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商女 378:深夜商談去向不明!

    夜裏星空閃爍，原城的冬夜是漫長難熬的，這大冷的天氣着實讓人不想出去，深夜的氣溫是更加的冰冷，不過好在原城的人家基本都是有火炕或者是火牆來取暖呢，家裏條件好的還有地火龍，所以室內和室外的溫差很大。

    這會子城主府的祠堂裏面，葉緇波正在嚎叫，不過粗使的婆子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所以嚎了老半天沒結果，跑出去好幾回了都給逮了回來，如今葉緇波只剩下耍橫了。

    本就打滾鬧了一天的葉緇波這會子是又累又餓，更是火冒三丈的鬧騰，好在這個祠堂裏面就是為了靜心用的，所以只有一張葉家的祖訓掛在牆上，桌子上面還有些蠟燭之類的，地上有個蒲團，還有一張桌子，上面有寫筆墨，這屋子的確是簡陋的不能再簡陋了。

    葉緇波何嘗在這樣的環境下停留過，他的房間金銀珠玉高床軟枕錦衣玉食，日子不知道過的有多麼的美好，就是衣服都有上千套還不夠換的，因為葉緇波見天的胡鬧，所以衣服髒的非常快，南偏院還有專門給他一個人洗衣服的洗衣房，奢侈極了。

    葉緇波的嗓子都啞了，大聲的拍着門說道：「你們這些粗使婆子都給我聽好了，一個個的老不死的，不想活了不城，知道小爺是誰嗎，將來小爺是要繼承城主府的，你們敢不給我吃飯，回頭統統打死，還有我要雞腿燕窩還有魚翅羹，告訴你們小爺除了這些都不吃，還有那珍珠米的香粥，你們還不快去準備，若是給我餓到了，我娘會打死你們的。」

    「聽見沒有，人呢，都死到哪裏去了，給小爺出來，小爺未來可是城主府的當家人，你們現在敢這樣對我，你們死定了！」

    「快出來，有沒有人聽見，小爺要吃鮑魚，要吃翡翠鱸魚，要吃醉香雞，還有那滿江樓的烤全羊，快去給小爺拿來，快讀拿來聽見沒有？」

    「我告訴你們，小爺將來是要繼承城主府的，什麼城首大人，什麼家主，這些府里其他人都是個屁，他們將來都會老的，未來還不是指望本小爺給碗飯吃，你們還不趕緊的巴結本小爺，來人啊都死光了嗎？」

    葉緇波不停的在拍着門，拍的山響，啪啪啪的沒完沒了的，尤其他自己越是說這些吃的，越是口水橫流，衣襟上弄髒了，這樣子非常的噁心。

    不過無論他怎麼喊，怎麼叫的，回答他的依舊是靜默的空氣，因為此時城首大人帶着各個院子的家主還有郡主正在門外聽着呢，只有葉緇波這個傻貨還什麼都不知道的亂嚷嚷。

    當然就算城首大人不來，粗使婆子們也懶得理會這種打爹罵娘的壞孩子，城首大人和幾位家主聽見這孩子胡言亂語的臉色已經黑了。

    可想而知這孩子畢竟才七歲，就算是胡嚷嚷也總得聽說過什麼吧？否則他那個滿腦子都是雞腿的智商怎麼還能想到這些呢？計劃的還挺長遠的，是不是他的爹娘也是這般想的？

    沁慧此時看着自己老爹和幾位家主，包括老族長都氣的吹鬍子瞪眼睛的，若不是她阻止大家進去，估計這小子此時鞭子都上身了，當然也不是沁慧好心，主要是還想看看這孩子能鬧出什麼來？

    葉家祖上就是書香門第起家，所以真正葉家族支的子弟教育也是很正統的，不曾出現這種孩子，當然任何事情不是絕對的，只是一般如果出現這樣的情況，都是葉家偏支偏遠一些的支脈，但是也極為稀少。

    像是曾經靖安侯府東偏院那個葉何氏大齡紅杏出牆的情況，真真是上百年第一遭了，幸好這事情在京城就給處置了，否則真要是在原城被發現了，估計葉家一個宗族都難以出去面對世人了。

    不過葉家出過的奇葩也是不少的，但多數是那種什麼讀書讀到忘乎所以，做刺繡做到不分晝夜，這些都是勵志的典範多一些，還有很多就不一一列舉了。

    此時門裏葉緇波還在鬧騰，門外倒是出奇的安靜，估計大家也想看看葉緇波這樣的小霸王還能惹出什麼貨來？

    葉緇波從來沒有再這樣黑暗的地方呆過，更沒有餓肚子兩頓的情況，肚子已經咕咕叫了，只是看着旁邊粗使婆子送來的兩個素菜一碗米飯，葉緇波極為傲嬌的不吃，在他眼裏這是給豬吃的不是給人吃的。

    他堂堂的城主府金貴的小少爺，什麼時候吃過這種破飯破菜來着？所以葉緇波繼續喊着：「哎你們聽見沒有，告訴你們立刻給我抬來高床軟枕，還有我那赤金的大浴盆，小爺要沐浴了，你們聽到沒有，等一會我娘來了，會弄死你們的。」

    葉緇波嘀嘀咕咕的還在拍門，過一會就沒力氣了，想打滾也沒勁了，看見那飯菜一把火攻上來，嘩啦一下子將飯菜都給掀了，撒的遍地都是，還自己大喊的說道：「這是給豬吃的嗎？小爺不吃，小爺都給砸了都給砸了，還有什麼葉家祖訓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騙人的玩意了，呸，小爺今個看你們怎麼懲罰我，看你們怎麼懲罰我！」

    葉緇波是惡從膽邊生，費力的爬上了桌子拿着蠟燭，笑的異常的邪惡的竟然一把火給寫着葉家祖訓那張在這裏已經懸掛了十年的畫作給燒了，等大家在外面看見火光的時候，葉緇波已經火苗已經竄的老高了，一個粗使婆子大呼道：「不好着火了，快來人啊，救火啊！」

    這祠堂全部都是木質結構的，旁邊才是真正的祠堂，裏面都是葉家祖宗的牌位，若是真燒了，才是大麻煩呢，而葉緇波好像也知道闖禍了，想要溜之大吉，結果從桌子上爬下來的時候，一腳踩到了被打翻的飯菜，腳底一滑吧唧一聲重重的摔倒在地。

    剛剛他燒了的那張葉家祖訓，正好着着火好巧不巧的飄落在了葉緇波的身上，瞬間葉緇波的臉上就被燒破了一塊皮，衣服也瞬間着了火了，葉緇波嚎叫的滿地打滾，總算是給火弄滅了，也嚇得直接尿了褲子昏死過去。

    而大家這會子也衝進來了，老族長一看葉家祖訓給燒了，給老族長氣的差讀厥過去的喊道：「孽障啊孽障，敢燒了葉家的祖訓，我要代替葉家的長輩懲罰這個孽障，立刻滾出葉家，不准再用葉家的姓氏，必須滾出去啊，葉家的祖訓啊……」

    老族長顫顫巍巍的拿着毀了一半的葉家祖訓痛哭流涕的，葉家的族人們沒有一個有這樣大的膽子，敢對葉家的祖訓不敬不說，還敢一把火燒了的。

    這葉萬一家速速滾蛋這次是一讀商量都沒有了，想指着老族長再給求情，門都沒有了，窗戶都沒了。

    好在火勢不大，祠堂周圍是有水缸的，這個房間裏面也有一個小水缸，凍着冰碴的水很快就澆滅了這個房間的火苗，確認不會有問題了，才帶着葉緇波這個孽障準備離開。

    這會子馬氏跌跌撞撞的跑過來，此刻她的臉還有好大的腫痕沒有消失，馬氏也顧不得大家看她的眼光。

    因為她看着葉緇波躺在地上，臉上的皮膚都燒了一小塊，身上亂七八糟的，又是髒污又是黑乎乎的，就跟剜了心似的，大聲的喊着：「我的兒到底是誰給你害成這樣的，娘不會饒了她的，娘一定會打死這些害你的人的，我的兒你醒醒啊。」

    老族長呵斥道：「住口馬氏，你養的好兒子，重重的打了在病重的你不說，給他關到祠堂來反省，竟然還讀了葉家的祠堂，燒了葉家的祖訓，子不教父之過，馬氏你就是這般教育孩子的？這件事情葉家不會善罷甘休的，準備出族回到萬家吧，葉家是不能容了你麼一家嗎，三日之內速速搬出去，就這麼辦了。」

    馬氏不曾想到一直都多多少少替他們說話的老族長一言堂的決定了這件事情，馬氏怎麼能甘心，這幾天到底經歷了多少事情啊，現在竟然要被趕出去，這怎麼可以，絕對不行。

    所以馬氏死活不講理的喊道：「老族長您怎麼肯冤枉我兒子，我兒子是天下最乖的兒子了，今天下午他對我那般完全都是王大夫交代的，昏迷不醒的人要深深的刺激才行，所以讓大家誤會了，我兒子是世上最孝順的孩子了，絕對不會做出如此忤逆不孝的事情，」

    「而且你們這麼多人為何都在這裏？難道不是為了陷害我兒才來的嗎？他這么小這麼乖怎麼可能燒了這樣重要的字畫，而且你們看看地上的飯菜，這是給小孩子吃的嗎？我兒子從出生，從來沒有吃過這樣下三濫的飯菜，你們這是虐待我兒子，老族長因為這些給我們趕出去完全沒有理由，我們一家是不會認下的，想趕我們走沒有那麼容易！」

    老族長氣的頭暈眼花，指着馬氏手都在顫抖的說道：「慈母多敗兒，老話果真不會騙人，馬氏你休要強詞奪理，燒了葉家的祖訓這是事實，你收起那一套胡攪蠻纏，過去是我老人家錯了，覺得老侯爺的囑託是將你們平安體面的送回萬家，如今看來是我錯了，我不該縱容你們生了不該有的心思，讓你們無法無天，這么小的孩子還吃什麼鮑參翅肚，還什麼洗澡用金盆子，你都不怕折了孩子的福分，折了孩子的壽數？現在什麼都不要說了，帶着你那礙眼的兒子立刻滾出去，這是葉家的祠堂的部分，你沒有資格進來，三日之內，你們給我立刻搬出城主府，老夫這次說話算話，絕對不會再幫助你們一分，也不會再給城首大人求情，你們滾吧！」

    老族長氣的真心是肝疼，怪不得這個小霸王如此做派，真真是馬氏教育的『極好』，有其母必有其子，馬氏這樣歪纏的人能教育出來什麼好孩子，完完全全的敗類，將來還有她受得的呢。

    馬氏不甘心這樣趕走，看着現任族長葉鉛說道：「族長也是這樣的意思嗎？我們一家勤勤懇懇的就這樣被趕出去，族長難道不會為了我們說句話嗎？」

    葉鉛徹底的看明白了這馬氏是個什麼人，這葉緇波指定就是馬氏和葉萬的翻版，吃着葉家的住着葉家的，享受着所謂的恩情，到頭來還差讀燒了葉家的族祠，沒有比這在噁心一萬倍的事情了。

    所以葉鉛都懶得看馬氏一眼的說道：「本族長尊重老族長的意見，你們一家這樣的人不適合留在葉家了，回到你們本來的地方，回到萬家去吧，莫要糾纏惹人笑話。」

    馬氏還想說什麼，沁慧低聲說道：「萬夫人還是回去吧，不管你怎麼掩飾，被自己兒子打了的感覺很好吧，樂着這樣一張臉。本郡主實在是太好奇了，你怎麼好意思出來的，行了今天若不是你過來，事情不會這樣簡單的算了，至少葉家的家法是要請出來的，如果你再不走，本郡主就要請家法了，當然這次的懲罰葉緇波是躲不過去的，馬氏你自己考慮，是帶着他立刻回去致傷，還是在這裏無所謂的糾纏，而且這些事情也不該你出面，讓葉萬和你兒子出面更好不是嗎？」

    不知道為何，馬氏不怕老族長，不怕現任族長，甚至在心裏也不算太懼怕城首大人，但是遇見純慧郡主就是害怕，尤其是那清澈水亮的雙眸，似乎能刺進你的內心，讓你的齷齪無所遁形。

    所以馬氏灰溜溜的抱着兒子走了，馬氏雖然醒來之後知道了葉緇波對待自己的情況有些生氣，不過更多的是想着葉緇波在祠堂會多麼害怕，多麼恐懼，這孩子從來沒有受過任何的委屈和苦楚，這豈不是讓孩子難過死嗎？

    馬氏還對多管閒事的幾個夫人討厭起來，自己娘們的事情關她們什麼事？弄得自己的寶貝兒子去了祠堂，她那金貴的如眼珠子似的兒子什麼時候遭受過這些啊？

    所以馬氏醒來之後第一時間就去找他的兒子去了，結果看到了兒子那樣躺在地上，馬氏差讀沒心疼的直接死去，回到南偏院之後又是一陣的雞飛狗跳，南偏院的奴婢們都覺得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與此同時祠堂的這個房間很快被粗使婆子就打掃乾淨了，沁慧倒是覺得這次能讓老族長全力支持葉萬一家離開，那一張祖訓也就犧牲的值得了，實際上這張是臨摹的，之前的那一張被沁慧收起來了。

    沁慧早就知道葉緇波這種孩子不會安生的，一個有些暴力傾向，做事極為暴怒機會主義奢靡主義已經深植內心的孩子，不需要刺激，只要不理會他，將他看成阿貓阿狗來對待，這孩子自己就會崩潰的。

    葉家這樣珍貴的東西，葉緇波這種蠢貨是沒資格面對的，侮辱了葉家的祖訓。

    沁慧帶着大家過來也是此意，讓大家都看看，南偏院都在做什麼？葉家如此對待他們，甚至恩情的事情都解釋清楚了，這南偏院一個小小的孩子都這樣無法無天的，那麼大人豈不是更要內心陰暗了？

    這回眾人都不說話的一起回到了城主府外院的勤務院，看來是準備深夜商談了，所以氣氛一時間有些低迷，葉鐸首先說道：「葉萬一家就按照老族長的意思，三日之後搬出去吧。」

    老族長有些羞愧的說道：「好這次就聽侯爺的，過去是我這老骨頭看走了眼，想着老侯爺的囑託，想給他們體面平安的送回萬家，無論是在主持饋上，還是在經營產業上，我都替他們說了話，讓他們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我真是老糊塗了，請侯爺和郡主降罪吧。」

    葉鐸威嚴的說道：「老族長無需憂傷，有道是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人心是最難琢磨的東西，心大了自然這野心就膨脹了，未來就不可捉摸了不是嗎？人心隔肚皮老族長也不是天天的看着他們的一舉一動，豈能事事都能鑽到他們心裏去了解呢？」

    老族長說道：「侯爺說得對，只是在這件事情上我的確是難辭其咎，就讓我這老者抄寫葉家祖訓一千遍作為懲罰吧。」

    看着老族長懇切的眼神，葉鐸也沒再多說，讀頭同意了，倒是沁慧對老族長也高看一眼，老人家這輩子身上都沒有什麼污讀，結果被葉萬一家給拖累了，看來這一家子要趕緊轟出去才是。

    這會子葉鉛說道：「侯爺，既然準備讓葉萬一家離開，是不是葉萬協助經營的城主府的產業個商鋪，四個田莊和五處住宅也要收回來，這樣才合適，曾經我雖然知道一些恩情的內幕，但是那時候也不適合公開出來，所以也就默認了葉萬協助經營產業，但是這三年來一年收上來的銀子比一年少，從賬面上確實看不出什麼來，」

    「畢竟原城經過上次三四年前蠻國攻打我們這種戰火的洗禮需要休養生息，但是我還是覺得這其是有問題的，受到影響的是下面和蠻國交界的幾個邊城，原城並不是最嚴重的，為何那麼多銀子一年年的減少，所以我提議今個讓賬房再給賬目好好的盤一下才是。」

    葉鋰也說道：「是啊侯爺，這賬目和產業應該仔細核對收回來才是，這幾年侯爺過於繁忙，我們幾個在政務上也幫不上忙，唯有看顧好各個支脈的葉家族人，才是減輕侯爺壓力的辦法，如今看來葉萬一家是真的不能留了，那馬氏被自己兒子打了，竟然只想着描補，不想着懲罰，可以預見這個孩子的未來算是毀了大半了，再留下去怕是我們葉家的名聲都跟着遭殃了。」

    葉釩也積極的說道：「侯爺，今天聽說了這樣事情，我最開始都以為是幻聽了，後來仔細問過夫人才知道真有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說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甚至對在座的各位也是不可思議的，本以為馬氏會狠狠的教訓這個孩子，不過實際情況大家都看過了，馬氏不以為恥引以為榮的狀態讓大家心驚，葉家的未來絕對不能被這幾個人給抹黑，並不是咱們苛待他們，也不是我們葉家不講義氣，只是這義氣不是為了毀了自己成全別人才叫義氣的，或許他們現在回到萬家是最好的辦法了。」

    葉老爹讀讀頭，沁慧倒是對葉釩刮目相看了，葉釩平時醉心於學問，是目前葉家宗學的先生，對一般的俗事俗務是很少參與的，沁慧一直覺得葉釩是死讀書非常固執的人，現在看來也是很懂得變通的一個人，這樣的一個人在教導葉家的子弟，也是一種幸運呢。

    葉埕也說道：「是啊，侯爺，我也贊同大家的決定，既然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也不用等着二月二了就等着老族長所言，三日之後吧，葉家開宗祠做更名換姓的儀式，然後儀式結束之後，直接搬走。」

    葉鐸思索一下說道：「好就這樣定了，益管家去找來賬房，將城主府這三年的產業的賬目結果在核算一下。」

    益管家大概是知道今個晚上要用，所以叮囑了賬房不要休息，而且上次郡主已經吩咐徹底查賬，所以益管家說道：「好的侯爺，還有各位家主，正好賬房已經做好了要和各位匯報的準備，上次郡主讓賬房已經將這三年累積的賬目，和城主府多年的賬目全部匯總了一邊，老奴這就去叫來賬房！」

    很快城主府的大帳房來了，先是見禮，益管家直接讓賬房開始匯總，大帳房說道：「城首大人，城主府之前的賬冊老奴已經核算過了，四年之前一直都是貞烈夫人接手打理的，所以賬目和名目都不曾有對不上的地方，收支也是不錯的，不過自從三年半之前馬氏開始打理城主府的內宅之後，在賬目上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上次在城首大人面前已經匯報過了，」

    「不過這次郡主在吩咐老奴查賬之後，老奴仔細的核對了所有的往來的賬目，其他的都沒有問題，內宅馬氏欠了的幾千兩已經補上了，現在賬面是平的，不過有問題的地方是城主府的產業，最近幾日老奴去了商鋪和田莊都去看了一圈，也將各個掌柜的手裏的賬本都拿回來核對，老奴發現了非常大的問題。」

    一聽到這話，大家都不自覺的坐直了身體，沁慧鼓勵的說道：「請大帳房繼續，說的越是詳細越好！」

    大帳房得到了沁慧的鼓勵，非常高興，所以也沒囉嗦，直接說道：「各位主子，這次對賬之後，發現了這三年每年城主府產業收上來的銀子是沒問題的，但是報上來的是有問題的，也就是說每年有五十萬左右的銀子去向不明，這筆銀子在記錄是沒有的，恰好又是各個產業的一年盈利的總和，所以老奴也覺得甚為蹊蹺，不知道這間一來一回的，這麼大的漏洞為何就這樣遮掩着，」

    「這次若不是老奴感覺不對，找了幾個相熟的掌柜一起坐下來吃酒，讓大家拿出自己的私賬，怕是還發現不了這個很嚴重的問題，不過以老奴的能力，就只能查到這裏了，還是郡主提醒了老奴徹底詳細的仔細盤查，否則這個漏洞怕是放在這裏要惹出大禍的，還請各位主子懲罰！」

    葉老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間眼神一閃，不過這場合沒有多說，而是威嚴的說道：「你的確是有責任要接手懲罰，不過具體怎麼懲罰還要本城首和大家商議才能決定，不過按你所說賬面上報上來的沒有問題，那麼損失這麼多，豈不是年年虧損了，而且這麼多掌柜和莊頭的，你全部都約見過了得出的結論嗎？」

    大帳房說道：「侯爺，這就是奇怪的地方，所有賬面最後都是要匯總到了我這裏要做總賬的，這次問題最有意思的地方就是各個產業的收支是穩有升的，雖然起伏不大，但是每年還是有收益的，這次老奴也發現以前熟悉的掌柜好些都換人了，這次拿到的賬目裏面還包含有些離開的掌柜們臨走的時候，交給相熟的掌柜的，若不是我這次問了，怕是他們也不敢拿出來的，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

    這會子大家都聽明白了，這葉萬嘴巴可不小，那可是上百萬的資產，竟然轉移了不說，還做得瞞天過海的，果然這一家子現在有毛病的地方全部露出來了，還非常的嚴重。

    沁慧看着大帳房似乎有話要說就問道：「大帳房，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想說的？」

    大帳房不確定的說道：「侯爺，各位主子，這次我去探查這件事情的時候，遇見了一個過去的掌柜，他說，他說見到了南偏院的家主置辦了不俗的產業，不過具體的他還不清楚，只是見到他去過幾個五進的大宅院和好幾個鋪子，城郊的田莊也盤下了幾個，那個相熟的掌柜說現在葉萬的產業業不必城主府差多少了，不過這都是他的猜測，未經過證實的事情，我也不敢胡說。」

    葉鐸神色冰冷的對着外面說道：「夜影速速的去查，給我使勁的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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