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卷]
第451節
「現在諸位想必沒有什麼異議了吧!」賀風視線在大廳掃過,淡淡的說道。
「此子乃是正當防衛,此事理應作罷!」一位長老訕笑道。
「夏山你那些門人,膽大妄為,有此下場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霎時,大廳中的長老,都是風頭一轉,厲聲說道。
一道道呵斥聲飄然入耳,夏山滿臉苦澀,有着怒火湧現,嘴角緊抿時儘是不甘,只是瞧得那刀身上的二字不由掠過一絲忌憚。
不管此子有何身份,可但凡和此地有着關係的人非他們可輕易招惹,若是有何差池,便是整個華天門都將蒙上一場難以想像的災難,身為陰神境的修者,壽元非常人可比,他自然不想因此給自己招來橫禍。
「既然諸位沒有任何異議,此事便就此作罷。」賀風視線落在那青年身上,略微沉思,旋即說道,「關於此子的事情,諸位莫要泄漏半句,免得招來無妄之災。」
「是!」
諸位長老都是,應承道。
雖然他們隱約猜得此子來頭不小,不過聽其所言似乎背後有着什麼變故,若是因此引來什麼他們無法應付的人,那可真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啊!
「韓宇,你便回玄元峰吧!」
賀風大有深意的說道,「往後切記行事莫要過激,這天地間的強者可遠非你此時所見這般弱小,尤其是你這寶刀儘量少用,不然只怕將會給你帶來些麻煩。」
「多謝掌教提醒,弟子定當銘記於心。」韓宇拱手說道。
只是在他心中,卻緊記着實力方是王道,唯有如此方可掌握自己的命運,不受旁人脅迫。
對於韓宇的身份和此刀背後的事情,其他長老都是沒有一絲興趣,有時一時的好奇心將帶來致命的災難,身為奧義修者壽元非常人可比,他們自是不想多管閒事。
在向封季遠拱手示意後,韓宇便是遁離大廳,向着玄元峰而去。
廳中長老盡數退去,先前那針鋒相對的氣氛已然不在,賀風眸光微凝,銳利的眸光眺望着虛空略露唏噓,隨後向着旁邊的中男子笑道,「季遠,你早就知道此子身份不凡吧!」
「此子脾性甚我意,加上有此點,故而並未加以約束。」封季遠眉頭一揚,笑道,「人活着世間,便應該任意而為,斬盡不平之事,哪需顧忌諸多狗屁規矩。」
「話雖如此,不過若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還是低調些好。」賀風不置可否的一笑。
「賀師兄,此話差矣,這修煉一道永無止盡,何為絕對實力?若是如此,豈非應當龜縮於一隅之地,苦修至老?」封季遠說道。
賀風訕訕一笑,知道封季遠不喜約束,當下亦不在此糾纏,旋即,眉頭一皺說道,「聽得此子所言似乎其母乃是雪域之人,想必是因為門第的緣由不得不骨肉分離。」
「想必是如此,能隨手留下這等寶刀的人定然有些身份,雪域那等地方,便是隨便一個勢力亦非我等可望其項背啊!」封季遠眼眸一眯,露出難得的一絲凝重,「此子要走的路還極長啊!」
「他天賦不錯,若是能踏入月宮亦非沒有機會。」賀風訕訕一笑,「只是這名額爭奪極其殘酷兇險,後事難以預料啊!」
「這小子夠膽,下手也是果決,想必不會差於旁人。」封季遠略帶讚賞的說道。
「但願如此吧!」賀風不置可否一笑。
在玄天峰中諸多長老在進行,商議如何處置韓宇時,整個華天門幾乎是,處於極度沸騰中,任誰都未曾想道那個青年,會被傳送入獄淵,卻在那等兇險之地存活了下來,其斬一舉斬殺兩名管事的事情,使得許多青年都是為之一震,尤其是那些來自大秦王朝的弟子更是以此為榮。
玄元峰中,諸位長者方一落入那校場,諸多弟子便是前來祝賀,在瞧得未曾見到韓宇時,杜系的弟子不由好奇一問。
「只怕這次韓宇是凶多吉少啊!」在將此事的經過徐徐道來後,杜崇眉頭一皺,滿臉凝重的說道。
「這些傢伙真是太可惡了,竟然將韓宇師弟傳送入獄淵中,被其斬殺也是罪有應得。」孟平等人憤憤不平的說道。
「話雖如此,可是那二人乃是門中管事,卻被韓師弟貿然斬殺,如今那夏山出手,只怕此事難以善了啊!」林皓宇皺眉道。
「那可怎麼辦?若是韓師弟被處以什麼懲罰那可將延誤其一生啊!」莫易軒等弟子都是滿臉擔憂。
「是啊,以其天賦,若是此次獲得拜入那月宮的名額,往後可謂前途無量,若是因此被門規處罰,只怕是難以翻身。」
其他弟子都是滿臉惋惜,一個天之驕子,若是就此被扼殺,實在是讓人扼腕嘆息。
「你們亦無需如此悲觀,此子有着封長老護持性命應該無憂,爾等,先回去等候消息,莫在此徒作悲傷了。」
曹震向着那些簇擁而來的弟子揮手說道,只是其眼眸眺望遠處那座直入雲霄的山峰時,眸子中有着一抹的擔憂悄然隱藏。
各系的弟子都是眉頭緊鎖,這青年表現出了極強的天賦,在峰比時為玄元峰爭得無上榮耀,尤其是那些新入門的弟子,更是視其為榜樣,要知道此子殺入前十的新弟子可僅有此子和那方元昊啊!
「此事,爾等在此干着急也是無用,便都散了吧!」見到眾人滿腹愁雲,譚霖也是揮手說道。
玄元峰的弟子,在瞅了一眼那遠處的山峰後,這才帶着滿臉的擔憂就此退去,雖然多數人和這青年,便無交情,可是眾人同出一脈,實在有些不忍這麼一個天之驕子,便是就此被扼殺於搖籃中,只是他們亦知道,此事鬧得太大根本不是尋旁人可左右,這青年的死活,一切還得看天命!
在玄元峰弟子各自散後,整個弟子院落都是被蒙上了一重濃濃的陰雲,唯有少數的幾個弟子對此做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邵師兄,此子若是就此被處以極刑不正是替我等出了口氣麼?怎麼你還一副鬱郁不歡的模樣啊!」劉系弟子苑落的一條寬闊的道路上,梁逍向着身前的青年笑說道。
「沒有出息的傢伙。」邵雷眸光一凝,有着雷弧繚繞的眸子狠狠的瞪了一眼梁逍,說道,「我雖敗於他手,這口氣卻無需假借他人之手來出,唯有憑藉自己的實力找回場子方是男兒所為,若都如你這般心胸狹隘,只怕往後是難以成就。」
「我怎麼敢和邵師兄相比了。」被邵雷一瞪,梁逍頓時身形一顫好像遭到雷擊,連連說道。
劉系其他弟子見此,各有意見,卻不敢有着忤逆的言辭,便是那梁坤眸光瞧向邵雷時都有着滿臉敬畏流露而出。
「邵師弟,此子當真如你所言,一舉斬殺了兩名神虛境的管事麼?」旁邊的程武寒眸光有些陰寒的說道。
「不錯。」邵雷猛然仰首,旋即露出一絲苦笑,「本以為此子踏入奧義境,定將領先於此子,不想此次獄淵之行,他那實力卻似乎有所精進,那一手碎魂掌奧義無窮,便是連我的靈魂都感到莫名的顫慄,不難想像此等武學若是煉製大成,該是何等驚天動地。」
「呵呵,邵師弟此番踏入奧義境,那等實力也是不容小覷,何必妄自菲薄了。」程武寒略露驚詫,旋即訕笑道。
「那倒是。」邵雷眸中精光綻放,視線落在遠處的山峰時,有着濃濃的戰意湧現而出,「小子,你可莫要就此一去不回,我可是還等着和你一戰啊!」
「你說他進入獄淵,可據我所知,那可是一處絕地,但凡進入其中的弟子都是無一生還,他怎麼能活着出來?」程武寒有些狐疑的說道。
「此子底蘊深厚讓人無法看透,或許他有着什麼旁人無法企及的過人之處吧!」邵雷搖了搖頭對此也是不解。
青年由獄淵踏出斬殺兩名管事,一時成了華天門熱門的話題,便是那些隱匿於各峰中的奧義修者對此亦甚感好奇,獄淵那等凶地可是連他們都聞之色變的絕地啊!
咻!
玄元峰中,有着濃濃的雲霧繚繞,驀地,虛空中雲霧蠕動,旋即,一道破空聲,就是驟然響起,只見一個青年,腳踏飛行法器,那陰沉的眸光,掠過雲霧便是向着山腰間的一處苑落群遁去。
「有動靜!」
虛空中驟然響起的破空聲,頓時引起了,無數人的注意,霎時,一道道身形掠出屋子,略帶緊張的眸光便是向着虛空眺望而去。
此時,這破空聲,極有可能是傳來那被帶往玄天峰那青年的消息,這消息,赫然牽引着無數人的心。
「長老會結束了麼?」
在玄元峰中,曹震眸光掠至天際,有些期許的向着那天空中驟然傳來的波動掃視而去。
刷刷!
霎時,玄元峰一道道眸光都是在第一時間,匯集於虛空,在這緊張的眸光注視下,青年的容貌赫然被清晰映入眼帘。
「是韓宇!」
「這小子,竟然安然無恙!」
一片譁然聲,頓時在玄元峰潮水般掀起震盪於天際,隨後,一道道破空聲,緊隨響起,卻見無數個青年,帶着火熱的眸光,向着虛空中那青年踏空而去。
「這是?」
韓宇身形不由在虛空一窒,眸光瞅向那些掠來的身影,不由抿了抿嘴唇露出滿臉錯愕。
咻咻!
一道道破空聲響徹於耳,幾乎在玄元峰那些踏入半步奧義的修者都在第一時間,向着虛空踏去,眾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繚繞於空,使得那空氣都是有着一股莫名的壓迫。
瞧得眾人那火熱的眸光,韓宇這才是鬆了口氣若是這些傢伙是因為他斬殺了幾個同門來討伐他的話那可是有些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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