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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棟正走在回京的路上,這與他最初的設想大相徑庭,李棟本來的想法是團營騎兵也來了,加上迫切希望戰爭的童子軍,正好他領着這些人到草原上掃蕩一圈,讓蒙古人也嘗嘗被人掠奪的滋味。
李棟把這個想法和那些總兵參將們一說,本來興高采烈的軍將們頓時低下頭,他們心中不停的腹誹着「太子爺莫不是讓勝利沖昏了頭腦,這近百年來一項都是蒙古人打咱們,什麼時候咱們敢去主動打蒙古人?」
那些軍將當然不敢和李棟說自己畏敵如虎,而是找各種理由推脫。
有軍將提出「大軍行動,糧草不足。。。」
李棟回了四個字「就糧於敵!」
有軍將提出「大軍從京師出征前,並未與眾將士說要去攻打草原,恐士兵譁變!」
李棟回「士兵的使命就是戰鬥,為國家去戰鬥是他們應盡的義務,去哪裏戰鬥難道還要事先和他們商量??」
有軍將提出「延達汗手下精銳控弦之士不下十萬,萬一中了敵人埋伏,恐全軍覆沒。。。」
李棟回「正如我們大明沒有做好戰爭準備一樣,蒙古人的軍隊也同樣分居各地,正好個個擊破。」
有軍將提出。。。有軍將提出。。。
李棟最後妥協了,雖然他恨得牙直痒痒,可是他不是傻子,沒有騎兵的護衛,在偌大的草原上,憑着以步兵為主的童子軍,他們很容易被敵人包抄後路,進而被全殲。
雖然李棟很希望童子軍們經歷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大戰洗禮,可是顯然這一次不行,因為自己人不給力。
另一個讓李棟改變初衷的是一個人,這個人所帶來的消息讓李棟異常的憤怒。
這個人就是狗剩,他曾經扮過土匪攔截李棟,後被李棟擢升為錦衣衛,之後魯有財要打劫李棟,他又給李棟出了暗示,幫助李棟他們成功的剿滅了魯有財一夥。
可是昌平府的知府**勾結白羊口所的王千戶,把魯有財等人放了,魯有財本來就懷疑此次事有蹊蹺,到狗剩家那邊一問,那天和狗剩一起打劫李棟的少年們口無遮攔什麼都說了。
狗剩是由大牛帶來的,看到李棟,撲通跪在李棟面前。
「草。。。草民。。。參見。。。參見太子」
「啊?!這不是狗剩嗎?,你怎麼來了?上次的事情,要多謝你,要不是你提醒我們,我們恐怕要吃大虧的」李棟對在瓦窯口堡見到狗剩感覺十分的不可思議。
「太子爺!」狗剩頓時嚎啕大哭「你要為草民做主呀!嗚嗚」
「這是怎麼話說的,我不是已經讓你當錦衣衛了嗎?怎麼你們鄉下還有人敢欺負你?」
「太子爺,我們。。我們全家都讓魯有財那個惡賊給殺了!嗚嗚」
「你說什麼?!」李棟豁然起身「這不可能,那魯有財是我們親自送到昌平府府衙內的。。」
「太子爺,我。。。我說的是真的,那天我回家的時候,有相熟的夥伴告訴我有一幫凶神惡煞的人正找我呢,我趕忙回家。。。沒想到。。。沒想到我們全家已經都讓魯有財殺了,我。。我趕緊去了昌平府報案」
「沒曾想到了昌平府,我怕被魯有財他們看到,所以我就找了一個客棧的夥計,托他把狀子送到府衙中去,然後我在旁邊找了一個地方躲了起來,沒有半個時辰,就有十幾名官差來到那裏,急匆匆的上樓,我剛想現身,結果看到那些官差中居然有魯有財的拜把子兄弟在,我。。。我當時糊塗了。。。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官府。。。官府怎麼和魯有財他們成一夥的了?」
「我不敢在昌平府呆着了,想起公子曾說過可以到京師找您,我。。。我就一路要飯到了京師,好不容易才找到您的軍營。。。我。。。嗚嗚」
狗剩畢竟涉世未深,哪裏懂得這些事情,可是這種事情李棟稍微用腦子一想,就能猜中個大概,定然是官官勾結。
李棟扶起狗剩,摸摸狗剩的頭「是我害了你們全家,我帶你去報仇!」
李棟轉身對着王平等人
「我命令!」
「是,大帥!」王平等人靴跟並立,啪。
「全軍拔營,回京!」
「是,大帥!」王平等人向李棟敬了軍禮,李棟一臉嚴肅回禮。
。。。
王守仁在路上好幾次想勸阻李棟,都被李響以這樣那樣的理由擋架。「先生,大帥這兩天心情不好,叫學生來告訴先生,就不聆聽先生的教誨了。」
遠遠的已經能看到昌平州的州府所在永安城了,王守仁想再不說要出大亂子的。
「太子,臣有話說」
「先生,你就不能順我一次,或者當不知道這件事情嗎?」李棟看着永安城的城牆平靜的說
「太子對臣有知遇之恩,臣定當竭盡所能輔佐太子,若是臣發現太子您有什麼不妥之處而不指出,那太子要臣何用?」
「哎。。。先生請講」李棟嘆了一口氣,在馬上微微向王守仁躬了一下身子
「太子爺,恕臣直言,自從上次張春一案之後,朝野上下雖然讓太子爺用雷霆手段打壓下去,可那些人暗潮湧動,正伺機找太子爺麻煩,那狗剩的事情畢竟是地方案件,若是太子爺插手地方事務,臣恐那些大臣藉機又要說太子爺有什麼野心了。就是萬歲爺那裏恐怕也不喜太子爺過早的涉及國家政務。」
李棟沒有反駁王守仁。
「先生考慮得很周詳,還有嗎?您接着說」
「太子爺,依臣的意思,這件事情您不如交給苗逵辦理,他是東廠廠公,他辦理這案子順理成章,而且我看此人對太子爺有報效之心,定然會按照太子爺的意思審理此案。」
「先生,這件事情當初是我的手尾,因為我狗剩全家被人殺了。」
「太子爺,那知府、千戶等人畢竟是朝廷命官,自然有朝廷的律法去法辦他們,若是太子爺擅自處理此案,臣恐今後大臣們紛紛效仿。。。」王守仁又拿出當初在文安城內勸阻李棟的話
「呵呵。。。律法?!我當初就是太相信律法了,可是光我相信有什麼用,那些狗屁官員們相信嗎,他們估計把律法當成了自家的廁紙了吧,你看看這大明江山都成了什麼樣子,老百姓還有一個可以伸冤的地方嗎?我就是要讓全天下的人知道,我這裏可以替他們伸張正義,我可以替他們做主!」
「太子爺,您這麼做可是要與天下所有的官員為敵。。。」
「哼,我有強軍在手,天下之大何人敢與我為敵?!」李棟看看身旁的童子軍,豪氣頓生「先生不必勸我,公道自在人心,來人!」
「大帥!」
「傳令!王平帶隊圍了白羊口所,把那個鳥千戶還有魯有財他們給我抓來,狗剩你跟着去,寧殺錯,別放過,若是有人敢抵抗,格殺勿論!」
「是大帥!」
「太子爺!」王守仁還要勸阻
李棟搖搖頭「先生,不把這個國家的舊東西打破,你我有怎麼建立一個強大的大明」
王守仁愣住了,其實他的心中又何嘗不恨那些貪官和那些只會誇誇奇談的政客呢,可是他一時還無法轉變觀念。
「苗公公!」李棟提高了聲音
「奴才在」苗逵馬上湊過來
「讓你們陪我去草原上殺韃子,你們不敢,我倒是想問問,你們敢不敢跟我去殺官?!」
苗逵趕忙陪着笑「奴才不知道什麼是官,奴才只知道這些官也是爺的奴才,您讓他們死,他們就沒有活的道理。」
「你這話讓爺聽着真舒坦,不過苗公公,你還是和那些丘八們交代一下,等一下要是讓爺發現有人趁火打劫,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反正殺一個也是殺,爺不在乎多殺幾個?」
「奴才明白」
。。。
永安城由於是州府所在,所以治安相對很好,它又臨近京師,所以平時往來客商很多,白天也是熱鬧非凡,中午時分陳亮又和往常一樣在門口值班,他正打算找幾個商人卡點油,弄點零花錢,忽然聽到遠處如雷一般的馬蹄聲。
緊跟着一隊一隊的騎兵,由遠及近開進永安城,他們對近在咫尺的陳亮他們毫不理會。
「這是怎麼了,難道有人造反?」陳亮身體打擺子一樣的顫抖着。
李棟走到城門口一看,熟人呀
「今天又是你當班?!」
陳亮抬頭一看,眼熟,在哪見過,哎呀,想起來了,一個月前就是他抓來的土匪,他是錦衣衛的千戶。
「小的,給千戶大人請安!」禮多人不怪,陳亮趕忙給李棟行禮。
「胡說什麼?!」一個公鴨嗓子的人大聲呵斥「這是太子爺!」
李棟擺擺手「呵呵,算了,路我還記得,我自己去,走!」說完李棟雙腿一夾馬腹,帶着人呼嘯着衝進永安城。
看着李棟遠去的背影,陳亮還沒反應過來「太子爺是什麼官職。。。我怎麼不記得我大明有。。啊?!太子爺?!」陳亮頓時癱坐在地上「我的娘呀,我。。。我居然和太子爺。。說話」陳亮啪給了自己個嘴巴「我居然沒給太子爺跪着。。。」
。。。
李棟就站在當初審理魯有財他們的大堂上,看着明柱上「養天地正氣,法古今完人」的一幅楹聯,對王守仁說
「先生,你不覺得這是個笑話嗎?」
王守仁低下頭不語。
李響笑呵呵的進來
「大帥,都抓着了,大帥你絕對想不到,那個**,我是在哪抓到的,呵呵。。。居然是在一個娘們的肚皮上,我就納悶了,大熱的天,他哪來那麼大的癮。」
話音未落,**衣冠不整的讓倆童子軍駕着進來了,啪的扔在地上。
「那個劉通判呢?!」
「呵呵,大帥,這個更有意思,我們去抓他的時候,他還以為有人造反呢,跑到茅廁里躲起來了,居然不嫌臭藏到茅坑裏,嘿嘿,屬下怕臭到大帥,讓人拿井水正給他沖呢,一會就送來。」
「不必了!」李棟蹲下看着**「你還認得我嗎?!」
「你。。。哼,雖然你是錦衣衛,但你我同朝為官,為何如此為難與我?!我定要奏報朝廷參合你縱兵行兇!」
**雖然有些心虛,但是王千戶已經和他說了,王千戶的娘舅,也就是工部尚書徐貫已經和苗逵打好了招呼,苗逵拍着胸脯說李雙成那裏沒有問題,都是苗逵一句話的事,因為這事苗逵還得了三千兩的銀票。
「我真的很佩服你,死到臨頭了,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哼!一個千戶就能飛揚跋扈成如此嗎?不怕告訴你,東廠的苗公公自然會為我等做主!」
李棟一聽這個笑了,扭過頭看看苗逵。
苗逵頓時慌了神「你胡說什麼?我。。。我根本不認識你!」
「這位公公,您是?」
李棟哈哈大笑「李鬼遇到了李逵」,他一邊說一邊收起笑容看着苗逵「苗公公,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奴。。。奴才一切全聽太子爺安排!」苗逵撲通跪在地上
那**一聽那個太監居然稱呼李棟為太子爺,晃晃腦袋,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眼前這位公公一臉惶恐的給這個年輕人跪着,又透着古怪,在明朝除了藩王可不曾聽說誰家還能圈養太監的。
李棟又重新看向**,正好趕上**看着他,**看着那眼神忽然覺得一陣一陣的膽寒,慌忙的把眼神避開。
「我不跟你廢話,那魯有財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抵賴着
「呵呵,那你就別怪我心狠了,李響!」
「大帥!」
「你帶人去抄了**的家!把他的家眷。。。女的送到軍營里。。。男的砍了腦袋,就掛到府衙的門口,那個劉通判和王千戶照此辦理!」
「是,大帥!」李響毫不猶豫的應答着,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太子爺!」王守仁聽了李棟的命令趕忙站出來「太子爺你不能這麼做,為何要傷及無辜?他的事情與他的家眷何干?!」
「他讓爺不痛快,爺就讓他一輩子不痛快!」李棟大聲對王守仁咆哮着,手指着**「因為他,那狗剩本來好好的一家都死了!好好的官他不做,非要去做匪,好!爺成全他!以後照此辦理,爺倒要看看誰還敢和我斗!誰還敢做貪官!李響,去辦事!」
「是,大帥」李響毫不理會王守仁,帶着人匆忙的離開了。
**這時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大明朝的太子爺。
他慌忙的匍匐跪倒「臣。。。臣參見。。臣有罪,請太子爺饒了臣的家小,臣什麼都說。。。臣什麼都說」
「晚了,有機會你去跟狗剩的家人說吧!我不殺你,我要讓你活着,一輩子都痛苦。。。」說完李棟帶着大牛甩手出了大堂。
王守仁嘆了一口,也跟了出去。
苗逵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得罪了太子爺還真是生不如死」,他同情的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快步出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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