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某個院子內,聚集了很多人,這些人來自翰林院、督察院還有一些在京趕考的各類文人。
此次聚會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談詩弄詞
有人小心翼翼,不疼不癢的說着
「以文治武,文貴武賤,是我大明朝的祖訓。。。」
「對。。」下面的人一片附和
「那些丘八懂什麼治國之道?如果靠他們管理國家,國家必定動盪不安。。」
「可那位。。」
說道這全場忽然一靜
「文萊兄有何不敢說,今我大明儲君如此好兵事,整日和一群丘八在一起,豈不知國雖大,好戰必亡。。。」 一個年輕文士站起來,義憤填膺的說着
「誰說不是呢,太子從兵器軍仗二局調入大量工匠,整日研習那些奇淫技巧,卻不思學習聖賢治國之道,哎。。。」
「你等不知,我都察院早就上書無數,可都石沉大海一般,太子那依然我行我素。」
「要說這些倒也不算什麼,只是太子對我們文人的態度好像。。。」
「沒錯,你們聽說了嗎,都御使王明已經下獄了,就是因為王明家得罪了太子身邊的一個小兵。。。」
「豈有此理,太子怎能如此親小人而遠賢臣。。。」
「你看太子身邊都是些什麼人,除了那些閹貨就是丘八。。」
「不是還有一個原兵部主事王伯安嗎?」
「他?此人不提也罷,早就聽說他對聖賢之言頗有微詞,哪日碰到他,定當好好教訓他一次,讓他如此狂妄。。。」
「咳。。大家靜一靜」一個老者環視了一下四周
「太子那裏還很年幼,什麼人他應該依靠,什麼人他應該遠離現在還不清楚,我輩即為國家之棟樑就應當擔起這個責任,對太子加以規勸。。」
「徐老說的對。。。」
「此乃老成謀國之言。。。」
「太子身邊不是有個王伯安嗎,找他幾個同年,先影響他而進一步影響太子。。」
「此法甚妙。。」
「王明那裏各位一定要施以援手,各位該上書的上書,該找門路的找門路,總之王明一家絕對不能死。」
。。。
京師,五軍都督府後院。
「我聽說此次文安叛亂,旋即就被太子撲滅。。。」
「我也聽說了,我有幾個朋友在錦衣衛那裏,聽說太子私自。。。」
「你們那都是猜測,太子他才多大,你在看看他手下那些兵,都是一幫毛還沒長齊的孩子。。」
「要說也是,聽說文安叛匪足足有2000多人,還有騎兵呢。。。」
「你怎麼不信呢,這事老張最清楚,老張你給大家說說。。」
張春笑笑,不語。
「你看,看老張的表情就知道此事根本沒有。。」
張春哈哈哈大笑。
「老張,你笑什麼??」
「我笑你等狂妄無知,老徐,你還別不服氣,我給你兩倍與太子的兵力,你跟他照個面,如果你能囫圇個回來,我老張把自己看東西的傢伙送給你。」
「老張,你他奶奶的是說老子我不會打仗!!」
「我可沒這麼說,我說的是咱五軍都督府有一號算一號,都不行。」
「老張,你這麼說的大了吧,咱們都是從九邊回來的,說難聽點,咱看到的死人,比他看的活人還多呢」
張春好像陷入回憶一樣
「太子爺研發的火器,打出來那可真是連綿不絕,任你本領再大,武藝在高強,都進不得他身邊。」
「哦?老張,你可別蒙我,火統咱們也不是沒用過,咱大明朝的火器還不如弓箭好使呢」
「不一樣的,太子爺研發的火器,沒有火繩,裝填方便,射程更遠,威力更大。」
「哦?世上還有此等火器??那可真堪稱是軍國利器了,老張你沒弄兩把來看看」
「我本來想進太子爺的工房看看,可惜人家守衛森嚴,我差點讓人家崩了,這些小崽子只認他們太子爺一個人」
「那就找人仿製,能有多難」
「呵呵,我也找過幾個工匠,在旁邊觀看,試着打造了幾把,可惜要麼不響,要麼打出去的子彈綿軟無力,人家工匠說了,要有槍的內部結構圖才行,光看外部實在是想不明白。」
「說這些幹什麼??今天叫大家來是為了什麼?你們這幫子混蛋都扯哪去了」
「對啊,好不容易攤上這麼一個好兵事的主子,可算是熬出頭了。。」
「沒錯,這麼多年咱們讓那些文人壓制着,得點軍功還得分他們大部分,他奶奶的。。」
「可不,打了勝仗他們來分軍功,打了敗仗全他奶奶的是咱們的責任。。。」
「不說那麼多了,總之一句話,太子爺那大傢伙都齊心幫襯着,那幫子文人派人盯緊點,別讓這些讀書人壞了事,老張,太子爺對你的印象不錯,你緊跟着點太子爺,別動什麼歪心思,就火器那事讓太子爺知道了,只怕不會善了,這次是咱們翻身的絕佳機會,你可別弄砸了。。。」
。。。
建昌侯府後院。
「大哥,你說太子爺對咱們到底什麼態度??」 建昌侯張延齡問壽寧侯張鶴齡
「說不好,感覺怪怪的,他好像忽然不認識我們一樣,記得小的時候他不是這樣啊。。」
「大哥,上次的事情他也太不給咱們留臉面了,還有那麼多人看着。。」
「二弟,你還好意思說,就你那家奴搬弄是非。。」
「我這是家奴,他那個也是家奴,他為了幾個家奴打咱們的臉面,這口氣我真咽不下去。。」
「老二,你可別亂來,上次的事情多虧娘娘在中間斡旋,否則太子豈肯善罷甘休,娘娘那說了,只要咱們不招惹太子,太子就盡棄前嫌。。」
「難道就這麼忍了?」
「不忍又怎樣,他是儲君,在娘娘那如果鬧得狠了,只怕也會幫他,再說將來他繼承大統,如果想找咱們張家的麻煩,只怕誰也護不住。」
「那就不讓他。。」
壽寧侯張鶴齡趕忙捂住建昌侯張延齡的嘴,四下打量着,怒斥着
「渾說什麼,皇上那就太子一個兒子,不傳位於他,還能有誰,今天的話要是傳出去。。。你趕緊死了心,以後就是這樣的想法都不許有,我張家好不容易才有的榮華富貴。。。」
「好好好,我的哥哥,以後我告訴侯府上下的人只要看着童子軍就繞着道走!!」
。。。
東廠廠公苗逵府。
「廠公,深夜叫下官來不知有何吩咐」錦衣衛都指揮使牟斌躬身問着
「還不是因為太子」 苗逵嘆了一口氣說
「下官愚鈍」
「你也知道咱們兩個是怎麼升的官,咱的前任現在還在東廠大牢裏面羈押着呢,前一陣我去看了,已經沒有人樣了,咱家可不想將來也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那廠公的意思是。。。」
「太子的動向咱們得知道,要不皇上那裏問起,咱們如果一問三不知,只怕皇上也不會在用咱們了」
「廠公就沒往太子爺那裏安插人?」 牟斌出着主意
「你當咱家不想啊?前兩天咱家聽說太子那裏又要擴充人馬,特意安排了幾個機靈的番子進去。。」
「那不挺好嗎」
「好?呵呵,沒兩天全給揪出來了,而且太子還拿我的人搞了個審訊教學,好嗎我看太子比我們東廠的手段還狠呢,根據回來的人說,那幾天跟在地獄裏一樣。太子還讓人給我捎了個信,告訴咱家如果以後再敢往他那裏派人,就請咱家親自過去喝茶。。」
「真想不到太子爺這樣的歲數確有如此的手段。。。」
「誰說不是呢,真不知道李東陽他們怎麼教出來的,你們錦衣衛怎麼樣?有沒有人順利的安插進去,把消息也告訴咱家一些,省的皇上問起」
「屬下並沒有派人去」
「哦?為何」苗逵皺着眉頭,疑惑的問
「啟稟廠公,屬下本來也是想派人安插進去,多打聽一些太子的動向,可是我有個屬下跟我說了這麼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廠公你還記得太子爺從東宮被人擄走那件事情嗎?」
「怎麼不記得,範亭不就是因為這件事情還有太子被刺案才失的聖心嗎?」
「廠公,我那屬下叫錢寧,本是負責收繳我錦衣衛轄區內各賭檔的月例,他說在太子爺失蹤期間,他見過太子去賭錢。」
「小孩子的心性,太子爺去賭錢有什麼好說的?」
「太子爺僅用幾兩銀子就贏了50兩之多。」
「這算什麼?嗯??你說太子爺僅用幾兩銀子做本錢??」
「是,而且我那屬下特意去各家賭檔問過,更讓人奇怪的是太子爺贏了一點就走,換一家繼續贏」
「太子爺居然有如此的心機,如此的本事」 苗逵羨慕的說
「根據那些賭場的老手們說,太子爺那裏絕對沒有出千,就是輸也是故意輸的銀子。」
「這跟你派不派人有什麼關係?」
「廠公,那些賭徒們說,賭場有個傳說,世上一種功夫,會這種功夫的人可以看透任何事物」
「咱家還是明白」苗逵皺着眉頭說
「廠公,這項本領據說也可以看穿人心,屬下在結合上次我們的人輕易就讓太子剔除出來,所以屬下冒昧的想,能不能太子真的會這項本領」
「只怕不是你想,是你那個屬下想出來的吧?」
「廠公英明」
「宮中能人異士頗多,太子爺又頗為賞識那些江湖人士,要說太子爺會這項本領也不是沒有可能」
「廠公,我那屬下說,太子如果有此項本領,必然討厭別人欺瞞他,所以倒不如光明正大的交好太子」
「那小子到是機靈,好好栽培一下吧,既然他和太子爺算是舊識,那就派他交好太子吧,這件事情也只是你我的猜測,切不可外傳,告訴你那屬下嘴巴嚴一點」
「屬下全聽廠公安排」
。。。
京師外,某莊園內
「教主,太子已經回京了,許文安那裏只怕凶多吉少」
「關於我們他知道多少??」
「他應該什麼也不知道,他是倫老三聯繫的,倫老三已經帶人埋伏好了,只要那許文安活着回來,徹底斬草除根」
「蠢材,你快去安排人把倫老三他們。。」那個教主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個殺的動作
「屬下立刻安排,那華娘呢?」
「讓華娘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最近不要讓她露面,還有這裏也不安全,趕緊走,讓咱們在京師的人都隱藏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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