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是他們的對手。」
溫良低着頭,不敢看張先生的臉。
張先生冷聲道:「是不敵,還是不敢?」
溫良臉色通紅,顫聲道:「他們唐人在國子監內擁有特權,監院和山長都護着他們,他們每個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人,我若是和他們為敵,他們會讓我死無葬身之地。」
「我爹娘早些年走的早,唯和爺爺相依為命。爺爺他曾經被邪修偷襲,落下了病根,一直不見痊癒,只能夠靠着我在國子監的微薄補貼來過活。」
「我是憑藉煉丹之道進入國子監的,我知道自己實力很弱,他們就算做的再過分,我也只能忍着。我比實力比不過他們,比家庭背景也比不過他們!唐人雖然伸出手指,就能碾死我,弟子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
溫良說着說着,已然是泣不成聲。
四周所有弟子都看在眼裏,眼眸之中有憤怒在燃燒。
「你沒有背景,但你有我!」
張先生冷聲道:「我今日既然碰到了這種事情,就絕不能視若無睹,你跟我過來去見監院。」
「絕對不能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去找監院,討回一個公道!」
群情激昂,在場的無數學子,全部都怒了。
因為這種史學課頗為枯燥,而且對於修行來說並沒有太大助益,所以在這裏的,沒有一個唐朝人。
一群人跟着張先生,浩浩蕩蕩走了出去。
……
國子監,主大廳。
監院滿臉愁容,盯着張先生道:「你閒的沒事做了嗎?幹嘛要熱火上身,一個小屁孩受了點委屈,至於你來替他出頭嗎?」
張先生高聲道:「若溫良是在比斗場上被揍,他就算被打死,我也不會為他說話,因為那是在規矩內。」
「國子監內既然有規定,不允許在比斗場外私鬥,可那群唐朝學子依舊對溫良施加毒手。不僅圍攻毆打他,甚至還搶走了他的洗髓丹!」
「毆打同窗,喝罵羞辱,這是霸凌!搶奪丹藥,這是搶劫!有盜匪橫行於國子監,我為何不能說!」
監院不為所動,搖搖頭道:「你不懂,唐朝學子遠道而來,畢竟不太適應,給個面子這件事情就算了。」
「我給面子,他們給面子嗎?」
張先生冷聲道:「他們是看不懂我們的文字,聽不懂我們說的話嗎?官府每年撥給唐朝人超過尋常學子十倍以上的補貼,還讓他們無條件使用修煉塔、比武場,能夠無限制翻閱藏經閣裏面的功法。這種超然地位,普通的學子想都不敢想。這國子監到底是為了官府建立的,還是為了那些唐人建立的?」
「說的好!」外面傳來歡呼聲。
這裏的學子越聚越多,無數人都在談論。
「那些唐人,本來就是從神都被淘汰下來的。只有在神都混不下去的人,才會跑到這裏來修行。」
「我看見一個所謂的唐朝天才,年紀都快到二十五歲,連至尊境都不到。這樣的人,也敢大言不慚自稱為天才,簡直就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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