了個人,腿上被人狠狠打了一下,差一點兒就要跪倒。

    所幸身子倚在車身上,不至於倒下,這種情況倒下恐怕就沒有還手餘地了。周衍卿斂眉,好嘛,既然是主動送上門的沙包,那就不該手下留情。

    他沒有管身後的人,而是用最快的速度,眼疾手快,迅速握住了眼前人手裏的鐵棍,令一隻手握住了對方的手,手指一挑,狠狠一用力,緊接着就聽到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對方手一松,鐵棍就入了他的手。

    他頭也不回,捏着鐵棍,猛地往後一甩,隨即又傳來一陣慘叫。

    程旬旬坐在車子裏,時不時的就聽到車子發出'嘣'的一聲,還有一聲聲的慘叫,聽得人十分刺耳。她往外張望了幾眼,就發現外面亂作一團,也看不到周衍卿的身影,慢慢的人影就遠去了。

    就在她打算掏出手機報警的時候,車門忽然被人拉開,她猛地轉頭,手腕已經被人鉗住。她整個人往外一倒,差一點兒就要被拽出車門,所幸她反應還算快,一手迅速的揪住了安全帶,並在手腕上轉了好多圈。

    那人用力的扯了幾下,見扯不下來,爆了句粗口,說:"老子他媽的還收拾不了你一個女人了!你不出來是吧?行!老子就在這兒幹了你!"

    說着,這人便低頭,想要鑽進來,另一隻手已經摁了過來,不免不已就壓在了她的胸口上。屋↘】迎面撲來一陣濃烈的酒氣,這人看樣子是喝高了,程旬旬倒是一聲都不叫喚,雙腳一抬,狠狠的踢在了對方的肚子上,特別狠,一下又一下。

    那人要去抓她的腳,程旬旬趁機抬了起來,整個人向後一趟,長腿一伸,鞋底一下踩在了他的正臉上,又狠狠的蹬了他一腳。這一腳實打實的踢在他的門面上,只覺得鼻子一熱,感覺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

    他頓住,一隻手牢牢的牽制住她的腳腕,另一隻手抹了一下鼻子,低頭一看全是血。剛剛他被周衍卿踹了一腳,手指被掰到骨折,本就滿肚子的火。他的兄弟全去對付周衍卿了,他原本也是要過去的,可忽然想到車內好像還有個女人。

    頓時起了邪念,伸手試着一拉車門,竟然開了,而且裏面還真坐着個女人。只是沒想到,這女人會那麼野。

    他眼睛一瞪,二話不說原本扣住她腳踝的手一路向上,一下就蹭到了她的大腿根部。位置敏感,程旬旬心裏一冷,還想再踢他的時候,雙腿被他強行分開,龐大的身軀,硬是擠入她的雙腿之間,伸手摁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死死的摁在座椅上,齜牙咧嘴的樣子,甚是噁心。

    程旬旬掙扎了兩下便不動了,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說:""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做剛剛那小子對你做的事兒!"

    "你確定要在這裏?"程旬旬依舊冷靜,沒有過多的掙扎,在這種人面前,掙扎反抗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好處,反而有可能會傷了自己,不如心平氣和,還能拖延時間。

    他抬手擦掉了鼻子上的血,哼笑了幾聲,用沾染着鼻血的手,捏住了她的臉頰,笑說:"你這女人還挺上道的,模樣也長得不錯。不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就算是只雞,碰到這種情況還要假惺惺的像個貞潔烈女一樣掙扎一番呢,你以為我會上當?"

    他說着,忽的俯下身來,一隻手掐住她的腰,慢慢的一點一點往上。程旬旬的喉頭微微動了動,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依舊沒有絲毫波瀾。

    這男人的最很臭,他呼出來的氣息全數噴在她的臉上,帶着濃烈的酒味,某個部位已經開始發生變化,程旬旬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眉,當他的手掌摁住她的胸口,當他的臉頰又湊近了一點時。

    她猛地抬頭,張嘴一口咬住了他的鼻子,咬的特別重,那種狠勁,簡直是想一口咬掉他的鼻子。男人疼得猛地直起了身子,起的太猛,就一頭撞在了車門上,這一下子也不輕,男人一下就蒙圈了。

    程旬旬趁着他反應遲鈍的檔口,找準時機,直搗黃龍,伸手用力的捏了一把對方的要害部位,很硬。那男人原本還在哼唧,估計也是沒想到程旬旬會有這麼一出,登時就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她蹙眉,明顯手上的力道不夠,身子往後挪了一下,這一次直接上腳,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腳踢在了他的命根子上。這一腳拼了她的全部力氣,那男人一下就被她給踢飛了出去,撞在停靠在一旁的車子上,抱着自己的命根子嚎叫。

    "你個臭婊子!"

    他還想起來,程旬旬已經迅速的伸手拉上了車門,然後摁下了中控,鎖了門。

    她坐在位置上直喘氣,有點被嚇到了,左手不停的抖動着,掌心痒痒的,感覺像是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胃部一陣陣的反酸噁心,嘴巴也是苦的。她只呆坐了數秒,就連忙爬到了駕駛室,周衍卿並沒有將車鑰匙拿走。

    她摸索了一下,啟動了車子,掛了倒車檔,回頭看到後面還糾纏在一塊的幾個人,周衍卿大概是被圍在其中,程旬旬沒找到他的身影,她猛地摁下了喇叭,給了他們躲開的時間,旋即便踩下了油門,車子猛地往後一退,那幾個自然是很快就分開了,有幾個躲避不及的,直接就被車子撞倒在了地上。

    所幸程旬旬的剎車也是踩的恰好到處,不管怎麼樣也不會傷到人。周衍卿也算是反應快,程旬旬開了中控,他就拉開車門上了車,外套已經沒了,襯衣被扯的亂七八糟,不過被他們圍了那麼久,身上倒是沒什麼傷。

    程旬旬只粗略的掃了他一眼,換了檔位就迅速的踩下油門,開出了停車場。

    孫杰他們下來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他們的車子開了出去,速度非常之快,等反應過來車已經駛遠了。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程旬旬把車子停在了路邊,這一路過來,車不好開,車前的擋風玻璃是碎裂的,視野不太好,好幾次差一點就要撞到前面的車,幸好周衍卿那邊的視野還算清楚,快要撞到的時候,他會出聲提醒。

    可每次他都提醒的太晚,兩次都給程旬旬嚇個半死,還引來後面車主的罵聲。

    車子停好,程旬旬才徹底的鬆了口氣,整個人都靠在了椅背上,身體也跟着鬆弛了下來,心跳有點紊亂,長長的吐了口氣。

    默了好一會,才忽的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不由轉頭看向了坐在副座的周衍卿,夜色里,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知道他閉着眼睛,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程旬旬伸手開了車內的燈,周衍卿大約是感覺到了燈光,微微皺了皺眉頭,睫毛顫動了一下,下一刻就睜開了眼睛。

    這會程旬旬才發現,他的臉色不太好,黑着一張臉,也不怎麼高興。當然,碰上這種事兒,誰都不會高興的。


    "你沒事吧?是不是被他們打了?有沒有傷到哪裏?"程旬旬趴在方向盤上,眼中帶着一絲擔憂。

    周衍卿淡漠的瞥了她一眼,除了腿有點兒疼,其他倒是沒什麼大的問題,那些人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那都是些什麼人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是劫財嗎?要不要報警?"

    程旬旬擰着眉,收回了視線,自顧自的說,周衍卿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臉頰上的血跡,剛才在應付另外四個人的時候,有聽到慘叫聲,當時幾個人圍着他,一時之間分不開身,因此也沒有注意她的情況。這會見着她臉頰上的血跡,倒是想起來他們一共有五個人,可後來圍着他的只剩下了四個,那麼還有一個去了哪裏?

    他伸手捏住了她的臉頰,動作來的突然,程旬旬一下停的話頭,轉頭看他,眼中帶着一絲疑惑,乾乾的笑了笑,說:"怎麼了?"

    周衍卿蹙着眉,目光落在她的臉頰上,手指輕撫了一下她臉頰上的血跡。程旬旬不自覺的躲避了一下,卻始終沒有躲開他的手。

    "哪兒來的?"他側過了身子,另一隻手也附上了她的臉頰,兩隻手同時揉她的臉頰,一下又一下,程旬旬不知道自己的臉頰上沾染了血跡,整個人蒙蒙的,眼裏滿是不解,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臉頰都被他揉的生疼了,實在忍不住,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說:"你幹什麼?"

    他微微抬眸目光與她相交,停了手指的動作,過了一會才說:"你不知道你臉頰上帶着血嗎?"他說完,就鬆開了手。

    "啊?"程旬旬一下反應過來,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臉頰,回想起剛剛在她身上發生的事兒,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轉開了視線,抿了抿唇,說:"這樣啊,我不知道啊。"

    程旬旬並不想把剛才的事情告訴周衍卿,生怕他要問下去,便迅速的轉開了話題,說:"哎,那現在怎麼辦?你要不要打個電話,叫人過來拖車,順便把我們送回去?這車子被砸成這樣,應該是不能開了,挺危險的。"

    周衍卿盯着她看了一會,收回了視線,只'嗯'了一聲,旋即從屁股後面拿出了一隻手機,舉到眼前看了一眼,屏幕上是孫杰一張放大的笑臉,並跳動着傑哥二字。

    "孫杰送的?"他揚動了一下手上的手機,問道。

    程旬旬側目看了一眼,這才記起來,那男人開車門的瞬間,她是準備撥110的,可是手不夠快,只得將手機塞在了屁股後面,之後這麼一鬧騰,她差不多也就忘記這手機的存在了。

    程旬旬是不知道,當她把手機塞到屁股後面的時候,誤打誤撞撥通了孫杰的電話。這手機裏頭只存了孫杰一個人的號碼,所以當時她跟那男人的對話,差不多都被孫杰給聽去了。

    她伸手想去奪,周衍卿卻一轉手避開了,使得她撲了個空。

    下一刻,手機就被他給丟出了車窗外,淡聲說:"我不管孫杰是什麼用意,是為了故意針對我也好,是真的對你有意思也罷。面對他的騷擾,我麻煩你用最強烈的態度反抗,後果我會給你承擔,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會給我惹麻煩。"

    說完,他才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給陸靖北打了個電話,並開門下車,在周圍轉了一圈,這下程旬旬明顯的看到他的腳好像出了問題,一瘸一拐的,走了兩步之後,他就伸手搭住了車身,站穩了身子,目光往四周看了一圈,講了幾句就掛了。他下車的時候,順手拿走了香煙和打火機,這會取了一根點上,轉過身靠坐在車子上,緩緩的抽起了煙。

    周身莫名的染上了一絲憂鬱的氣質,從背後看過去,帶着幾分落寞。

    程旬旬開了車窗,只坐在車上沒有下去,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去打擾他的比較好。

    陸靖北他們大約十多分鐘之後就到了,容政負責把陳枷枷和向冉送回去,來的只有陸靖北和陳聿簡。

    "這是鬧的哪一出?碰上仇人了?"陳聿簡下車看了看車子的慘狀,不由打趣道,他站在車門邊上,敲了敲車窗,對坐在車內的程旬旬說:"還不下來,一會想跟着拖車走啊?"

    程旬旬點頭,立刻下了車,陸靖北在做善後的事兒,周衍卿依舊保持剛才的姿勢站在那裏,竟沒有一個人過去跟他打招呼。陸靖北沒有,陳聿簡似乎也沒有這個意思。

    他只站在她的身側,上下掃了她一眼,問:"你沒事吧?"

    程旬旬看了他一眼,又轉頭看了看站在另一邊的周衍卿,又轉了回來,搖搖頭,用眼神示意他,有事兒的人在那邊。

    不過陳聿簡沒什麼反應,目光在她的下唇上掃了一眼,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唇,問:"這裏是?"

    "啊?"程旬旬猛地一抬手,摸到了下唇上那個牙印,一下沒了聲音,眼神躲躲閃閃的,有些不好意思,說:"自己咬的,剛剛太緊張了。"

    陳聿簡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衝着她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沒事就好,先去我車上坐着吧。"

    程旬旬有點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依舊背對着他們的周衍卿,旋即抬頭深深的看了陳聿簡一眼,他閉了一下眼睛,輕點了頭,似是在告訴她我知道了。程旬旬想了想,他們是多年的兄弟,了解的自然是比她透徹多了,這些事兒應該不用她來擔心。

    不過她仍然沒動,雙腿併攏靠在車身上,她抬手衝着陳聿簡勾了勾手指,臉頰微微有點發紅。陳聿簡低頭湊了過去,她小聲的說:"我褲子破了。"

    陳聿簡聞聲頓了一下,片刻便低低一笑,脫下了身上的外套,遞給了她。

    程旬旬吐了一下舌頭,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謝謝啊。"

    她低頭用他的衣服抱住了下半身,然後就轉身走向了陳聿簡的車子,拉開了後座的門坐了進去。

    周衍卿丟了手上只抽了一半的煙,輕輕踩滅,餘光正好看到剛剛被他丟出來的那隻手機,彎身將其撿了起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陸靖北打完電話,看他抽完煙,這才走過來詢問。

    周衍卿低頭看着手機,報上了一個車牌號,說:"找到這個車主,我出錢,你叫人給他一點教訓。土豪是吧,我要讓他變成土鱉!"

    他站直了身子,目光森冷。

    程旬旬剛上車不久,周衍卿就過來拉開了車門,坐了進來。單刀直入的問:"他對你做什麼了?"

    "啊?"

    周衍卿剛剛雖然背對着他們而站,不過她跟陳聿簡悄悄說的那幾句話,他是聽的一清二楚,褲子破了,什麼情況下褲子才會破。他轉頭看向了她,氣勢逼人,眼底帶着一絲薄怒。

    "沒做什麼,我現在不是沒事麼。"她依舊笑着,並不打算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他。

    "褲子怎麼破的?"他問。

    "反正肯定沒有發生不該發生的事情,需要擔心的,可能是他自己。"

    她說完,微微揚了下巴,緩緩轉頭對上了他的目光,眼裏帶着一絲淺笑,笑容裏帶着一抹寒意。半晌,才收回了視線,摸了摸肚子,說:"好餓呀,我們不如先找個地方填飽肚子。噢,對了,你的腿沒問題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你不如擔心你自己。"

    程旬旬咧嘴一笑,吐了一下舌頭,聳了聳肩,說:"我什麼好擔心的,就是褲襠破了,有點難堪。"

    周衍卿抿了唇,目不轉睛的看了她許久,才收回了視線,默了一會,說:"受了委屈,被人欺負,你都可以告訴我。"

    此話一出,程旬旬不由轉頭看那了他一眼,仍然什麼也沒說,只低了頭。

    "聽見了嗎?"

    "聽見了。"程旬旬點頭。

    ......

    隨後,他們去了陸靖北的別墅,家裏頭住着清嫂,這清嫂等於是竇蘭英的眼睛,就這麼回去恐怕是不行的。陸靖北那兒地方大,還有頂尖的私人醫生,正好可以給周衍卿看看腿上的傷。

    陸靖北是撈偏門的,也有自己的公司,這幾年生意做的很大,住的地方尤為隱秘,安保系統比周家還要嚴密。據說他算是社團最年輕的一屆大佬,曾是上一屆大佬陸老最得力的手下,陸靖北是陸老的養子,十幾歲的時候跟在陸老的身邊。幾年前,陸老被人暗殺在臥室內,真兇在現場也自殺了,所以至今沒有找到幕後黑手。

    陸靖北也算是名正言順的坐上這個位置,而社團在他的經營下,日益壯大,大有黑白通吃的勢頭。但做他們這一行的,仇家多,身邊的保鏢自然是不能少,否則哪天在路上就被人暗殺了。

    偌大的別墅,只有他一個人住,沒有傭人。這大廚是陸靖北在路上打了個電話,讓人叫過來的。

    等他們到了別墅,餐點也都準備好了,私人醫生也已經在別墅內候着了。

    周衍卿身上沒什麼傷,最厲害的也不過是腿的,幸好沒有骨折的現象,能行走,說明沒什麼大礙,對方下手的時候,還是收力的。身上,臉頰上有幾處小的擦傷,稍微處理一下就行。叼聖團亡。

    菜上齊之後,四個人便入桌吃飯,程旬旬吃的最香,周衍卿他們吃飯都比較斯文,程旬旬喝了一口湯,覺得周圍有點異常的安靜,才不由停下了手,目光在他們三個男人的臉上掃了一圈,然後呵呵的笑了笑,挺止了背脊,低低的咳嗽了一聲,衝着他們乾巴巴的笑了笑,然後變得斯文起來。

    飯後,陸靖北帶着他們兩個衣衫襤褸的人上樓去換衣服,周衍卿把程旬旬當拐杖那麼使,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引得她走路都有些不穩,晃來晃去的。

    三個人走在走廊上,廊上的燈光幽幽的,可能是別墅裝修的色調偏深,程旬旬總覺得這別墅有點鬼氣森森的。

    今個她跟周衍卿是準備住在這裏了,陸靖北先把他們帶到各自的房間,隨後才送了衣服過來,讓程旬旬詫異的是,他這裏竟然有女人的衣服,而且看起來並不是新的。

    他將衣服放在床上,說:"你試試看,如果不合適的話再跟我說,我再讓人給你送過來。"

    "噢,謝謝啊。"程旬旬點了點頭,充滿了謝意。

    陸靖北笑了一下,就退了出去,並關上了房門。程旬旬將衣服拎了起來,看了看,脫了褲子換上,沒想到正好合適。

    她在房間裏待了一會,才想到清嫂那邊還需要個交代,便起身跑了出去,周衍卿的房間就安排在她的旁邊,門沒關緊,她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裏頭的談話聲。她一下收住了腳步,站在門口,一隻手握着門把,一動未動,微微側了一下頭,慢慢的湊了過去,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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