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田力就帶着一絲淡淡的得意,迫不及待的趕回了公司,為了能夠不錯過任何線索,還刻意花費了大價錢乘坐最快的懸浮出租汽車。
回到了公司後,田力一口氣就跑過大廳,在同樣被人忽略的情況下,沖入了電梯。
「叮咚!」不過,到了秘制瓷碗所放的樓層,田力反而小心翼翼起來,不是不着急去現場搜尋線索,而是,生怕自己過於魯莽的行為打草驚蛇,讓打碎秘制瓷碗的人先自己一步去現場把重要線索清理乾淨,那樣的話,自己可就什麼都找不到了。
於是,田力越走越慢,越走聲音越小,不怕自己走的慢漏掉什麼人,就怕驚動了這一層樓面的工作人員。
經過不到五分鐘的路程後,終於來到了目的地藏寶室,發現一路走來,一個人也沒看到,藏寶室重要的線索應該還在,田力頓時就開心的咧開嘴,第一次加快了腳步。
可是,就在這時,突然目光不經意一瞥,發現藏寶室的大門是開着的,田力內心「砰砰」一跳,頓時又湧起了一絲不妙的預感,生怕線索已經沒了,立刻又小心翼翼的把腳步放慢放輕,帶着強烈的好奇着急的走到門口,向着藏寶室的裏面看去。
只見藏寶室的一角,楊秋正在默默的拾撿地上的綠色碎片,田力認出那正是摔成好幾份的秘制瓷碗,凝神再看楊秋的側臉,越看楊秋就越是可疑,越覺得楊秋可疑就越激動,最後,看到楊秋把秘制瓷碗裝在盒子裏重新放回到了原處,田力頓時就笑了。
「這下終於沒事了。
太好了。
」而後,又聽到耳邊傳來一句楊秋小聲的低語,田力再仔細觀察楊秋。
只見楊秋說話的同時,嘴角掛着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楊秋說完過後,身子一轉,就頭也不回的向着大門外走來,一副已經把證據消滅,安心離開的樣子,田力輕聲輕腳的躲進旁邊的一間房間,避開了與楊秋的碰面,重新從房間出來的時候,內心頓時就得意了起來。
「左良鵬啊,左良鵬!弄了半天是你這小子啊。
雖然,不明白你小子為什麼要砸碎秘制瓷碗,但是,你剛才的所作所為可是被我清晰的錄了下來,這將成為我田力上位的證據,我看你這小子今後還怎麼在我面前囂張!」此話一出,田力頓時就身子一轉,帶着抑制不住的狂喜,雙目放光,迫不及待的重新跑向了電梯,直奔董事長辦公室的房間而去,希望立刻就把自己錄下來的關鍵證據出示給對方看,讓對方借着這份證據和自己超高的辦事效率,讓自己成為新的繼承人。
「董事長我……咦?怎麼是你?」不過,興奮的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後,看到裏面董事長的座位上空着,整個房間已經沒有男人了,只有正站着在智能電腦激光屏幕前處理文件的大小姐吳彤,田力頓時就愣了一下,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不知道辦公室的主人董事長去哪了,內心湧起了一絲失望。
可是,轉念一想,吳彤向來清高,不偏袒任何人,若是把事情通報給吳彤,也是一樣,於是,又不失望了,反而內心重新湧起了越來越深的喜悅,深吸了一口氣,就毫無保留的把剛才發現的一切和自己的推斷,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試圖一次性就徹底說服吳彤。
「田力?你不是現在在停職期間嗎?怎麼現在又回公司了?我記得董事長和我好像還沒決定讓你回來吧?你怎麼……」「大小姐。
我是來跟你說……」「你不用說。
我看到了。
檢討書,對吧?讓我看看。
恩,寫的還不錯,看來你認錯的態度很誠懇啊。
我可以考慮一下對董事長好好說說你的事,好了。
你的檢討書我收下了,董事長不在我還有很多事要替董事長處理,你可以出去了。
」「大小姐……」「怎麼還不走?田力,你還有別的事嗎?」「我想問問,秘制瓷碗,是不是已經摔碎了?」「你怎麼知道的?田力,這件事我好像還沒公佈吧?難不成是你乾的?」「大小姐,你別開玩笑了。
我在停職期間,怎麼可能是我乾的。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前幾天來公司的時候正好看到的。
」「什麼?這麼說……你知道是誰幹的?」「沒錯。
」「到底是誰?」「左良鵬!」「左良鵬?你說左良鵬砸碎了秘制瓷碗?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左良鵬拼了性命才把秘制瓷碗從博物館偷出來,秘制瓷碗是他拿命換來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是他?田力,你別胡說八道。
快走吧。
我就當這是個玩笑。
」「大小姐!我知道這聽上去很不合邏輯。
但是,別忘了,這個世界上有個詞叫做意外。
」「意外?這麼說,左良鵬是不小心把秘制瓷碗摔碎的?你真的親眼看到了?」「可不是嘛。
我以我的性命做擔保,我田力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絕對錯不了。
那天我就是來交檢討書的,中途提起興趣想去看看秘制瓷碗,正好看到左良鵬和倪殤兩個人在藏寶室吵架。
左良鵬想強迫倪殤做他女朋友,倪殤不肯,左良鵬就想要強暴倪殤,倪殤一急之下就拿起了秘制瓷碗威脅,說要是你左良鵬敢強暴她,她就把秘制瓷碗摔碎了,讓左良鵬的前程完蛋。
左良鵬故意服軟從倪殤手中搶過了秘制瓷碗,準備要強暴倪殤的時候,被倪殤咬了一口,一不小心手一松,就把秘制瓷碗摔碎了。
這就是整件事情的經過。
那天我本來就想把事情告訴董事長的,但那天董事長和今天一樣不在公司,大小姐你也不在。
所以,我就拖到了今天。
」此話一出,吳彤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本來還覺得田力的話有一份可信度,畢竟真相到底是什麼,在未真正解開以前,再蹊蹺的事,也有可能發生,有了這份心思後,吳彤甚至在內心深處還生出了一份期待,期待田力說出能讓自己吃驚卻不得不信服的答案。
可是,聽完了田力的敘述後,吳彤發現田力描述的左良鵬和自己印象中的楊秋完全就是兩個人,心中的期待一下子就沒了,越聽越覺得可笑,越聽越覺得不真實,於是,聽着聽着,最後就被田力氣笑了,擺了擺手,示意田力離開,不想再看到田力這張令人討厭的臉。
「好了。
你可以出去了。
我知道了。
你剛才講的這些我就當聽一個笑話了,以後我不允許你再亂污衊左良鵬。
這件事不是他幹的,我了解他的為人。
」「大小姐。
難道你不相信我的眼睛嗎?我剛才可是用自己的性命在向你擔保!那可是我親眼所見啊!」「田力,還在睜眼說瞎話?不要激怒我,激怒我,對你沒好處。
你走吧。
今天我心情不錯,不會和你計較。
」「大小姐!你不相信我是吧?好。
我給你看證據!我錄了一段視頻,現在就傳送給你。
不信的話,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可是,發現自己越是心平氣和的示意田力離開,田力就越是不想走,到了最後,田力還擺出了一副確定楊秋就是摔碎秘制瓷碗之人的樣子,並把口中提到的證據傳輸到自己面前的智能電腦上,吳彤的秀眉一蹙,就知道不親眼否定對方的證據,是不能讓對方罷休了。
「這就是證據?」「沒錯。
大小姐,你仔細看左良鵬在幹什麼。
他要不是那個摔碎秘制瓷碗的人,為什麼一個人鬼鬼祟祟把秘制瓷碗的碎片又重新放回盒子裏。
這擺明了就是心虛啊!不想讓人知道秘制瓷碗已經被打碎了。
」於是,吳彤深吸了一口氣,就和田力再一次交談起來,並認認真真打開智能電腦觀看錄像,準備看完過後,就把田力狠狠的痛罵一頓,順便再加一條污衊同事的罪狀,徹底讓對方從公司滾蛋,省的復職過後,再來破壞公司的和諧。
「這……」可是,發現錄像中,楊秋小心翼翼收集秘制瓷碗碎片的樣子的確像是田力說的那樣做賊心虛,舉止異常,吳彤的內心「砰砰」一跳,心思一下子就變了,開始越來越懷疑楊秋的動機了。
不過,就在內心快要徹底相信田力的時候,突然目光不經意一瞥注意到錄像的拍攝時間,就在不久前,而不是自己發現秘制瓷碗以前的日期,吳彤心思一轉,頓時就想明白了一切,咧開嘴,看着田力,露出了一道看穿一切的冷笑。
「怎麼樣?大小姐。
現在你信了吧?這左良鵬可是……」這時,聽到耳邊又傳來田力的聲音,吳彤凝神一看。
只見田力同樣咧着嘴,瞳孔還釋放着興奮的光芒,一副得意忘形的樣子,吳彤越看就越是討厭,越看就越是生氣,最後又默默的看了一眼錄像的日期,確認自己沒弄錯,一下子就對田力的所作所為宣判了不能被容忍的嚴懲,素手一抬,指着田力嚴厲的訓斥起來。
「田力!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平白無故陷害左良鵬。
但是,我給了你幾次機會,讓你不要再管此事,你卻咄咄逼人,不把左良鵬咬死不罷休,這是什麼狗屁證據?你以為我吳彤是睜眼瞎子嗎?給我滾!以後再也不要回來,你的檢討書,也給我拿回去!」此話一出,都已經開始憧憬自己當上繼承人後美好未來的田力一下子就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吳彤,好半天也都反應不過來,想不明白吳彤為什麼突然之間發這麼大的火,明明自己都已經拿出鐵一般的證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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