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傀儡皇子到黑夜君王 207.世子遇刺,策反靖王(4.0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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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閣下的深土裏...

    長生樓中...

    墨娘尋到了小佛爺。

    小佛爺看着表姐,很敏銳地就感到了表姐此時的極度沮喪。

    小佛爺奇道:「發生什麼事了?」

    墨娘卻沒有立刻回答,她狹長而迷離的眸子盯着燭台上的閃爍的燭火。

    一幕幕在她腦海里閃過。

    那個人...

    開始是令她詫異的陌生人。

    然後相處了,移情為親人。

    再接着,被他所救,又看他救下了長生樓,心情自又不同。

    他教六子,待她和別人不同,而她將他試做可以依靠的高山,這情便是逐漸起了。

    情一起,便如火種投入乾柴。

    他每次出現都只尋她,便是馬車也和她一起坐着...孤男寡女哪有共處一室、共坐一車的?

    朝花節,滿城慶典,她拒絕了多少相約,又憂心忡忡、輾轉難眠地等完了一個白天,直到在一天到末的時候才等到了他。

    他帶着她,來到百花湖畔的花神閣,走過了春夏秋冬的十二宮,在最末時,卻是引得天地異象,百花綻放,白梅如海飄蕩在大街小巷。

    他送給了她一盆午夜幽蘭,她一直好好地照料着。

    他接受了她贈予的玄武鬥篷,冰蠶面具。

    他吃着自己煮的米粥。

    可是,懸空坊那一戰里,他卻高高在上,第一次讓她意識到了他是修士,這固然對長生樓有好處,可對她來說,卻又何其殘忍?

    之後,他便很久沒回平安坊了。

    於是,她努力地去尋找新的生活,來到了龍下學宮成為了老師。

    她覺得很奇怪。

    雖然表面上沒有任何想法,但心底卻隱約覺得那位荒誕不羈的六殿下...有些莫名的熟悉。

    她一直觀察,又請了白雲城主幫忙相人。

    白雲城主一句「天生劍骨」,讓她的好奇心徹底被點燃了。

    若是沒有那相處時的熟悉感也就罷了,但這熟悉感再加「天生劍骨」就讓她十分好奇了。

    她不露山不露水,而是將長生樓的英雄劍拿來贈給六殿下。

    果然,六殿下沒有拔出。

    她心底的好奇更濃了。

    於是,她就開始了刻意地留意和觀察。

    而上次平安坊爆發了妖魔事件,他終於又站在了她的身邊,保護着她。

    她因為他的消失,痛哭流涕。

    他用手掌為她擦去眼淚。

    她從來都是玲瓏機智,雖無過目不忘之能,卻也相差無幾,於是...她記下了他的指紋,記下了他的一切手掌上的細節。

    而這細節...果然和那位給她熟悉感的六殿下一模一樣。

    她進行了試探,六殿下果然有些莫名地慌張。

    那種慌張很淡,可是她能感受到。

    她知道...這是一個天大的秘密,她不準備告訴任何人,可是...她卻心底又生出了歡喜,只想便是這樣一直過着,一直相伴着,她假裝不認識他,那也是極好的,極開心的。

    直到...鎮北王的小郡主走入了他的屋子。

    墨娘對女人了解的很清楚,小郡主進屋時是少女,出來時卻是女人了。

    她雖想「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可卻也不會討厭自己的夫君三妻四妾。

    只是...她覺得先生若是真的要她,真的在乎她,那麼...在她即將離開時,應該會挽留吧?

    那麼,她便是不管修士凡人之別,也願和先生在一起。

    可若是先生不挽留,那麼說明她其實不過如此,那走了便走了吧...

    「表姐?表姐?怎麼了?」

    小佛爺見她發呆,便是關切地問。

    墨娘回過神來道:「照塵,我最近有些累,可能終究不適應學宮生活...你安排個新的老師來替我,等交接完了,我想出去走走。」

    小佛爺一雙眸子猛地抬起,皺眉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墨娘道:「什麼事都沒有...只是換了個環境,努力過了,卻發現不適合,所以累了。」

    小佛爺再三詢問,墨娘卻只是尋了些其他託詞,卻不把她的想法說出來。

    小佛爺點點頭道:「那好吧,只不過我長生樓里的但凡夠資格去教學的,都是手染鮮血的刺客,而這些刺客無法出現在陽光里...我再想想,便儘快安排人去與表姐交接。」

    墨娘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她起身離去。

    小佛爺送她到出口,繼而看着她的背影,瞳孔微微眯起,陷入了沉思。

    ...

    ...

    夜漸深沉。

    整個皇都也安靜了下來。

    鴻臚寺靜靜地佇在皇城西邊,在一處僻靜之地,但若是來使想前往教坊司或是酒樓,卻也是很方便的。

    鴻臚寺周邊的黑暗裏,正匍匐着一隻只白銀傀儡,這些猛獸如同石獅雕像般沉穩地蹲坐在鴻臚寺的周邊,任由風吹雨打,卻自巋然不動。

    過去曾經有武林高手前來刺殺鴻臚寺的外使,卻每每連鴻臚寺的外牆都沒摸到,就被這些白銀傀儡給撲倒在地,然後直接叼着送到了正氣閣,繼而被關押。

    皇城,看似鬆散,其實卻是嚴密至極。

    而這些嚴密中,不可或缺的一環就是傀儡。

    傀儡的材質不同,所造出的傀儡厲害程度也就不同,而白銀傀儡的實力已經堪比七品高手中的佼佼者了,最關鍵的是,白銀傀儡不知疲倦、無懼生死,廝殺起來那是兇猛無比。

    所以,有着這些傀儡的守護,鴻臚寺里的外使們也會安心。

    此時...

    天曌公主正坐在木桶里沐浴。

    水霧蒸騰里,手臂慢慢掬捧着熱水,澆潑在膩白的肌膚上。

    可如果細細去看,就能看到那些肌膚的毛孔里正吞吐着某種黑色的煙霧。

    再放大無數倍去看,就能看到那不是煙霧,而是一個個奇異的閉目人頭,正試圖從她體內鑽出去。

    此情此景,配合着沐浴的一幕,實在是頗為詭異。

    另一邊...

    陳善業正攤開地圖,神色焦急地看着。

    「世尊會在哪兒?會在哪兒?」

    「城鎮裏,荒山里?還是哪兒?」

    「世尊又是誰?」


    他神色焦急,口中念念有詞。

    他已經想好了,明天以「去城外觀賞風景為由」而出城,繼而露宿在外,不找到世尊便不回來了。

    他是要世尊。

    南國也需要世尊。

    門外,南國隨行的侍衛們正來回巡視,交接換崗。

    總之,就是一派正常景象。

    忽地...沒有任何動靜的,鴻臚寺外的長草忽地抖了抖,蹲伏在黑暗裏的白銀傀儡突兀地站起了身子,雙瞳里閃爍着妖異的紅光,齜牙咧嘴,獠牙畢露,寒光爍爍,繼而轉身,帶着凶戾的殺氣向着鴻臚寺悄步而去。

    ...

    ...

    次日。

    早...

    監國的靖王暴怒。

    「昨晚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為什麼鴻臚寺的南國使團會被刺殺?」

    「而且還是我們的傀儡刺殺的?」

    「南國使團死傷大半,幾乎快絕了,那位世子居然也被傀儡的爪子給撕了一道傷口!」

    眾人紛紛默然。

    這事兒真沒法說,要是受了外面的刺客,那自是該問責誰便問責誰,可現在確是自家的傀儡出了問題。

    而任誰都知道,皇都里的傀儡都是皇帝身邊的那位「龍影大將軍」管的...

    如今,皇帝雖是暫離皇都,可據說卻沒有帶走「龍影大將軍」...

    那這事兒水太深,誰敢管?

    於是,大臣們都紛紛低着頭。

    靖王壓下怒火...

    在簡短的朝議後,他回到御書房,大發雷霆。

    他憤怒的不是南國使團被刺殺...

    而是在他才成為監國皇子沒幾天,就發生這種事...

    要知道,那世子是很官方地來拜訪了他的,某種程度上就是認可了他監國皇子的地位,而這倒好,人家屁股還沒坐熱,一轉眼就被刺殺了,而且還是在鴻臚寺里被自家的傀儡刺殺的。

    靖王越想越怒,可是他根本不知道父皇到底是怎麼掌控那傀儡的...

    他來到了惠妃的宮殿。

    惠妃正在喝茶。

    靖王道:「母妃!今天發生大事了。」

    惠妃道:「都四十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一驚一乍的?

    皇上臨走前,把這監國皇子的位置留給你,那是信任,皇兒啊,你可千萬別辜負了這信任。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便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靖王看母妃氣定神閒的樣子,知道母妃已經有了主意,便是道:「還是需得母妃施展神通,兒臣才能渡過難關啊...」

    惠妃道:「南國世子遭受傀儡刺殺一案看似很大,可只要皇兒處理得當,那便是因禍得福。」

    靖王道:「母妃,這些兒臣都知道...

    一來,那南國世子還活着,這事兒就沒有升級;

    二來,可以讓大臣們看到兒臣的手段;

    三來,利益從來亂中取,打劫需得先放火,若是沒有亂,又豈會得到利益?

    這些道理兒臣都懂。

    可是...這傀儡,這傀儡過去一向是父皇控制的啊...怎麼會圍攻鴻臚寺呢?

    要不是人家南國也有真正的高手,那陳善業早就被撕成碎片了!」

    惠妃笑道:「皇兒莫急...」

    然後,她輕輕拍了拍手。

    屏風後便是傳來腳步聲。

    一個穿着錦衣的老太監,手捧拂塵,微微躬身,瞳孔眯着,走了出來。

    這老太監正是「六閣」之一的司禮閣的閣主,亦或是被俗稱為掌印大總管的存在。

    他更是東廠西廠這兩廠督主的義父。

    靖王看到大總管,先是愣了愣,但他畢竟經歷的事兒多,剛剛那一驚一乍的急躁也有一半是演給母妃看的,此時見到大總管自是不會問出「你為何在此處」這種蠢問題。

    他心中已經明白。

    母妃看似不動山不動水,卻竟然幫他在宮中爭取到了大總管。

    這簡直是天大的好事!

    所以,靖王側身,毫無倨傲地對着大總管行禮道:「白喆見過大總管。」

    大總管臉上掛着捉摸不定的笑,受了他這一禮,但又旋即上前道:「不可,不可啊...二殿下現在是監國皇子,未來定是皇上,老奴豈能承皇上的禮。」

    靖王聽到這話就更開心了,道:「若真能承大總管吉言,白喆定會維持這司禮閣秩序不變,這閣主該是誰便是誰,大總管對閣里的事兒最清楚,委派閣主也該大總管說了算,本王絕不插手。」

    這是政治許諾。

    靖王對這種事兒已經熟悉無比,也深諳作為太監最害怕失去什麼。

    大總管聽了他這話,笑容更盛,又一稽首道:「皇上在時,老奴聽皇上的,現在皇上不在了,老奴自是要遵從皇命聽監國皇子的...靖王請吩咐。」

    靖王道:「這傀儡刺殺南國世子一案,大總管可曾聽聞。」

    大總管笑呵呵道:「聽聞了。」

    靖王道:「那...大總管有何教我?」

    大總管道:「殿下啊...教不了,皇上雖然離都,可卻把龍影大將軍留下了。這皇都周邊的傀儡啊,都是龍影大將軍和他的屬下在操縱的...殿下能管的了他嗎?

    管不了,聽老奴一句勸,算了吧。」

    靖王道:「大總管是說...殺南國世子其實是皇上的意思?」

    大總管嘆道:「殿下...這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殿下如此聰慧...欸...」

    靖王奇道:「皇上不是要往北打麼?」

    大總管道:「殿下,鎮北王家的世子還在城西候着呢,老奴聽聞他帶了十萬平民的血書...老奴就尋思,咱皇上這心思啊清楚的很,可他明知道北地混亂,不能發動戰爭,卻為何還是執意如此呢?

    若是執意如此,又為何不立刻駁斥那鎮北王世子,卻反而將他撂在城外等呢?

    皇上要他等什麼?」

    靖王:...

    他神色陰沉下來,道:「父皇其實並不想往北打...這是聲東擊西的把戲。

    那麼,父皇安排了人刺殺南國世子...為的就是挑起與南國的大戰。

    南國如今蠢蠢欲動,確是有些不把我皇朝放在眼裏了。可是...」

    大總管嘻嘻笑道:「殿下,老奴斗膽問你一句,皇室和儒門,同氣連枝,皇上當年上位更是得了呂家幫助...你說呀,皇上為何要立你做這監國皇子呀?」

    靖王愣了愣。

    他喉結滾動,身子有些顫抖。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他的兒子...」

    大總管笑眯眯地為他說出了答案:「殿下,容老奴斗膽說一句,這...就是皇家。」

    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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