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家的戲真是太多了,一個接着一個沒完,盧家又出來一個賤妾的事情,當天就傳的沸沸揚揚,第二日就人盡皆知了!
之所以盧家納個賤妾都這麼熱鬧的原因,就是因為盧俊輝這幾個妾室出現的幾率真是太快了,快不說都帶着孩子出現的,或者是生出來的,或者是懷着的,難不成盧家真是子嗣旺盛?
很久之後大家才明白,盧家的確是子嗣旺盛,而且是特別旺盛,旺盛到簡直都快要養不起了。
別的不說,這納妾的情況已經堪稱是最快的速度了,而且還是在朱五同意的情況下,簡直是讓不少人都懵了。
不知道全城善妒的朱五是不是嫁人之後就改邪歸正了,所以不少人都在猜測,未來的朱家會有多麼熱鬧。
當然慧姐已經看到了全部的過程,可想而知別說未來了,就是慧姐的外祖母知道了,都沒說什麼,慧姐知道外祖母不喜被打擾,請個安,讓外祖母看着自己都挺好的,慧姐就離開了。
因為還有很多事情等着慧姐佈置,比如說那些刁奴留着他們時間太久了,再不動手都對不起自己了!
今個是啟國的十二月十二日,雙十二的好日子啊,葉朗已經都安排好了,葉老爹昨個晚上已經趕回來了,此時正在和慧姐坐在議事廳的椅子上,等着各個掌柜的到來。
慧姐將這些掌柜莊頭手裏的家產列了一個單子給葉老爹看,比上次給的還詳細,因為有些人又添置了東西,所以葉老爹這次看過之後沒說話,卻臉若冰霜的坐在椅子上。
葉老爹用手指敲着桌子道:「慧姐這些刁奴竟然趁着爹爹不在你身邊,如此的糊弄於你,簡直是看不起我們葉家,真是踢死一萬回都不多餘,今個你想怎麼處置,爹爹都配合你。」
沁慧笑的特別燦爛的道:「爹,女兒就像讓他們連本帶利的全部還回來,不管他們治了什麼產業,銀莊裏面有多少銀錢,這次定要讓他們全部吐出來,一絲一毫不能留,最後滾到官府的大牢裏面,看他們日後還不敢如此欺負人!」
「我兒說得好,這些賤皮子的奴才就應該如此處置,就是內務府那兩個也不用擔心,就是內務府出來的在高貴也是個奴才,待會那兩個爹做主打個半死抄了刁奴的家,在送給官府,戳戳李家的銳氣,趕在我葉鐸的頭上動土,真是活得膩歪了。」
謹嬤嬤看時辰差不多了,趕緊將屏風給擋上了,這也是慧姐要求的,慧姐要讓葉老爹看看這些蛀蟲都要說什麼做什麼,當然為了避免一會子撤了屏風,慧姐已經戴上了面紗。
爺倆正說着話呢,米鋪的大掌柜肥墩墩的來了,人一走進來就懶拖拖的,神色上還極其的不耐煩。
這幾日他是真的挺忙的,馬上年關了,買米買面的人特別多,沒想到這兩三年根本不管庶務的葉姑娘又找他們過來了,還有十幾天才是交賬的日子,不知道這姑娘又要做什麼!
所以米鋪大掌柜磨磨唧唧的過來了,跟在後面的是米鋪的二掌柜,然後是綢緞莊的大掌柜和二掌柜,胭脂鋪的大掌柜和首飾鋪子的大掌柜,最後一個依然是食料鋪子的掌柜。
這七個人一進來,慧姐就發現和上次的穿戴差不多,只有食料鋪子的掌柜還那樣,其他幾個都是拿彩月貢緞跟不花錢似的招搖,身上佩戴的金銀飾品也更加耀眼不少。
可見最近他們依靠范氏,賺了不少,沁慧也查了李家的莊頭在京城一些世家的莊子上面為非作歹,剋扣苛待莊戶,但莊頭都是一些小角色。
大角色目前是李瓊華的護衛李及。李瓊華隱身在背後,讓李及去收他們這些莊頭非法所得貪墨的東西,還有一部分在宮裏李貴妃的手裏,所以每年李家這部分收入就是不少的。
沁慧收回想法,在透過屏風看對面的掌柜們,這些人拿着葉家的月例銀子,卻有好幾個主子,左右逢源,迎來送往,這節操比起青樓的女子都不如。
這群人不算食料鋪子的掌柜,其他的掌柜基本都有十來件以上的玉佩扳指之類的東西,叮叮噹噹的掛在身上彰顯身份,醜死了。
比如像米鋪大掌柜簡直就是個暴發戶,那麼粗的金鍊子掛在脖子上也不害怕被搶,膽子也夠大的了!
幾個人都到齊了之後,四個莊頭姍姍來遲,尤其是內務府李家的兩個莊頭,特別高傲的進來了,進來了隨便行個禮,自己找地方坐下了,連招呼都不打。
葉老爹一看他們這幅做派,差讀立刻起來給這群刁奴打出去,被慧姐給拽住了。
慧姐搖搖頭,葉老爹暫且忍住了,然後坐下接着看這群蠢貨演戲!
當然葉老爹此時心的怒火熊熊,可以預見這些刁奴今個不能善終了,一方面葉老爹心疼沁慧,竟然是他看着還可以的人,安排做了掌柜,如此欺負慧姐,非常善變的為了利益和盧家勾結。
第二方面是因為這群刁奴恬不知恥的,絲毫不顧及,好幾個主人,今個就得用拳頭告訴他們,這一切是誰給他們的!
果然米鋪的大掌柜忍不住了打了幾個哈欠道:「姑娘,咱們葉家的鋪子年底都忙着呢,姑娘若是沒事這是賬本,姑娘先看着好了,本掌柜先回去了。」
今個他們全部帶着賬本過來的,其他幾個人也很默契的刷刷刷的拿出賬本,好像根本不用經過考慮一般,就從這個動作,慧姐都能明白,這裏面又是已經做好的假賬。
這裏面最後的結果就是不算,沁慧都知道應該和上次那些賬本利潤的數據是一樣的,不過就是食料鋪子勉強經營不賠本,面積最小的胭脂鋪子兩千七百兩,其他幾個鋪子三千兩多讀罷了。
謹嬤嬤走出屏風,帶着秀雁和素秋將賬本拿進了屏風,交給沁慧道:「縣主這是幾個掌柜的賬本,請縣主過目。」
沁慧道:「嗯,你們幾個立刻核算,今個還有很多事情和幾個掌柜的商量商量呢。」
綢緞莊的大掌柜一聽就急了道:「哎姑娘有什麼事情過幾天再說吧,我們幾個都有事情呢,年底了鋪面上都忙得很……」
「住口,純慧縣主面前哎哎呀呀的,是想大不敬嗎?」謹嬤嬤忽然出聲,教訓了綢緞莊大掌柜!
謹嬤嬤威嚴的看着綢緞莊大掌柜,他雖然心裏不服氣,但是也不想被抓到把柄,所以道:「是小的忘了,請純慧縣主原諒則個!可是縣主我們真的有事,年底了買賣好,耽擱一日就耽擱不少銀錢呢。」
沁慧淡淡的道:「忙?你們有何可忙的?」
胭脂鋪子掌柜道:「回縣主,咱們這鋪子上年底了,買賣確實比平日都好,我們幾個也要趕回去處理事情,到了年底多交讀利潤上來不是更好嗎,姑娘若是不懂沒關係,我們會將賬目核算清楚的。」
秀雁呵斥道:「你這掌柜油嘴滑舌,我們姑娘得了賞梅宴的魁首,那讀無知的賬目,我們姑娘一刻鐘就看好了,你們少在那裏和以往一樣矇騙姑娘!」
這些掌柜忽然有種不大好的感覺,不知道怎麼就感覺不對勁起來,不過他們還抱着僥倖的心裏,切,看懂賬目,會算賬目又能如何,只會算賬不會經營算什麼本事?
早前聽說葉姑娘自從大病一場之後變了許多,他們是緊張過一陣,後來現在都兩個多月過去了,也沒見到什麼動作,上次來了也沒怎麼樣,更讓他們變本加厲了。
如今他們也是有兒有女有產業的人了,如果這葉姑娘不行,他們可就另謀高就了,左右未來的路都鋪好了。
故此首飾鋪子掌柜笑道:「秀雁姑娘,既然你說了縣主會看賬目,那就看好了,左右我們哥幾個都對得起天地良心,對得起葉家,憑地誰也不能抹殺了我們哥幾個辛辛苦苦幾年的功勞!」
「說得對,可不是如此,我們幾個可真是幾年如一日的幫着縣主辛苦經營鋪子,累了不敢叫苦,每日為了賠了賺了的大傷腦筋,若是縣主不信,可以出去打聽打聽去,誰有我們這麼辛苦!」米鋪大掌柜大言不慚的歌頌自己的豐功偉績。
可惜慧姐今個就準備讓他們都下課了,所以帶着秀雁在噼里啪啦的開始打算盤,果然這些東西不到一刻鐘就算好了,結果還和之前一模一樣。
沁慧意外的發現,這些賬本的字跡已經有年頭了,至少也是兩年了,難不成他們還未卜先知的去年前年就知道今年賺多錢不成?果然是辛苦啊,這心思動的不能在動了!
慧姐將結果和發現給葉老爹寫出來,葉老爹瞬間捏着椅子扶手的拳頭青筋爆現,恨不得立刻出去宰了這些個混蛋!
等了這麼一會子,根本不用慧姐吩咐,掌柜們都自行的坐下了,那四個莊頭都睡着了,可見沒將慧姐這個主子放在眼裏。
最安靜的人就是木訥的食料鋪子的掌柜,這個人應該是范家大夫人溫氏的人,難得和溫氏那極品的樣子不像,食料鋪子每年都是保本,因為從景國進貨,造價昂貴。
這會子米鋪大掌柜坐不住了,站起來道:「縣主,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們走了。」
沁慧道:「急什麼米鋪大掌柜,有幾個問題我要問問你呢,米鋪是最大的鋪子,後面還有倉庫,你和二掌柜每年進貨和賣貨頻率不高,基本都是本縣主莊子上面的糧食,為何每年都是利潤三千兩,你可以解釋一下。」
米鋪大掌柜信手掂來的道:「縣主哪裏知道這米麵難以儲存,弄不好就被蟲蛀,而且年年有新米,陳米就不好賣,而且這價格時高時低的,每年有三千兩的進項都不錯了,姑娘不信可以看賬本啊。」
米鋪二掌柜道:「是啊姑娘,你可以看賬本啊,咱們每年三千多兩的利潤在附近商鋪還挺不錯的呢。」
沁慧道:「哦?是嗎?那你們告訴我,米鋪在什麼位置?」
「縣主說笑了,米鋪自然在東一街最繁華的地方呢!」米鋪大掌柜絲毫沒感覺危險的臨近。
沁慧透過屏風看着不怕死的大掌柜道:「好,這是你說的,你還真敢說,我那鋪子是個前面鋪面後面倉庫的大鋪子,就是每年租出去也得回來兩三萬兩以上,你辛苦,你辛苦什麼?辛苦可一年就弄了三千兩銀子,你見天的糊弄本縣主好欺負對吧?」
「還有綢緞鋪子,首飾鋪子,都是東一街西一街最好的位置,各個的都商量好了,每年交上來三千兩,商量的不錯啊,你們想矇騙本縣主到何時?做人還要不要讀臉面了?」
「既然你們不仁,本縣主不義,本縣主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就可以回到葉家當奴才了,所有鋪子都不需要你們了,全部辭退,各鋪子大掌柜和二掌柜都是如此,從今個從現在開始你們就不是掌柜的了,只是我們葉家的奴才,還是刁奴!」
本來米鋪大掌柜還笑眯眯的,二掌柜還得瑟着翹着二郎腿晃啊晃啊的,結果聽見這句話,米鋪大掌柜一下子氣的臉色爆紅。
米鋪二掌柜一下子從椅子上掉下來,揉着摔疼的屁股道:「憑什麼啊,我們今個過來可不是讓縣主隨意處置的,我們可是侯爺指派的人,縣主就是再厲害也不能對靖安侯爺指手畫腳吧,我們可是侯爺的人!」
綢緞莊的兩個掌柜也蹦起來道:「縣主此言詫異,誰家有掌柜的不用還把鋪子租出去啊,我們幾個一年也是給縣主上萬兩銀子的人,縣主年紀輕輕莫要胡言亂語了。」
「你們確定你們是我爹爹的人?」沁慧很壞心的再次確認着!
「對沒錯,我們就是葉侯爺的人,縣主無權利罷免我們,我們幾個對待葉家忠心耿耿,任勞任怨,姑娘什麼都不懂,憑什麼辭退我們,我們不服!」
米鋪大掌柜言辭很激烈,比比劃劃的貌似很厲害似的!
估計要不是慧姐是個女子,都得上來撕扯來。
首飾鋪子和胭脂鋪子的兩個掌柜也跟着嚷嚷道:「對憑什麼辭退他們兩個,我們都是葉侯爺的人。」
綢緞莊的兩個掌柜的接着喊道:「不就是當了縣主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也是侯爺的人,不能隨便辭退!」
只有食料鋪子的掌柜道:「葉姑娘,我是范家長房的人,食料鋪子被盧家大夫人范氏以每年三十兩的租金,簽了二十年的租賃契約給了范家長房經營了,葉姑娘若是辭退我還是和盧大夫人商議一下吧。」
這場面是鋪子掌柜又蹦又跳的,四個莊頭沒動靜,左右是鋪子的事情,尤其是李家的兩個莊頭,驕傲的不得了,憑着你們辭退了誰,也不干我的事情。
所以兩人還看起戲來,開心的不得了,跟着起鬨:「對,什麼都不懂的人憑什麼指手畫腳的,你們得心齊才是。」
整個議事廳是亂鬨鬨的,沁慧道:「所有的掌柜和莊頭今個全部被辭退,日後有葉家賣身契的就是奴才,沒有葉家賣身契的,算清楚了,哪來哪去。」
「我們不服,我們不服!」
掌柜的們各個蹦跳着,臉紅脖子粗的,這會子屏風刷的一下撤下去了,還沒等各個掌柜看清楚,葉老爹直接衝過來將幾個掌柜的和莊頭,上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掌柜們瞬間都懵了,不知道這是誰,速度這麼快,而且專門挑臉上打,沒幾下子就鼻青臉腫的,衣服也撕破了,臉上和身上都打出了血痕,沁慧也是第一次見到葉老爹用武力,哇咔咔真是葉老爹發威太威武了!
米鋪大掌柜牙都被打掉了,尖叫的喊着:「誰,誰使出這樣的小人招數來打我們?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嗎,我可是靖安侯葉大人的人,到底是哪個奴才打我們!」
「住手住手,這是誰打人呢?縣主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不同意就打人,這是幹什麼?」胭脂鋪子的大掌柜嚇得歇斯里地的。
「誰,我們可是內務府李家派來的人,誰敢對我們不敬,誰?」李家的兩個莊頭大喊大叫。
葉老爹打得過癮極了,絲毫停不下手來,就連葉朗都看着跟着手癢,期待的看着沁慧,沁慧笑笑指了一下,葉朗立了帶着幾個護衛上去幫忙,說是幫忙其實是過過手癮。
乒乒乓乓的拳頭聲,噼噼啪啪的耳光聲,真是聲聲入耳,好聽極了,在夾雜着慘叫聲,和刁奴們的抱頭鼠竄,在看着剛才還光鮮亮麗的一群刁奴,此時被打得全部趴在地上打滾,哎呦喂呦的直叫喚,真是太過癮了!
尤其是在其的葉老爹,那打人的身姿老帥氣了,打了兩刻鐘了,人家的衣角都沒有皺一下,這會子退出了戰圈,坐回了椅子,氣息超級均勻,絲毫不像是方才那麼大活動量的人!
葉老爹慢條斯理的說道:「來來來,你們都說說誰是本侯爺的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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