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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找我嗎」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隔着面具,也能猜出面具下是個妖艷動人的美人。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海寧想仔細瞧清楚他,可是裊裊的水汽讓這個人看上去如霧裏看花,「你就是呂月湖」
「你真會猜,沒錯,我就是。孩子就在我手裏,你找不到就算了,還撒謊說找到了,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哦」
「你們應天府真是些笨蛋,我在應天府拐了好些個孩子,可是你們一個都沒有找到,真是嘖嘖我走了,後會有期」
「你莫走來人快抓住他」
錦兒進來給海寧倒熱水,見海寧雙目緊閉,在木桶里揮動着毛巾撲騰着。
「小姐,你怎麼了」
海寧霍然睜開眼,四下看看,「我這是睡着了」
錦兒往木桶里加了一些熱水,「小姐,這些日子你太辛苦了,睡個覺都喊捉人」
或許木桶里睡覺着涼了,海寧第二天有些感冒,告了假後就在家,人在家但腦子沒歇着,仍然在翻書研究案例。
吉青來找海寧的時候,順便牽來兩條小狗。
兩條狗長得很有特色,一條黑的,唯獨眼圈那裏是白色的,另一條正相反,純白的身體,眼圈裏卻是黑的。
兩條小狗不認生,見了錦兒也上前去蹭蹭,錦兒伸出手,又去舔她的手,把錦兒歡喜的不行,指着兩條小狗笑瘋了,「它的爹娘是怎麼生出來的呢」
吉青覺得錦兒跟個孩子似的,不好意思道,「它們的爹是黑色的,娘是白色的。」
「看這情況,爹媽實力相當。」
「兄弟,你怎麼叫這個古怪的名字」
吉青問錦兒。
錦兒起身撣了撣衣服,「我哪兒知道我爹娘給起的,我家裏沒女孩,我爹娘喜歡女孩,可能是這樣的。」
「哦,」吉青把狗栓在大門後,「那先這樣吧,我得回去了。我住的離你這裏不遠,有事的話走一炷香的功夫能到。」
「哎你家都有誰啊」
「我家就我和我母親,還有個哥哥,去北邊打仗去了。好了,不和你逗玩了,大人好些沒有」
「最近太累了,昨夜又看書到半夜,這才剛閉眼休息一會。」
錦兒看着窗內熟睡的海寧擔心道,「這麼下去,大人非得累出毛病不可。」
唉,壓力能不大嗎區區半個月時間,應天府一百萬號人,怎麼可能找得出來
「那行吧,我在這裏等一會,等大人起來。」
崔安和那老婦約了時間後,這日又路過海寧宅子附近。
心裏不由想道,這個海寧,不懂人情世故,對自己動粗也就罷了,自己承認不是她的對手,但是陳泗豈是好惹的應天府那麼多官老爺們都明知結果卻不給判個結果的案子,就你能為了一個落魄女人讓陳泗恨上了她何必呢
怪不得陳泗總要找她麻煩要是陳泗知道他和海寧的關係還不翻了天,兩家那點塑料交情怕是要徹底破裂不說,說不定還要連累他們崔家,隨便給他們家扣個「隱瞞實情、欺瞞聖上」的大帽子也夠他崔家喝一壺的。
這梁子算是結下了,海寧你會點功夫也只是暫時的,總有你走路大意的時候,如今又在應天府地盤上,強龍鬥不過地頭蛇罷了,這些話想必海寧比他還清楚,人家大約是為了仕途吧,總得有點成績。
他已經提醒她了,他不寫休書,就是為了好好過日子,以前的過去了,沒辦法人家不聽,那就等着事實教育她吧。
他心裏狠狠想着,到時走投無路,總有你哭着求我的時候。
忽然瞥見一個女的鬼鬼祟祟地在巷口東張西望,他奇怪了,這人在這裏幹嗎呢那人看到有人也往這邊來,愣了愣,隨後匆匆低頭走了。
崔安看看巷子的方向,心說莫非海寧家沒人
心說,自己還是去找那個人見人愛的小娘們再說吧,不能因為海寧的暫時想不開耽誤自己眼前的性福生活。
在應天府外面告狀的吳家老父遞上狀紙後前後來了幾趟,這次一直在外面等着,說不見到通判大人絕對不回去。
快到晌午的時候,裏面有人出來傳說是通判大人讓其上堂。
吳家老父上堂後,頓時驚艷,只覺得眼前的通判大人長得比女人還好看。
這個年輕的通判連二十歲都沒有,如此年輕已是正六品,據說一上任短短時間內就已經破了瓜田埋屍案,確實是厲害
老話「男人女相,貴不可言」,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吳家老父,你狀告周文龍周家,有何情況詳實報來」
海寧濃濃的鼻音,兩腮還有些紅,偶爾咳嗽幾聲,吳家老父才知道自己錯怪了通判大人,人家是真的病了,不是無故不上堂。
他剛欲跪下去,海寧擺擺手,「老人家不必拘禮,速說案情」
沒辦法,她身子發沉,頭暈沉地厲害,不得不強打精神過來。
吳家老父聞言又是一愣,這還是頭一次遇到在朝廷命官面前不讓下跪的官員,這個通判大人果然是與眾不同。
「稟大人,老朽姓吳,叫吳為有,原在寧夏李總兵手下任職,後因公負傷還鄉,在應天府置地至今,老朽有一女叫靜鳳,自小許與城南周文龍。周文龍的父親系老朽在軍中所識,曾經結為兄弟。如今到了該許配的年紀,周家卻突然派人送來退親帖。老朽氣不過,多次遣人去問緣由,周家皆閉門不見。老朽一氣之下,只能告狀到大人這裏,懇求大人為老朽之女做主周家可以退親,但需有理由否則,老朽絕不答應」
吳為有慷慨陳述,氣得額上青筋綻出,鬍鬚直翹。
按照大明律法,這種自幼定親就算是雙方認可的婚約,舉有法律效力,如果一方無故毀約確實是要承擔責任。
海寧叫來書吏孟珏,「去傳周文龍上堂。」
周文龍沒有上堂,卻托人送來一張狀紙。
海寧看了看狀紙,又看了看吳家老父,眉峰微蹙,「你老人家果真不知道緣由」
吳為有見海寧看了狀紙就對自己有所懷疑,頓時沉下臉來,「稟大人,老朽當然不知,但聽聞是周家搭上了貴人,這才想毀婚可小女已然定親,怎麼能被退親如此一來,小女如何再嫁望大人做主」
吳家的陳述和周家的狀子,海寧也覺得蹊蹺,思索一下,屏退堂上其他人,只留她和吳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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