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的臉上現出一絲難以掩飾的震驚之色。他意外的看着定格的屏幕,張開了嘴,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心思轉了又轉,也想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表現和經歷。
袁莉此時的臉上也寫滿了和楊秋一樣的震驚。她指着畫面已經切回其他新聞的激光電視,說道:「老公。這是怎麼回事?那個人是女兒的男朋友?怎麼你從來都沒跟我提過這件事?」
楊秋無辜的搖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
袁莉的臉上現出擔憂之色。她搖搖頭,着急的向着大門走去。但才走了一步,退下去的醉意又沖了上來。她又一個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楊秋趕緊扶起袁莉,問道:「摔疼了沒?」
袁莉搖搖頭。雙手捧着楊秋的臉。臉上的擔憂之色更濃。她着急的說道:「老公!快帶我去飛船!我不能讓女兒就這樣跟不明不白的人離開。快帶我去。我現在好像真的有些醉了,全身使不上力氣。你應該已經是元嬰期初期修士了,帶我去好嗎?」
楊秋的臉上現出一絲為難之色。他越看袁莉越不忍讓對方傷心失望,心思轉了轉,微笑着點了點頭,道:「好。」雙手抱起袁莉,帶着袁莉往臥室的方向走。
「老公!大門不在這個方向。那裏是臥室。我現在不想休息。」袁莉的臉上露出不滿之色。她搖了搖頭,說道。左手食指一直指着房間的大門,而不是臥室的門。
楊秋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他搖了搖頭,說道:「親愛的。你真的醉了。臥室和大門的方向你看反了。我沒帶你去臥室。」更堅決的帶着袁莉往臥室的方向走。
袁莉的臉上露出一道掩飾不住的怒色。她一把推開楊秋,跳了下來,氣憤的說道:「老公!我沒醉!別騙我!你要是不願意帶我去見女兒,我自己去。」說完,她身子一轉,頭也不會的往大門的方向走,越走越快。越走越堅定。
「我答應過吳鑫龍要好好照顧你們母女倆。現在吳彤莫名上了宇宙飛船,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那個假面俠又是個冒牌貨。我又還要去一趟方家把因為我而受到牽連的倪殤救出來。你要是再亂跑,那不是給我添亂嗎?」
楊秋心思電轉,默默的在心中盤算了一下所有事情。臉上現出一道堅定之色。他沖向袁莉。就在袁莉伸手要去開門的時候,先一步擋在大門前,將袁莉撲倒在地,用親熱的方式強行阻止袁莉。
袁莉的眼中現出意外的光芒。她越看楊秋越是吃驚,越看楊秋越是氣憤。雙手不停的推讓楊秋。但經過了半分鐘的親吻。只覺得一股熟悉的體香與溫暖通過楊秋的雙唇傳入體內,袁莉又不抗拒了,反而伸出雙手攬住楊秋的後背,開始迎合。目光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楊秋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借着親熱的方式,把袁莉按照計劃一點點的往臥室帶。
「下面播送其他新聞。昨日,嶺木路上的天幕大樓完工。星球長親自參加了工程完工儀式,還有熱鬧的晚會。社會名流都一一出席,下面是昨晚晚會的部分錄像。請大家共同欣賞……」
這時,電視畫面一轉。切回了主持人的演播室。主持人聲音鏗鏘有力的繼續宣讀新聞。就在他話音落地的時候,楊秋停了下來。臉上浮現出一道難以掩飾的吃驚之色。他轉頭默默的看着已經畫面切換到晚會錄像的電視屏幕,若有所思。
「嶺木路?哪裏不是墓地嗎?怎麼會建什麼高樓?」楊秋搖搖頭,在心裏暗暗的自問自答道:「難道墓地拆了?這不太可能吧。那裏可是一片超大的墓地。要是拆了,就不怕損陰德嗎?就算不顧這些,命運星的百姓也不可能會同意吧?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怎麼了,老公?」袁莉抱緊楊秋的脖子,更激情的親吻楊秋的臉頰與脖子,但見楊秋動也不動,停了下來。困惑的問道。
楊秋搖搖頭,笑道:「沒什麼。只是沒想到新聞也有騙人的時候,覺得有些意外罷了。」
「騙人?」袁莉指着還在播放晚會錄像的電視屏幕,問道:「是這條新聞嗎?」
「對。」楊秋肯定的點點頭。笑道:「居然說嶺木路上建起了大樓。你說這不是騙人,是什麼?他肯定是念錯字了。」說完,他抱緊了袁莉,繼續帶着袁莉往臥室的方向走。
袁莉輕輕一笑,沒好氣的白了楊秋一眼,說道:「老公。你真逗。雖然這個笑話感覺很弱智。但從你嘴裏說出來,還是挺有趣的。謝謝你。」
楊秋搖搖頭,說道:「親愛的。我沒開玩笑。我是說真的。」臉上現出認真的神色。
「好。真的。真的。好了吧?」袁莉笑的更開心了。花枝亂顫。
楊秋的臉上現出一絲不悅之色。他較真的說道:「什麼叫好了吧?真的就是真的。這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我有必要騙你嗎?」
「有沒有必要我不知道。」袁莉的內心湧起一絲暖意。她感激的抱緊了楊秋,把頭愜意的靠在楊秋的懷裏,幸福的說道:「但我現在已經知道,老公你是愛我的了。謝謝你,老公。
雖然嶺木路上建大樓這件事我們早在幾年前就知道了,但你卻為了哄我開心,故意表現的這麼蠢。我愛你,老公。」
此話一出,楊秋的臉色一變。一道難掩的意外之色在臉上浮現。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還在播放錄像的電視屏幕,又看了看依偎在懷裏的袁莉,仔細回憶了一下袁莉說的話,一把推開袁莉,抓住對方的雙肩,認真的問道:「親愛的!你記錯了吧?嶺木路那裏不都是墓地嗎?」
「墓地?」袁莉意外的反問道。
楊秋肯定的點點頭。
袁莉的臉上現出一絲擔憂之色。她一步上前,把手放在了楊秋的額頭,關切的說道:「老公。你沒事吧?是不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記憶出錯了?嶺木路從來都沒有過什麼墓地啊!我還經常會去帝國出差。
算起來,你留在命運星的時間比我久的多,你怎麼會把這種事都記錯呢?我們不是一年前才剛剛去嶺木路南邊的景點旅遊玩了一次嗎?難道你忘了?老公,我看該休息的是你啊。我錯了。難怪剛才你不願意跟我親熱。你一定現在頭很暈吧?快去睡一覺吧。」
說完,她拉着楊秋直奔臥室而去。
楊秋停住了腳步,將袁莉的身子拉了回來,望着袁莉的眼睛。認認真真的說道:「親愛的。嶺木路明明是墓地,是你弄錯了。我不可能記錯。」
此話一出,袁莉臉上的擔憂之色更濃了。她堅定的搖搖頭,拉着楊秋繼續往臥室走,說道:「老公。別爭了。你一定是累壞了。我……」
「我不累!」楊秋打斷道:「親愛的。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尋我開心?」身子又停了下來。
袁莉的秀眉一簇。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不悅之色。她嘆了一口氣,收起不悅,微笑着點頭,道:「是。我是在尋你開心呢,老公。快,聽話。你該睡覺了。」拉住楊秋,再次向着臥室的方向繼續走。
楊秋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滿之色。他一撒手,又停了下來,說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嘆氣?親愛的。你既然愛我,為什麼不肯說實話?」
袁莉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她疼的呲牙咧嘴。臉色一變,浮現出一道難以掩飾的怒色。她回頭望着仍舊一臉不滿的楊秋,生氣的說道:「老公!你是不是瘋了?難道你跟我一起這麼多年,還不知道自己妻子的為人嗎?
什麼叫做既然愛你,卻不肯說實話?這話好難聽。弄的我好像有什麼秘密瞞着你似得。你是不是在外面聽到了什麼胡七八扯的謠言?都多大年紀了,還相信那些荒謬的事情嗎?我看你是忙的腦子都要壞掉了,快來休息。今天的事情,我不和你計較。」
楊秋的內心怦怦一跳。他難以置信的說道:「親愛的。這麼說,電視上播放的錄像都是真的?嶺木路那真的建起了高樓。而不是有什麼墓地?」
「沒錯。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那裏從來都沒有過什麼墓地,你記錯了。」袁莉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楊秋若有所思的看向還在播放錄像的激光電視。臉上漸漸浮現出濃濃的困惑之色。
他越想越覺得奇怪,越覺得奇怪就越想不明白,到了最後。不停的搖頭,在心裏默默的自語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怎麼可能記錯?但袁莉也不像是在騙我。她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
一瞬間過後,楊秋目光堅定的點點頭,小聲的說道:「恩。我犯傻了。在這裏和袁莉繼續爭執毫無意義,明天去看一次不就知道事實了?」終於跟隨袁莉,走入了臥室。
第二天。天還未全亮,東方的天空只是剛有一道白光從地平線上緩緩的出現,楊秋就早早起床,洗漱了一下,一個人出了門。手中拿着從袁莉那打聽到的嶺木路地址。只見地址和記憶中一模一樣,楊秋笑了。臉上露出濃濃的自信之色。
「怎麼會?」
但就在這時,抬眼環視四周。只見記憶中熟悉的墓地一處都看不到,唯一能夠看到的只是一棟高達上百層的摩天高樓,與昨晚錄像中的大樓一模一樣。楊秋的臉上浮現出了濃濃的震驚之色。他越看這裏的環境就越是吃驚,越吃驚心頭的疑團就越重。
這時,遠處,一個頭髮花白,心寬體胖的老人,以慢跑的方式靠了過來。楊秋上前攔住對方,神色和善的問道:「大爺。您是住在這附近嗎?」臉上露出一道親切的微笑。
「是啊。」老人點點頭,問道:「小伙子。你也想跟我一起慢跑嗎?」
楊秋搖搖頭,笑道:「不。大爺,我只是想問一問這裏的情況。您能不能回答我幾個問題?」
老人默默的點了點頭。
楊秋感激的一抱拳,說道:「謝謝老大爺。那我問了。請問這裏是嶺木路嗎?」拿出寫着嶺木路的地址,遞給老人看。
「沒錯。」老人不假思索的回道。
楊秋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他想了一下,追問道:「那老大爺,您知道嶺木路過去嗎?它是不是一片墓地?」
「墓地?」老人的眉頭一皺,眼中露出濃濃的追憶之色。過了片刻,他搖了搖頭,認真的回道:「我不知道這裏過去是不是墓地,但從我出生的那個時候起,一直到現在的情況我都比較清楚。這裏一直是一片荒地,也就是十年前才被開發商看中,建了現在這座大樓。
也許在更久以前這裏可能作過墓地吧。但我說不準,也可能沒作過。到底是作過還是沒作過呢?咍!我一個糟老頭子想那麼深奧的問題做什麼。小伙子,不好意思,你這問題還真不好回答。你找別人吧。我走啦。」
楊秋感激的點點頭,目送老人離開。就在老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視野中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再難掩飾的震驚之色。
他默默的看着手中的地址,看了一遍又一遍,又抬頭,看了看記憶中原來的墓地上建起的參天高樓,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記得親自把彤彤的骨灰安葬在嶺木路的。可現在,嶺木路上只有這棟高樓,墓地卻不見了。
這麼大的墓地一起消失。這樣的事真的有可能發生嗎?還有。這裏的地形又是怎麼回事?我記得這裏當初根本沒有湖泊的。怎麼多出了一片湖?可惡!我努力這麼久只是想要讓彤彤復活而已。可現在嶺木路的整片墓地都沒了。彤彤的墓也就沒了。
接下來,我就算把秘制瓷碗從方辰易手裏搶回來,又真的找到並得到了不死術第三層的修煉功法,還有什麼用?連彤彤的骨灰都不知道去哪了,我到底還能去哪復活她?」
此話一出,楊秋無力的低下了頭,把寫着嶺木路地址的紙條捏成了齏粉。臉上浮現出一道越來越深的絕望之色。心情越來越差,越來越沮喪。他感覺四周的一切都仿佛失去了色彩,只剩單純的黑與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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