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勝鏢局內。
「大寶、二寶都準備得怎麼樣了?」張德勝高聲的問
「師傅,半個月前就準備好了,楊震和林凱已經派給李公子出公差了,剩下的幾個師兄弟全在,傢伙都已經放在馬上了」一個二十幾歲的漢子瓮聲答道
「這次是咱們和李公子第一次合作,一定要給對方留下個好印象。他在京師裏面很有能力的樣子,可惜打聽了很久也沒打聽到他到底是哪個府上的公子。」
「師傅,管他那麼多呢,只要他給銀子,咱就替他辦事。」
「說到銀子我想起來了,李公子吩咐這次和他一起去口外的每人送10兩安家費。等一下走之前,你把銀子發下去。」
「10兩銀子?師傅你可別騙我們,這可是我三年的工錢!婆娘小子都等這我這次去口外能撈點錢呢,有了這筆前家裏可算能鬆快鬆快了」
「臭小子連師傅都不信了,李公子還說要是一切都順他的意,每人還有犒賞」張德勝笑呵呵的說,這種銀錢充裕的感覺了真好,李公子還真是個好主顧!
「放心吧師傅,我們一定把李公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一定對他比對您還親!」大寶嬉笑着
「滾遠!」張德勝笑罵着。
「爹,我也準備好了,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張清盈帶着一陣清香的飄出來
「你怎麼出來了?我不是和你說了嗎,讓你在家看家」張德勝不高興的說
「我才不看家,天天在家悶着,煩都煩死了,正好這次去口外散散心」
「上次的事情你忘了,多虧我把你留在張家口,否則跑都跑不了。」
「爹你這是什麼話,我怎麼了,我給你們添累贅了?上次不是你讓我在張家口辦點貨嗎?」
「哼,你女兒之身,本來走鏢就多有不便,要不是我只有你這麼一個閨女,萬萬不會讓你走鏢,去口外不比別的地方,那裏的響馬馬賊特別兇悍,我們一群大老爺們去,打不過跑就是了,可你的馬上功夫那麼差,萬一讓人擒了,我怎麼對的其你死去的娘!」
「好好的,怎麼扯出我娘了,說了半天你就是不想帶女兒去是吧?」
「也不全是,我看那李公子對你賊眉鼠眼的,我放心不下,你們兩個身份差得太遠,我怕你吃虧,還是把你們遠遠的隔開吧。」
「爹。。你。。。李公子他。。他。。」張清盈想起李棟那壞壞的樣子,有些臉紅
「閨女,爹就你這麼一個,平時爹對你怎麼樣,爹能不盼你好嗎,可是李公子那大富大貴,就算他肯,他家裏面呢?咱們小門小戶的,還是趁早死了心,你喜歡讀書人,改日爹給你。。」
「狗屁讀書人,誰喜歡了,我這就盤了頭做姑子去!」張清盈眼睛裏含着淚氣沖沖的跑了進去。
張德勝剛想追進去,被大寶攔下
「師傅,我們的時辰不多了,按照人家指定的時間,這時候人家恐怕已經上路了」
張德勝嘆了一口氣
「你去和你家婆娘說,讓她盯着點大小姐,我們先走,你慢慢追過來。」
「好咧!」大寶大聲的應答着
。。。
童子軍軍營,李棟營房內,李棟所有的親信全在。
李棟環視了一下,然後站起來
「我要上草原上看看咱們今後的敵人到底是什麼鬼樣子,你們給我好好守着家,我不在的時候一切軍務都聽先生的,先生的話就是軍令,聽明白了嗎?」
「是,大帥!」王平他們紛紛起立,靴根並立『啪』
「王平你們幾個把平時的訓練好好抓一下,多帶兵出去拉練,我把兵交給你們,將來你們要還給我勇士」
「是,大帥!」
「張永,谷大用,你們先去天津,在天津邊上給我圈地買地,我要一大塊地,要挨着海河」
「是,太子!」張永他們躬身領命
「旁的先不管,先把軍營給我建好,我回來就要帶兒郎們去天津,我可不希望在野外搭帳篷。」
「放心吧太子爺。」
「邱聚,關於兩京一十三省設立20名代理的事情,你就操辦吧,我就告訴你一個原則價高者得,多給爺攢點銀子,估計去天津用得上」
「是,太子」邱聚躬身領命
「魏彬你成立的保密營我看過,很多情況就是走過場,你的人根本就沒把這個當回事,我們的很多東西都是今後我們安身立命的本錢,不說旁的,那火銃技術流傳在外,要是讓我的敵人得了,遠遠的就能弄死我!」
「奴才一定嚴抓」
「你們其他人也要配合重視,別怕麻煩,養成習慣就好。若是讓我知道誰不配合,直接撤職!」
李棟看向王守仁
「先生,這裏就全拜託你了!宮裏要是有人來找,替我編個理由,我來去最多兩個月!」
王守仁馬上躬身行禮
「太子,這是臣的本分,臣一定把軍營打理得妥妥噹噹的,臣只是希望太子能早日平安歸來。」
「放心吧先生,大牛我留給先生做護衛,我帶着李雙成、李響還有張春給我的那二十幾個老兵,沒人能傷得了我!」
王守仁猶豫了一下,還是抱拳
「那臣就在這裏恭祝太子一切順利!」
「好,你們也多保重,我去會會成吉思汗的子孫就回」
王平他們紛紛挺直腰板,立正行禮
「大帥保重」
李棟笑笑回禮
「別弄的跟生離死別死的,大家都是爺們,別學那小女兒態,你們都別送,我自己出去,看你們一個個好像都快哭了,別弄得我走不了!」說完李棟走出自己的營房,翻身上馬。
。。。
李棟和張德勝約好了一起在京師北門相見。
李棟上下左右看了好幾遍張德勝的隊伍都沒找到張清盈。
「張總鏢頭,你的人都齊了嗎?」
「李公子都齊了,我們可以上路了」
李棟又看了一番,可又不好意思問,失望的說
「那好吧,咱們走吧」
六七月份的北方,正是剛剛入夏,官道兩旁的樹木剛剛發綠,經歷的一個冬天的白雪皚皚,看到這種新綠讓人心情頓時愉悅起來。
雖然這次走鏢沒有張清盈跟來,可是李棟很快就高興起來,騎馬走到張德勝的大徒弟,趙大寶跟前,年輕人之間很容易就交上朋友。
「大寶,給我講講你們如何走鏢的,省的像以前那樣得罪了人也不知道」
「爺,既然您問了我就給您說說,全當解悶吧」
「好,正好學習一下!」李棟笑呵呵的說
「那我先說我們的走鏢的五個規矩吧,第一,不住新開設的店;第二,不住易主的店;第三,不住青樓暗門;第四,武器不能離身;第五,鏢物不能離人;」大寶說完這五條規矩頓了一下,讓李棟好好消化一會,然後又接口說
「不住新店,不住易主的店都是因為初次見面,彼此不了解,不信任,所以不能再這等店落腳,凡是門上貼着『開業大吉』的我們都不進去」
李棟對第三條規矩最好奇
「後面那幾條你不解釋我也明白,可第三條規矩是為什麼呢,大家在外面這麼辛苦,偶爾樂和樂和不挺好的嗎」
「公子您那哪是保鏢啊,嫖娼誤人更誤事,多少豪傑皆栽在這上面」
「有道理,看來你們這行還挺辛苦的。」
「辛苦說不上,誰讓咱們吃了這碗飯呢。」
「做鏢師挺難吧?」李棟問
「難到是不難,只要功夫硬,在有三會一不的本事就成!」
「光功夫硬還不夠?三會一不又是什麼意思?」
「第一,必須會搭灶燒飯;第二,必須會修鞋縫衣服;第三,必須會理髮修鬍子,第四,。。。」大寶說到第四點也忍不住笑了「第四,必須能忍住長期不洗臉」
「這第四條有意思,這是為什麼呢?」李棟好奇的問
「公子您想啊,我們要長期頂着烈日、風雨、寒霜,我們發現如果把臉洗乾淨了,反倒更容易乾裂脫水,所以就借着臉上的塵垢保護一下咱們的這張臉」大寶笑呵呵的說
「怪不得上次看到你家張姑娘臉髒得都認不出本色了,原來是為了這個」李棟恍然大悟的說
「所以我們鏢局也有一種說法,『洗臉』就是要到家的意思,咱們不到家不洗臉!」
「還有嗎?你們還有什麼規矩!」
「還有一條談不上規矩,只是所有人都准守罷了,那就是鏢不喊滄」
「什麼意思?」
「咱們走鏢,過關卡道路時,要喊鏢局的名號,但滄州是豹子頭林沖當年發配之地,而且滄州一帶,最出鏢師,高人盡多也,滄州就有武術之鄉的稱呼,所以南北鏢局都共同遵守這麼一個約定!」
「好傢夥,這滄州不就是有點武林盟主的意思了嗎?」
「呵呵,若在滄州喊鏢,則有逞強之嫌。大家做鏢局都是為了求財,沒有必要」大寶解釋着。
「看來鏢局可真不好開呀」
「可不,開鏢局不僅要自身有硬功夫,能隨時露兩手鎮住人,而且在江湖上還要能混,要和黑道的處好關係,最重要的是在官府中還要有硬後台!」大寶說完似笑非笑的看看李棟
「媽的,你們鏢局說道可真多,本來還想開個鏢局玩玩,看來還是算了,爺操不起哪個心!」
「公子,謝謝您,要是您開鏢局,這個京城的鏢局全得讓您擠兌黃了不可!」
「呵呵,和你說話還挺有意思的。。。」
忽然只聽見張德勝在前面高聲的喊着
「收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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