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第451章征服
負責傳訊的士兵飛奔而來,急促的喘着粗氣,跪伏在地上,渾身顫抖着,匯報着剛剛傳來的消息:
「西城阿克將軍,以及他麾下兩萬兩千人,全軍覆沒!北城門那邊,也死完了!」
一直焦躁的在原地走來走去的鄭梉渾身一顫,難以置信地瞪着那名士兵,面無人色:「你說什麼?全,全死了?」
「四萬大軍,死光了?」
他瞪圓了眼睛,蒼老的臉上充滿了不信,看着那傳令兵的眼睛裏,幾欲殺人!
「你再說一遍!」他抽出長刀,指着那名士兵嘶聲吼道:「若是情況不實,本王砍了你的狗頭!」
那士兵跪伏在地,哭喪着臉,大聲重複道:「阿克將軍兩萬兩千人全軍覆沒,北城門那邊,如出一轍!」
「豈有此理!造謠!你在造謠!」鄭梉大吼着,就要上前揮刀,卻忽然雙眼一翻,眼前一黑,昏了過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主上!」
「主上!」
「主上!」
眾人大驚,立刻將鄭梉攙扶起來,一番救治之後,鄭梉才悠悠轉醒過來。
他目光仿佛沒有焦距一般,在每個人的臉上緩緩掃視而過,最終,落在了阮福瀕的身上。
他目光一亮,忽然猛地一把抓住這個宿命般的對手的袖子,聲嘶力竭道:「廣南王救我!廣南王救救我啊!救救我北越鄭氏!那大明太強大,我北越若輸了,你南越也活不了啊!唇亡齒寒啊!廣南王!」
阮福瀕看着近乎瘋狂的鄭梉,半晌之後,只是無力的搖了搖頭:「王爺,如果我南越最開始被突襲時候,你能有此想法,而不是趁機大肆掠奪我南越國土,致使兩軍不斷內耗的話,你我聯軍,或還有機會。可現如今……哎!」
鄭梉的手,無力的鬆開,他張了張嘴,看着阮福瀕,臉上的表情,似乎想哭,卻最終,只是化作一聲不甘心的吶喊:
「啊——啊——啊!!」
……
持續了一天的戰鬥,在晚間夕陽落下的時候,告一段落了。
殘垣斷壁,枯藤老樹,夕陽西下,人在天涯。
秦牧坐在倒塌了的城牆上,側目看着下方安靜了的戰場。
兀自瀰漫着硝煙的戰場上,一具具屍體被聚攏起來,堆積在一起,等待着最後的火花。殘垣斷壁之下,人們收斂着死去的戰友的屍體,尋找着可能僥倖還活着的隊員。
城頭上,有士兵扛着槍,在向旁邊的新兵吹噓着曾經經歷過的,更加慘烈或精彩的戰役,臉上的刀疤在夕陽餘暉的照耀下,仿佛鍍上了一層橘紅,暖洋洋的。
沈玉蓮跳下城牆,在一旁的坦克上坐了下來,看着安靜的秦牧,半晌之後,才輕聲說道:
「鄭梉和阮福瀕帶着三萬人跑了,胡副團長他們已經帶人去追了。北邊的所有省份城市,如今都已經是我們的了。他們只能往南逃跑,畢竟那邊,還有阮福瀕的一個半省地盤。」
「嗯。」秦牧點了點頭,忽然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沈玉蓮接着說道:「我們按部就班的一步步推進下去,從北往南,用不了兩個月,就能徹底消化掉這片土地了。」
「嗯。」秦牧還是點頭,沒有別的言語。
沈玉蓮有些不滿地看着他,忍不住撿起一塊石頭,丟在了秦牧身上:「喂!秦大將軍,你什麼意思啊。我和你說話呢,你正眼都不看我一眼。」
秦牧於是直視着沈玉蓮,雙眼直勾勾地看着對方俏麗的臉龐。大戰過後,她似乎特意去洗了把臉,所以這時候,看不出灰頭土臉的樣子,反而很是乾淨。
沈玉蓮自是不怕秦牧這種行徑的。她和這時代的女子大不相同,落落大方的仿佛現代人。
「接下來你什麼打算。不會還要像個傻子一樣,帶着一批人去追鄭梉阮福瀕吧。你都是一國司令了,就不能給後輩們一點掙軍功的機會?總說缺人才缺人才,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幹了,那些人才,有表現的機會嗎?」
不等秦牧開口,沈雲連就連珠炮一樣地開口了,說的秦牧連連搖頭。
「放心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廣西下來的這些兵團了。鄭梉和阮福瀕兩人,靠着那點人馬是翻不出什麼大浪了。」
秦牧站起身,跳下城牆,然後轉身向沈玉蓮伸出手,邀請沈玉蓮下來散步。對方也不扭捏,直接握着秦牧的手,跳下坦克。
兩個人沿着城牆角,緩緩的走着。
「這裏以後會成為整個越南的省會。那裏需要立一座紀念碑,紀念死在這裏的戰友們。」
秦牧伸手指着遠處,那些倒塌了的箭垛的方向,緩緩說道:「以後再碰到這些有樹林環繞的城市,我們一定要第一時間將大片的樹木砍了。把開闊的視野打造出來。一炮射程之內,都需要是暢通無阻一覽無餘的。這次的經歷是一個教訓,我們必須要牢牢記住。否則,下一次可能就沒有一輛坦克,或者一萬援軍來拯救了。」
沈玉蓮緩緩的聽着,並不開口說話。她知道,秦牧這時候,只是想要找一個人,來傾訴罷了。
身居高位的他,身邊其實並無多少可以商量的人。
一路走來,那些手下戰友,都成為了一方大員,彼此之間聚少離多。但更多的原因,則是很難找到一個,和秦牧能夠搭調的人,聽他講述那些天馬行空的事情和想法。
在見識上,他遠遠高於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以至於他整個人,都是孤獨的。
好在秦牧早就適應了這種孤獨,他只是在偶爾的時候,需要一個人來傾聽。
只是傾聽就好了。
「清化城以後是要推平重建的。我們不設立城牆,因為那會阻礙城市的擴張。我們要有水泥鋪就的地面,要有柏油馬路,要有來來往往的汽車,要有光,有電……」
斷斷續續的聲音,在夕陽里傳到老遠的地方。男人絮絮叨叨的說着亂七八糟的話,也不管身邊的女人聽不聽得懂,她大抵是聽不懂的。
女人安安靜靜的聽着,身上穿着的盔甲,依然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材。她臉上帶着笑,並不在乎自己聽到的那些內容。只是就願意這樣聽着他講話,直到永遠永遠。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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