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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新城剛剛建立,各種事務千頭萬緒,若是旁人料理定然手忙腳亂的,但是王守仁卻安排的井井有條,他以原天津城的一些年輕官員為骨幹,搭起天津政府的行政班子,分別成立了治安司、稅務司、商務司等部門,人手多是暫時借用童子軍的軍官團隊,因為那些人基本都是王守仁的學生,他對那些孩子非常的了解,而且那些孩子得識字率普遍很高。泡書_吧()
最重要的一點是,李棟想鍛煉那些孩子的管理能力,李棟為了減輕王守仁的負擔,不僅派去了那些孩子,更是把自己手下的七虎全部派到王守仁跟前聽用,整個大明除了藩王,能享受有太監服侍的待遇,王守仁是獨一份,可見李棟對他的容寵!
雖然有了這些人的輔助,但是每日王守仁依舊非常的繁忙,各種海一樣的公文全部匯總到他這裏,都需要他仔細甄別之後,簽字用印才能執行,王守仁總覺得這樣不好,不能因為李棟對他信任,他就持驕而寵,可是好幾次他拿着公文找李棟,李棟連看都不看直接推回去「先生你做主就好,這天津城就是給先生拿來練手的!」
王守仁是聰明人,當然能聽出李棟的潛台詞,以後整個大明才是他真正的舞台,能遇到如此器重自己的儲君,夫復何求?
李棟輕易是不打擾王守仁的,除非他遇到了十分棘手的難題。
李棟笑呵呵的進了王守仁的值班房,旁邊等待辦事的官員們紛紛給李棟跪倒,李棟揮揮手「你們忙,我就是來看看先生」
王守仁也從辦公桌後繞過來,一板一眼的鞠躬行禮「臣王守仁參見太子」說完撩起袍子就要跪倒。
張永現在專職伺候王守仁,看到李棟進來,在王守仁身後也匍匐跪倒「奴才張永參見太子」
李棟沒有理會張永,直接扶起王守仁「先生,跟你說多少次了,平日裏抱拳行禮就行,何必在乎這種虛禮,張永你也起來吧」
「那是太子爺對臣子的恩典,但是臣不能忘記做臣子的本分!」
「哎呀,先生,你這又是何苦呢?」
其他官員心中想着「看着太子爺對王守仁的態度,此人將來必定出閣拜相!看來對他還要仔細巴結他才好!」
張永起身後趕忙給李棟找來一把椅子,李棟順勢坐下,然後歪着脖子看着那些官員,那些官員們立刻明白了,這太子爺是有話要和王守仁講,慌忙起身告辭。
看到那些官員們都出去了,李棟嘆了一口氣「先生,我知道你忙,所以我平時不敢打攪你,但是有件事情,我怕我年輕,考慮得不太周詳,所以請先生幫我參謀一下」
「太子客氣,有什麼事情您吩咐就是。」
「先生你也坐,事情就是關於那十幾萬羅教教眾如何安排的問題,當初也怪我心軟,答應了下來,事後想了想,覺得此事麻煩定然不斷,後悔莫及,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的。。。」李棟搖頭喪氣的說
王守仁哈哈一笑,輕捋鬍鬚「太子爺,臣恭喜您平白得了十幾萬不用花錢的勞力,在恭喜您平白賺了五六百萬兩銀子,萬歲爺若是知曉此事,嘿嘿。。。一百萬兩恐怕不那麼好打發嘍」
李棟苦笑着搖搖頭「先生莫要取笑我了,我現在很想把那些銀子和人都退回去呢?」
王守仁又哈哈一笑「太子爺就不要惺惺作態了吧,您一項胸中有丘壑,事事謀而後動,此事想來您早有謀斷,不如說來一聽」
李棟豎起大拇指,也是哈哈一笑「還是先生了解我,那我就說說我的想法,我觀朝廷對漕運十分的倚重,不只是朝廷,就是整個北地對漕運也是十分的依賴,況且朝廷禁海,這水運就顯得尤為重要,漕運是連接南北的交通命脈,可是以往這漕運一直都是靠着民間自行的管理,混沌不堪。。。」李棟喝了一口張永遞給他的茶水,順便看了看王守仁。
王守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先生,這水路上各種苛捐雜稅繁多,真正那些幹活的苦力反倒撈不到幾個錢,他們也就是掙扎在溫飽線上而已,所以我就想,不如藉此機會,利用羅教教眾多為河面上的苦力這個契機,我收了他們,把他們擰成一股繩,從此這漕運如何定價,全由他們說了算。。。」
「太子爺宅心仁厚,實乃我大明之福」王守仁起身對李棟一抱拳
「先生你就別誇我了,這是我最初的想法,但是事後想想此事頗有難度,那漕運需要整修,只有整修以後,才能增加運力,才能養活更多的人,銀子沒有問題,我出,可是人呢?整修運河的人力我從哪裏僱傭?」
王守仁一愣「太子爺,您莫非忘記了那十幾萬羅教教眾?」
「先生,那是我誆騙我家老爺子的話,要不然怎麼救那十幾萬人,可是我說的那些都是將來的事情,那十幾萬教眾能有多少人相信我,又有多少人心甘情願到河道上疏通水路,那活計想來不輕鬆,況且馬上就要入冬了,寒風刺骨,更何況是在河水裏?哎。。。難呢?」
王守仁先是詫異的看了李棟一眼,然後微笑着搖搖頭,悠悠的說「太子爺想必不知道我大明還有戶籍一說吧」
「戶籍?這個詞倒是不那麼難理解,那和我說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太子爺,那十幾萬人可是犯了謀逆之罪,萬歲仁慈,免了他們死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們的戶籍現在可全都沒有了。」
李棟沒聽明白「沒戶籍有什麼關係嗎?我好像就沒有?」
王守仁撲哧一笑,搖搖頭,心想誰敢和您比呀!
「太子爺,這沒戶籍的人在我大明就是流民,他本人和子孫不得科舉,不得購置田產,不得入伍,不得經商,不得。。。」
李棟聽得大皺眉頭「是不是有點太狠了,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所以說,那件事情,太子爺您是多慮了,那些人巴不得靠在您名下呢,哪天您。。咳咳。。大赦天下之日,就是那些人出頭之時!」
李棟長出一口氣,好似放下了很大的心事,拍掌而起「太好了!有勞先生為我解惑,我就不打攪先生了,我去了。」
「太子爺且等,臣還有一言。」
「先生請講?」
「太子爺,您打算派何人管理這十幾萬人?」
「絕對不能派官面上的人,嗯。。。我想想。。。就還是龍騰幫吧,李響,等一會傳訊給普志高讓他來天津!」
「是,大。。。」
「等等!太子爺萬萬不可!」
「哦?先生有何高見?」
「太子爺,據臣所知,龍騰幫已經成為京師第一大幫派,幾乎把持京師內所有的地下買賣,那普志高更是權柄日重,和東廠廠公苗逵稱兄道弟,臣擔心若是在讓他得這十幾萬人助力,恐怕又會多出一個李福達出來,畢竟普志高不是咱們體系中人,不可大用!!」
所以說人不能犯錯,尤其不能犯原則性錯誤,否則他一輩子都翻不了身,王守仁的這段話已經決定了普志高終身的命運。
「先生,您看我手下這些孩子,他們還不能出去獨當一面,您又分身乏術,張永他們幾個都是官面上的人物不合適,李響嘛?」說着李棟看看李響
李響立刻跳起來「大帥,說破天我也不去!」
李棟頓時如泄氣的皮球,苦着臉「先生,總不能讓我去吧?」
「太子爺,臣保舉一人!」
「誰?」
「包二!」
「包二?先生您怎麼想起保舉他了?」
「太子爺,此次羅教謀逆之事,包二居功至偉,太子爺還不曾賞他,而且臣觀包二此人粗中有細,做事不莽撞,是一個可以栽培的人,最重要的是此人重情重義!」
「先生說的不錯,我對包二也挺滿意的,但是我總覺得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這些人江湖草莽之氣太濃,不太好控制!」
「太子爺,您有此樣東西,就可以收了他的心!」說着王守仁從袖口抽出張紙遞給李棟
李棟接過來,仔細的看了看,良久過後長嘆一聲「沒想到包二還有如此經歷。」
「太子爺,那包家本是江陵一代的武林世家,他年輕時就已經在江湖上頗有威名,他本人仗義疏財,所以朋友很多,可惜。。。他青梅竹馬的愛人被威遠侯家的小侯爺搶去做了小妾,他氣憤不過,打算大鬧威遠侯府,可惜。。。他的家族事先的到消息,把他誆騙回家,用**灌倒,送到官府裏面,可是誰也不曾想到,他的朋友聞訊趕來,當日就把他從大牢裏面救了出去,他帶着那群朋友回家,面對生他養他的家人,他實在下不得手,發誓從此與包家一刀兩斷,他只想着從侯府里救出他的愛人,可惜。。。威遠侯從京師請來了李雙成。。。他在錦衣衛的詔獄裏面一呆就是七年。。。」
李棟嘆息着搖搖頭「包二被家人背叛,那感覺一定不好受,況且他的愛人還被別人搶走,想必這些年他心中一定苦得很!」
「太子爺,對非常人就要用非常的手段,太子爺就算是給包二金山銀海,他也未必動心,可您若是幫他報了大仇!臣想他只有肝腦塗地為太子爺效命了!」
「先生,您的意思是捧那包二上位?!」
王守仁點點頭
李棟頓時苦笑起來「先生,我剛成立了一個龍騰幫,您不會是想讓我在成立一個漕幫吧?這要是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有成立江湖幫派的嗜好呢?」
「太子爺大可不必,只要讓龍騰幫在設立一個分堂漕堂,讓包二做堂主即可!這樣既分了普志高的權,又收了包二的心,一舉兩得,若是太子爺能在給包二一個錦衣衛的告身,想必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
「草民叩見太子爺!」包二瓮聲跪倒
「起來吧,上次羅教的事情你做的不錯,你想要什麼賞賜?」
包二看了看李棟,咕咚咽了一口唾液「上次在龍堡吃的那種烤鴨,草民想在吃兩隻!」
李棟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你。。。人人都說你好吃,看來還真的沒說錯你」
「草民在詔獄裏呆得久了,那時就發誓,有一日若是能出得那裏,必終日與肉為伍,草民幸得太子爺大赦,脫得牢籠,草民雖不曾說過什麼,但是草民。。。」說着包二拍拍自己的胸口。
李棟點點頭,拿起一塊腰牌,笑着遞給包二「上次你立了大功,暫時先委屈你做個錦衣衛百戶吧」
包二先是一愣,然後趕緊把雙手在衣襟上仔細擦過,鄭重的接過那塊腰牌,死死的盯着上面的文字。
「現在我手上只有錦衣衛的告身,若是將來你想上陣殺敵,博取馬上功名,也隨你!」
「草民願為太子爺效死!」
「呵呵,有些話不用說我也知道,現在爺有件事情想讓你去辦!」
「請太子爺吩咐!」
「你去一趟南京,替我給李雙成送一封信,然後他會讓你接一個人回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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