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公嘆了口氣說道:「主公,這已經算很好的了,不管好歹,但至少是一個窩,而那些流民只怕做夢也住不上這樣的房子。」
陳楚思忖着:目前首先要做的看來還是搭建屋舍,自己還打算接收流民,因此大造屋舍擴建村莊便是當務之急了。
「鄧公,如果要建供五千人居住的屋舍,你們大概需要多久的時間?」陳楚若有所思地問道。
鄧公吃了一驚,他不明白主公所為為何。雖然心中有疑問,但面對主公提得問題,鄧公不敢怠慢,立即認真地盤算起來。片刻後,鄧公恭敬地回稟道:「主公,老朽粗略的算了一下,如果全村人一起動手,大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陳楚思忖片刻後對鄧公道:「鄧公我交待你兩件事,第一,分出村中一半的勞動力大造屋宇;第二,另一半勞動力則去開荒,儘量多開麥田。這兩件事情都由你來負責。」
鄧公聞言連忙跪下,感動地說道:「主公對老朽如此信任,老朽一定不負主公所託。」
隨後鄧公突然想起一事,問道:「主公,造屋舍擴建村莊這沒有問題,但這墾荒似有不妥,主公可否已經得到了官府的首肯?」
陳楚愣了一下,略感詫異地問道:「怎麼?這墾荒還需要官府的首肯?」
鄧公有些疑惑地看着主公,心想:這是常識啊!主公怎麼連這都不知道!
看到鄧公古怪的神情,陳楚立即意識到自己又犯了常識性的錯誤,連忙掩飾過去。
「鄧公你只管按我說的去做便是。至於其他的事情我自會處理。」
「是。老朽緊遵主公之命。」
陳楚在鄧公的陪同下來到村尾,一座很大的質量很好的大屋出現在眼前。
「這是幹什麼的?」陳楚有些好奇地問道。
「主公,這是存放糧食的倉庫,裏面還有一萬斤糧食,本來這裏存放着十幾萬斤糧食。」
陳楚一聽便來了興趣,「哦,走,進去看看。」
鄧公連忙讓村裏的小伙子將大門推開。
走進倉庫,便看見百來擔糧食堆放在一角,與龐大的倉庫空間相比,那百來擔糧食顯得非常不起眼。
陳楚不禁有些失望,他剛才聽說有一萬斤糧食,還以為會是好大一堆呢!
「對了鄧公,你剛才說這有十幾萬斤糧食,那其它的糧食到哪去了?」
鄧公立刻回答道:「是這樣的主公,原來那個主人在昨天晚上之時派人趕了許多大車到這裏運糧,大部分糧食都被他們運走了。」
聽到這,陳楚恍然大悟,不過並沒有感到絲毫不悅,人家只說賣地,並沒有說賣糧,這些糧食說到底還是屬於人家的,人家能留萬把斤糧食下來已經算不錯了。
「看來你們以前的主人還不算太壞嘛,還知道留下一些糧食做你們的口糧。」陳楚頗為讚賞地點頭道,心中不禁對之前狠宰人家感到一絲愧疚。
不料鄧公卻搖頭道:「主公,這裏的糧食可不是給我們這些下賤人吃的。而且這裏之所以會留下一萬斤糧食完全是因為前主人沒有足夠的車馬運載。」
陳楚登時愣住了,搞了半天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啊!
隨即想起一事問道:「鄧公,你剛才說你們不吃這裏的糧食,那你們平時吃什麼,各戶手頭上都有雨量嗎?」
鄧公猶豫了片刻,然後回答道:「主公,我們平時哪裏能吃上這種糧食啊,一般都是野菜拌谷糠罷了。」說着,掃了那堆糧食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渴望。
「什麼!?」陳楚難以置信地驚叫出聲。
該死!媽的!這簡直不把人當人嘛!
鄧公被主公的突然大叫驚了一跳,看着主公陰沉的臉色,鄧公不禁心中忐忑,他不知道主公為何會如此生氣。
「鄧公,以後你們不要再吃谷糠了,就吃這裏的糧食吧。總之一句話,以後只要有陳某在便不會再讓大家吃谷糠這種牲口吃的東西了!我會讓大家都吃上白面饅頭!」陳楚大聲說道。他說這番話時完全是發自肺腑的。
現場頓時安靜下來,隨即鄧公噗通一聲跪到地上,緊接着其他的村民也都跪了下來。
「主公如此厚待我們,我等敢不捨命以報!」鄧公跪在地上聲淚俱下地說道。
「主公!」所有村民也跟着一起叫道。這一聲主公喊得非常堅定,可見這些村民此時已經完全效忠於陳楚了。
陳楚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胸中莫名地升起一股豪情。
隨後,陳楚又在村中轉悠着,同村民們閒話家常。陳楚曾經是藥廠業務員,口才可以說早就練得如火純青了,並且特別擅長拉近關係。不知不覺間,陳楚同村民之間已經變得親密無間了,那些個村中的小孩子還同總是跟在陳楚的屁股後面,主公叔叔、主公叔叔地叫着。
陳楚在村中一直呆到將近中午時才離開。
陳楚疲憊的回到家裏,進門以後習慣性的叫了聲「蕊兒」往日這時候,張蕊多半會沒好氣來一句「姑奶奶睡覺呢」可今天卻沒有任何回應。陳楚忙跑到屋裏,找了幾遍,哪裏還有張蕊的影子?正急得發狂的時候,突然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張紙條:已去洛陽尋哥,莫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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