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地處冀州東南,與兗州、徐州接壤,北靠渤海,南臨黃海,有大片疆域被海水包圍,屬於疆域狹長而三面環海的地區。
如今,因為刺史焦和的不作為和敗退,青州黃巾已經佔領了青州的平原郡、樂安國、濟南國等地,就連州治所在的齊國也已經被佔了大半,焦和就是在轉移途中染病去世的。
青州黃巾佔領了青州西面的大部分地區,諸如北海國、東萊郡等地想要把求救消息傳出去,只能往南面的徐州和兗州等地傳送,至於西北面的冀州是已經完全斷了渠道的。
否則,潘鳳他們不可能到現在也沒有收到青州的求救信號,因為距離青州較近的徐州陶謙已經收到了北海相孔融的求救!
陶謙與孔融本就有舊,之前又一同討伐了董卓,兩人的關係還算不錯,所以陶謙在收到孔融的求救信號後,馬上就派出了大將領兵前去。
與此同時,潘鳳率領的冀州軍也很快來到了青州邊境。
大軍前,潘鳳騎着赤兔馬,披堅執銳,氣勢不凡。
在他旁邊,張郃、麴義、高覽、顏良四人緊緊跟隨。
這次潘鳳出征沒有帶徐榮,也沒有帶趙雲。
他們被潘鳳安排在了冀州大營,以防他領着兵馬出征的時候有人偷襲冀州境內。
在冀州的各個將領中,徐榮的能力絕對沒得說,把老家交給徐榮來防守潘鳳還是比較放心的,至於留下趙雲,也是怕來襲擊的隊伍里有那些武力爆表的猛人存在,那種猛人丟給趙雲顯然更合適一些。
從那『自覺』之後,潘鳳就一直在提防那些會突然冒出來的猛人,同時自己也在利用系統的便利搜索身邊那些可用的人才。
只可惜,到目前為止,潘鳳搜羅出的武將或者文官都沒有那種特別突出的人物,偶爾有幾個單項屬性能到70的已經算不錯了。
看來,世界雖然有些變了,但不變的還是人才的稀缺性!
「將軍,前面便是青州的平原境內了,我們是不是要多派些哨騎出去看看?」張郃問道。
已經獨自領兵多次的他非常謹慎,在冀州地界的時候就會放出一些哨騎打探前面的道路,如今即將進入青州,他也變得更加小心了。
這一幕看得一旁的顏良神色一動,對於這個曾經打敗自己並讓袁紹損失慘重的張郃,顏良是放了一百二十個心在他的身上,就差拿個小本本記錄張郃的軍旅生活了。
對此,潘鳳表示完全沒有關係,哪怕顏良懟到張郃的帳篷里去也沒有任何問題,只要他這樣做後能夠從張郃那裏學到自己不會或不在意的東西,那就足夠了。
就是張郃比較麻煩,被一個大男人注意着一舉一動總有些渾身不自在。
聽到張郃的話,潘鳳點了點頭:「哨騎的事情你去安排吧,現在青州近半的區域都被黃巾佔了,我們一不留神就有可能進入黃巾軍的包圍圈,這一點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是!」眾人紛紛回應。
隨後,張郃調轉馬頭下去安排哨騎了,顏良見此,磕了磕馬腹緊隨其後。
半日之後。
潘鳳的四萬大軍完全進入了平原境內,也是這時候,潘鳳收到了哨騎探回來的消息。
前方的平昌縣發現了黃巾軍的蹤跡,似乎正在劫掠縣城。
聽到這個消息,潘鳳當機立斷讓張郃率領一萬騎兵先行一步,他帶着其他人隨後就到。
潘鳳這次帶來的四萬人中有一萬是騎兵,剩下三萬都是步卒。
得了命令的張郃很快就帶着一萬騎兵沖了出去,而潘鳳加快行軍的命令也傳遍了全軍。
......
就在張郃大軍馳騁而來的途中,平昌縣正上演着令人髮指的一幕。
偌大的城池到處都是火焰燃燒產生的煙霧,平昌外圍的城牆上點點滴滴都是斑駁的血跡,從血跡的乾涸程度與硬度不難猜出平昌縣城牆外的血腥一幕並沒有過去多久。
只不過那些殘留在城牆根下的屍體穿得不是甲冑也沒戴着黃巾,反而只是穿着一些老百姓的普通衣裳。
此時,平昌縣的城門早已大開,或許是因為攻城的時候過於用力,其中的一扇城門都已經耷拉了下來。
穿過城門,可以看到平昌縣相對寬敞的主街道,街道兩旁商鋪不多,卻樣式俱全。
然而此時此刻,這些商鋪的店門已經被暴力拆卸得破破爛爛,大量的儲櫃殘骸和破碎商品隨意地灑落在地上,一家家都是如此,鋪滿了大半條主幹道。
不光是這些,在商品與儲櫃的殘渣中間,偶然還能看到一兩具模樣扭曲的屍體。
這些屍體形態出奇的相似。
男的面目猙獰臉上多殘留着死前的痛苦,女的都是光着身子的,而且身上基本都佈滿了淤青。
很顯然,城破之後黃巾軍在這裏造成了慘絕人寰的暴行。
突然,街邊一處鋪子裏衝出一名衣衫襤褸的女人,從女子使勁捂在胸口的衣服款式不難看出此女之前的富貴生活。
此時,女人的頭髮已經散開了一些,身上的衣服更是破了大半,即便是她努力捂着身子,也難以掩飾破口中流露出的春光。
衝出來的女人神情慌張,臉上還留着一個紅紅的手掌印,即便是腳下被拌了數下她依舊會回頭往後張望。
後方。
在女人逃出來的那個鋪子裏,一名光着上身的男人淫笑地沖了出來。
「哈哈哈!李夫人,你之前不是挺囂張的嗎?現在怎麼怕成這樣?你別跑啊!」男人大笑着在後面緊追不捨。
女人更慌了,她剛想拐進一個小巷,卻被巷子裏走出來的另一個男人撞了個滿懷。
這個男人衣衫完整,只是頭上戴着的卻是讓李夫人絕望的黃巾。
黃巾男人一把摟住春光乍泄的李夫人,不顧李夫人的掙扎嘿嘿笑着在她身上狠狠摸了一把,隨後一巴掌呼在李夫人臉上,把正在掙扎的李夫人打得神志都有些不清了。
「隨便玩兩下就可以了,渠帥說把所有人都集中到東門外去,咱們要趕往下一個城池了。」
這個戴着黃巾的男人估計是個小頭目,之前光着身子的那人聽了後連連點頭,隨後一把拽住李夫人,也不管她胸口落下的衣服,直接往東門外拉去。
同樣的一幕,在平昌城的大街小巷都在上演。
此時此刻,平昌城東門外已經聚集了大量百姓。
這些百姓男女老幼都有,一個個神色淒涼,面露絕望。
在這些百姓周圍圍着的都是頭戴黃巾手持兵刃的青壯漢子,這些青壯黃巾看向中間哭哭啼啼的百姓群沒有絲毫憐憫,其中幾個甚至還不停地將目光落在人群中一些衣衫襤褸的女人身上,顯然沒有在想什麼好事。
在這群黃巾的最前頭,是一名騎着戰馬的雄壯漢子,從他站的位置不難猜出這人就是之前那個黃巾小頭目口中的渠帥。
此時正有大量黃巾從平昌城的東門出來,他們或多或少都押着一些百姓。
隨着黃巾越聚越多,被抓來的百姓也多了起來。
很快,平昌城西門外的空曠地上已經被密密麻麻的人頭所填滿。
眼看着抓來的百姓差不多了,領頭的那個渠帥便下令大軍往東面開進。
臃腫的隊伍終於慢慢動了起來,最後逐漸拉長,遠遠看去像是一條剛剛吞下一頭野豬的巨蟒,其中突出部分就是被黃巾軍裹挾的那些百姓。
黃巾軍行軍中還要帶着百姓自然不是為了增加隊伍人口,而是準備用他們到下一個城池去當炮灰,只有這樣才能減少黃巾士卒的消耗,才能讓那些城池的守軍投鼠忌器!
靠着這個辦法,黃巾軍的青州境內所向披靡,再堅固的城池也抵不住黃巾軍一波又一波地往他們城下送去普通百姓!
帶着百姓,黃巾軍的行軍速度肯定快不起來,就在他們剛剛要從平昌縣東門離開的時候,一群騎兵從北面殺了過來!
最開始的是轟隆隆的奔騰聲。
這個聲音出現的時候,黃巾軍中除了少數幾個將領臉色一變以外,其他人都沒有任何反應,其中幾個甚至還在幻象攻下下一個城池後要搶些什麼。
聲音越來越近,之後便是出現在視線中的漫天揚塵。
這時候,很多黃巾將領已經變了臉色,他們知道有大隊騎兵衝過來了!
這裏哪來的騎兵?
所有人的腦海中都充滿了疑惑。
黃巾軍沒有放出哨騎的習慣,所以並不知道潘鳳等人已經進入青州境內,甚至已經來到了平昌縣三十里的範圍之內。
正是因為這樣,當張郃率領的一萬騎兵完全出現在黃巾軍士卒的視線中時,整個隊伍瞬間就亂了起來。
「北面有騎兵!」
「怎麼可能!北面根本沒有城池,怎麼會有騎兵出現在那個位置!」
「騎兵來啦,快跑啊!」
青州黃巾中大部分都是青州當地的百姓加入進去的,他們祖祖輩輩生活在北方,哪能不知道騎兵的強悍之處。
也正是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所以不需要張郃衝殺過來,黃巾軍自己就開始亂了起來。
沒有制式兵器,手中多是棍棒農具的黃巾軍哪裏敵得過成片衝擊的騎兵?
亂了,黃巾軍亂了!
走在最前面的渠帥見到麾下眾人的模樣,氣得破口大罵,隨後招呼手下穩住曲部,敢有逃跑者可以當場斬殺。
然而,越斬殺黃巾軍就越亂。
他們對騎兵的恐懼幾乎深入到了骨子裏,即便是自己身後的人已經舉起了刀子,也攔不住他們逃跑的心思。
畢竟,舉着刀子的好歹還是步卒,拼一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而前面衝來的可是騎兵!
騎兵不可敵!
黃巾軍的隊伍逐漸亂了,那些百姓卻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往騎兵的方向看去,有些機靈的甚至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
張郃領着冀州騎兵終於在平昌城的東門外堵住了即將離開的黃巾大軍,眼看着黃巾軍在發現自己這些騎兵後已經亂了陣腳,張郃眼中殺意暴漲。
「衝殺過去,鑿穿他們的隊伍!」張郃舉起長槍大聲吼道。
「殺!」
隨着怒吼,冀州騎兵組成的隊伍撞在了黃巾軍的側翼,沖入黃巾軍陣的一瞬間,慘叫聲和骨骼破碎聲瞬間奏響了死亡的樂章,無數黃巾士卒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的騎兵,就被疾馳而過的刀鋒斬掉了項上人頭。
兩軍相撞的位置有那麼一瞬間呈現出一個『t』字,但是片刻之後就變成了『干』字,並且以極快的速度在往『十』字發展。
黃巾軍的側翼防線太薄弱了,幾個瘦不拉幾不着片甲的黃巾士卒舉着乾巴巴的幾個農具,如何抵擋得住張郃以及麾下那些裝備精良的兇猛騎兵?
張郃這次帶來的騎兵是最早一批他自己親自擴軍親自訓練的那些。
在經過長時間的訓練和戰爭的洗禮後,這批冀州騎兵已經算得上精銳二字了,尤其是其中最早從討董時期存活下來的那些老兵。
如此精銳的騎兵,對上幾個月前甚至幾天前或許還是百姓的黃巾士卒,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殺戮幾乎是一面倒的,哪怕有騎兵因為撞擊的緣故撞得人仰馬翻,那也只是個別而已,相比於黃巾軍的傷亡,冀州騎兵付出的代價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隨着冀州騎兵的大部隊殺入黃巾軍陣中,旁邊的黃巾雜兵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恐懼,丟掉手中的棍棒頭也不回地往外面跑去,至少他們認為人群外面會有一些生機。
另一邊,看着自己麾下的隊伍像豆腐一樣被敵軍當場切開,那個領頭的黃巾渠帥怒意中燒,呼喝一身自己身邊的精銳曲部就直接往張郃這邊殺了過來。
「哪裏來的朝廷走狗,不怕死的就跟你爺爺過兩招!」
黃巾渠帥人高馬大,此時提着一把大刀扯着大嗓門還真有些氣勢。
張郃正在人群中肆意衝殺,突然聽到黃巾渠帥的聲音,便想也不想地往他的方向沖了過去。
「黃巾蟊賊,殺你者,乃冀州張郃也!」
張郃盯着那個黃巾渠帥殺了過去,沿途幾個想要阻止的黃巾頭目都被張郃一槍一個當場刺死。
見張郃來勢洶洶,那個黃巾渠帥也不慌張,只是將手中的大刀暗自藏在了身後。
張郃在衝殺的時候要清理沿途的黃巾頭目,所以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當他衝殺到距離對方不到五十步的時候,那個渠帥突然將自己的大刀從身後脫手甩出。
這一下卡了張郃的視線盲區,又打了張郃一個出其不意,而且刀身脫手後也沒有失去準頭,直直地往張郃的門面飛去。
這一下是黃巾渠帥最近根據自己天賦琢磨出來的必殺一擊,他已經用這一招陰死了好幾個官軍將領,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然而,黃巾渠帥終究是有些高看自己低看張郃了。
那一刀剛剛甩出來的時候確實是出乎了張郃的預料,也把他嚇了一跳,但張郃的反應能力終究不是黃巾渠帥以前陰死的那些將領可以比擬的,在刀鋒接近張郃的時候,只見他一個側身,瞬間就躲掉了一閃而過的刀鋒。
黃巾渠帥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然而,不等他有其他的動作,張郃的長槍已經穿過了他的胸口將他整個人都帶離了座下的戰馬。
這一幕,嚇得周圍的黃巾士卒臉色大變。
張郃抓住黃巾渠帥的屍體,將他的首級斬下插在長槍上面然後高高舉起。
「賊首已死,爾等還不速速投降!」
冀州騎兵們聽到張郃的聲音,紛紛高喊起來:「賊首已死,爾等還不速速投降!」
那些還在慌不擇路想要衝出人群的黃巾聽到這個聲音也不管自家渠帥是不是還活着,就直接丟掉武器跪地投降了。
有人跪了,自然就會有人跟隨。
隨着大片大片的黃巾軍跪地投降,整個戰場的殺戮才慢慢停息下來。
很快,所有黃巾都低頭跪在了地上,反倒是那些還站着的百姓有些不知所措。
張郃騎着戰馬緩緩來到這群百姓面前。
看到張郃過來,百姓們本能地感覺有些畏懼,其中一些甚至直接跪了下來,深怕惹得張郃不滿然後他把他們全殺了。
張郃坐於馬上,低頭看着這群模樣狼狽的百姓,又回頭看了看身後黑煙四起的平昌城,心底閃過一絲不忍。
「你們之中可有領頭之人?」
百姓群一陣騷動,很快一名精神尚佳的老者被眾人推舉出來。
老者來到張郃面前,對着張郃深深一禮:「平昌縣縣令掾吏呂儀見過將軍!」
這個叫呂儀的一看就是常年混官場的,對張郃的態度可謂是恭敬到了極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張郃的某個家僕來着。
張郃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是平昌縣的官吏,那你現在就把這群百姓帶回城中好生安置,後方我冀州大軍遠道而來還要在這平昌縣中整頓一番。」
冀州大軍!
呂儀將自己的腰彎得更低了。
冀州大軍的名聲呂儀早就聽說過了,他曾經無數次幻象要是能讓冀州軍來青州境內清剿黃巾那該有多好。
沒想到這次來幫他們打黃巾軍的居然真的是冀州軍!
這麼說來,眼前這個斬殺賊首的將軍莫不是鼎鼎大名的冀州上將潘鳳潘將軍?
「將軍放心,下官一定妥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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