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征北軍騎兵已經洶湧而來,曹軍騎兵已經兵敗如山倒,夏侯惇見事已不可為,於是調轉馬頭準備逃跑。
呂布哪裏肯放過他,當即催動戰馬朝夏侯惇趕去。才奔出沒多遠,一叢曹軍騎兵朝呂布迎了上來。
呂布舞起方天畫戟,曹軍騎兵紛紛濺血落馬。只片刻時間,呂布便殺過兵叢,但此刻夏侯惇已經不知去向了。
呂布有些懊惱地罵了一句,隨即率領騎兵往陳楚所在的山包上過來了。
此刻,進攻陳楚的那一千曹軍騎兵還在拼命地突進着,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雙方將士的屍體。
保護陳楚的圓陣已經多處被攻破,整個圓陣眼看就要崩潰了。
一個曹軍騎兵終於重重阻隔衝到陳楚跟前,興奮地吼叫着揮起環首刀狠狠地往陳楚身上斬去,與此同時,陳楚下意識地揮刀回擊。
隨即便聽見『噗』『咔嚓』兩聲響,只見陳楚的左肩被環首刀重重地斬入,血流不止,不過那個曹軍騎兵也沒討得好,在他得手的同時,陳楚手中的橫刀迅疾斬過他的脖子,隨即他的頭顱便和身體分離騰空而起。
在一旁同突入的曹軍騎兵廝殺的張飛這才發現狀況,連忙回到陳楚身旁。「大哥!」張飛急聲喚道。
陳楚咬着牙關,搖頭道:「沒事!」。陳楚雖然說沒事,但傷口處的鮮血卻如同泉水般汩汩冒出,陳楚傷得着實不輕。
見此狀況,張飛的雙目登時變得赤紅了,隨即只見他大吼一聲,舞起丈八蛇矛瘋狂地掃蕩着突進的曹軍騎兵。
此時的張飛就如同一隻發瘋的猛虎一般,凡是近身的曹軍騎兵就如同遭遇了旋風一般。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掃蕩下馬。不僅操軍士兵遭殃了,就連一些離得近的征北軍士卒也很不幸地被波及了。
由於張飛的悍勇瘋狂,突進的曹軍騎兵一時根本就無法接近陳楚。
但張飛再驍勇善戰也只是一個人,隨着突進的曹軍騎兵的數量不斷增加,張飛漸漸地有些抵擋不住了。
此刻,曹軍騎兵不禁興奮地大喊了一聲,因為他們似乎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曹軍騎兵的衝擊勢頭越來越強,最後征北軍終於抵擋不住,陣型完全崩潰了。
張飛連忙回到陳楚身邊,其他被衝散的將士也試圖向陳楚靠過來。但在混戰廝殺中,許多人倒下了。
此時的情勢已經是千鈞一髮了,如果呂布還未趕到。只怕陳楚就危險了!
好在老天似乎並不打算讓陳楚就這樣死去。就在騎兵流洶湧朝陳楚湧來之時,呂布那傲然如山的身影終於出現了。
呂布揮舞着方天畫戟從後面殺來,所過之處,曹軍就如同多米諾骨牌般倒下。
在曹軍兵叢中殺出一條血路,呂布徑直朝陳楚奔了過來。
呂布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在他的身後跟隨着數千鐵騎。蹄踏前軍。曹軍根本就無法抵擋。
此時曹軍騎兵已經距離目標非常近了。但他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在呂布及其所率鐵騎的兇猛打擊下,正在圍攻陳楚的曹軍騎兵被瞬間擊潰。潰散的曹軍騎兵彷佛瞬間失去了戰鬥意志。一個個倉惶四逃。但他們根本就別想逃掉,因為征北軍的騎兵大隊已經將小山包團團圍住。
在漫天的火光中,僅剩的數百曹軍騎兵就如同喪家之犬般四處亂竄,在幾次試圖突圍失敗後。他們無可奈何地放下了武器,投降了。
呂布殺散曹軍後,便趕緊來到陳楚身邊。當他看到陳楚肩頭的獻血時,不禁猛然吃了一驚。
連忙從戰馬上跳下來,急聲道:「主公,你受傷了!?」
陳楚勉強笑了笑,說道:「奉先,你可算來了!」
「來人!快去叫醫官!」呂布轉頭急聲命令道。
一名面露驚慌之色正在發呆的士兵連忙策馬跑下山坡,邊跑邊大喊道:「醫官?醫官在哪?」
片刻後,幾名醫官一臉惶急地跑上山坡。一看到陳楚的傷勢,幾人都露出震驚的神色。隨即七手八腳地為陳楚處理傷口。
一旁的呂布和張飛緊張地注視着,卻不敢發出任何響動。
好半晌過後,一名醫官站起來長吁一口氣,說道:「還好還好!主公雖然傷得不輕,但並未傷到要害!只須好生調養些時日便能痊癒!」話一落,便又埋首下去繼續為陳楚處理傷口。
聽到這話,呂布張飛懸着的心終於落下了。
片刻後,一名醫官突然叫道:「清水!快拿清水來!」
呂布張飛反應過來,於是一起對身邊的軍士下令道:「沒聽到嗎?快去弄清水!」。隨即上千名士兵便行動了起來,策馬四下里尋找。
好在離山包不遠便有一條清澈的小溪,所以軍士很快便打來了大量的清水。
清水來了,醫官們開始小心地為陳楚清洗傷口,然後用高純烈酒給傷口消毒,最後小心翼翼地上藥包紮。
五名醫官一直忙碌了半個多時辰,終於將陳楚的傷口處理好了。此時陳楚的衣甲已經被卸下,左肩上包紮着厚厚的白棉布,白棉布上隱隱有血漬,陳楚的臉色因為流了不少血而顯得有些蒼白。
「大哥(主公)」醫官一退到一邊,呂布張飛便一起來到陳楚跟前,臉上有焦急關切之色。
陳楚笑了笑,說道:「沒事!只是皮外傷罷了!翼德奉先不必擔心!」
兩人看陳楚的氣色不錯,不禁稍稍安心了下來。
陳楚將目光投向呂布,有些驚喜地說道:「奉先,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啊!如果你再晚來片刻,我只怕就死在這了!」
聽到陳楚的誇讚,呂布不禁面色一喜,然後看了一旁的張飛一眼,很傲然地說道:「要是由我來保護主公,主公怎麼可能會受傷!」
張飛聞言,神色頓時難看了起來。猛地轉頭瞪着呂布,怒聲怒氣地說道:「呂布,你什麼意思?」
呂布哪裏怕張飛,當即雙眼一睜,回瞪張飛,「我難道說錯了嗎?」
此刻,兩人針鋒相對地瞪視着,就如同一對鬥雞似的。
見此情景,陳楚不禁感到有些頭疼。摸了摸額頭,陳楚有些惱火地揚聲道:「好了!你們兩個怎麼一見面就吵架!」
正在暗中較勁的兩人聽到陳楚發話了,只得相互退開。
這時,張飛突然跪下朝陳楚道:「大哥,都是因為俺老張沒用,才使大哥受傷!俺老張這就去斬了曹操,為大哥報仇!」
一說完,便站起來跨上戰馬,手提丈八蛇矛往東邊飛馳而去。
陳楚見狀大驚,連忙喚道:「翼德!翼德你給我回來!」。情急之下猛地站了起來,卻不想牽動傷口,陳楚面色一慘隨即跌坐下去。
呂布見狀一驚,連忙上前扶住陳楚,「主公!」語氣中透着焦急。
一旁的醫官見狀,連忙圍上來,七手八腳地為陳楚檢查傷口。
陳楚緩了一口氣,然後對身邊的一名部將下令道:「樂陽,快去追上張飛將軍,傳我命令,要他回來!」
「是。」那名叫樂陽的部將抱拳應諾,隨即帶着數十人朝東邊追張飛去了。
待樂陽離開後,陳楚將目光投到呂布身上,神色顯得有些無可奈何。
呂布被陳楚看得心頭髮毛,縮了縮頭,垂下頭沒敢看陳楚的目光。此時呂布的模樣很有點做錯事的小孩的味道,如果那些聞呂布之名而喪膽的人看到呂布現在的神情,一定會驚訝地以為自己在發夢。
「奉先,我真不明白你同翼德兩人怎麼就這麼水火不容呢!?」
呂布低着頭,咂巴了一下嘴,沒有說話。
陳楚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他實在是拿呂布和張飛這兩個活寶沒辦法,他們兩個就像是天生對頭一般,如果哪一天他倆個碰到一起不頂兩句嘴,那倒是奇怪了。
「主公,要不我將張飛追回來?」呂布突然抬起頭說道,說着,便要離開。
陳楚連忙將呂布叫住。真是開玩笑,如果呂布追過去,豈不是火上澆油啊!
呂布只好悻悻然地站在陳楚身邊,聽候陳楚的命令。
這時,幾個醫官已經將陳楚的傷口再一次處理好了,然後一名年老一點的醫官朝陳楚抱拳道:「主公,您傷勢不輕,切不可妄動啊!」
陳楚朝醫官微笑着點了點頭,醫官見狀不禁升起受寵若驚的感覺。
陳楚低頭思忖道:樂陽恐怕追不上張飛,如果張飛真的單槍匹馬殺入曹營,就危險了!
一念及此,陳楚立刻下令道:「薛劍,你……」陳楚突然頓住了,因為陳楚到此刻還不知道呂布帶來了多少人馬。
「末將在。」一名年輕的將領來到陳楚面前應道。
陳楚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問一旁的呂布:「奉先,你此次帶回來多少人馬?」
呂布立刻抱拳回答道:「啟稟主公,末將帶回來二十萬大軍,其中騎兵四萬,在半路上又回合了從箕關東進的蒼狼營!」
陳楚不禁一驚,追問道:「你帶回來二十萬大軍,那關中的防務怎麼辦?」。陳楚有這種疑問是很正常的,因為,當初交給呂布南下的軍隊總共只有十五萬,扣除損耗,即便呂布在關中大量動用陳楚給他的權利擴軍,這二十萬隻怕是全部數量了。
「主公勿憂,我軍在關中仍然有近十萬大軍。」呂布回答道,神色間頗有些得意的味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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