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寒霜橋邊。看書否 m.kanshufou.com
一團團白霧飄過曠野。
芳草連天,溪如銀帶。
蟲豸鳴叫,繁星漫天。
眾人吃好晚餐,便又分開了。
墨娘獨自一人坐在篝火邊,往火中扔着柴火,看着木柴「噼里啪啦」地輕微炸響,眸子裏映照着黑夜裏的火光。
其餘幾人則是在不遠處修行。
能夠跟隨唐戰、歐陽、蛇尊者這種層面的高手修行,胖子等三人都是樂壞了。
葉星辰盤膝橫劍,閉目無言,靜坐在溪流邊一塊岩石上,宛如寒霜冰雪。
白淵則是躺在帳篷里等着組織大人物的到來。
在深夜的曠野中...
墨娘這種美艷的「誘餌」會發揮出難以想像的作用。
果然,沒多久,兩個流寇被這落單的美人吸引了過來。
然後流寇被當做了陪練,給小眯眼、肌肉同學、胖子三人餵招,而唐戰等人在邊上指點,最後則是讓三人直接斬殺了那兩個流寇。
兩個流寇被點了穴道,可是卻沒點啞穴。
兩人不停地求饒。
小眯眼,肌肉同學,胖子等三人雖知這流寇窮凶極惡,可他們卻從未殺過人,一時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上前。
唐戰見他們猶豫,在邊上冷冷道:「你們可知道,如果你們只是普通人,這兩個流寇會如何對你們?如果大小姐只是普通人,那大小姐會是什麼下場?」
歐陽陰惻惻地笑道:「手不染血,終究還是雛兒,真就下不了手嗎?」
歐陽剛說完,小眯眼同學眼中閃過一抹狠色,他咬咬牙,深吸一口氣。
就在小眯眼同學準備出手時,只見一道比他更快的身影沖了出去。
那身影迅疾無比,毫不囉嗦地踏步而上,強壯的右臂如大弓拉開,蒲團般的大手瞬間扣壓在一個盜寇的頭顱上,然後往地面猛地摜砸去。
嘭!!
一聲清脆的響聲,那盜寇的頭直接如西瓜般碎了,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肌肉同學朝着不遠處的蛇尊者抱了抱拳。
蛇尊者笑着點點頭。
就在這時...
沒有任何前兆。
黑暗裏突兀地射出了一隻冷箭,那箭貫穿了剩下那個盜寇的腦門。
那盜寇還沒反應過來,便是慘叫一聲,撲倒在地,鮮血從傷口處潺潺流出...
胖子出列,抓着剛剛隨着唐戰老師製造的袖弩,對着唐戰老師抱抱拳。
唐戰點點頭,贊道;「不錯。」
小眯眼同學:.........
...
夜間課程既然完成,眾人便準備休息了。
片刻後...
帳篷里傳來鼾聲。
白淵自然不會睡,他臥在軟墊上,靜靜等待着。
約莫到午夜時,他忽地感到四周安靜了下來,周邊區域的蟲子一瞬間全部停止了鳴叫,夜色里呈現出一種詭異的二級警。
白淵感到虛空裏有一道奇異的力量隱晦地覆籠過來,那力量所到之處,便讓一切生命產生強烈的睡眠感。
這是一種精神層面的催眠。
只要是生命體,便會中招。
可是...
掌控了【如來禪法】的白淵對一切同階精神力量免疫...
沒辦法,他只能裝着熟睡,然後再看後續。
他是明白的,這十有八九是組織的人。
果然沒一會兒,他感到有兩道身影掠入了這片區域,在略微查探了帳篷後,則是鑽入了自己的帳篷。
白淵閉着眼睛都知道,來的是小郡主和媚兒姑娘。
然後,他感到媚兒姑娘要彎腰抱自己。
可是媚兒姑娘失敗了,小郡主以精準而頗有心機的卡位擊敗了媚兒姑娘,成功地背起了他,然後往外掠去。
兩人速度很快,沒多久就過了寒霜橋,來到了橋對岸的林子裏。
小郡主奇道:「按理說,殿下離開了那個範圍,應該醒了吧?怎麼還沒醒呢?」
媚兒姑娘道:「應該是今天一天太累了,殿下本身睡的就很香。」
白淵其實也在暗暗感覺着,那奇異的力量確實消失了,但他拿捏不准甦醒時間...此時聽了兩人對話,頓時有數了。
但他也不急着醒來,而是準備再稍等一會兒。
又過了五分鐘,他這才打了個哈欠,緊接着發出一驚一乍地聲音:「啊!」
小郡主被嚇了一跳,嗔道:「要死了你。」
白淵揉了揉眼睛,裝作一副剛醒的模樣道:「這是...這是哪兒?
哦,對了,我們要去見那位大人物...
只是,玉墨老師還有他們都還在營地里,若是醒來發現我不在...」
小郡主奇道:「為什麼你不說朱玉墨老師,而非要說玉墨老師?」
白淵也奇道:「有區別嗎?」
小郡主道:「有區別的,叫玉墨老師,顯得更親近了,你要記得...朱玉墨是無名的女人,你想要親近她,那就是找死!這種會妨礙組織的行為,我有義務制止。」
媚兒姑娘道:「安雪姑娘,我覺得六殿下他不是這個意思啦...你不要再凶他啦...」
小郡主:...
白淵道:「餵...話題不要跑遠啊...朱玉墨老師如果醒來發現我不在,怎麼辦?」
媚兒姑娘笑道:「殿下大可放心,司祭施展了法術,她們醒不來的...至於危險,這片區域如今已在司祭掌控中,她們也不會出事。」
小郡主感到莫名的憋屈,她正要說話,卻見遠處的一棵古樹下出現了道魁梧的身影。
小郡主和媚兒急忙拉着白淵上前,然後一同拜下行禮道:「見過司祭。」
白淵也就跟着後面喊。
他心底頗為奇怪,根據媚兒姑娘所說,這司祭應該是隨着鎮北王世子的使團一起來的,那麼...小郡主和媚兒之前就絕對沒有見過這司祭,這是如何一瞬間辨認出來的?
「不必多禮。」那司祭瓮聲道,
三人起身。
白淵看向那司祭,只見是個魁梧而相貌頗為醜陋的將軍。
這被稱為司祭的醜陋將軍也正打量着白淵,然後道:「不錯,你給我的感覺很好,只要你好好做傀儡,今後組織一定不會虧待你。
雖然你並不是組織最初看中的棋子,而只是隨手埋下的一粒棋子。
可是現在的你卻展示出了越來越高的價值,只要完成朝拜,你未必不能超越組織最看重的冠軍王而成為唯一的棋子。」
白淵聽着聽着,覺得有些不對勁。
什麼叫做組織最看重的冠軍王?
???
??
司祭啊,不是我說你,這個消息,你就這麼雲淡風輕地告訴我,真的合適嗎?
而這位魁偉的丑將軍說完也愣了愣。
他剛剛似乎說了些奇怪的話?
他抬頭...
看到三張目瞪口呆的臉。
司祭略作思索,心理做出了一定的猜測。
應該是信賴吧?
這個冒牌六皇子一直勤勤懇懇地做着傀儡,而且在皇朝的紮根越來越深,所以自己是信賴他,然後才不自覺地說出這個組織的大秘密的吧?
而且之後的事,必須雙方精誠合作才能完成,所以信賴感是很重要的。
讓他們知道一點組織的事,似乎也很正常。
思索完,司祭心底也坦然了。
他繼續道:「對了,我是鎮北王手下的將軍拓跋山,這次隨世子來皇都,會待上一段時間,而之後還會有人來替換我。
或許你們早就知道,我是屬於白王一脈的。
我白王一脈,因為血脈緣故,但凡化形,女子都嫵媚美艷,男子都醜陋魁梧,女子擅長幻夢類法術,男子擅長模仿類戰鬥。
而剛剛催眠你們的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我們都是六品境界,再算上宮裏的皇后,也就三個。
不過,組織其他勢力的人都暫時撤退了,只留了兩三個藏得最深的。
所以,我們三個人也是忙不過來的...
而今天,我來這裏,是想帶你去見見夢三主教,同時讓你認識一下我。
可惜啊...夢三主教正在尋找白王冕下,不知去了哪兒,今晚只能作罷了。
你一會兒便回去吧。」
白淵:...
小郡主:...
媚兒姑娘:...
好大的信息量!
小郡主和媚兒姑娘也是才剛剛知道那位「夢大人」原來叫「夢三」。
然後也知道白王一脈分男女,男女擅長各不相同。
並且還知道,白王一脈除了這位拓跋山司祭外,還有一個司祭藏在暗處,那再加上皇后,這就是三個司祭了。
除此之外還知道,組織其他勢力的人都撤退了,但還留了兩三個司祭層次的。
那皇都周邊區域的組織上層人物,一共會有五六個司祭,再加夢三大人。
白淵:...
小郡主:...
媚兒姑娘:...
拓跋山:......
這位魁梧而醜陋的將軍覺得自己怪怪的。
為什麼要說這麼多話?
拓跋山咳嗽了下,轉移話題道:「安雪,這次我明面上是隨你兄長來皇都的將軍...你兄長安陽是帶了十萬人的血書過來勸皇上收回成命的。
此時,安陽必定不會找你,但我們必須想些辦法來處理此事。」
白淵默默聽着...
這種毫不瞞他的方式,是不是意味着他也被組織認可了?
小郡主聽到「安陽」,眸子稍微低了低,問:「請問司祭,如何處理?」
拓跋山道:「組織的戰略是控皇位,穩皇室,壓儒門,滅佛土。戰爭只能往南發動,而絕不可往北發動。」
白淵:...
小郡主:...
媚兒姑娘:...
三人明顯都沒聽過這戰略...
這司祭真是個實誠人啊...
這種組織的戰略,就這麼直接說的嗎?
拓跋山皺了皺眉頭,又揉了揉腦殼,然後道,「總之,對戎朝的戰鬥不能發起。
暗地裏,這徹底違背了組織的發展意圖...明面上,北地也確實承受不了戰爭。
連連征伐,北地早是千瘡百孔,急待修生養息,貿然作戰,只會民不聊生,餓殍遍野。
而即便全盛時期,鎮北王的人再強,也不可能是我們戎朝的對手。
他偶爾能夠殺入北地,也是我們放水而已。
我們戎朝有三國一教,白月國,戰神國,崑崙國,再加父教,根本不是北方那點人能對付的,加上軍陣也不行,這完全是送死,而且我們戎朝也不想和皇朝在明面上開戰。
戎朝,是我們古妖文明所佔據的國度。
而我們古妖文明乃是萬古文明中最契合人類的文明,這許多年下來,自也是形成了特色主義的古妖新文明。」
白淵:...
小郡主:...
媚兒姑娘:...
司祭,拓跋司祭...您說的太多了。
為何要說這麼多?
明明您可以不說。
為什麼把您的另一重「其實是戎朝人」的身份說了出來?
而且還把「戎朝」的幕後是【古妖文明】說了出來?
我們今天只是想來見見「夢大人」啊...
我們沒想知道這麼多啊...
拓跋山也是忽地停下了說話,他拍了拍腦袋,皺着眉,然後細細感應,只覺一切正常,沒問題。
那他就是發自本心地說出了這些話?
拓跋山很疑惑,他深吸一口氣道:「今天先這樣,你們都回去吧,等尋到了夢三主教,我們再去參拜...而六殿下,你則需要開始準備下一次的朝見了。
若無意外,下一次朝見應該是在我戎朝,殿下準備下吧。
我戎朝不比神靈王國。
【噩花文明】的契合度終究不夠,比起我們古妖來說,差太多了。
便是連朝見都會出問題,實在是可笑。
我們戎朝就不會了。」
白淵:...
小郡主:...
媚兒姑娘:...
拓跋山意識到自己的話又多了。
他不再言多,瓮聲道:「告辭...」
然後轉身離去。
三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白淵道:「司祭為人好像很不錯。」
小郡主道:「你們白王一脈好像都挺好的...」
媚兒姑娘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白王一脈本就是親和各個文明的存在,比起喜好殺戮、掌控煞氣的黑王一脈,喜歡奴役、掌控刑疫的母王一脈,白王一脈就是觀察者,它們喜歡蟄伏在其他文明中,靜靜觀察。
若不是這次組織安排皇都區域的換血,它們也不會接過這種重擔。
如此想來,或許可以解釋這種熱情了。
畢竟,她實在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媚兒姑娘道:「我們先送殿下回去,然後我們等白天再混入城中。」
白淵奇道:「你們怎麼過的通關文牒?」
媚兒姑娘誠實地從懷裏抓出人皮面具,然後又抓着一份冊子搖了搖道:「我們都有假身份的...不信殿下可以看看...」
說着她就把通關文牒遞了出去。
白淵連連搖手。
小郡主則是已經麻木了。
開始了,又開始了。
熱情好客的白王一脈啊...
真是問什麼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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