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這般疑惑的人不乏其數,皆是注視着馬道上的身影向着腦海中的記憶對號入座,只是,在略微的沉寂後,在各個院落中,一道驚呼聲,赫然將這個沉寂所打破。
「那個人便是韓宇,我在拍賣會上見過他一面!」
隨着這道聲音響起,亦有人眸光恍然,驚呼道,「對,他就是韓宇,我在落雲河上見過他!」
驚呼聲,宛若洪鐘擊鳴,貫入雲霄,幾乎被附近院落的人都是聽於耳中,頓時耳耳相傳,附近一片宅院都是沸騰了起來。
「他就是那個斬殺了丁世真的韓宇嗎?」
驚詫下一些未曾見過韓宇的人,不由瞪大了眼眸,緊緊的向着馬道上注視而去,更甚者一些人,爭先恐後的簇擁在自家長輩所站立的高台上,欲看看這個近來讓整個落雲郡城都為之轟動的青年,到底生得什麼模樣。
「這小子,竟然是前往要前往黎家!」
見到韓宇向着黎家的方向邁步而去,眾人皆是滿臉驚詫。
「他瘋了嗎,去黎家,現在丁家可是恨之入骨啊!」一些無法見到街道上那個青年的人,皆是滿臉不可置信。
「他斬殺了丁程兩家的修者,竟然敢隻身來此,簡直是太猖狂了,顯然沒有將這兩家的人馬放在眼裏啊。」
「這傢伙…他不知道丁程兩家的人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嗎?」一些對韓宇有着幾分好感的人,眉頭皆是緊緊一皺,「他現在來此,無異於自投羅網啊!」
丁世真在落雲郡城囂張跋扈多年,不少世家子弟對其積怨頗深,此番有人能夠將其斬殺亦算是替他們出了口氣,一些情竇初開的妙齡少女對這個傳說般的青年,更是充滿了好奇,此時見其貿然前往黎家一時有些不忍。
「瞧得他那閒庭信步的悠閒模樣,莫非,根本沒有將丁程兩家的修者瞧在眼中,否則,他豈會在斬殺了丁世真後,這般神色淡然的來此?」一些長者手捋鬍鬚,眸露深思。
「據說,他是一位煉神者,如此年紀輕輕便有着這般成就,想必是出自一些世家大族,應該有所憑仗。」一番沉思,有人說道。
在各種各樣的議論聲中,眾人對這個青年張狂的舉動,不由遐想聯翩,紛紛猜測其出身不凡定然有所依仗。
「丁程兩家勢力過強,恐怕便是他有所依仗亦無法安然而退。」一些人亦是持着不同的意見,在這裏,丁程兩家有着數十名真武修者,便是這青年在不凡亦無法攝其鋒芒。
隨着馬道上那青年的身影逐漸遠去,在一番議論後,眾人帶着灼熱的眸光向着遠處眺望而去,對於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期許不已。
在不久後,結局便將在那裏揭曉!
寬闊的馬道上,殺氣滔天,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向着四周瀰漫開來,經過一番混戰後,在絕對數量下,黎家的修者先前那一往無前的氣勢,早已經因為身上一道道,悽慘的傷痕消散,隨之而來的是對死亡的恐懼和無奈。
戰圈在逐漸縮小,黎家的修者先前的瘋狂嗜殺,雖然給丁程兩家造成了不小的傷亡,此時卻儼然陷入了絕境。
「嘭!」
一道靚麗的身影,被狂猛的元氣震得倒飛而出,嘴角一口鮮血噴灑而出,狠狠的摔落於黎家的大門前。
在那裏已然有着不少黎家族人倚靠在門牆上,衣衫襤褸血跡斑斑,赫然已無在戰之力。
「青琳!」
黎承先無力的咆哮一聲,眸光有些悲涼的向着那道被震飛的身影瞧去,然而,就在他分神的剎那,虛空中破空聲,驟然傳來,兩道狂猛的攻擊當頭斬下,強悍的氣勢,讓得其那傷口血液噴涌而出。
「嘭!」
倉促下,黎承先揮刀一擋,一股強悍的勁氣直接將其刀芒震潰,身形一顫被一股狂猛的衝擊力震飛而退!
「哇!」
黎承先氣血逆涌一口精血噴吐而出,身形不由自主的向着,黎家大門摔落。
「父親!」
黎青琳及幾位兄長,滿臉煞白,身形向着黎父緩緩挪動而去。
「天要亡我黎家啊!」黎承先略微喘息,旋即瞥了一眼,附近那些同樣受傷不輕的子女後,有些淒涼的說道,「是為父,害了你們啊!」
「呵呵,黎承先,識相點的話,將那東西交與出來,看着多年的情面上,我等亦可留你一命,讓你安享晚年。」程澤邢掠到,黎家族人數丈外陰森一笑。
「黎承先那韓宇在何方,只要你將其下落告訴我,在交出那地圖,我丁郝晟定保你餘生無憂!」丁郝晟亦是掠到黎家人面前,冷哼道。
黎承先眸光閃爍,向着幾位尚且在和丁程兩家修者苦戰的族人一眼,眸露沉思。
「父親,不如將那東西交與他們吧!」在黎承先身後,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挪動的重傷的身軀,靠近來說道。
黎青琳眼眸閃爍,幾欲開口,卻是輕抿着紅唇,遲遲未語,現在黎家已經潰敗,便是將那東西交與出去,依然是那魚肉任人宰割。
「砰!」
附近撞擊聲不斷,在丁程兩家修者的圍攻下,黎家的修者,已經處於兵敗如山倒的邊緣了,每時每刻都有着族人傷亡。
「黎承先,若是你在遲疑,你的族人便將多一個犧牲。」程澤邢見黎承先遲遲不語,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丁郝晟手掌緊握眼眸中一股煞氣,毫不掩飾的迸發而出,眸露猙獰,亂發狂舞間便如魔君臨塵猙獰恐怖。
「哼,想要,這東西做夢,老夫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黎承先眸光一沉,手掌一番,一面玉牌憑空出現在手中,元氣涌動,便是要將其毀去。
「黎承先,你若是敢將其毀去,黎家族人將一個不留,你妻兒將受禁凌辱成為那人盡可夫,在萬人胯下承歡的賤人。」程澤邢面色一沉,滿臉陰森的,威脅道。
「卑鄙的小人!」黎承先略微遲疑,眸光向着旁邊的黎青琳瞧去。
「黎家已毀我活着已然無趣,既然父親打算將此物毀去,亦無需顧忌什麼。」黎青琳話語平淡,美眸中那絲淡然令人有些心悸。
「不愧為我黎家子孫,不就是一死,何須懼之!」黎承先豪氣干雲,已然打算玉石俱焚。
他可不相信,在將此物交與丁程兩家後,能夠安度餘生,便是這兩大世家好心留其一命,下場一不會好到哪裏去,在加上黎家這些年在,落雲郡多少得罪了有些其他勢力的利益,在黎家潰敗後,那些人自是不會放過這打落水狗的機會。
其他的黎家族人,亦是明白其中道理,一個大族,若是潰敗,那結果已經早已經註定。
「你…!」
程澤邢頓時氣塞,眸光緊緊的盯着黎承先手中的玉牌,緊張不已,若是此物被毀去,程家這些時日的籌劃,可是將付諸東流啊!
丁程兩家的其他族人此時不由停下了身形,眸光緊緊的注視着黎承先的手掌,作為兩家中的一些嫡系長者,他們自是知道那玉牌代表着什麼。
空氣的氣氛徒然凝固了起來,所有人都在等候在,黎承先最後的決定,黎家的族人滿臉絕然,若是那玉牌一碎,他們亦將就此自絕,免得事後遭到丁程兩家的凌辱。
「黎老哥,你手中那可是好東西啊,怎麼能夠這般輕易的毀去了!」一道略帶戲謔的聲音,淡淡的傳來,徒然將這詭異的氣氛打破。
聽得這聲音,丁程兩家的修者,眉頭一挑,不由偏過頭循聲望去。
「呼!」
一道鬼魅般的身影暴掠而來,在眾人驚詫於這驀然出現的身影時,便已經出現在了黎家眾人身前。
「韓公子!」
黎青琳美眸中精光閃爍,在聽得那驀然傳來的聲音後,頷首微抬,不由循聲瞧去,待得發現面前赫然出現的人影后,那蒼白的嬌容上,一絲笑意好似鮮花般瞬息綻放開來。
「這小子,竟然來了!」黎家其他的族人抬頭一瞧,眼眸中略帶着一絲欣喜。
黎承先手掌中元氣逐漸消散,只是眸光瞧向韓宇時亦是滿臉警惕,瞧得後者那先前的語氣,顯然對這玉牌亦是有着覬覦之心。
「你就是韓宇!」
丁郝晟眼瞳驟然收縮,濃濃的殺氣向着四周瀰漫開來。
程澤邢此時眸光亦是陰森無比,冷冷的注視着韓宇,似乎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剝去筋骨。
雖然他兒子無法和丁世真相媲美,天賦亦不錯,況且骨肉至親,被他人所殺,這等仇怨,豈能罷休!
韓宇對於身後那些殺氣滔天的眸光視若無睹,在瞥了一眼黎承先手掌中的玉牌後,手摸着鼻子,訕訕一笑,「黎老哥,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黎承先滿臉警惕,旋即,說道,「什麼交易?」
「將你手中的東西交與我,這丁程兩家的人,我替你們解決!」韓宇聳了聳肩淡淡的說道。
「這傢伙,果然別有用心!」黎承先眉頭一皺,「怪不得他對青琳那等美色都不曾動心,想必早就覬覦着此物。」
「這身外之物,當真比我還重要嗎?」黎青琳黛眉微微一蹙,眼眸中儘是幽怨,此時想來當初這青年為何會拒絕自己,多半早就料到了今日。
「這傢伙竟然欲趁火打劫!」黎家幾位兄弟滿臉不忿,瞥向韓宇,「不曾想到此子年紀輕輕便有着這般心機!」
黎承先眼皮一跳,旋即訕笑道,「你斬殺了丁世真及程家公子,你認為,這兩家的人會放過你嗎?」
被韓宇這般無視,丁程兩家的人都是憤怒不已,只是礙於黎承先手持玉牌,意欲玉石俱焚才沒有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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