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韓宇一步步靠近自己,雲風的嘴角抽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仿佛嘴角都要從臉上抽掉了一般。
今天雲風真的有太多的想不到了,想不到雲浩會出現,想不到雲浩會有這樣一個奴僕,更想不到這樣一個奴僕竟然會將自己逼到這樣一種難看的地步。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突然,雲風又想起了剛剛的一幕,一雙眉頭不由死死皺了起來,不可能!那個傢伙不可能喝掉那麼多酒的!
喝掉整整三壇酒再加六壺酒,竟然可能不醉?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人?
當然,雲風不會知道,這可以說是韓宇一開始就在腦子裏生出的計劃。
是的!從最開始到現在,韓宇的目標從來就不是寇仲,而是雲風,雲家的人!
既然韓宇決定了幫助雲浩,而雲浩的敵人應該便是雲風以及雲家的一些人。那麼,韓宇需要做的當然就是讓雲風不好過,讓雲風掉面子,甚至是將雲風給剷除掉!
而一開始,韓宇是想要通過戰鬥來解決問題的。因為只有在戰鬥中,韓宇才能讓雲風真正難堪,不但是落掉雲風的面子,同時能夠重傷雲風,讓雲風再不可能像是以前那麼威風了。
而寇仲始終不肯接招,韓宇便只能改變策略了。然後便是剛剛發生的一件又一件事情了,將雲風給逼進了這個陷阱,從而讓現在的韓宇獲得一個能夠名正言順對雲風動手的機會。
是的!這是一個陷阱。
喝酒?這是比試嗎?當然不是!至少對於現在的韓宇來說不是。
在來到這邊的島嶼之前,韓宇就已經掌握了內世界的一點妙用,而在那個洞穴的時候,因為那條巨蛇,韓宇對內世界的掌握更是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是的!韓宇是在作弊。當酒水進入喉嚨之後,酒水根本就沒有進到韓宇的胃部,而是進入了韓宇操控的內世界中。
如此,韓宇就算再喝多少酒,又怎麼可能會醉倒?
而對於這一點,在場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發現。因為內世界,是半聖才能領悟的東西啊!
韓宇堅信在這樣的場合內不可能出現半聖。如果有半聖在這裏,眾人就不用聚到一起了,區區一個禁忌,又怎麼可能讓半聖束手束腳?他半聖解決不了的事情,就算這裏再多十倍的人也是解決不了的。
更何況半聖是這麼隨隨便便就能出現的人物?就整個世界來說半聖也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啊!
所以從一開始韓宇就沒有任何擔心,就知道這場賭酒的勝利將會是自己的。
當然,這些在現在都是無關緊要的了,重要的是,韓宇正一步步向着雲風而去。
「你敢!」在韓宇笑呵呵地來到雲風身前的時候,雲風感覺到了危險,不由大聲叫喊了起來,如果讓這個奴僕抽了自己的臉,那麼自己以後還怎麼混下去啊?
如果是平常人面對雲風這蘊含了他強大修為的突然一吼,肯定是受不了的,至少也會有短暫的精神失常。但是,韓宇自然不會。
曾經殺死過一名半聖,甚至是讓一名混沌之境的強者死掉的人,即便有無數的巧合在裏面,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否定這個人是膽大包天的!
韓宇依舊微微笑着,說道:「或許我是敢的。」
啪!
一聲脆響響起,韓宇的手掌已經狠狠抽在了雲風的臉孔上。
那張英俊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五個手指印,紅紅的,清晰的就像是一張白紙上出現的黑點,讓人就算想要忽視也不能。
在這一刻,所有人再次呆住,甚至連雲風都呆住了。沒有人能夠想像這一幕是真的,這就像是樹木能夠不憑藉泥土生長一樣讓人無法相信啊。
區區一個奴僕,竟然敢抽雲風少爺的臉?這究竟是怎樣瘋狂的世界啊?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雲風少爺,還有一巴掌哦,我會輕一點的,你可不要像是小孩子一樣哭鼻子啊,那樣會很難看的。」韓宇如同一個惡魔一般微笑着,同時一隻手又準備動作了。
「住手!」卻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呼!
隨着聲音的響起,一陣風在帳篷內突然生起,帳篷因為這陣風的生起而不斷搖動了起來,就像是面對狂風暴雨的小草一般,隨時會被連根拔起。
同時,眾人感到了一種讓人心臟無比壓抑的壓力,這是一種勢,一種如同君王一般強大的威勢,讓所有人都不禁愣在了原地。
聲音是雲厚發出的!
作為雲風的叔叔,作為雲風的忠實支持者,雲厚此時還不出手,就再沒有出手的時候了。雲風竟然給一個青衣奴僕抽臉了!如果再讓這個青衣奴僕動手,那麼雲風的面子往哪裏擱啊?他雲厚的面子又往哪裏擱啊?
「夠了!再胡鬧下去,你就會知道雲家的家發是怎麼一回事的!」雲厚無比憤怒地用一雙快能噴出火來的眼睛盯着韓宇看。
瞬間帳篷內的氣氛變得肅殺了起來,同時溫度像是突然降了十度一般。
沒人會懷疑,此時如果那個青衣奴僕再動手,雲厚會出手殺死他。而眾人也相信,在這一刻,青衣奴僕一定不會再有任何動作的。因為雲厚展現出來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甚至乎都有一種超越了玄尊的感覺。在場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抗衡那種霸道的氣息。
那個首當其衝的青衣奴僕,果然被嚇住了,臉上出現了惶恐,語氣忐忑地說道:「雲厚長老真是威風凜凜啊,差點嚇死我了,我給你跪下來磕頭認錯好不好?」
只不過這個奴僕如果是真的害怕,為什麼他的話語還能如此清晰地表達出來?
雲厚的一張緊繃着的臉不由緩和了一點,自己的威風果然還是有用的。
眾人也一顆不知道為什麼懸起來的心也落了下來,臉上變得平靜了許多。
啪!
轟隆!
連續兩聲的巨響響起,幾乎同時響起。
然後眾人看到剛剛還站在原地的雲風,突然就倒飛了出去,撞在了一旁的支撐帳篷的柱子之上。
支撐帳篷的柱子是玄鐵,無比的堅硬,也是因為這樣,這個帳篷才可能承受得住剛剛雲厚的強橫氣息,而沒有崩塌。
但是!但是在這一刻,那根玄鐵造成的柱子斷掉了,被雲風的身子撞斷了。
然後……然後雲風的身子還沒有停在那裏,繼續向着帳篷的一邊倒飛而去,直到又是轟隆一聲巨響之後,已經倒飛出了帳篷的雲風才停了下來。
眾人不由再次傻眼了,他們沒有看清楚剛剛發生的事情,但此時看着那個青衣奴僕懸在空中的手,卻不難猜出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青衣奴僕一巴掌將雲風給抽飛了出去!
想到這裏,眾人不由都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剛剛的那一巴掌要是抽在了自己臉上,自己的臉難道不會爛掉?
輕輕地摸了摸自己抽了人家臉的手,韓宇笑眯眯地轉身,看向了雲厚,然後突然將笑容收斂回來,叫道:「狗屁!」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啊?我又沒有做錯,我為什麼要給你跪下來認錯啊?別說我沒有做錯,就算我做錯了,也不會向你認錯的!有本事你來打我啊!來啊!」
韓宇又做出了一副欠揍的樣子。
天啊,地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所有人不由都抱住了腦袋,完全沒有辦法接受此時發生的一切,他們已經知道這個青衣奴僕足夠囂張了,甚至他們都將自己有限的想像力全部用在了他身上,卻還是沒有想到,他竟然能夠如此囂張。
雲厚是誰啊?雲厚可是雲家的長老啊,最重要的還是,傳說中雲厚可能已經突破了玄尊,成為了差一步半聖啊!如果不是雲厚足夠強大,在這場有着不少各個家族的大人物的宴會中,為什麼由雲厚來主持?
而這樣強大的人物,竟然有人敢於挑釁他?而且是這樣面對面,赤果果的?
如果那個敢於挑釁雲厚的人是雲家的家主,或許眾人不會太過於驚訝。但是!但是這個人竟然是雲浩的奴僕,竟然只是一個佩戴白色腰牌的奴僕?
這……這怎麼能夠讓人接受啊?
「可惡,可惡!真是太可惡了,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你該死,該死一百萬次!」
而也在韓宇用一雙眼睛和雲厚對視着的這時,帳篷外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喝聲,同時眾人感覺到了一種強大的氣息向着帳篷急速掠來。
轟!
一聲巨響,帳篷裂開,一人一劍帶着縱橫的劍氣,直射而來,向着雲厚身旁的韓宇。被抽飛出去嘴角此時還有着鮮血的雲風,怒髮衝冠地要一劍將韓宇給刺死!
韓宇嘴角微微翹了翹,一隻拳頭緊緊握了起來,火焰瞬間在韓宇的拳頭上生出,如同一道氣浪一般繞着韓宇的拳頭不斷旋轉,卻沒有爆炸開來。而同一時間,韓宇的身子卻沒有動,任由雲風向着自己掠來。
雲厚注意到了韓宇拳頭上的火焰,一雙眉頭不由緊緊皺了起來,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說時遲那時快,一剎那的時間,雲風已經來到了韓宇身前五米的地方,劍氣幾乎都要將韓宇的衣裳給撕裂了,地面更是早已經裂開。
嘭!
突然又是一聲巨響。
然後塵埃開始紛飛,泥土開始掀翻,帳篷直接破裂了開來,一道道強大的氣流向着四面八方散開着。
在場的人都是至少有着玄君修為的強者,所以這衝擊雖然很強大,卻沒有對眾人造成什麼傷害,所以此時眾人還能站在帳篷之內,看到帳篷之內發生的事情。
而因為能夠看到帳篷之內發生的事情,看到剛剛那青衣奴僕所在的那裏,所以眾人不由又愣住了,甚至都因為震撼而無法將自己的嘴巴合起來了。
眾人都以為剛剛發生的事情已經足夠瘋狂了,卻發現現在發生的事情才是真正的瘋狂。
今天晚上究竟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怎麼總是發生這樣讓人心跳加速無法安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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